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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是我的(1)

正待退朝之時,葉賜準卻忽然出列奏稱此事出自太府寺,他作為太府寺長官責無旁貸,也愿隨常安一同前往洛安,但他此行只是了解案件,絕不干涉特使查案。

泓遠帝笑道,“難得葉愛卿如此有擔當,此事出自太府寺,而且爾等主管長官竟毫不知情,不得不說是失職了。既是如此,你確實該去洛安了解一下來龍去脈,回來之后也好拾遺補漏,再完善一下太府寺的各項政務,所以,準了!退朝!”

葉賜準果然忠實履行自己的承諾,不干涉常安辦案,連常安的同行邀約也婉拒了,等特使的儀仗出發了兩日后他才出發,而且此行不帶任何隨從,獨自一人上路。

葉沁渝想不通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也想悄悄尾隨到洛安一探究竟。薛淳樾可不想葉沁渝去趟這渾水,一口回絕了她的要求,還叫學誠看緊她與心言兩個,不得離開長興半步,為此葉沁渝一連幾天都不想搭理他。

到了洛安不久常安就開始發威了,似乎是案件的親歷者一般,連順藤摸瓜、依據排查這一基本的樣子都不裝,直接到泰祥興拿人問罪。泰祥興掌事,人稱文叔的唐敬文連句冤枉都沒來得及喊便被上了枷鎖、下了大獄,如果不是太府寺卿葉賜準親到牢獄聽審威懾著常安,文叔怕是免不了要受刑訊之苦。

而且常安似乎是早有預備一般,封鎖了泰祥興與西都長興的所有聯系通道,泰祥興只言片語都飛不出洛安城。一場似早有預謀的風暴驟然籠上了泰祥興的頭頂……

事態不可抑制般迅速惡化,一個夏日的午后,一輛裝飾簡樸的馬車停在了洛安官驛的大門。車夫把馬車停穩后便從車上扶下一位戴著斗篷、穿著披風,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子。官驛的門房正要趕人,卻見那女子拿出了洛安府尹的令牌,于是連忙退下,把那女子讓進了官驛大門。

“咚、咚、咚”,洛安官驛最大的一間客房門外響起了一陣輕盈的敲門聲,一把女子的聲音隨后響起,“常大人,泰祥興云氏求見。”

并沒有如預想般聽到“請進”的允諾聲,那女子疑惑,舉起纖手正要再敲,門卻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夫人,好久不見。”

這聲音!那女子大駭,頭也不抬轉身就想離開!

葉賜準哪里會讓她離開,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一個用力便把她拉進了房里,然后迅速轉身關上房門,向那女子步步逼近,咬牙道,“夫人,還是官驛,還是午后,我們要不要來一場舊夢重溫?”

斗篷寬大,掩蓋住她的容顏,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雙手握拳,關節煞白,身子也不住地顫抖,此時只能步步后退……

后面就是墻了,她已退無可退……葉賜準忽然夸大了步子,猛然向前將她壓到了墻上!一陣熟悉的馨香鉆進了他鼻腔,葉賜準閉起雙眸細細品味……這氣息,他太熟悉了,不用看她的臉也知道自己沒有等錯人!

葉賜準反剪她的雙手,然后馬上低頭,直直地吻上她的唇!

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呵成,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葉賜準順手攬住她的腰,逼迫著她貼緊自己,吻也越來越強烈,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掉……

女子想要掙扎,卻被他壓在墻上動彈不得,想要呼救,又被他吻住了雙唇發不出任何聲音……

葉賜準卻越來越狠,忽然將她高高舉起,然后轉身壓到了床上!

斗篷滑落,露出了女子清麗的容顏,她還是她,只是左邊臉頰似乎多了一條劃痕?

葉賜準也不去考究了,只是急切地撕著她的衣服,然后離開她的唇,埋首在她瑩白的頸窩和胸口,宣泄著自己壓抑已久的思念!

終于恢復暢順的呼吸了!蘇羽茗大口大口地呼吸,恢復了一些力氣后便用力地推著葉賜準的肩膀,憤怒地喝道,“葉賜準,放開我!”

葉賜準聽到她的怒喝后竟真的將她松開,直起了身。蘇羽茗以為他終于要放開自己了,就想起身,誰知下半身還是被他死死壓住,原來他直起身來是為了方便他自己寬衣解帶!

蘇羽茗又氣又羞,又擔心自己臉頰的傷痕被他看了去,便更加劇烈地抵抗。

已經推掉外衫的葉賜準忽然拿出一個小瓶子,對蘇羽茗喊道,“蘇羽茗!看清楚了!這是什么?!你不是要與我生死別離嗎?!既然如此,不需你死!我死也是一樣的!”說著仰頭就把瓶子里的藥丸倒進了口中。

“不!”蘇羽茗掙扎起身,揪住他的衣襟,凄厲地大喊,“賜準,快吐出來!求你了!快吐出來!”

