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起身走向廚房,假裝環視一圈。下人們看著段青檸到來,都說了一聲:“小姐好。”
一個廚娘過來問:“小姐,您怎么會到這來,您有什么吩咐嗎?”
段青檸說道:“無事,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看看你們準備的怎么樣了。”
廚娘一笑:“小姐,您放心吧,我們都準備好了。”
“是嗎,那就好,那午膳準備好了嗎?”段青檸問道。
“回小姐,都準備好了,您看,都在那呢。”
“哦,我去看看今日有什么好吃的。”段青檸故意說道。
段青檸走近那些午膳,假裝覺得很香靠近聞了聞,還抬起手扇了扇。
“真香啊,看得我都餓了。”段青檸抬手的瞬間灑了一點東西在常毅的飯菜里。
廚娘聽著段青檸說好香,心里高興得不得了:“小姐,我們做得飯菜可是很美味的,看您的樣子,您也餓了,您先回房吧,待會就吩咐人給你送過去。”
段青檸目的已達成,便不再多作停留:“好的,你們辛苦了,我先走了,飯菜要趕緊送來啊。”
廚娘笑了笑說:“小姐您放心吧,待會就送去,您慢走吧。”
段青檸走出廚房后,那管事廚娘便吩咐人把午膳送到各房中。
“公子,午膳來了,你快用膳吧,待會還要去迎接賓客呢。”常毅身邊的下人說道。
常毅坐在桌前,吃完了這些飯菜。
當晚,宴會開始了,段青檸,常毅,妙語珠一眾人都坐于席中。
段青檸因為容貌太美麗,怕出現什么意外,于是用紗遮住了臉,在大賀未出閣的女子用薄紗遮面是很正常的是,所以并未有人覺得段青檸奇怪。
段青檸落座之前,故意從常毅身后走過,撞了她的丫環一下。在丫環的衣服上也灑了點東西。
丫環并未覺察到,只覺被碰了一下,依舊站在常毅身后。
常韶遠坐于臺上,看著滿座賓客甚是滿意。
常毅率先走出來說:“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兒子給您準備了一個好東西,來人呀拿上來。”
只見來人捧著一個物件上來。上面還蓋了一層布。隨后常毅命人吹滅蠟燭,周圍一片漆黑,常毅笑了笑,伸手揭開布,頓時整個宴會廳都被照亮了。
大家都在稱贊常毅:“公子真是孝順啊,尋了這么大一顆夜明珠送給王爺,王爺好福氣啊。”
常毅聽了十分得意。常韶遠也十分開心說道:“毅兒,有心了,為父很喜歡。”
“父親喜歡就好。”常毅說道。
段青檸冷笑了一聲。
隨后常韶遠問向段青檸:“檸兒,你給義父準備了什么啊?”
段青檸緩緩起身,微微行禮道:“檸兒祝義父,長命百歲,萬事如意,檸兒給義父準備的是文房四寶。”
這禮物自然比不上常毅的夜明珠,在坐眾人都議論著:“這禮物可有點寒酸了吧。”
段青檸并未理會那些言語,繼續說道:“檸兒聽管家說,義父喜歡收集字畫,還有一些做工精細的筆墨紙硯,所以檸兒就去選了一套文房四寶,雖然普通,但想必義父一定會喜歡的。”
聽到段青檸如此說,常韶遠高興不已:“檸兒真是有心了,義父十分喜歡,義父一定會好好使用這套文房四寶的。”
看到段青檸送的普普通通一套文房四寶,常韶遠居然這么喜歡,常毅握緊了拳頭,氣極了,但是滿座賓客,他也不敢說什么。
段青檸早就調查過常韶遠的喜好,所以今日選禮物時才不慌不忙。
常毅看見段青檸隨隨便便挑的一個禮物常韶遠就那么高興,心中實在氣不過,叫身后的丫環來倒酒,一杯接杯的喝著。
喝了幾杯后,常毅感覺暈暈乎乎的,有點兒神志不清。常毅恍惚之間聞見一股奇特的芳香,甚是好聞。
身旁倒酒的丫環見常毅似乎醉了,便不再倒酒,想起身站著,沒成想,還沒站起來就被常毅一把拉入懷中。
丫環大驚失色,叫了一聲。
眾人都側過頭來看常毅,只見常毅兩頰泛紅,分明一副醉酒的模樣,那丫環被常毅抱在懷中,委屈的不行,小臉上滿是淚水。
來的這些賓客都吃驚的望著常毅,小聲嘀咕著:“今天可真是來對了,可有一出好戲看了。”
“這常大人家的公子可真是風流成性啊,在常大人的壽宴上還敢這么做。”
段青檸冷笑一聲,心里嘀咕著:“看來這藥發揮作用了。”
段青檸用的藥,其實也是迷.藥的一種。
只是需兩種混合著用,他在常毅飯菜里下的是迷.藥,不過需要用酒來配合,她知道常毅今晚一定會喝酒的。
而她在丫環身上灑的只是一種特殊的香料,一般人根本不會覺得有異常,而中了迷.藥的常毅就不會這么覺得了,他聞著那丫環身上的香料,會迷失心智。
