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蕭薄湘三步化作兩步,來到了桌子旁坐下,袖中的匕首若隱若現。
慕容子瑜此時想走也來不及了,便學著蕭薄湘的樣子坐下,倒也沒有出現在別人家女子閨房里的尷尬。
“蕭薄湘,還我珠子來!”大長老蕭元武最先踏進屋子,來了個先聲奪人。
蕭薄湘不回答,抬頭看向了門口,蕭元武,大概是二星玄靈的實力,體格剽悍,身粗心不粗,尖細的眼睛正印證了這一點。
緊接著,是蕭宏遠,她的白癡父親,一身做工精致的深青色長袍,三十歲的模樣,有幾分倜儻的風采,其實已有六十歲,蕭家除了隱世的幾位老祖宗外的第一高手,五星玄靈。
再之后,蕭韻柔,又是一身飄逸的白裙,一副柔美動人的模樣。
“子瑜,你怎么在這兒!”蕭韻柔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兒的美人公子,微低著腦袋,只露出了側臉,卻依舊風華無限,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蕭韻柔!
慕容子瑜看向蕭薄湘,一副不解的模樣:“她是誰?你繼母?”
蕭韻柔聽得臉色瞬間難看,卻依舊當作沒聽見般再度擺出得體的笑容來。
蕭薄湘當即就踹了他一腳:“裝什么裝!”
慕容子瑜無辜,他裝什么了,本來就對蕭家不熟悉,要不是蕭薄湘的罵名譽滿天下,足以和他并駕齊驅,他也一樣不會認出她來。
“蕭家族長,蕭家大長老,蕭家第一天才。呀,這仗勢,我可受不住。我這兒這么破,哪里容得下你們三尊大神!”蕭薄湘笑盈盈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蕭宏遠的面前,絲毫沒有把這男人當爹看的意思,這等渣男,真該弄死告慰原主和原主母親的在天之靈。
“蕭薄湘,哪里學來的油腔滑調!把藍珠交出來,饒你一命!”蕭元武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罪名安到蕭薄湘頭上,當即上前一步,大聲喝道。
蕭宏遠伸手攔住了蕭元武,轉而對里面坐著的慕容子瑜道。”慕容少爺,今日我族有些族內事要處理,還望你速速離去!”
“子瑜,我姐姐她犯了大錯,傳出去對姐姐的名聲不好,希望你能體諒,我送你離開吧!”蕭韻柔滿臉擔憂,走上前來,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你還說出來!而且她的名聲本來就夠差的,還能差到哪里去。蕭韻柔想踩著她體現自己的善良高尚,可得先問問她答應不答應啊!
“韻柔妹妹好生善良,居然如此為姐姐著想,托妹妹的福,我這個沒犯錯的也有罪了。”蕭薄湘說著,一把拽過慕容子瑜,轉頭笑瞇瞇地看向他:“子瑜,你可別搞錯了,這位非要說我犯了錯的美人兒,不是我繼母,而是我的韻柔妹妹。”
“放肆!你妹妹好心為你說好話,你卻如此羞辱她!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狗東西!”蕭宏遠向來疼愛懂事乖巧的二女兒,厭惡愚昧廢柴的大女兒,蕭薄湘這樣對蕭韻柔說話,使他看蕭薄湘更不順眼。
蕭韻柔說得那么惡毒,把什么罪名都套到她頭上,這也叫做為了她好?
“父親,你可千萬憋住了,別生氣!本來就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了,氣大傷身。”蕭薄湘瞧著蕭宏遠因她的三兩句話便火氣越來越大,頗有成就感:“父親,我說這話可是為了你好,你若遷怒于我,可就是那什么狗東西了!”
慕容子瑜在一旁看著蕭薄湘演得真極了,偏偏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氣死,越發覺得這女人有趣,簡直極品,就是可惜了是廢柴體質。
“孽障!”蕭宏遠氣得渾身發抖,越看蕭薄湘越礙眼:“來人,搜!”
