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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 南城北慕
  • sky南羽
  • 6127字
  • 2021-04-12 18:35:42

照這情況飯肯定是做不成了,兩個人打著手電把行李裝箱。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xùn),顧思南沒敢再碰蘇憶北箱子里的東西,老老實實站在旁邊舉著手機打光。

收拾好了出門,樓梯陡還沒光,他不放心蘇憶北自己下樓,只好先把蘇憶北抗下去再拐回樓上拿行李。

樓下那戶房門禁閉,如果不是門縫上貼著封條,大概周圍人還會覺得這只是生活中平平無奇的一天。

顧思南掂著行李路過時屏著呼吸心有余悸。

行李不沉,蘇憶北也不沉,不過他上了一下午課整整七樓一來一回真給他累夠嗆。

周圍住戶燈光全沒了,只有幾家窗戶里透出微弱的燭光,月亮掛在天上比往常顯眼。

顧思南從樓棟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幕,好不容易得空放風(fēng)的蘇憶北仰頭看天上的月亮,列著嘴傻樂。

他突然覺得這點兒累也算不上什么,走過去在蘇憶北腦袋上敲了一下:“想打車回去還是走回去?”

蘇憶北早在室內(nèi)憋壞了,忙不迭的選:“當(dāng)然是走回去?!?

于是她架著拐一步步挪,顧思南好脾氣的推著行李箱跟在她后邊走,往后的日子那么長,他有足夠的時間陪她磨,走累了就在路邊歇會兒,歇夠了再繼續(xù)往前走,遇到坎了幫她邁過去。

也許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但顧思南真想一輩子就這么平淡的過,不平淡也行,只要有她在身邊怎么樣都行。

沒人計算究竟用了多長時間,反正兩人走到小區(qū)門口都餓的不行,干脆在門口隨便吃了點飯。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是在顧思南的強烈要求下給大門上的密碼鎖錄入蘇憶北的指紋。

錄完了交代她:“這小區(qū)治安很好,基本沒停過電。樓下有門禁,電梯里有監(jiān)控,門鎖只錄了我們倆的指紋,我不在家的話你也不用害怕?!?

蘇憶北乖覺點頭。

顧思南說著打開客廳里的大燈。

蘇憶北站在明亮的室內(nèi)看怪物樣的看著他:“顧小白你變了,你原來在家不是不開燈的么。”

顧小白順手又把臥室里的燈打開:“不是要住我屋,我不得先給屋子收拾出來,不開燈怎么收拾。”

“其實也不用這么麻煩。”蘇憶北跟到臥室門口撅了撅嘴,“這屋子是你日常住的,就像以前一樣,你把那間臥室的床收拾出來,等到該睡覺的時候再過去就行?!?

顧思南想想也是,自己這段時間不怎么在家,用不著這么大動干戈的,抬手又把燈給關(guān)了,“聽你的?!?

屋子暗下去的瞬間,蘇憶北瞥到飄窗上放著的幾個不明物體,她指了指,問:“那是什么東西?”

屋里陳設(shè)和上次來沒什么區(qū)別,除了飄窗上多出來的那幾個玩意兒。

顧思南不自然咳了兩聲,“沒什么,你先去洗澡吧,我把床給鋪了?!?

蘇憶北不老實的勁兒上來,一臉無辜看著他:“不換床單什么的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我介意!”顧思南氣得閉了閉眼。

大概是在自己的領(lǐng)地上多少占點主動權(quán),顧思南氣完之后覺得自己真得治治她個臭丫頭片子。

他挑眉看向蘇憶北,“不過你要真想聞著我身上的味兒睡,不如……”

顧思南的臉皮是真不爭氣,明明想使壞的人的是他,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先沒了底氣。

蘇憶北回看過來眼神挑釁,示意他有本事繼續(xù)說。

顧思南故作淡定,硬著頭皮道:“不如直接和我睡。”

蘇憶北一轉(zhuǎn)臉:“我先去洗澡了。”

顧思南哼笑。

趁她去洗澡的時候顧思南把兩間臥室的床都給鋪好了,等她出來搬了張床桌放在飄窗上。

“床太軟了,桌子放上去容易晃,你在這兒玩吧,能伸開腿?!?

