第23章 是非恩怨一戰中
- 斗姆外傳
- 莫家樓
- 5979字
- 2022-09-21 18:32:00
其實白忠禮私會之人,乃是玉面狐羅盈。
池家駒怒道:“原來是你編造慌言?!?
白忠信道:“你說白忠禮現在何處。”
董飛擺手道:“池少幫主,白幫主,白忠禮當日被羅盈美貌所迷,那日大堂之上又不敢承認,所以才誤導了大家。只怕早已被他們滅口?!?
羅盈笑道:“白二爺是自愿的。”
石賢和尉玄機斗在一處。
石賢這天山劍法本就十分了得,他是武學奇才,這些年浸淫劍道。
石賢長劍越使越快,劍身本是一片雪白銀光,為內力所催,劍身漸漸變得火也似的邊體通紅,如一條火龍般,不住向玄機猛刺。
尉玄機使的卻是短劍,劍法是觀音洞一派。
爭地一聲玄機短劍飛出,插入崖壁之中,內力不絕,嗡嗡之聲震得眾人欲龍。
尉玄機長袖飄飄,絲絲銀光夾雜在流光閃動的血色劍氣之中,窈窕的身形如仙如魅??吹帽娙瞬挥傻枚即袅恕1娙梭@疑細看玄機時,不知何時她手中多了一條細細的銀絲,只是這銀絲太細,不易察覺,只有在快速飛舞之時,才激閃出如萬千根銀針般刺眼的光芒。
玄機身影如鬼妹般飛起,繞石賢飛速盤旋。太快,只有一團銀光包裹著一團金光。
兩人斗了三百多合,兀自分不出勝負。
突然,尉玄機背后一道銀光閃動,柔鐵心定眼明,看得真切,只見一個黑影一柄長劍從其寶座后飛起,劍光閃動,直插其后心,其時玄機似未察覺,眼看一劍便要將玄機從后背穿心而過,柔鐵不由驚叫道:“小心!”
玄機身子一震,將身左側閃過,那劍已將金色長袖削去一片,玄機危急之中從斷袖上抽下一根金絲,內力透處,金絲筆直向后射出。只見金光一閃,背后一人啊地一聲,向后率出。正是許三娘。
此時那殿口之門呀的一聲被島上的海風吹開一條縫,那斷袖如一片金色葉子般隨風飄起,此時柔鐵看得真切,袖口之上隱隱繡著一只的紅色蜘蛛,在金色底文襯托之下,燈光下張牙舞抓,十分可怖。柔鐵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玄機一招得手,金絲向前復刺,石賢側身閃過,玄機趁機向后躍出,轉過頭來,見倒地的竟是許三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便恢復了平靜,淡淡道:“我們一直在找內鬼,原來是你也是內鬼!這就是了,石賢,你當年巢滅摩教,一是為了在武林立威,你派羅盈假扮柳聞鶯,用的是我觀音洞的藥,六塵盡,魔教盡數被迷倒,這藥估計也是許三娘給你的吧。”
原來石賢探島得悉玄機之后,暗令許三娘投奔師妹斗姆,甘當石賢在萬圣島的臥底。斗姆其實早已識破,只是不知其背后之人是誰。由于斗姆有所防備,故許三娘雖知白象,卻不知盲軍。現在真相大白,許三娘為救情郎,出手以僵尸毒攻擊玄機,玄機以一招借尸還魂游絲真氣將毒反注入其身,全身僵硬而死。
石賢向前一躍,挽住許三娘,只見她前胸后背白衫上有血絲緩緩滲出,大叫道:“三娘,你……”原來剛才,玄機和石賢斗得出神之時,未料到后面此時竟有人出手攻她。直到柔鐵一聲驚呼,她雖驚不亂,反手將手中金絲向手刺出。許三娘前胸穿心而過,透背而出。
柔鐵不由得暗暗吃驚,這份眼力手力。不知當今之武林,有幾人能做到。
許三娘躺在石賢懷中,氣若游絲,但眼中卻露出欣喜之情,低低的聲音道:“石郎,這么多年,你終于來了,終于肯和我……”說著,掙扎著伸手去摸石賢的臉頰,石賢側過臉去,道:“我……”許三娘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哥哥,不論你長得是俊是丑,我都喜歡你,直到死……”聲音漸低,話未說完就此氣絕。
良久良久,石賢嘆了一聲,轉過頭來,對玄機道:“尉玄機,你好狠毒,對你同門師妹也下得去這狠手。還有,恭喜你練成了游絲真氣?!?
玄機哼了一聲,冷笑道:“同門師妹?同門師妹會背后殺我。我現在明白了,許三娘和我師門一別多年不見,原來是和你在一起,后來又前來萬圣島投奔于我,也是你的陰謀。”
石賢不答。
玄機道:“至于說游絲真氣,你們不是一直在說嗎,不是一直在利用它編造故事,達到自已不可言說的目的嗎。嘿嘿,這游絲真氣可害死了多少人啊。只是你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世間真的有這么一門武功?!?
