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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哭起來不方便

“呃……頭好痛……”

意識回歸身體的第一時間,孟依然感覺一股撕裂靈魂般的劇痛從腦海深處傳來,本想立即坐起身子的她只得重新躺了下去。

她有些艱難地張開眼,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一間不大的茅草屋,像是某個鄉民的家。設施很齊全,雖然有些擁擠,但并不顯得雜亂無章。因為窗外的暮色,剛好可以透過潔凈的玻璃窗,照亮大半個房間。

暮色……

“我睡了多久?”孟依然自言自語道。

“一天過一點吧,你是昨天半夜來的。”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從她耳邊響起。

孟依然嚇得一個激靈,她側過頭,看見自己的身邊坐著一個黑發女孩。

她本想開口詢問那女孩的身份,可這個念頭就在她看見了那個女孩的臉以后消失不見。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紅,薄薄的紅唇似玫瑰花瓣嬌艷欲滴。

那雙盯著她的大眼睛里水波流轉,雖透著些許冷意,可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竟還有著絲絲縷縷的媚態。

妖嬈嗎?

不!

一粒如星般的淚痣巧妙地落在眼下,將那入骨的媚態不著痕跡的隱藏在清麗當中,讓人覺得她像一朵花,一朵剛出水的、纖塵不染的芙蓉,又讓人覺得她像一顆星,雖不及月光明亮,但清冷的光芒,還是能勾起人的遐想。

孟依然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幾分信心的,可見到這女子,卻不禁自慚形穢起來,臉都紅了幾分。

女孩子見她紅了臉,忍俊不禁。那嫣然一笑,似乎令旁邊窗子里透進的,本就氣息奄奄的暮光又黯淡了幾分。

“孟依然?”女孩子又開口。天籟入耳,孟依然甚至覺得剛才腦海里的刺痛,都在一陣沁人心脾的清涼中減輕了些。

“嗯……”她紅著臉,聲音像蚊子哼哼。

女孩臉上微笑不減:“我叫東方夏初,很高興認識你!”

“東方夏初……”孟依然喃喃道,“好美的名字……”

東方夏初笑了笑,隨后站起了身,說到:“既然你醒了,我就先不打擾你了,你好好養著,這里是武魂分殿,你在這里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說罷,她向門外走去。

臨出門時,她突然回過頭,對孟依然說:“對了,萬年魂環的力量很強,你現在應該離四十級不遠了,但是不要操之過急,先把境界鞏固一下吧。我去叫你的爺爺奶奶,他們也一定等急了。”

說罷,她微微一笑,關上門,走了出去。

對于武魂殿的那番言論,孟依然并沒有太在意,她從東方夏初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爺爺奶奶還在,這就證明他們并沒有對自己起什么邪念。她最在意的,是那句“萬年魂環”。

萬年魂環……

她突然翻身下床,顧不得腦海里的劇痛,全身魂力涌動,那柄蛇杖出現在她的手中。緊接著,三個魂環從她的腳下升起——

黃、黃、黑。

雖說那前兩個百年魂環的顏色更為耀眼,但孟依然的目光卻死死地釘在那最后一個漆黑的魂環上。

她在自己的爺爺奶奶身上都見過萬年魂環,可是也只有爺爺的第八魂環可以與眼前這個魂環相比。

“依然!”剛被關上不久的木門被人粗暴地打開,孟依然循聲看去,見門口站著的正是龍公蛇婆二人!