蘇憶北坐上去發(fā)現(xiàn)上邊比上回來時多了個軟軟的造型可愛的坐墊,問他:“你什么時候買的墊子?看不出來啊,還挺少女心?!?

顧思南頭皮一陣發(fā)麻。

這墊子是他們分開那陣他腦子一抽買回來的。

那會兒還是暑假時候,表姐來北洺找同學(xué)玩,非要拽著他出去逛街讓他當(dāng)工具人。女生出去能逛什么,無非是買買衣服看看小玩意兒。

表姐和她同學(xué)逛了一下午逛到一家化妝品店,顧思南讓她們遛的實在走不動了,干脆去旁邊賣娃娃的地方找了個椅子坐下看包。

當(dāng)時他身后的貨架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坐墊,有一對情侶過來挑選,在他身后嘰嘰喳喳的,那女生不停說這東西有多可愛多喜歡之類的。

顧思南聽她吵吵得心煩,干脆整個人放空,直到他們不小心把一個坐墊弄掉砸到他頭上時他才回過神。

情侶中的男生過來對他說了句不好意思。

他呢?他撿起掉在地上的坐墊鬼使神差問了句:“女孩子真喜歡這種東西?”

那男生貌似比他還小幾歲,讓他問得一愣,想了想答道:“應(yīng)該吧,反正我女朋友挺喜歡的,有時候吵架了就買個娃娃哄她,還挺管用?!?

顧思南回憶了一下覺得有點道理,畢竟白澤那么會哄人的有時候惹得李雅涵不高興不還是要帶她去抓娃娃。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拎著那個坐墊去結(jié)賬了。

那會兒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大概是覺得她要是哪天回來見到這東西一定會很開心吧。

但那時的自己卻從沒想過,她若真的死心是肯定不會回來的。

失而復(fù)得的一切都彌足珍貴,所以才更要珍惜。

好在現(xiàn)在還來得及。

顧思南哪會愿意把這么蠢得事情告訴她,開始思考該編個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和蘇憶北解釋,哪知她又從飄窗邊上拿出早就看到的不明物體一一擺到了桌子上。

那是他抓回來的一堆毛絨玩具,為首的正是第一次抓到的那個死丑不帶拐彎的哆啦A夢。

蘇憶北奇了:“顧思南,你弄這么多這玩意兒是要干嘛???還是哪個妹妹送你的?”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冤枉我。

顧思南頭皮更麻了,抱著那些抓回來的娃娃打開柜子門全塞了進去。

“沒有的事兒!”他關(guān)上柜子門,憋了半天只憋出這么一句。

蘇憶北似笑非笑看著他。

顧思南繃不住了往浴室逃,“玩游戲吧,我去洗澡?!?

浴室里不斷傳來水聲,顧思南今天洗澡洗了很久。

等他出來時蘇憶北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了他好一會兒。

眼前的男生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清新水汽,從十二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他,到現(xiàn)在喜歡他將近八年的時間里,蘇憶北終于在此刻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些年,時光終于給了她回應(yīng)。

她說:“顧思南,還好當(dāng)初我遇見的人是你……”

屋子里開著盞臺燈,桌子上隨便放著的幾個筆記本明顯又被人動過的痕跡。

顧思南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那幾個本子里記得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無非是分開的那段日子里寫下的話。

那其中字里行間一筆一劃,都是對她的牽念與愛意。

寥寥青春數(shù)年如白駒過隙,唯有少年心動一生最值得。

過了有七八日。

學(xué)校跆拳道隊這幫人發(fā)現(xiàn)他們隊長最近有點不對勁,具體哪不對勁也說不上來,狀態(tài)看著比開學(xué)那會兒好很多,但臉上表情依然不好看。

這天訓(xùn)練中途休息,顧思南坐在角落喝水,手里拿著手機隔幾秒打開再鎖屏。

郭冉站在不遠處看著,和旁邊一個同樣大一的社團女生八卦:“你說隊長這幾天怎么回事兒?剛開學(xué)那會兒天天生無可戀的不愛搭理人,現(xiàn)在天天一臉憋屈跟有火沒地方發(fā)一樣,咱們十一放完假回來沒人惹他吧。”

那女生聳聳肩:“誰知道呢?他以前休息的時候就自己坐著,從來不看手機,這兩天一休息手機跟長他手上樣的就沒離開過。他是不是等人消息呢?”