“不是要和我死別嗎?!”

“不……不……求求你……快吐出來……”蘇羽茗拍打著葉賜準的肩膀,放聲大哭……

看著泣不成聲的蘇羽茗,葉賜準終于還是心疼了,緩緩伸出手來,“我沒有吞下去,在這里……”

蘇羽茗定睛看著那枚熟悉的小藥丸,驚恐莫名的一把抓了過來,然后狠命地用力扔掉!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蘇羽茗狠狠地打了葉賜準一巴掌,朝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知不知道真的會死的?!那是必死的毒藥!”

“必死的毒藥……呵,蘇羽茗,你知道不知道,為你守靈七天后,在凌云峰河谷的茅屋里,我差點就把它吞下去了!”

蘇羽茗睜著淚眼,怔怔地盯著他……

“幸好我發現了破綻,猜到你是假死,不然你現在看的葉賜準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蘇羽茗頓時背脊發寒,心頭都涼了半截,一把捂住他的口,喃喃說道,“別說了……別說了……”

葉賜準握住她寒冰一眼的纖手,貼放在心頭,在這炎炎夏日,怎么能冰冷成這樣?

他撫上她的臉龐,幫她拭去淚水,柔聲說道,“不要再考驗我的決心。”

“可是……這藥自我們從崖底寒潭回來后我明明已經叫杜鵑拿去銷毀的,你怎么會有?”這藥是她第一次來洛安,深入醉春苑打探無翳子傳人消息時專門給自己研制的,吞服后頃刻斃命。醉春苑品流復雜,她也不能確保自己百分百不會被侵犯,萬一真的無力抵抗,她唯有一死以保清白……

“杜鵑銷毀此藥時恰好被我碰到,我逼她說出了實情,又不準她告訴你。從此之后這藥我便隨身攜帶,時刻提醒自己這世上有位女子為了我甘愿去死,我此生都不得有負于她!如違此誓,此藥就是我的終局!”

蘇羽茗看著他,心內已是肝腸寸斷,最后僅剩的一點堅強也在頃刻間轟然倒塌,只能一頭扎進他懷里,失聲痛哭……

靜夏之夜,洛安城郊別苑。

蘇羽茗緊緊依偎在葉賜準懷中,身上汗涔涔的,呼吸尚未理順。葉賜準狠得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她幾乎承受不住……

借著微弱的燭光,葉賜準終于注意到她左臉頰的傷痕,伸手摩挲著,擰眉端詳。

他粗糙的指腹劃過她嬌嫩的臉龐,讓她一陣悸動……蘇羽茗不適地動了動,又擔心這劃痕遭他嫌棄,便往他懷里鉆了鉆,躲開他的目光。

“曹英澤那廝不是很有本事的嗎?假死的騙局都策劃得如此周詳,怎么連個好點的外傷大夫都找不到?”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他……”

“琵琶的絲弦都是上等的蠶絲做的,堅韌得很,打在臉上,很疼吧?”一想到她遭受的痛楚,葉賜準便心如刀割,恨不得代她受罪。

“沒事,都過去……再說,海州牢獄的刑訊逼供都熬過來了,這點小傷算什么。”

想到海州的往事,葉賜準心里更痛了,“你受的罪,一件件一樁樁我都會向薛匯槿討回來!”

“什么討不討的,我不在乎,你別去招惹他……不過,這次泰祥興真的被曦王盯上了,常安似乎是志在必得,你要怎么辦?”

葉賜準邪肆一笑,“這事,就讓為夫去奔波,你就乖乖在家看熱鬧吧。”說著將她翻身壓下,繼續辦他的“正經事”。

這次的朝廷特使,似乎就是沖著泰祥興來的,上至掌事唐敬文,下至一眾分號掌柜、管事,被常安抓了個遍。如今常安正坐等收割戰績之際,一個隨從忽然從大門外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一到常安跟前便“撲通”一聲跪下,帶著哭腔說道,“稟告大人,不、不好啦!”

常安啐了他一口,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放下罵道,“呸!你爺爺我好得很!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值得你這般屁滾尿流地回來稟報!”

那隨從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依舊還是那般驚慌失措,“泰祥興的后臺出現了!是、是前襄王府長史,云湘明!”

襄王府?!常安頓時驚呆,泰祥興的后臺,怎么會是襄王府……當今圣上向來偏袒襄王、敬王兩位兄弟,世人皆知,尤其是知道內情的,都知道襄王府和敬王府謀反的大罪被強行壓下,乃至一筆勾銷,都是當今圣上親自操辦的,這恩寵也是空前絕后了。如今自己不知好歹,竟然踩上了襄王府的地盤,簡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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