孟蜀顯然也是第一眼看見了孟依然身體周圍環繞著的、十分顯眼的黑色魂環。

樸實無華,但卻散發著恐怖的威壓。

“依然,你……”

不等孟蜀說完,孟依然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爺爺,我……我……”

孟蜀輕輕地撫摸著孟依然的頭發,柔聲安慰道:“沒事,依然,都過去了……”

孟依然沒有搭話,只是用力地抽泣著,任由那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而產生的淚水在臉上流著。

…………

陸銘坐在武魂分殿簡陋的大殿里,左手握著那人面魔蛛皇身上剝離出的手杖,右手放在座椅扶手上,百無聊賴地敲打著節奏。

聽到那遙遠到幾乎弱不可聞的哭聲從一處客房中響起時,他才轉過身去,望向身邊上座坐著的那個女人——

女人身材不高,一身黑色鑲金紋的華貴長袍,頭戴九曲紫金冠,手握一根長約兩米,鑲嵌著無數寶石的權杖。白皙的皮膚,近乎完美的容顏,令她看上去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尤其是身上流露出的那種無形的高貴神圣,更是令人忍不住會生出頂禮膜拜的情緒。

陸銘本以為不管怎么說,四十多歲的年齡加成下,比比東充其量也只是稱得上雍容華貴,可是見到本尊以后,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甚至錯得離譜。

當比比東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陸銘才發現,眼前的教皇是那樣驚人的美——高貴、典雅、恬淡,各種美好的詞語似乎都可以用在這個女人身上。盡管她已經不再年輕,但歲月卻似乎心生憐憫,不愿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陸銘本以為來的只是白金主教薩拉斯,這樣,他也許還可以憑借著封號斗羅的實力與他擺擺架子,周旋一下,沒準兒“屈尊”留在這里先當個分殿主也沒什么問題。

可他沒想到來的是比比東。

不過想想倒也是,偌大一個武魂殿,真正聽命于教皇的,也就只有菊、鬼二位斗羅了。其他隱藏戰力,不是明面上在斗羅供奉殿里當成大爺供著,就是暗地里被長老殿拉過去當了臥底。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個封號斗羅,不管實力深淺,比比東肯定是先要拉攏過來再說。

那么,怎么拉攏才顯得更有誠意一點呢?

當然是御駕親臨了。

所以比比東就來了,還帶上了自己為數不多的,用來撐場面的菊、鬼二位斗羅。

“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等那個女孩子哭出聲來才可與我詳談,但現在你我都聽到了她的哭聲,可以認真談談了嗎?”比比東終于耐不住性子,率先開口了。

剛開始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時,她心中原本壓抑的疑惑已經達到了極點。封號斗羅的修煉不是鬧著玩的,刻苦只是一方面,還要有相當的天賦以及一定的機遇,才成就的了一名封號斗羅,這一切的一切,注定了成為封號斗羅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作為整個大陸最年輕的封號斗羅以及最年輕的九十九級巔峰斗羅,比比東自然知道個中辛苦。

這年紀輕輕的家伙,是怎么成的封號斗羅?

怕不是個騙子哦!

但礙于那執事寄來的信言辭懇切,不像是在騙人,她又的確需要強者的加入來壯大自身,與千道流抗衡,這才決定暫時放下心頭的疑惑,與他走上兩招看看。

陸銘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將臉上的笑意斂去,勉強擠出了一絲愧疚后沉聲道:“不知教皇冕下親臨,多有怠慢,還請冕下恕罪!”

“哼!”比比東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恕罪?你若是真有心,剛才我一進來便該迎上來了,又何苦等到現在?”

陸銘不說話,只是陪笑。

比比東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身為封號斗羅,還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白瞎了你這一身實力!”

“你說你是封號斗羅,怎么證明?”比比東開口問道。

其實這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要證明自己是封號斗羅,將武魂一釋放出來,魂環一現,自然一目了然。比比東此話的用意已是昭然若揭——是封號斗羅,亮出來看看,若不敢,那便是假的。到那時,不用自己出手,身邊的兩位封號斗羅,自會解決這個騙子。

“冕下在懷疑我?”陸銘笑道,“若不是封號斗羅,我又怎敢寫信求職?”

比比東有點懵了。

自己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好吧,你這家伙不趕緊亮出武魂證明自身,居然還反過來問我?

合著我不相信你是我的錯對吧?