“不知道。”

顧思南不像陸遇卿,除了訓(xùn)練時候嚴(yán)格一些私下里只要不扯男女那些事兒,正常聊天時候還算平易近人,隊里人偶爾也會八卦他幾句。

誰讓顧小白有副好皮囊,迎新晚會過后被隊里人撞見好幾次女生來要聯(lián)系方式的。

此時被議論的人盯著手機屏幕眉頭鎖的更深。

顧小白現(xiàn)在心情很不爽,說起來還是因為在家的那個小東西。

回學(xué)校的那天,他大清早起來把家里所有生活設(shè)施檢查了個遍,確保沒有問題后才準(zhǔn)備離開。

那會兒早上六點多,蘇憶北房間門緊閉應(yīng)該是還沒醒來。他怕吵醒正睡著的人,沒有敲門,只發(fā)了條微信告訴她自己先回學(xué)校了,這段應(yīng)該挺忙,沒什么時間看手機可能沒法及時回消息,讓她在家照顧好自己,有事兒直接打電話。

這都好幾天了,顧小白抽不出時間回去,每天有點空閑就拿出手機看一眼,生怕錯過她發(fā)來的消息,結(jié)果蘇憶北除了每天早安晚安的問候,剩下一點兒信兒都沒,甚至有幾次干脆問候都不問候。

雖然確定關(guān)系前兩人關(guān)系特別好的那陣子也沒有每天發(fā)消息的習(xí)慣,但那時兩個人天天一起訓(xùn)練回去一起玩游戲的交流一點兒不少?,F(xiàn)在倒好,蘇憶北不在學(xué)校,他天天忙到飛起卡著門禁時間回寢室,游戲根本沒空上,回去就是睡覺,兩人一天說不上一句話都是常有的事兒。

顧小白真覺得她懂事兒的有點兒過分了,怎么就不能有個作為女朋友的自覺沒事兒發(fā)點消息纏纏自己呢。

他看了眼時間挫敗的把手機放下,剛要喊集合,那邊“嗡”一聲振動,屏幕亮了。

微信里蘇憶北發(fā)來了消息,她說傍晚那會兒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自己出門了,在小區(qū)里看到有人遛狗,那只金毛很喜歡她的樣子還跑過來找她玩。

后邊還配了張她逗金毛玩的照片,照片是她自己拍的,金毛整張臉懟滿屏幕,只在畫面?zhèn)确铰冻鲆唤厮尊氖滞蟆?

顧思南忽然想到那天她在樓下看月亮都能傻樂的樣子,現(xiàn)在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出她有多開心。

他很快回了消息:我周六比完賽就回去。

那邊也回得很快:好,等你。

一想到她假期每天眼巴巴等著自己回去的樣子,再放下手機,顧思南不由牽起了嘴角。

一直觀察他的兩個女生看傻眼了。

郭冉張了張嘴:“臥槽,之前可從沒見隊長笑過,他今天笑得這么春風(fēng)蕩漾的別是中邪了吧?!?

寧一帆剛好從他們旁邊經(jīng)過,對這說法嗤之以鼻:“你知道什么,隊長那樣一看就是談戀愛了?!?

郭冉“切”了聲,“就你知道的多。”

兩個人前天不知道又因為什么鬧別扭,這兩天一遇上就針鋒相對的。

社團的女生怕他們再吵起來惹得教練和隊長不快,趕緊插話,“我覺得隊長那樣也像談戀愛了,不過之前哪個女生來找他不是高高興興的來哭喪個臉回去。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打算出家,看他那樣也不會喜歡男的啊。怎么著?鐵樹還真能開花?”

她壞心眼的戳哄寧一帆:“要不你去問問隊長?”

“你們倆怎么不去?”

“又不是我們倆說隊長談戀愛的?!惫焦室饧に?,“你就是個弟弟,不敢去直接認(rèn)慫?!?

