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是妙語珠從江湖上聘來的武者,武功不弱,她已經(jīng)派那黑衣人去劫殺段青檸了。
“想必要不了多久,這段青檸就得去見閻王爺了。”妙語珠心中想道。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于是常毅開口問道:“母親”笑。
常毅看著妙語珠冷笑的模樣,十分好奇,“怎么我失敗了,娘還這么淡定。”
于是開口問:“娘,你不擔(dān)心嗎?那賤人逃出來了。”
妙語珠笑笑,胸有成竹的說:“毅兒,不必擔(dān)心,娘已經(jīng)留了后手,段青檸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妙語珠這么一說,常毅心中一喜:“娘,你留了后手?”
“是啊,娘已經(jīng)派人去追殺段青檸了。我們就等著好消息吧。”妙語珠一臉自信的說。
常毅大喜說:“娘,你果然厲害,這下看那個賤人能跑去哪。”
正在妙語珠和常毅高興時,一個人跑進來說道:“夫人,夫人,不好了,那段青檸回來了。”
妙語珠和常毅聽到這話均是一驚,妙語珠大怒,開口道:“段青檸回來了?她怎么回來的?”
“回夫人,那段青檸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只是她回來時很是狼狽。”
“娘,這怎么回事,你派去的那個人沒有成功?”常毅問道。
妙語珠疑惑道:“那段青檸武功居然這么厲害,能從他手底下逃出來,定是有人幫她。”
“來人呀,去城中給我找一個穿黑衣,面容冷峻,身材高大的人。”妙語珠吩咐人去找那黑衣人。
“娘,這下怎么辦,段青檸沒死,她今天可是看到我的,若是她向爹告發(fā)我們,那我們倆可就慘了。”常毅既擔(dān)心又焦急。
妙語珠聽到常毅的話,立馬轉(zhuǎn)身去問那進來通報的人:“那段青檸回來后,可有說什么?”
看著妙語珠這么可怕的模樣,那人哆哆嗦嗦的說:“夫人,段青檸回來后并未有什么動作,但老爺聽她受傷后曾去她房中看她。”
“爹去看她了?”常毅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不安。
妙語珠繼續(xù)問道:“她與老爺都說了些什么?”
“們那段青檸說什么沒聽到,但據(jù)下人們說,段青檸是遇上了流匪,這才身受重傷。”
“流匪?這段青檸到底在想什么?”常毅十分疑惑。
“看來她不打算把我們說出來,她對你爹還是有所保留的啊。”
段青檸雖未說出常毅母子,但常毅還是十分擔(dān)心:“娘,就算她不把我們說出來,可是她回來了,她始終是個禍害啊,有她在,我們沒好日子過的。”
“毅兒,我們不能急,這次的失敗就是一個教訓(xùn),我們得慢慢來。”妙語珠勸常毅道。
“可是娘,我等不了,每次看著那段青檸,我就想起自己的下半生毀了,我實在是恨啊,我何時受過這等苦?”常毅面目猙獰恨恨的說道。
“毅兒,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我們要另想辦法。”妙語珠說道。
“娘,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
妙語珠轉(zhuǎn)身坐下,看著常毅說:“毅兒,總會有機會的,娘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常毅雖心有不甘,可看眼下時局,想對付段青檸只能另尋機會。
這時,出去打探的兩人回來了。
“夫人,您說的那名黑衣人,我們在城郊的一個巷子里找到了,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妙語珠一臉的驚訝。
“他是怎么死的?”