石賢道:“害人,害死了什么人?”
石賢道:“害死了洛陽龍家滿門,害死了真通和尚、鴻雁居、婁恩東,自然還有你這心上人許三娘。”
羅盈怒道:“你這瘋女人,說什么呢,什么心上人!”
玄機哈哈大笑,看了她一眼,道:“玉面蛟羅姑娘,吃醋了?石凌云,哦不,應當叫石賢。”
石賢危急之時,竟然不用武當之功夫,使出化雪掌,終于泄露了天山門下的身份。
斗姆哈哈大笑,道:“石凌云,你這化雪神掌,可不是天山派的武功啊,好象是當年后趙石氏的家傳絕學,曹幫池世杰只怕也是死在你這掌法之下吧。”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不但柔鐵,連見多識廣的崆峒伍千機、吃人姥姥、不疑大和尚皆是目瞪口呆。
當年化雪神掌名動天下,石氏以此武學,開拓而有天下,一直以來秘而不傳,后趙滅國之時,其族被殺單盡,此武學也消失于江湖,沒想到竟還有人會此絕技。
柔鐵心中暗罵自已,當初只想到蜀山陰山萬竹園,竟沒有想到此掌法也能裂心。
石凌云聽她喝破自已的武功,似中楞了一下,隨即發笑道:“是又如何?”他面色高冷,雖說是笑,其實面上仍是一片僵硬,看不出有任何笑意。
冷面獅王名不虛傳。
游絲真氣大戰石賢而勝。
石賢中了游絲真氣,武功全廢,全身血脈暴列,皮開肉綻,玄機又不想讓他死的痛快,故意不使全力。失血過多,臉如白紙,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氣。羅盈大哭上前,解下身上絲絳死死綁住,不使失血。
石賢看著羅盈,慘笑道:“師妹,這些年來,你對我的心意,我自然是知曉。只是我身懷家國深仇,若顧了兒女之情,只怕只能害了你一生。你和許三娘不同,……咳咳”說到此處,哇地吐出一口血來,不住咳嗽。
玄機冷冷道:“你們這些上島之人,哪一個是安了好心的。今天既然已經到得我處,難道還想全身而退嗎?龍家一門四十多口,白死了嗎?”
柔鐵緩緩抽出長劍,大踏步向前,在玄機面前三尺處立住,拱手微笑道:“恭喜島主練成游絲真氣??磥斫袢罩畡?,我們若要全身而退,你和我們之間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
玄機向柔鐵款款一禮,笑道:“我還得先謝謝玄大俠剛才提醒之情,要不然許三娘那一劍,只怕已穿”
此時此刻,雖說二人對答有禮,但連趙長云這樣豁達超脫之人,也感覺到這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大殿之中,彌漫著一股森森殺氣,從尉玄機手中那根細細的金絲上發出,直砭人的肌膚,透入身上每一個毛孔,使人不寒而栗。
玄機道:“真通不該死?婁恩東不該死?”
趙長云道:“他們也是上了石賢的當?!?
玄機道:“那是不假,可不是他們貪心龍家的武學寶典,也不至于上當。這就說明他們其心可誅,原也是該死之鬼。還有你們,你們為何來萬圣島,不是為了朝廷還是為了江湖來剿滅我嗎?”
柔鐵諸人被她搶白,對其所言,心中雖不盡以為然,但竟無一言可以反駁。皆是默默無語。
石賢劍氣破空,雪亮的長劍其疾如電,破空之間劍身漸漸變得赤紅如火。眾雄無不喝采,玄機手中是一根細細的銀絲,在內力催逼下變得筆直,劍絲相交,錚錚入耳。
罩袍之中一雙雪白的雙手。
打到后來只是變成一團金紅色的火,招數實在太快。根本看不出一招一式。
這通玄秘典大戰游絲真氣。
那銀絲如一支毒箭般穿過石賢左眼,石賢啊一聲大叫,半邊壞臉之上上血流如注,如鬼如魅,更顯森森恐怖。用盡氣力長劍向玄機面部投射而出,玄機右手其力未收回,急忙將臉一側,劍氣將其臉上面罩削去,眾人眼前一亮,但見一位絕色中年美婦現身眼前。石賢滾倒在地,玄機手中不停,石賢連滾出數丈。
玄機冷笑道:“石賢,你好狠毒的計謀,為了復仇,竟將龍氏一門害死,今天你還有何話可說?!?
石賢不怒,反慘笑道:“尉玄機,當日我待你如何,你竟如此絕情?!?
上萬近火藥如何帶入萬圣島?