“你這小子裝得一手好糊涂,冕下的意思,是讓你亮出武魂和魂環來,孰是孰非,自然一眼便知,你含糊其辭,莫不是在欺騙我們?”菊斗羅率先沒了耐心,說話時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詰問。

陸銘卻不為所動,而是繼續笑道:“哦,是問我的武魂啊。”

“那么請冕下屈尊,移步到室外,向西邊看。”

菊斗羅一聽便徹底怒了:“你小子是不是……”

“月關!夠了!”比比東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即將暴走的菊斗羅,“既然人家說了,那我們出去看看便是,萬一他的武魂很特殊呢?”說罷,她率先邁步,向外面走去。

陸銘交手而立,比比東在經過他身旁時,停下腳步,淡淡地說:“希望我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有意義的,否則……”

留下這句極富有威脅意義的話之后,她便繼續向外走去,鬼、菊兩位斗羅跟在她身后,菊斗羅在經過他身旁時還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陸銘笑而不語。

…………

比比東站在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向西邊望著,她的眼睛已經有些發酸,淚水不受控制地要流出來。

隨著太陽一寸寸地消失在地平線上,比比東的耐心也是一點點地被消磨殆盡。

斗羅大陸的武魂分器武魂和獸武魂兩種,器武魂的魂師,其武魂都可以在生活中找得到,像什么鐮刀啊,錘子啊之類的;獸武魂呢,武魂都是人們見得到的動物或魂獸,比方說虎、熊一類的東西,再不濟,傳說中也能見到,比方說馬紅俊的鳳凰、劍斗羅塵心的七殺劍等等。

可是……

你讓我在這里看了這么久,你的武魂究竟是什么啊喂!

比比東在心里咆哮著。

你的武魂還能是天邊的暮色不成?

但身為教皇,這些情感一定不能顯露出來,于是,她只是抬起手中的權杖,輕輕一點地面。

“月關長老,鬼魅長老,麻煩了!”

菊斗羅一抖袖袍,冷哼一聲:“果然是是個騙子。”鬼斗羅雖然一言未發,但也上前一步,站在了菊斗羅身邊,冰冷的眼神掃向了站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陸銘。

“這就打算動手了?”陸銘笑道,“教皇冕下的耐心可真是稀缺啊。”

“冕下的耐心不少,但不是對你這樣的騙子。”菊斗羅淡淡地說。言語間,一朵明黃色的菊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赫然便是奇茸通天菊!

“老鬼,猜猜這小子究竟有多厲害?”發動攻擊前,月關問身邊的鬼魅。

“不超過魂斗羅。”鬼魅的回答很簡潔。

“那就十五息解決問題。”月關笑了笑。

霎那間,兩黃兩紫五黑九個魂環分別出現在兩位封號斗羅的身上,殺機也在魂環出現的那一刻彌漫而出。

這般緊張的局面下,陸銘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慌張。他握著手杖,目光越過兩位封號斗羅,直視著他們身后的比比東,而后朗聲道:

“教皇,冕下可還記得玉小剛?”

這句話一出,月關和鬼魅只覺得自己身后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一陣幾乎凝成實質的冰冷殺意從比比東身上散發而出,比起兩人的要強大到不知哪里。

殺神領域!

兩位封號斗羅在滔天的殺意中艱難的地回過頭去,卻看到了令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黑、黑、黑、黑、黑、黑、紅!

雖說只有七個魂環環繞在比比東身體周圍,可釋放出的威壓,甚至壓得兩位封號斗羅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教皇比比東擁有雙生武魂這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可很少有人知道,比比東的第二武魂噬魂蛛皇的第一魂環,便是從萬年魂環開始吸收的!這也造就了比比東第二武魂的強大實力。

可身為一位九十九級的巔峰斗羅,本就已經幾乎世間無敵,那六黑一紅的第二武魂,也就鮮有用武之地了。所以,這個第二武魂,比比東一直是隱藏起來,作為殺手锏使用的。這一點,月關和鬼魅都很清楚。

可是此刻,比比東不僅釋放出了殺神領域,連自己的第二武魂也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她的額頭上出現了墨綠色的蛛網紋路,一層晶瑩的墨綠色光芒從身上蔓延開來,背后伸出了三對墨綠色的蛛腿,雙臂也變成了類似的墨綠色長矛,下半身完全被一層墨綠色光芒包覆。

“那個玉小剛,不會和教皇冕下……”

這個念頭剛剛從兩位封號斗羅的腦海里出現,他們就聽到了比比東冰冷的聲音。

“兩位長老,你們剛剛聽到了什么?”

