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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教皇的冠冕……很累的

  • 斗羅之暮色斗羅
  • 雁過留千痕
  • 6192字
  • 2020-03-31 12:08:43

“醒了就別裝了,你又打不過我,裝了能怎么樣?”

聽見這句話,比比東便知道自己這么裝睡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睜開眼,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陸銘此時換了一套像是睡袍一般的衣服,依舊是暮色,那根幽藍色的人面魔蛛手杖被他平放在膝上。東方夏初坐在他旁邊,小手拄著腦袋,一副好奇的樣子。

比比東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腕,很輕松,看樣子,他們并沒有把自己囚禁起來的打算。

“這是哪?”比比東開口問道。

“木蘇鎮武魂分殿,”陸銘笑著回答道,“教皇陛下可真是好記性,前腳剛剛伙同著菊斗羅和鬼斗羅兩位要宰了我,后腳就忘了?我可還指望著您來賞我個官當當呢!”陸銘戲謔道。

比比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尷尬的神情,身為九十九級的極限斗羅,她的確已經很久沒把其他的封號斗羅放在眼里過了??裳矍斑@個年輕人,卻實實在在地讓她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的武魂……真的是暮色嗎?”坐起身子,她好奇地問道。

“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陸銘汗顏,難怪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當上教皇,還把雙生武魂修煉到如此強大的地步。比比東對于某樣事情的執著,真的是無與倫比。

于是,陸銘撓了撓頭,正色道:“我不給你們展示我的武魂的理由吧……”

“主要是怕嚇著你們。再者說了,我還想清閑一點呢,暴露得太多,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我想著要幫你們武魂殿一把來著……跟你說說也沒問題。”陸銘自言自語道。

然后,他望著比比東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保持鎮定,我釋放武魂了。”

比比東沒注意聽他的話,因為他清澈的眼神讓比比東有些愣神。

身為教皇,她在教皇殿里,以及同其他帝國的交往中見識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哪怕是在那些年輕的皇子們眼中,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哪怕一絲純真。因為強大的實力以及權力,都是尸山血海堆砌而成的白骨之路,這一點,比比東自己非常清楚。

可是,這個年輕人的眼中卻沒有一絲雜念,有的只是清澈與純真,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

他的封號斗羅實力是大風刮來的么?

這個問題還沒等比比東問出口,陸銘腳下升起的魂環就給她的大腦帶來了一片空白——

紅、紅、紅、紅、紅、紅、紅、紅、紅!

整整九個紅色的魂環出現在比比東面前,那強大的魂力威壓讓身負十八個魂環的她也有些吃不消。

“全……全十萬年魂環!”比比東失聲道。

這不就是她和玉小剛提出的,雙生武魂中第二武魂的理想魂環配置么。

不……不是理想,是夢想!

“你……你也是雙生武魂?”

陸銘卻不答話,他身邊的東方夏初卻伸出手,蔥白的玉指落在唇上,對比比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

聲音還未落下,比比東就聽到了“咔嚓”的一聲從陸銘體內傳來,像是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為了給你看,我連剛做好的封印都破了,你給我點面子,待會別昏過去了。”陸銘笑道。

封???什么封???

比比東愣愣地望著陸銘,難道……他還隱藏了實力不成?

隨后,更多的猩紅色魂環從坐著的陸銘腳下升起,像是十萬年魂環大派送一般,一時間,比比東的眼前全部都是鮮艷的紅色,小小的房間竟然被十萬年魂環給堆得密不透風。

比比東這才明白過來陸銘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擁有十萬年魂環的她十分清楚那些十萬年魂獸的厲害,好在她是教皇,加上武魂殿原有的封號斗羅們的配合,這才有了兩個十萬年魂環。

陸銘有九個十萬年魂環,比比東還不是很震驚,因為他至少有可能是個雙生武魂,再不濟,身為羅剎神傳承者的比比東也知道,通過神級傳承考試后也可以獲得魂環年限提升的獎勵。那么眼前這個年輕人可能是某個神祇的傳人。

可是……

這滿屋子的十萬年魂環是什么東西?

你是把斗羅神界從天上搬下來,然后脅迫那些神給你傳承了嗎?

“這……這……”比比東激動得不能自已,渾身上下抖得篩糠一般,不小的人了,聲音也細得像個小姑娘。

“八十一個?!标戙懞眯牡爻雎曁嵝训馈?