段青檸早就想好了,他下在常毅飯菜中的迷.藥早已被他吃下,而丫環身上的回隨著時間慢慢揮散,等到有人想查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
常毅今晚又喝了酒,人們只會覺得常毅是酒后亂性罷了。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
坐在正中的常韶遠和妙語珠均是一驚,妙語珠假裝訓斥道:“毅兒,你這是在干什么,還不住手。”
常毅像沒聽見一樣,繼續逗弄著那丫環。
常毅怒火中燒,吼了一句:“常毅!你在干什么,還不快住手。”
哪知常毅仍舊沒有聽見,一臉迷離的神態,抱著那丫環,親了好幾口,兩只大手也不安分,在丫環身上胡亂摸著,那丫環好歹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哪經歷過這樣的事啊,頓時哭了出來。
常毅見懷中丫環哭著,抽抽搭搭的,神態不清,還以為這丫環在笑,于是說:“小美人兒,你這么開心啊,那爺就陪你快活快活。”
常毅的手不安分的摸著那侍女,竟然摸上了那侍女的胸,那丫環想起身逃離,可無奈被常毅抱著使不上力。于是哭著說:“公子,您快放開我啊。”
常韶遠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臉上滿是怒氣,妙語珠看到常韶遠這樣,心知大事不妙,又叫了常毅兩聲,可常毅仍然置若罔聞。
常韶遠立刻站起來,從座位上走下來,走到常毅跟前,一把就拉開那丫環:“你先下去吧。”那丫環一看得救后,就立刻跑走了。
常毅突然感覺懷中一空,于是東張西望的看了看,隨后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美人,美人,你在哪啊,是不是要和我玩捉迷藏啊。”
眾人皆是一驚,再看向常韶遠,眼神十分恐怖,恨不得要把常毅吃了。妙語珠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趕緊沖上前去“毅兒,毅兒,你快醒醒啊。”
常韶遠卻把她拉開:“你讓開,他平日里都被你寵壞了,今日才敢這么放肆,,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眾人一看常韶遠是真的動怒了,都有點害怕,那些說要看好戲的人都被常韶遠的表情嚇到了。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我們還是不要看了,更何況是常大人家的事,我們還是不看為好。”一些人小聲說著。
于是眾人都紛紛告辭:“常大人,下官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常大人,我老婆孩子還在家里等著我們,我先告辭了……”
“常大人,我身體不適,先告辭了……”
各種各樣的理由,不一會人都走完了,只剩下一眾仆人,還有妙語珠,常韶遠,段青檸和常毅四人了。
常韶遠并未理會眾人的告辭。只怒氣騰騰的盯著常毅。
隨后,只見常韶遠一腳踢向常毅,常毅連人帶椅子都倒在地上。
常韶遠又走過去,一把提起常毅的衣服領子:“我怎么養了你這么一個小畜生。”一掌扇在了常毅的臉上,這巴掌可不輕,常毅嘴角都溢出了一絲血跡。
妙語珠趕緊上前抱住常毅哭著對常韶遠說:“夫君手下留情啊,毅兒就算再不對,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常毅被打了一巴掌后,頓時清醒了過來,看到常韶遠站在自己面前,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回想了一下剛才,這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我剛才居然當眾調戲一個丫環。”
常毅深知自己做錯了事,于是趕緊跪著低下頭對常韶遠說:“爹,孩兒知錯了,孩兒剛才只是一時神志不清,才做出了那般荒唐的事,爹,您饒過孩兒吧。”
常毅冷笑一聲:“你終于酒醒了,神志不清?我看你剛才可是玩的快活呢。”
妙語珠也跪著拉著常韶遠的衣袍說:“夫君,你就饒過毅兒吧,他只是喝醉酒了啊。”
常韶遠并未打算饒過常毅,扯開衣袍說道:“喝醉酒?我看他平日就是這般放蕩吧。那日對檸兒也是這樣,居然還用了合歡香那般卑劣的手段。畜牲,你平日學的那些個仁義禮智都被你丟哪去了?”