原來,這山腹之中是萬圣島屯糧之庫。火氏兄弟將黑色火藥做成黑豆樣子,混在真的黑豆之中。買通了島上的司庫老王,存入庫房。
炸藥轟然而暴,玄機站立之處,成一片火海,玄機不及一聲,便已粉身碎骨。
霹壢堂火氏兄弟的火藥不但威力巨,而且炸得精準無比,西崖被削卻半邊,石賢這邊連著索橋的卻安然無恙。
西崖之上,大火漸漸逼近索橋,燒斷了一根,一根已不牢。
石凌本是躺在地上,此時手一撐,身子似一只巨烏般飄起,飛掠上索橋。
大火將石柱暴烈,石肖四澆,喀拉一聲,西崖索斷裂,浮橋半截掉下,石凌云不愧絕代高手,并不慌張。瞬間雄獅手已抓住索間橫桿。
手每一次發力身子便升起數丈。
眼見還有二丈便到崖頂。
池家駒道:“你個狗賦?!憋w刀射出,被石輕輕打落。
白忠信也是大罵。
石賢口中猶自哈哈笑道:“害你的兇手,便在上面,你看,她正在幫我拉住吊橋?!?
眾人看時,正是一位女子。
眼看石賢再有一丈,便要躍上。忽然眼中神色大變,道:“你,你……羅盈呢?”
只聽那女子輕笑道:“羅盈,你的玉面狐,她早就棄你而去了。你個負心人,你負了許三娘,如今又負了羅盈,她們為你付出太多,你又為她們做了什么?”
斗姆身邊的這個侍女,取下頭上的面罩。
此人竟然是辛冰。
連柔鐵也沒有想到。
辛冰抬起頭來,望著島上連綿的遠山,思緒如回到了當年那歲月,緩緩道:“你當年設計在陰山波旬峰。根本不是為了所謂正派滅邪派,而是為了《通玄秘典》。”
石賢一楞,道:“你如何得知?”
辛冰冷冷笑道:“你自以為天衣無縫?!?
那一年她還小,山上之事記憶猶新。
八月中秋,魔教教眾齊聚陰山總壇陰山波旬峰。
副教主蔣坤從江南帶回一個女子柳聞鶯。
按例非教眾不得上山,家屬例外。這女子長得面白勝雪,柳眉削含。人間絕色。說是在臨安府新娶的。后來得知是蔣坤在回程路過臨安府,在臨安有名的勾欄院月色下處遇到的名妓。
這柳聞鶯在眾人的酒中下了一種無色無味之毒。
里應外合將魔教頭面人物滅了大半。
眾人將蔣坤亂刀分尸。魔教大起內訌,從此一決不振,石賢也因此一戰成名,隱隱成為武林領袖。
辛冰冷笑道:“我父親難道不是你所害?!?
石賢道:“魔教為禍江湖久矣,辛五官早已喪失人性,近年來大造殺劫,更是殺人無數的惡魔,武林中人人得除之而后快,當年波旬峰他雖僥幸逃脫,終究還是惡到頭來,我不過是順應天意?!?
辛冰道:”只怕未必,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瞞得過五派一幫這些所謂名門正派,卻瞞不過我父親?!?
柔鐵心中一令,隨即明白,石賢將辛冰的交絲碧玉鐲差人送給自已,實則拖延時間,將自已誘至萬圣島,羈絆于此,而不去查案,那樣就會揭穿他的底細。等他此間事情一了,萬圣島和魔教盡數剿滅,那便是武森中頭號英雄,武林盟主,自然是一言九鼎,除了他的話,武林中無論說誰還管用。
此人心計之深,計劃之密,手段之毒,實是生平所罕見罕聞,想及此,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涼意。
石賢急提一口氣,腳下一蹬索橋上的木橫檔,身子欲再要躍起,辛冰手起刀落,將攔在橋頭石上的索橋綱繩一揮斬斷,石賢腳下失力,不由一聲慘呼,轟地一聲,半截斷橋頓如斷線風爭般帶著石賢凄厲的呼聲向下急墜,崖高百丈,聲音漸行漸遠,終于再也聽不到。
特別是方白華,這幾年各地魔教攻擊天山派十分多,大有復起之勢,只是眾龍無首,難以成勢,九哥派人充魔教報復,正道必不休,既報了仇,又嫁禍魔教余孽,順勢擄走方白華,一箭三雕,十分毒。
石賢和慰玄機各露真面目,各講故事,對決之時石賢敗于游絲真氣,但許三娘暗算玄機成功,許三娘和羅盈吃醋,導致石賢同歸于盡。
忽然,百丈崖下的海邊,掠起一團白影,如一片云彩般升起,輕輕落在尉玄機身邊。
但見此老尼五十來歲年紀,眼光清如海水,慈祥之中透出冷冷之光。一襲白衣,海風吹拂之下,當真如觀音大世降臨,大有飄然出世之儀。
尉玄機強睜開眼來,輕聲道:“師父,弟子……”
眾雄無不驚駭,此人竟是名聞天下的南觀音,雖然其弟子名動天下極少在江湖走動。
南觀音扶起奄奄一息尚存的玄機,握住她左手,將真氣渡入她體內。
玄機慘白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血色,眼中也恢復了些許光亮。
玄機斷斷續續道:“……弟子作了大惡,害了無數人,也敗壞了師門。”
南觀音將手輕輕按住她嘴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道:“雖說你做下大錯,但此事不能全怪你,敗壞師門的是你師姐,你生性單純剛烈,主要是石賢和許三娘為人不淑,才至使你造此惡業?!?