“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聽到……”兩人同時搖頭,就連平時一言不發的鬼斗羅,此刻也是罕見的出言否認。

廢話,比比東聽見那個名字時暴怒成這副模樣,證明那人不管是仇恨還是愛情,都是教皇冕下不愿提及的禁胬,若是承認自己聽見了,那還不混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比比東見兩位長老的反應如此,冷哼一聲,這才將視線投向了不遠處的陸銘。令她奇怪的是,就連菊、鬼二位封號斗羅都在她的威壓下有一瞬間的失神,可這小子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還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

難道……他真是封號斗羅不成?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比比東否認了。若他真是封號斗羅的話,直接展露自己的實力不就行了?又何苦周旋至此,引來眼前這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但此刻她關心的不是這個。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問道,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聲音都變得有些顫抖。

陸銘卻不為所動,他一手拄著手杖,另一只手在空中分別點了一下月關、鬼魅和比比東三人,而后面露微笑道:“你們三個一起上,打贏了我,我就什么都告訴你們。”

“放肆!”菊斗羅怒喝一聲,手中奇茸通天菊迎風暴漲,竟變得如人一般高。他轉頭望向身邊的鬼魅:“老鬼,不要留手,直接來吧!”

鬼斗羅點了點頭,身后出現一個鬼魅的虛影,向那奇茸通天菊伸出手去。兩人的武魂就這么交融在了一起——

“武魂融合技:兩極靜止領域!”

陸銘的身前像是卷起了一場魂力的風暴,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聽出來了,這是兩位封號斗羅的武魂融合技,號稱全大陸最強控制類魂技的“兩極靜止領域”,原著中,大明和二明的死,以及小舞的獻祭,好像都與這個魂技有那么點關系。

陸銘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自從蘇醒以后,他一直沒有遇到過一個像樣的對手,這兩極靜止領域號稱準神技,其強大的控制能力,怕是千道流那樣的強者見到了都得吃癟。所以,他很好奇。

換句話說,他渴望一場戰斗,一場哪怕并不事關生死,但是酣暢淋漓的戰斗!

于是,他將魂力灌輸進手中的手杖里,將之平舉身前,靜靜地等候著那控制魂技的降臨……

“不對勁啊?”一絲疑惑泛上了陸銘的心頭,“這個魂技的釋放要這么長時間嗎?”

按道理,即便是強大的武魂融合技,其釋放時間也不會太長,尤其是封號斗羅之間的戰斗,哪怕敵人打不過,過長的技能釋放時間也會給敵人以逃跑的時間,或者被絕地反殺都是有可能的。可是眼前這兩人……

“喂,我說兩位前輩。”陸銘頂著魂技產生的魂力風暴刮起的塵土,大聲道,“你們的武魂融合技是靠刮沙子迷人眼睛來完成控制的嗎?”

“混蛋!”對于自己的魂技沒辦法控制陸銘這一點,月關也很迷茫,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百試百靈,甚至大長老和教皇冕下一不小心都要吃癟的“兩極靜止領域”到了這家伙面前就成了刮沙子的魂技啊!

“不對……”比比東的眼睛瞇了起來,“這家伙,到現在都沒有用出武魂。”

“故弄玄虛!”她冷哼一聲,雙手墨綠色的蛛矛豎起向前斬出兩道交叉的綠色波紋——

“第六魂技:永恒之創!”

陸銘余光瞥見比比東出手,臉上笑意更盛,他對那帶著死亡氣息劃破空氣而來的兩道鋒銳氣息視而不見,轉而朗聲道:“你們不是想看我的武魂嗎?”