段青檸站在一旁并未說話,只默默的看著。
常毅看著她,想到自己神志不清,肯定是遭他人陷害,而那人肯定就是段青檸。于是對常韶遠說:“爹,定是她,定是那賤人害的我,是她讓我神志不清,孩兒才迷失了本性的。”
段青檸并未著急,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一直坐在旁邊,什么事都沒干,不信大可以問我的丫頭,況且是你自己喝醉了酒,酒后亂性,這又怎么怪得了別人?”
常毅仍是一口咬定是段青檸:“爹,是她,是她害了孩兒啊。”
常韶遠見常毅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栽贓陷害他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今日這四十大壽也算白過了。
“平日里我沒好好管教你,才使得你這般無禮放縱,我看你娘平日也把你寵壞了,慈母多敗兒啊,也罷,今天我就來好好管教管教你。”常韶遠憤恨的說。
段青檸在一旁看著,心里著實無奈:“這常韶遠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大將軍,威風凜凜,做人也是坦坦蕩蕩,怎么就生出了常毅這么一個小人,真是太可惜了。”
“不要啊,不要啊,夫君,毅兒身體本來就還沒恢復,你要是再打,那還得了。”妙語珠已是淚流滿面。
常毅聽到這句話心稍微軟了一點,哪知常毅不知死活的說道:“爹,你為何如此偏袒段青檸那賤人,自從她來到府上,你就處處袒護,你是看她長的漂亮,瞧上她了吧。”
常毅又轉頭對段青檸說:“你個賤人,你居然敢勾引我爹,你定不得好死。”常毅站起身來就要沖向段青檸,哪知被常毅一腳踹回去。
段青檸心想:“這常毅,可真是個蠢才。”
常韶遠聽到常毅說自己瞧上段青檸,又說段青檸勾引自己,氣的青筋都暴起來。
“你個畜牲,這種混賬話也虧你說得出口,我再說一遍,檸兒她是我認的義女,他與我只有父女情分。”
“看來,我今天不教訓你,你是不會長記性了,我今天就治一治你這身爛毛病。來人啊,上家法。”常韶遠怒吼道。
幾個家丁為難的看了眼常韶遠,又為難的看了眼妙語珠。“怎么,我的話不管用嗎?”常韶遠低喝一聲。
幾個家丁聽到這話,嚇了一跳,立馬跑下去拿家法。
妙語珠一聽要上家法,臉都白了幾分,連忙哭著喊著:“夫君,你手下留情啊,夫君,不要啊。”
可常毅仍然不為所動。
常毅聽到家法二字時,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父親,父親,饒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是我鬼迷了心竅,父親,放過我吧。”常毅驚慌失措的向常毅求饒。
常毅冷哼一聲,轉身走到旁邊。
一個家丁抬著一個木盤上來,只見那木盤中裝著一根長鞭。
常毅走過去拿起那根長鞭口中振振有詞:“小畜牲,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妙語珠一看到那根長鞭,心都涼了半截,起身抓住常韶遠的手,喊著:“夫君,不要啊,不要啊。”哭的十分傷心。“
常韶遠一臉不耐煩,吩咐下人道:“來人啊,給我把夫人拉開。”
把妙語珠拉開后,常韶遠就轉頭走向了常毅。
常毅眼中滿是驚恐,仿佛面前站著的這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一頭會吃人的野獸。
常毅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板,慢慢的向后退去。
常韶遠不依不饒,慢慢走近他:“孽子,你今天在文武百官面前把我常家的臉都丟盡了,你平日里玩玩也就罷了,今日居然敢在我的壽宴上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這第一鞭,我就打你不知廉恥。”
常毅說完這句話后,揚起手中長鞭,“啪”的一聲,長鞭狠狠抽在了常毅的背上。
常毅吃痛的用手去摸著后背,臉上盡是因痛苦而顯現出的猙獰。
“爹,你怎么如此狠心,我可是你親兒子啊。”常毅不敢相信,常韶遠居然真的動手打自己。
常韶遠聽到這句話更是生氣,接著道:“你用下作的手段,逼迫良家婦女,這第二鞭,我就打你仗勢欺人。”
常韶遠手中長鞭又是一揚,這一鞭比之前那鞭氣勢更盛,“啪”又是一鞭,常毅手臂上的衣服被打裂開,手臂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長長的疤痕橫亙在常毅的手臂上,獻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