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長一段時間,文獻中專為政治地理學而作的論述散見于各處。尚維諾(Franc.Sansovino)的《國家制度志》(Del Governo,威尼斯 1578)極不平衡地描寫了歐洲各國的機構和體制,包括古代國家。以前,對這部作品的評價大多言過其實。論重要性,伯特羅(Giov.Botero,1533—1617)那些早已被遺忘的著作遠遠超過了該書:1596年于威尼斯出版的《國家理性》(Della Ragione di Stato,駁馬基雅維里);1597年在米蘭問世的《城市偉大的原因》(Cause della Grandezza delle Città);1591—1595年在羅馬刊印的《普遍關系》(Delle Relationi Universali)一到三部,其中第四部分于1596年在威尼斯出版。佩什爾(Peschel)[33]關于尚維諾的言論,用在伯特羅身上更有道理:
馬納吉(A.Magnaghi)[34]的貢獻在于深入探討了伯特羅主要著作的意義,和它與其先導和后繼者之間的關系。據此,不僅其國人馬吉尼(A.Magini)[35]和洛薩吉歐(G.Rossacio)[36]深受其影響,而且達維提(Davity)[37]的偉大作品也與之有高度聯系。在那個時代的史家中,需要提到的是圖阿努斯(J.A.de Thou/Thuanus),他的《我的時代史》(Historai mei temporis,1547—1607)覆蓋面廣,包含異常豐富和精彩的地理評論,也指出了法蘭西民族的帝國主義特征。在1552年起從帝國手中奪取洛林的過程中,在對德意志的斯特拉斯堡和萊茵河邊界表現出明顯的占領意圖時,這種帝國主義特征都在發揮著作用,從路易十四到拿破侖,一直持續威脅著歐洲文化的當下。[38]
埃爾策維爾家族(Elzevirschen)印刷的小巧的《共和國》(Respublicae Elzevirianae)叢書(萊頓,1625—1640)含有某些在當時看來非常珍貴的國家說明,但叢書并不統一,缺少一種共同的規劃。[39]相反,博學的孔靈[40]卻在1666年憑借其《公共事務研究》(Examen rerum publicarum)成了現代統計學的先驅。一般認為,這門學科的創始人是阿琛瓦爾(G.Achenwall)[41]和聚斯米爾希(J.P.Sü?milch),[42]但其開端卻可追溯到更早的時候。統計學本身經過加特爾(Gatterer,1773)和施略策爾(Schloezer,1804),一直發展到今天。[43]在此,我們不想追尋這個過程,只關注統計學對政治地理學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