“去就去,有什么不敢的?!睂幰环恢母畲铄e了,竟吃她這套。

其實寧一帆和顧思南私底下關(guān)系不錯。顧思南今年大三,大二沒有校隊成員,所以打從他和郭冉開學(xué)進隊,顧思南和方教練就有意把他們倆往下任隊長方向培養(yǎng),加之白澤他們離校,隊里沒幾個和顧思南說得上話的男生,寧一帆算是一個,顧思南平常訓(xùn)練照顧他也比較多。

寧一帆三兩步跑到顧思南旁邊問他:“隊長,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他彎兒都不帶繞的,郭冉和另外一個女生聽得直接捂上臉怕他等會兒死太慘。

寧一帆覷了她們一眼,又往顧思南跟前湊近了些,笑嘻嘻地小聲道:“是和那個叫蘇憶北的學(xué)姐么?隊長,比賽那天你在看臺上給學(xué)姐蓋衣服,他們不知道,我可全看見了,還從沒見你對哪個女生那么關(guān)心過。”

顧思南這會兒心情好,懶得和他們計較太多,本打算直接承認(rèn),哪知喬兒也湊了過來。

“隊長和學(xué)姐關(guān)系一直很好,他們只是朋友,你們可別亂說,省得到最后讓隊長為難?!彼粗鴮幰环麄儙讉€,最后目光定格在顧思南身上,“對吧,隊長?”

顧思南抿抿嘴,頓時讓她整得沒心情了,放下手機喊一群人集合。

寧一帆碰了一鼻子灰,在郭冉戲謔的目光下灰頭土臉站隊去了。

喬兒跟在最后邊,郭冉有意在原地等她,待她經(jīng)過時嘟囔了句:“也不知道到底誰讓隊長為難,天天跟狗皮膏藥樣的沒眼色,死貼著隊長不放。”

喬兒對顧思南的心思再明目張膽,也不會賤不嘍嗖的拾這罵。

她清淺一笑:“管那么多干嘛?我們還是好好訓(xùn)練,讓隊長省點心吧?!?

郭冉遛嘴皮子從沒怕過誰,聽她這么說竟配合點頭,“也對,反正喜歡隊長的人那么多,有些人排隊都排不上,他想和誰好和誰好,我們還是少管點閑事兒多訓(xùn)練吧,要不然練這么久比賽只進個前五多不好看。”

“……”

距離計算機比賽還有兩天的這天是個周三,隊里照例打?qū)崙?zhàn)。

方教練今天開會不在,整場訓(xùn)練打完顧思南匆匆總結(jié)兩句他們的問題急著解散。

從十一假期返校到現(xiàn)在,顧思南算了算已經(jīng)有十二天沒回市里了,蘇憶北不希望他來回跑,他也著實沒那個精力。

今天不一樣,今天說什么都得回去。

隊里人護具還沒收拾完,顧思南已經(jīng)換好衣服拐了回去。

他拉著寧一帆跟人商量:“今天你和郭冉先替我值一天日,能輪到你們倆了我替你們值?!?

“好說好說,這都小事兒?!睂幰环焓纸o他比了個“OK”的手勢,“隊長,你這么急著走去哪啊?你們系里不會這么晚了還要讓你過去集訓(xùn)吧。”

顧思南懶得編了:“我女朋友今天生日?!?

他說完人就沒影了。

寧一帆以為自己沒聽清,轉(zhuǎn)頭和郭冉確認(rèn):“隊長剛才說什么?”

郭冉的思緒還停留在上一階段:“讓咱倆替他值日?!?

“不是這句?!?

郭冉想了想:“他說,他女朋友今天生日。”

寧一帆醍醐灌頂:“隊長他果然有女朋友了!”