“回夫人,那人身上只有兩處傷口,一處在腰上,一處在胸口,胸口那處是致命傷。”
“看來段青檸武功高強,居然能把他殺了,那可是我花錢找來的人。”妙語珠喃喃道。
“娘,你派去的那人居然都死了,不可能呀,段青檸中了我下的藥,按理說是沒有力氣的了。”常毅思考道。
“看來,真的是有人幫了她一把。到底是何人壞了我的好事。”常毅氣的面目猙獰。
“有人助她?你可在那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妙語珠問。
“夫人,那附近只有些打斗痕跡,其他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看來以后得對這個段青檸多留個心眼了。”
“你們都下去吧,記得不要亂說話,要是讓我聽到什么不該聽的,你們就把命交出來吧。”妙語珠瞪著面前幾人道。
“是,是,夫人。”面前幾人顫抖著回道。
韻兒和景云那日悄悄跟在段青檸身后,眼看著她進了定國府,于是立刻返回蒼云山通知那變態(tài)老頭。
蒼云山上絲絲霧氣環(huán)繞,快近冬季,清晨的山上透著一絲清冷。樹木花草上都凝結(jié)著許多露珠,欲落未落,凄清冷寂。
山上的木屋中,變態(tài)老頭坐在椅子上搗鼓著桌上的瓶瓶罐罐,拿著瓶瓶罐罐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但不影響其操作。
仔細看去,只見他的兩只手腕上各有一條淺淺的傷疤,這便是那日段青檸挑斷他手筋后留下的疤。
段青檸挑斷他的手筋后,這變態(tài)老頭便自己想辦法把手筋給接上。這其中可吃了不少苦。
他能夠給段青檸換臉,自然修復(fù)筋骨這種事情也難不了他,只是要想完全康復(fù)還得需慢慢靜養(yǎng)一年。
“那丫頭,真可惡,居然挑斷我的手筋,害我吃了這么大的苦。要是抓到她,一定要好好蹂躪她。”變態(tài)老頭一臉猥瑣的模樣。
“師父,我們回來了。”韻兒和景云回來道。
變態(tài)老頭恢復(fù)神色:“你們回來了,可有打聽到什么消息。”
景云立馬就要開口,韻兒卻暗暗拍了一把景云,景云立即住口,疑惑的盯著韻兒。
韻兒也不理會景云疑惑的目光,問向變態(tài)老頭:“師父,不知你把小師妹抓回來后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這你們就不用管了,如果到時她乖一點,我可以留她一條性命。怎么,心軟了?”變態(tài)老頭質(zhì)疑道。
“師父,小師妹至少與我們也有同門之誼,希望日后找到小師妹后師父可以放小師妹一馬。”韻兒實在不忍段青檸死去。
“放她一馬,哼,你沒看見她都把我手筋挑斷了嗎?好了,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消息,快說。”變態(tài)老頭不耐煩的道。
韻兒雖不忍心對付段青檸,但師命難違:“師父,我們前日下山查探時,碰巧尋到了小師妹,她當(dāng)時正與人打斗,后來我們跟在她身后,看見她進了定國公府。”
“徒兒猜想,她一定是住在定國公府”韻兒說道。
“定國公府,她居然住到那去了,看來定國公尋人的本事夠快啊。”變態(tài)老頭冷笑一聲。
看著變態(tài)老頭一臉惡毒的模樣,韻兒和景云心中都是無奈。
景云十分想不明白,為何以前慈愛仁厚的師父竟會變得如此冷漠嚇人。
景云和韻兒自小被變態(tài)老頭收養(yǎng),變態(tài)老頭如他二人而言就像父親一樣,可不知怎么最近變態(tài)老頭變了許多,變的歹毒了起來,自己都快不認(rèn)識了。
變態(tài)老頭從前也是一個溫和善良的人,可自從他學(xué)會了修容之術(shù)后,欲望越來越膨脹,后來,一次練功時氣急攻心,走火入魔,徹底改變了他的心性,變得如此歹毒,好色。
“既然她在定國公府,那我就不能輕舉妄動了,這定國公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若是想帶回那丫頭了就不容易了。”變態(tài)老頭思索道。
“那段青檸與人打斗?為何?”變態(tài)老頭突然想起。
“段青檸說,她是遭到了暗算,有人陷害她,給她下了迷.藥。”韻兒回答道。
“這丫頭剛下山不久,就招惹上了別人。本事不小啊。”變態(tài)老頭嘲諷道。
“你們幫我去查探一下,是誰想要對付她。”變態(tài)老頭突然說道。
“既然不能明著對付段青檸,那就來暗的。”變態(tài)老頭冷笑一聲。
看著變態(tài)老頭這樣,韻兒心里十分擔(dān)憂,不知這個變態(tài)老頭要對段青檸做什么。
“是,師父。”韻兒和景云回答道。
“師父,那我們就先走了。查探到消息我們再來通知您。”
“好,你們下去吧。”變態(tài)老頭說。
屋外,景云和韻兒交談著,景云說道:“師姐,我們真的要幫師父去對付小師妹嗎?”
韻兒皺了皺眉:“沒辦法,師父吩咐的。”
“師姐,我覺得師父已經(jīng)變了,變得惡毒了。”景云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我覺得小師妹也變了,不似以前那般柔弱,變得決絕果斷了。”
韻兒當(dāng)然明白,可師父畢竟是師父,韻兒不想違背他的命令。
“師弟,我們別管了,照師父吩咐的做就是了。”韻兒對景云說。
景云還是心存不忍:“師姐,若是到時候師父真的要把小師妹殺了,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理嗎?”
