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塵下了臺,那種興奮勁還未散去。
“可還行?”宋初塵唱完后就像個孩子一樣問她。
“非常棒!”方禾舉起大拇指,她可沒有騙他。
宋初塵決定帶她去吃個飯后再送方禾回家,方禾也同意了。
“哎,請留步。”還沒踏出園堂的腳又收回,方禾和宋初塵一齊回頭。
“老板何事?”宋初塵禮貌問。方禾不認識他,所以就站在他身邊不語。
“我想邀你來園堂駐唱一段日子,請問可以嗎?”那瘦男人笑道。
方禾望著宋初塵:“你要來嗎?”
方禾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
宋初塵開口致歉:“抱歉了老板。”
那瘦男人被拒絕后尷尬的笑了笑:“沒事,來日方長嘛。”
直到宋初塵帶方禾進了飯店,她才開口:“為何要拒絕?你的母親是不想讓你去梨園戲班,又不是不能去園堂。”
宋初塵將店二倒的茶水遞給她:“不都是一個道理嗎?”
方禾接過喝下一口:“可是他們的區別很大啊。梨園戲班是大范圍的去唱戲,園堂只是本地啊。”
宋初塵搖搖頭:“我說,他們都是唱戲。”
“為什么不能去唱戲?”方禾又問道,這一次宋初塵愣了許久沒開口。
店二上滿了菜,宋初塵替她夾滿。方禾低頭吃著,兩個人又沒了話題。
“有的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方禾抬起頭望著他,宋初塵的視線不知看向哪里,他繼續說道:“能夠唱著戲,耍著自己的性子去玩。”宋初塵說道這里的時候就哽咽住。
方禾心里道,我能說實話我不想唱戲嗎?可是她不能,因為宋初塵熱愛。
宋初塵緩了好一會又繼續開口:“我多么想我的父親還在世,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
方禾聽到這里想起方有貫,突然發現方有貫是真的好愛她。
“如果你的父親還在的話,他一定會讓你去學戲,對嗎?”方禾說道。
宋初塵點頭說:“一定會的。”
方禾給他添滿茶水:“我相信總有一天你的母親也能懂你。”
宋初塵終于笑起來:“希望如此吧”
方禾想,一定會的!
宋初塵送方禾到達梨園院的時候,方有貫已經在門口了。
“爹,你怎么在這兒?”方禾有些驚訝,她跑上臺階過去挽住他的手臂。
“當然是出來看看哪個小子拐走了我家姑娘啊。”這句話明明是個調侃,卻讓方禾和宋初塵紅了耳根。
“爹,行了,快進去吧。”方禾打破這個尷尬。
“你先進去,我和初塵說說話。”沒想到,方有貫讓她先進去。方禾有些不開心,但還是聽話的進去了。
“方先生,”待方禾進去之后宋初塵說道。
方有貫點點頭:“初塵,你想來嗎?”宋初塵沒想到方有貫會真的直接。
宋初塵猶豫著,方有貫有說道:“我知道,你的母親不想讓你學戲,但是我很看好你。”
宋初塵看著方有貫:“謝方先生賞識,這件事我……”宋初塵沒在說下去。
方有貫走下臺階,離得宋初塵更近些:“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學戲的塊嗎?”
宋初塵搖搖頭,方有貫笑著說:“你來戲院的第一天。”
宋初塵有些不解,方有貫問道:“話說你為什么會來梨園院?”
宋初塵開口:“因為熱愛。”
方有貫的手掌拍上他的肩:“因為熱愛,你選擇了梨園院,讓我認識你了,這是多么幸運的事。”
宋初塵明白方有貫是在夸贊:“多謝先生記得住我。”
方有貫搖搖頭說:“不不不,一般的人,我是不會隨便評價的。”
沒等宋初塵開口,方有貫又繼續說道:“你說你因為熱愛,所以來到梨園院,那么你為什么不能因為你的熱愛,而去試一試?”方有貫說道這里的時候忍不住嘆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