他聲音挺大,大到在一旁收拾護具的喬兒聽到后手中動作一滯。

一雙纏好的護臂滾輪到墊子邊緣。

郭冉看見幸災(zāi)樂禍地笑:“隊長有女朋友了,某些人要傷心嘍。”

顧思南歸心似箭,可惜系里真沒打算放過他,臨到寢室樓下又給人抓回機房編程序,快門禁了才放走。

現(xiàn)在是十點十分,車就停在機房樓下,顧思南飯都沒空吃騎上就往家趕,一路上遇到紅燈便要確認(rèn)一下那個長方形的盒子是不是還在包里,生怕它半路丟了一樣。

學(xué)校到市里路程略遠,騎車最快也要一個小時,顧思南終于在十一點半前趕到家門口,長舒了口氣。

他推門進去,蘇憶北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并沒有因為門響而有所反應(yīng)。

臥室的門開著,屋里暖黃色的壁燈燈光從里邊傾瀉而出,落在昏暗的客廳地面留下一片光影。

顧思南今天回來沒和她說,怕驚醒了熟睡的人便悄悄走進臥室蹲在她床邊。

他輕輕戳了戳蘇憶北露在被子外邊毛絨絨的的腦袋:“蘇小餅?”

“嗯?”

蘇憶北從被子里探出頭坐起來,一張小臉迷迷糊糊的寫滿困意。

她揉揉眼醒了會兒神,片刻后想也不想直接撲了過去:“顧思南!”

顧思南回來吹了一路風(fēng),身上深秋夜里的涼意瞬間被女生柔軟溫暖的懷抱驅(qū)得干干凈凈。

他忽然鼻子一酸,在這空了十幾年的家里,心中竟在這個夜晚前所未有生出一種家的感覺。

蘇憶北大概真的因為見到他感到開心,額頭一直低著他頸間磨蹭,聲音里都帶著喜悅:“你怎么今天回來了?”

顧思南平復(fù)了下心情,回抱著她,在她后背輕輕拍著:“回來陪你過生日,就是學(xué)校有事耽擱了,還好趕得及?!?

“真的?”蘇憶北從他懷里退出來,笑得更開心了。

“嗯,是想繼續(xù)睡,還是起來吹蠟燭?”顧思南指指放在床頭柜上的小蛋糕,“回來太晚,只能買到這么小的?!?

蘇憶北才不在乎那么多,掀開被子要起來,“這么小就夠了!”

顧思南笑著從后邊扶她,“小心點,別急?!?

他們把蛋糕移到桌子上,巴掌大小的蛋糕上邊無比艱難的排滿了二十支蠟燭,蘇憶北看著都笑出了聲,“顧思南,你也太有儀式感了。你能趕回來陪我過生日我就很高興了,有沒有蠟燭都可以的?!?

顧思南看著那擠滿二十支蠟燭的蛋糕也覺得好笑,不過還是一一將它們點燃。

他意有所指:“過了今天你就二十歲了……”

蘇憶北不解,“二十歲怎么了?”

顧思南沒有回答。

蛋糕上的蠟燭因為排的太近火光已經(jīng)連成了一片,蘇憶北怕這還是個寶寶的蛋糕承受不住它不該承受的重量,雙手合十在胸前準(zhǔn)備先許愿。

“等一下?!鳖櫵寄蠌陌锇涯莻€長方形的盒子拿出來,“先把生日禮物送你?!?

那個盒子里裝的是支檀木雕的簪子。金銀色易褪,玉易碎,顧思南覺得還是這檀木質(zhì)地的簪子最適合她。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冬天盛開在她發(fā)髻一端的梅花,而她的笑伴隨著陽光和那枝上花朵一樣明媚粲然。

“上回你說我想用一破樹枝就騙你當(dāng)我女朋友,這回送你個好的?!鳖櫵寄涎鄣讙熘鍦\笑意,綰起她頭發(fā)在腦后熟練盤了個發(fā)髻。

他將那只雕刻著梅花的簪子別入她發(fā)間,低語道:“過了二十歲就能領(lǐng)證了……”

蘇憶北沒聽清:“你說什么?”

“沒什么?!鳖櫵寄蠐P揚下巴,“快許愿吧?!?

蘇憶北聽話閉眼:“我希望……”

“別說出來?!鳖櫵寄铣鲅灾浦?,“說出來就不靈了?!?

蘇憶北笑了笑,乖乖閉嘴。

哪還有什么好許的愿,這世上最想要的已經(jīng)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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