韻兒思考著說:“到時,師父若真的要殺小師妹,那我一定會阻止師父的。”
景云聽了這話心中有一絲安慰:“師姐,到時我們一定要阻止師父,畢竟她也是我們的小師妹。”
韻兒和景云心中有了決斷后,就下山去了。
韻兒和景云先是去那巷子中查看那個黑衣人,想看看能不能在黑衣人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結(jié)果他們到那時,黑衣人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師姐,看來有人把這尸體弄走了。”景云說道。
“是啊,看來對付小師妹的人是不想讓人知道啊。”
“師姐,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先找個地方住下,得離定國公府近一點。我們慢慢的查。”韻兒說道。
韻兒和景云找了間離定國公府最近的客棧住下了。
第二日,韻兒和景云就在定國公府附近徘徊著。
有兩個丫環(huán)提著菜籃子走出來,韻兒和景云立即跟上去。
“唉,你知道嗎,那新來的小姐前日遇上流匪了。”其中一個丫環(huán)說道。
“流匪,真的遇上流匪了,聽說流匪很是殘忍的。”另一個丫環(huán)害怕的說道。
“唉呀,看來你不知道啊,那新小姐前日出府游玩,就遇上了流匪,索性她福大命大逃了出來,但還是傷的不輕。”
“天啦,她居然逃出來了。”
“是啊,這新小姐運氣真好。不過……”
“不過什么呀?”
“聽其他人說,是少爺和夫人設(shè)計陷害她的。”
“少爺和夫人?”
“是啊,少爺和夫人平時就討厭她,不過那也只是瞎說的,根本就沒有證據(jù)。”
兩個丫環(huán)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韻兒和景云都聽了個明白。
段青檸受傷回府后,一直想尋機會報仇雪恨。當(dāng)下迎來了一個好時機。
屋外下人們忙碌的動靜吵到了段青檸,段青檸喚來綠竹問:“綠竹,這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吵?”
“小姐,你不知道嗎?過幾日便是老爺?shù)乃氖髩邸8锏南氯藗兌荚诿χ鴾?zhǔn)備呢。”
“是義父的四十大壽?”段青檸問道。
“是啊,小姐,您還沒有給老爺準(zhǔn)備賀禮吧?”
“哦,沒有。”段青檸云淡風(fēng)輕的答道。
看著段青檸這般模樣,綠竹卻急了起來:“小姐,你得趕緊準(zhǔn)備啊,那公子和夫人那邊可是早早就開始準(zhǔn)備了的。您到時候可別來不及啊。”
段青檸依舊一副不慌不急的模樣:“等會去挑選就行了。”
綠竹心里著急,可是也不敢繼續(xù)說了,應(yīng)了聲“是。”
段青檸關(guān)心的不是常韶遠的禮物,而是有機會對付常毅了。
于是問綠竹道:“綠竹,老爺四十大壽那日,會有多少賓客到訪?”
“小姐,來的人可多了,老爺是大將軍,又是皇上親封的定國公,來賀壽的人自然不會少,到時候說不定皇上也要來呢。”綠竹一臉自豪。
段青檸要的就是這樣,人越多越好,人越多到時候常毅面子就丟大了。
段青檸心中已有打算,只待四十大壽到來。
“綠竹,走吧,我們?nèi)ソo老爺挑禮物去。”段青檸站起來說道。
綠竹一聽十分開心,心想:“小姐終于開竅了。”于是立馬跟著段青檸去挑禮物。
段青檸根本沒把禮物這事放在心上,隨便選了一套文房四寶就回去了。
綠竹以為自家小姐會認(rèn)真挑選一個極好的禮物,沒想到只是隨便挑選了一件文房四寶。
于是忍不住開口說:“小姐,你這會不會太隨意了一點。”
段青檸并未覺得,開口道:“禮物不在有多貴重,只是在乎一個心意而已,我有這個心來挑禮物就可以了。”
綠竹聽了這番話覺得很有道理:“小姐,您說的對,是綠竹多想了。”
“無事,我們回去吧。”段青檸說道。
眼看常韶遠四十大壽將至,府中的人們都忙得不可開交,段青檸卻并未忙碌著。她就在房中靜靜的待著,等候著四十大壽的到來。
段青檸端起一杯茶,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常韶遠的四十大壽終于如約而至,這一天,全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開交。
到訪的賓客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段青檸早已準(zhǔn)備好對的常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