“如你所愿。”

說罷,他雙手拄著手杖,將那手杖輕輕提起,然后向地面墜下——

“叮——”

菊斗羅和鬼斗羅只覺得,這清脆的撞擊聲比他們的兩極靜止領域還要強悍,因為這聲音響起時,他們所有的感官仿佛都一下子被屏蔽了起來,只剩聽覺將那清脆的聲音接納進腦海,而后……

繞耳不絕……

“噗!”一陣胸悶感驟然傳來,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本來懸浮在空中的身軀雙雙向地面落去,那強大的控制魂技自然也沒法再維持下去,強大的魂力只比他們的掌控者多存在了一息不到,便也悄然散去。

落地后的兩位封號斗羅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攪成了一團,那強大的反震之力作用在身體上,令他們口中又是一甜,幸虧忍住,否則又將是一口鮮血噴出。

他動用魂力了!

菊斗羅努力想抬起頭,看看這個年輕人的武魂究竟是什么,或者實在不行,看看他的魂環是什么顏色的也行啊。

然而,沒有機會了。

黑暗襲來,菊斗羅和身邊的鬼斗羅一頭栽在地上,昏了過去。

比比東看著面前這個微笑望著自己的年輕人,一陣濃濃的危機感涌上她的心頭。

她看見了那個年輕人身上的魂環,一紅,八灰。

第一個魂環是紅色已經很讓她震驚了,可是……灰色的魂環是個什么東西?

而且,他的武魂還是不見動靜啊。

比比東幾乎要崩潰了,菊、鬼二位斗羅的武魂融合技連她都有三分忌憚,可用在這個家伙身上,卻連他的武魂都沒有逼出來,而只是露出了魂環而已。

“還在想我的武魂是什么嗎?”陸銘笑道,又見比比東的神色充滿了戒備,那笑容便一下子斂去,轉而嘆了口氣。

“我剛剛不是讓你看過了么?”說著,他的手杖輕輕地,在那個紅色的第一魂環上點了一下,隨意地說道:“晚霞。”

隨后,比比東只覺得身后原本黯淡下來的暮色一亮,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便步了菊、鬼兩位斗羅的后塵,也失去了知覺。

“不該這么急的,”陸銘一邊接住比比東倒下的身子,一邊搖了搖頭,像是自責一般自言自語道,“下次只用第一個魂環,看看能不能好好打一場……”

“夏初!”他喊道。

“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應到,東方夏初從不知哪個角落里跑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捆繩子。

那天,在殺死人面魔蛛皇后,陸銘便帶著東方夏初回了武魂殿,他本以為東方夏初與自己身體的融合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他沒想到,前后只用了一刻鐘不到。只不過,由于東方夏初渡劫時受襲,本體實力下降,所以融合之后,也就只有堪堪大魂師的實力。好在還能修煉,再加上還有陸銘在,倒也不是什么問題,只是以后怕是要在纏著陸銘的活兒之外多一項修煉的任務了。

“咋了咋了,你把這個小丫頭弄暈了?”東方夏初一臉興奮的揮舞著手里的繩子,那迫不及待的模樣,與那冷若冰霜的外表毫不相稱,但卻又沒有一絲違和感。

陸銘盯著她看了好久,像是失神了一般,直到東方夏初反應過來,還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這才將視線收回來。

“看什么呢?”東方夏初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看天邊的晚霞落在你臉上。”陸銘壞笑。

“呸,沒個正形。”東方夏初啐了一口,俏臉卻早已是通紅,真的像晚霞一般。

“好了,早一千萬年你和我都清楚得什么似的了,怎么還害羞起來了?”陸銘擺了擺手,笑到。隨后,他指了指菊、鬼二位封號斗羅,道:“把這兩個捆起來扔到柴房去,至于這個……”

他看了看比比東。

“捆起來送到你房子里去。”他對東方夏初道。

“我房子里?”東方夏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為什么?”

陸銘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我待會要幫這位教皇冕下解一解心結……”

“怕她在我房子里哭起來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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