“要是真讓我搜出你偷竊的藍珠來,這一回必定將你逐出蕭家!”蕭宏遠指著蕭薄湘,語氣狠戾。
為孫女討債來的還沒動手,親爹反倒先放了狠話,這么毒的親爹,原主是倒了幾輩子的霉才碰上。
“要是搜不出來呢?”蕭薄湘反問,笑得有些滲人。
“哼!笑話!憑你那點本事,也想瞞過我的眼?不可能搜不出來!”蕭宏遠不屑地道。
“既然你這么有自信,不如先聽聽我的要求?搜不出來的話,我要十金的賠償!”蕭薄湘也不反駁蕭宏遠的話,若讓蕭宏遠起了疑心,她就什么都撈不到了。
而且,也不能提什么讓蕭宏遠不樂意履行的要求,不然憑她的實力,蕭宏遠反悔了她也拿他沒辦法。
“無聊至極!答應你又何妨!”十金對于蕭韻柔來說是個大數目,蕭宏遠作為一族之長,還是能拿得出手的,又篤定了蕭薄湘行偷竊之事,自然會答應。
慕容子瑜揉了揉胸口,儲物戒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奢侈品,他卻從小就擁有,這還是頭一次往衣襟里藏東西。
蕭韻柔瞧見慕容子瑜一副不太舒心的模樣,狀似無意地靠近他,道。”子瑜,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那方和蕭宏遠對峙的蕭薄湘聽見蕭韻柔的話,不由得一個眼神掃向慕容子瑜,警告他別露出破綻。
“沒事。大概是蕭二小姐你眼睛不太好使。”慕容子瑜一出口就沒給蕭韻柔留面子,這才是他,毒舌的他向來所向披靡,除了蕭薄湘,哪個說得倒他的。
蕭韻柔是絕對不會和慕容子瑜生氣的,對方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如今對她口出惡言,一定是跟她還不熟悉的原因,等他了解了她的為人,還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把她奉為女神?
“子瑜你怎么會在我姐姐這里,姐姐她向來愛美男,該不會是她硬把你拖回來的吧?哎呀,姐姐她也真是的,不過子瑜你可千萬別怪她,姐姐她只是腦袋有些慢,有些道理記不住。”既然關心沒用,蕭韻柔又立刻換了個話題。
“薄湘可是被你們蕭家人軟禁在這小院里的,去哪兒把我拖回來?而且,你哪里看出她腦袋慢了,怎么看她也比你聰明啊。”慕容子瑜又不是傻,蕭韻柔每句話都說得像是自己在為蕭薄湘著想,可其實哪句不是在給蕭薄湘抹黑?這樣的女人,他還更喜歡蕭薄湘那個毒婦。
“子瑜,你……”蕭韻柔可憐兮兮地開口,心里早已怒火滔天,她看中的男人,居然為蕭薄湘說話?蕭薄湘可真該死!蕭依柳那個廢物,虧得那天她給指點了那么多,居然還沒弄死蕭薄湘!
“請別直呼我美好的名字,我跟你可不熟!薄湘的妹妹!”慕容子瑜干脆挪得離蕭韻柔遠點,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居然一口一聲子瑜,還非和他搭話,不就跟他以往遇到的那些花癡一模一樣嗎?
蕭韻柔暗暗握緊了拳頭,蕭薄湘,她會比不過蕭薄湘?!
“族長,找不到。”
“族長,我們這里也沒有!”
蕭宏遠和蕭元武帶來的人陸陸續續地回報,床被翻了個底朝天,墻壁也已三三兩兩的被撬開,可的確一無所獲。
“你不是說肯定是她偷的嗎?”蕭宏遠臉色難看,轉頭把怒火發在了蕭元武身上。
“明明……應該有的……”他可是親手把東西放進了蕭薄湘的被窩里的!
“混賬!”
“早說了我沒偷,還不信。就算不信我,也該信我的廢柴體質啊,我這本事,哪能從二星玄靈的大長老那里偷到東西。”蕭薄湘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蕭宏遠的面前:“我的錢,拿出來。”
蕭宏遠惡狠狠地瞪了蕭薄湘一眼,拿出一張金卡,朝著蕭薄湘的臉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