眾人遠遠觀看,兩人低低的聲音,玄機似在向其師訴說什么。一時聽不甚清。
約莫有一柱香的時分,玄機呼吸漸漸不暢,玄機從懷中掏出一個薄薄的舊包裹。
陷入迷迷糊糊之中。
看著眼前的師父,玄機的眼前出現了幻覺,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真爛漫的少女時代。
那時侯師父,師姐,師妹,開開心心在深山之中采藥,練武,下山為苗人治病。
在回國的路上,桃林之中。
第一次在鄱陽湖的客舟中見到年輕英俊的洛陽龍家二少爺龍坤,,芳心初動,故意以色相試,龍以非禮勿視卻之,玄機難得見此,心生好感。
哪知此客舟實為十七血魚賊船,群盜見色起意,玄機自恃武功高強,故意戲弄,哪知盜中有硬手且人多,不敵。
龍欲以重金安盛豐銀票勸眾盜罷手,盜假應,收款后不收手,龍怒出手。從舟大戰至岸,功雖高斃敵多人不敵硬手。
傷重攜美避至山洞,誘敵入洞。洞中有巨深水穴,故意做聲后服下解藥潛入水中,衣衫單薄,肌膚相接。在水中放入毒,入水之盜皆死。未入水之盜也中了空氣中的毒煙動不得。貼身小刀一一補死。
和龍坤一見誤終身。其后,石賢上山求親被拒。
不久師父打發自已下山救親,然故國已亡。
自已赴洛陽,和龍坤終成仙侶。
龍家被告謀反被抄,自已逃出途中遭到少林高手截殺,龍坤身亡,自已摔下高崖為大食商船所救。
在大食偶然從衣帶上得悉了洗髓經的秘密。
帶領心腹回故國途中占島為主,復赴少林寺盜得寶杖,終于練成游絲真氣。
尋找當年告發龍家冤案之人,意外發現陶公陶婆已幫龍家復仇,在陶公夫婦被困少林,自已將其救回島上。
隨合中原黑白兩道大舉來襲萬圣島。
……
感覺到身子漸漸無力,靈魂慢慢飄離自已。
一會兒看到石賢,一會兒又看到師姐……
師姐下山未歸,第二日方回,派玄機下山查看,在山道上,遠遠看到許三娘滿面春光,玄機高興地迎上前去,笑道:師姐,你怎么好幾天才回來,師父都急了。
忽然,剛才還笑語盈盈,春風滿面的師姐化身惡魔,面目殺那變得猙獰可怖,手持利劍向她惡狠狠刺來。
玄機大叫一聲,傷口崩裂,從昏昏沉沉中痛醒。
胸口之血,汩汩涌出。
許三娘刺她這一劍實在太深,幾是透胸而過。南觀音真氣也無法為其續命,玄機身體漸漸冰冷。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南觀音將其眼合上,放下她的尸身,雙手合什,口中頌經,為其超度。
這大殿建在山腹之中,喀地一聲,殿中落下一片鐵閘,將萬圣島之人和眾雄隔開。眾雄被困。
紫玉悄悄按下轉輪機關,大殿轉了一個圈子,反欲將斗姆等人困于山壁。
斗姆形如鬼妹,鐵閘將合之時,電光閃石之間,將內奸紫玉殺死,飛出。
石賢以一種迷藥驅動巨人,將火藥推進,向眾不不斷逼近。
南觀音出現,以大日神照功破斗姆手下巨人的天龍地虎力,阻止火藥推進。
山腹之中,裝成黑豆混入的萬噸黑藥煙花爆竹,萬圣殿化為一片火海。原來石賢自知來萬圣島并無勝算,早已打算同歸于盡。
海邊船只也被燒,只有魔王和辛冰早已小船離去。
第三日,李中元率船隊趕到,原來商船看到島上煙火三日三夜不滅,才發現眾人。
柔鐵等筋疲力盡,來到島后港口,叫得一聲苦,所有船只皆無。
自已追到海邊之時,魔王已帶她揚帆而云,消失在茫茫大海。
那太監也不見了蹤影。
絕望之時,遠處一片白帆,原來是黎中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