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也大致明白了老李發配他的理由：

其他成績都接近滿分，在他語文泰斗的指導下，語文連個優分都上不了。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而韓陵的其他成績本身便是對老李的一大傷害，也難怪會被發配。

但秉持著打擊自家貓主子的原則，王老師沖他身后的林羽聲問了聲：“林羽聲，那你呢？”

聞言，韓陵再度炸毛：

“王老師，你問他干嘛？不應該安慰或者夸夸我嗎？”

王老師瞇了瞇眼睛，看著眼前的韓陵，瞬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反應，怕不只是語文的單方面碾壓吧。

心里的想法自然不可能拋出來的，王老師看著韓陵，一臉誠懇地說道：

“沒有對比，怎么能凸顯你的優秀呢？聽聽林羽聲的成績，方便我夸你！”

“嗯？林羽聲，說說你的成績?！?

在打擊韓陵這方面，林羽聲和王老師說得上是多年的搭檔，王老師一個眨眼，林羽聲就大致明白了她的意圖。

嘴里的話說得云淡風輕，打擊的意味確是不彰自明的：

“除了語文，每個科目就比他多一兩分。”

正當所有人還在糾結為什么要除掉語文這個問題的時候，韓陵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申辯：

“林羽聲，你算不算兄弟？再說了，你化學和生物怎么可能比我多一兩分？”

“化學是沒比你多，可生物確實比你多了兩分？”

幾個生物老師依然還記得韓陵的生物滿分，又聽見林羽聲說自己生物成績比他多了兩分，不免有些驚訝。

韓陵也是一臉不平的看著林羽聲：“怎么可能！”

也不著急，林羽聲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生物倒數第二題，題目錯了，老師上課說了的。”

聽著林羽聲的話，韓陵一臉茫然：

“我知道啊，那題不管答案怎樣，做了的、沒做的都是滿分嘛。”

林羽聲摸了摸頭，神情有些尷尬：

“嗯，考試的時候我把題目改了再做的，就是老師上課的那種改法。所以，那題比你們多兩分?！?

“噗~”

王老師一口水差點沒噎著，在心里默默為自家學生的打擊作戰能力點了個贊。

果斷承接林羽聲的話，順便打擊打擊韓陵那句“他肯定是嫉妒我的其他成績”：

“那語文呢？你這成績怕是更容易讓老李嫉妒，沒被他發配過來？”

“137，老李說繼續努力?！?

辦公室里的幾位語文女老師飽含同情地，將韓陵這可憐的男娃子領走，將他帶離了這是非之地。

林羽聲和王老師對視一眼，在一旁聊起了高一的軍訓：

“王老師，最近六班的軍訓怎么樣？強度大嗎？”

“你是想問黎洛你吃不吃得消吧？”

林羽聲點頭，也不否認。

“強度倒和去年沒什么差別，但今年的天氣可能比去年要熱一些，只要不中暑，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王老師坐在辦公桌上，一手翻閱手中的備課本，一邊跟他解釋道。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轉過身看向林羽聲：

“黎洛有些孤僻，似乎不太說話，是心理問題嗎？”

目光落在王老師的備課本上，紙張最上面的黎洛兩個大字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