“哦?!北缺葨|點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然后她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陸銘急忙上前,接住了再度倒下的比比東??粗缺葨|明顯嚇得不輕,還有些扭曲的絕美臉龐,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真的是……”

“說實話,這個真的不怪這小丫頭?!睎|方夏初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從人類出現以來,有十萬年魂環的魂師本來就不多,幾乎每一個都是絕世天才,有兩個及以上的更是鳳毛麟角,像你這樣的……”

東方夏初撇了撇嘴。

“說實話沒把人嚇死就算不錯了!”

陸銘哭笑不得地伸手在她頭上彈了一下,道:“還不是你個小狐貍,本來我也就是個一般的封號斗羅。結果旋龜啊夔牛啊這些家伙讓你那么一攛掇,全都獻了祭。要是少那么幾個的話,我早個萬八千年就醒了好吧!”

東方夏初捂著生疼的腦袋,委屈得眼淚汪汪:“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當時那么弱,我會那么擔心你?要不是我攛掇它們給你獻祭,你別說提前醒來了,怕是早就提前完蛋了好吧!”

“呃……”陸銘轉念一想,的確是這樣啊。自己的體魄雖強,但是那些荒獸的體魄同樣不弱,若不是它們的魂環,自己可能也死在了那場毀天滅地的暴風雪中了吧……

“好了不哭不哭,”陸銘伸手,把已經開始流眼淚的東方夏初摟進了自己懷里,“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

東方夏初什么都沒說,一千兩百多萬年沒怎么流過眼淚的她,在與陸銘重逢之后眼睛卻突然變得特別特別軟,動不動就哭。

是因為……

他對我很重要吧……

她這么想著,突然伸出手環住陸銘的腰,狠狠地向自己懷里緊了緊。

“哎哎哎,姐姐,疼疼疼,喘不上氣了……”陸銘慘叫道。

東方夏初卻像沒聽見似的,又緊緊地摟了好一會這才將他放開。

“錯了沒?”她氣鼓鼓地望著陸銘,問道。

“錯了,哪都錯了!”預見了下一個問題的陸銘索性把答案一并說了。

不知為什么,雖然陸銘在別人面前能夠端得住絕世強者的架子,但一見到東方夏初,就像是腦子突然短路了一樣,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愛情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陸銘突然感到唇邊一陣溫潤,下一秒,他的腦海中像是過了一次電,全身立刻酥麻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東方夏初已經撤了回來,小手輕輕地抹了抹嘴,眼神有些迷離。

“初吻,給你蓋個章,免得以后被別人搶了!”說罷,她轉過身去,背對著陸銘。

陸銘的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同女孩子接吻,而且,還是被動的那種……

我這算是……被強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難以置信。

然后,他看到了背對著自己的東方夏初,她的脖頸處已是一片通紅,想來也是害羞了。

果然……愛情面前人人平等,哪怕你活了一千多萬年,在熱戀面前,還不是白得像張紙。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人能不能收斂一點,這里還有個人呢哎!”突然,比比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嚇得兩人都是一個激靈。

陸銘率先回過神來,他轉頭望向比比東,見后者正面帶笑意地看著自己兩人,那目光中,竟還隱隱有些艷羨的意味。

“你什么時候醒的?”陸銘的面色有些不善,他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的把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就是為了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剛才他在比比東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已經是深思熟慮之舉了。若是自己與東方夏初的身份教比比東聽了去。那么,自己協助武魂殿的這個計劃可能就要換個方式了。

也許宰了教皇取而代之是個不錯的選擇?

比比東突然感覺一陣冰冷的殺意從面前這個青年的身上涌現出來。

“我……我剛一醒,就看見你們……333”比比東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隨即,一抹落寞從她眼角劃過。

若是我和小剛……

“哥,你剛才不是說要給她解什么心結嗎?怎么不唔唔唔……”東方夏初剛一開口,陸銘就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可比比東卻已經聽見了那幾個字。

心結?

比比東驀地想起了不久前陸銘才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難不成……他也認識那個男人?

“小剛……”

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和小剛的故事,除了那個已經死在自己手里的混蛋以外,怕是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吧?任憑世人如何猜忌自己與小剛,又有誰會知道,在那個黑暗的密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呢?

既然不知道,那又何談解開心結呢?

比比東自嘲地笑笑,望向陸銘,美眸之中隱隱有水光流轉。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不如讓我聽聽,你究竟打算怎么解開我的心結呢?”

陸銘望著比比東帶著些期待的表情,突然有些后悔把玉小剛搬出來,讓自己一個兩世加起來幾千萬歲的單身狗解兩個虐得昏天黑地的叔叔阿姨的心結……

我去你的星斗大森林里的白玉象拔蚌!

你讓我死了算了!

思慮良久,陸銘對著比比東伸出了手。

“把手給我!”

“嗯,你要干什么?”比比東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同時,陸銘感到身后一陣寒意襲來。

于是,他當機立斷,轉過頭去,對東方夏初伸出另一只手:“把你手也給我!”

聽到這句話,東方夏初那本來要掛上寒霜的小臉才有點緩和下來的意思。

“只是……”陸銘猶豫了一下,“這段故事……對你倆來說有一點殘酷?!?

“尤其是你!”他看了一眼比比東,意味深長地道。

比比東什么都沒說,只是微微一笑。自己落在別人手里,能拒絕么?況且,自己身為羅剎傳承者,本就是靠生物的各種負面情緒來壯大自身的,對于所謂殘酷,她早已是習以為常了。

于是,她伸出手去,和東方夏初一起,分別握住了陸銘的兩只手。

一陣電流般的刺激讓從手掌接觸的地方傳來,兩人不禁閉上了雙眼。

再睜開眼時,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好像是星斗大森林。

比比東抬眼望去,這里的樹木沒有星斗大森林那么茂密,所以天空也是依稀可見。云層壓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得到,那云層中,像是有一幅幅畫面閃過。

“這……是哪兒?”她禁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未來。”站在她身邊的陸銘開口道,比比東注意到,他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清澈,而是嘶啞難聽,仿佛歷經了萬年的滄桑。

“耐心看吧,別出聲!”陸銘提醒道。

本來比比東還想出聲再問些什么,聽到這話,也只得噤聲,乖乖地看著眼前的云層。

她在這云層里看到了許多東西——兩年后舉辦的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史萊克學院的那只十萬年魂獸,唐昊的驚天一錘……

在那之后,還有對星斗大森林里兩只森林之王的圍剿,七寶琉璃、藍電霸王龍宗滅宗,三只十萬年魂獸對唐昊之子的獻祭,以及拿著海神三叉戟出現的唐三……

她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一下這段記憶,就見那云突然鋪天蓋地地向她卷來,一下子遮蔽了她的視線。

然后,她來到了一個血色的世界,她看到天上飛舞著蜂群般的弩箭;地下,兩股兵士廝殺在一起。

流血漂櫓。

其中的一方明顯處于劣勢,已是有潰敗的跡象。他們身后的旗幟上,赫然印著武魂殿的標志。

“武魂……帝國么?”比比東有些難以置信地望了望那面破爛的旗幟,“那只是我的一個想法罷了,怎么如今真的實現了?”

“只是這武魂帝國的境遇,怕是沒有如你所想的那樣……”

比比東循聲望去,見陸銘正牽著東方夏初的手走在她的身邊,他看著周圍的景象,也是嘖嘖有聲。

“沒必要這么看我,”陸銘笑了笑,“在帶你看你的未來之前,這里的一切,對我也是未知?!?

說這話時陸銘有點心虛,這里其實并不是什么所謂的未來,只不過是陸銘利用武魂營造出的幻象,再加上自己對于原著的具象化,才成了這么一處地方。

斗羅大陸里精通幻術的魂師不多,但也不在少數。陸銘害怕比比東會因此而懷疑眼前景象的真實性??伤坪跏且驗榛孟笾邪俗约簺]有和任何人說過的,關于武魂帝國的構想,所以比比東倒是沒有對于眼前之景有什么懷疑。

再說了,人家比自己強大那么多,即便懷疑了,你找誰說理去?

哪怕是假的,也就權當看了一次戲吧。

比比東心想,隨即抬腳向更遠的地方走去。

遠處的天空,紫色,金色,和透著血紅色的湛藍平分秋色。

一個女子懸浮在空中,一柄大得有些令人發指的劍洞穿了她的身軀,她的身旁,是一個身上穿著破碎金色鎧甲的女孩子。

她們的對面,一個身著血色鎧甲的年輕人傲然而立,背后,一個藍金色的虛影若隱若現。令比比東驚訝的是,那兩道身影,都散發著不輸他面前兩位神祇的氣息。

她看見了那個年輕人的臉,那是唐昊的兒子。那個散發著金光的女孩子她也清楚,那股熟悉的神圣氣息,不是千仞雪還能是誰?

只是……那道紫黑色的身影……

羅剎神的氣息……

是我么?

她走上前去,望著那在幾乎不流逝的時光下緩緩褪去臉上紫黑色的面龐。

比比東伸出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

驀地,身邊的一切似乎都開始流動起來,比比東望見自己的身軀向地面墜落而去。

她轉過頭去,見陸銘正微笑望著她。

“去看看吧!”他說。

比比東的身形向地面上疾馳而去。

然后,她看到了那個男人。

她看見重傷的自己對那個男人坦白了一切,看見那個男人得知了真相之后像瘋了一樣又哭又喊,還看見了自己臉上……

那復仇成功般的、勝利者的微笑。

然后,她看見了自己卑微地乞求那個叫唐三的家伙放過自己的徒弟和女兒,看見她們望向唐三時眼中的不舍與凄冷,以及唐三眼中的冰冷與絕情。

比比東嘆了一口氣。

“傻丫頭,值得么……”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可說罷,她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自己有什么資格去指導她們呢?

那個自己愛了一生,卻又躲了一生的男人,不就在自己的旁邊嗎?

自己無數的淚,無數的心痛,甚至在覆滅藍電霸王宗時的瘋狂,不都是為了他么?

可自己又收獲了什么呢?

“傻瓜……”她望著那嘴角已經溢出紫黑色鮮血的女人,莫名感到心如刀絞。

驀地,那女人抬起眼,望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兩人的目光,跨越時空,在天地之間對撞!

比比東沒有去思考為什么未來的自己能夠跨越時空看見現在的自己,她只是怔怔地望著那個已經只余一息殘存,卻仍然絕美的女人。

“為什么要這么傻……”她喃喃道。

“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去愛??!”她突然瘋了一般向那個女人咆哮起來。

“憑什么!憑什么你要為他付出這么多!”

“就躲在武魂殿里,做你的教皇,好好地對自己,不好嗎?”

“做自己……不好嗎……”

不知什么時候起,比比東已是淚如雨下。

“媽!”

千仞雪的一聲哭喊將比比東從悲傷中喊醒。

她望向那個悲傷至極的女孩,內心中突然涌上一抹苦澀。

自己一直將她當作千尋疾留下的孽種,當作自己人生的污點與恥辱。可是,千仞雪又知道些什么呢?

她從小就努力著,渴望著自己的肯定與認可,可自己又給過她什么呢?

冷眼?磨難?甚至……恨?

那一瞬間,比比東仿佛看懂了未來的自己隔空投來的目光。

她輕輕地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有些心疼地望著她蒼白的臉。

“雪兒我會照顧好的,我也會好好地對待自己,你別擔心了……”

“安心睡吧?!?

那個女人抬頭望向比比東,輕松地笑了,就像是一個奔波了一天,終于躺在家里床上的游子。

此時眼中帶著滿足和慈祥,她緩緩抬起手,似乎是想要跨越時光,去摸摸那個過去自己的臉——

但是,她的手卻只是抬到了一半……

幻像消失。

陸銘望著眼前的比比東——她正坐直著身子,兩首環著膝蓋,怔怔地望著面前雪白的墻壁。

他轉過身去,發現東方夏初早已是淚流滿面。

“這個小丫頭……好可憐……”她輕輕地抽泣著說道。

“沒辦法,愛一個人愛得太深,就會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她又經歷了那些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會變得扭曲而畸形……”

陸銘望向比比東,輕嘆道:“不過,稍稍頓悟了一點的她,應該會好受一點吧……”

話音未落,比比東突然開口問道:

“我剛才所見……都是真實的未來嗎?”

陸銘笑笑:“若是隨波逐流,那自是未來,若真心想改,那便只是幻象。”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北缺葨|輕輕地說。

陸銘探過身子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想哭就哭出來吧,教皇的擔子可是很重的,這會不哭,等你回了教皇殿,可就沒機會哭了。”

比比東仿佛是愣了一下,但她終究沒有在陸銘的懷里哭,而是慢慢地把臉埋進兩腿之間,然后……

淚水洶涌而出!

陸銘見狀,用手杖撐起身子,向門外走去。

臨出門時,他回頭,對同樣有些悲傷但卻已有好轉的東方夏初安頓道:“你……稍稍安慰一下她吧?!?

“嗯!”東方夏初點點頭,看向比比東的眼神帶上了些憐惜,“我知道。”

“一直扛著教皇的冠冕,卻沒辦法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很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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