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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綁架葉泠泠

“師父!師娘有事找你,叫你趕緊過去!”陸銘正坐在教皇殿上教皇寶座邊的一個為教宗攝政專設的座位上,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那根人面魔蛛皇制成的手杖。

陸銘來到武魂城,正式就任教宗以后,比比東吩咐人用烏木給它包了起來,還用黃金做了個箍套在上面,說是教宗的權柄被第一任武魂殿教皇給毀了,所以就先拿這個手杖作為權柄,方便武魂殿中人辨認教宗。

比比東正坐在教皇的寶座上批閱文件,沒空抬頭。陸銘抬頭看去,見一個女孩手握一根蛇頭拐杖,面色通紅地向教皇殿內跑來。

其實孟依然的資質不錯,至少比一般的魂師好上不少,只不過原著里史萊克七怪的天賦太過強大,再加上被動套在頭上的配角光環,使得孟依然被湮沒在了蕓蕓眾生之中。

可是如今,在陸銘的協助下,第三魂環就已經是萬年的她早已經是脫胎換骨,以第四魂環同樣萬年的實力踏入了魂宗境界,來到了四十四級的水平。再加上她拜陸銘為師后,自然也就算是加入了武魂殿,看到武魂殿黃金一代三人恐怖的天賦之后,仿佛也是感受到了壓力,盡管坐享著萬年魂環帶來的不少好處,但還是拼命地修煉起來。

比比東曾經不止一次地贊嘆道,這丫頭的天賦與實力完全不輸此時正如日中天的武魂殿黃金一代。

陸銘抬眼,笑望著孟依然,他聽得出孟依然在一開始叫他“師父”時心里的忿忿不平,畢竟從面相上來說,自己也只不過比她大三歲而已,盡管實力強了不少,但是讓自己叫這么一個幾乎是同齡人的家伙為“師父”還是讓人有些不爽的。

“喲,我們的依然小天才來了啊!”陸銘戲謔道,“怎么了,你可比你那個師娘厲害到不知哪里去了,怎么還是打不過她?”孟依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先向寶座上的比比東施施然行了一禮,道了聲日安后,這才迫不及待地沖上前來,拽住陸銘的袖子就往外沖。

“哎哎哎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急什么急!我還沒跟教皇冕下……”陸銘佯怒道,可還沒說完,就被比比東打斷了。

“去吧,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想去。”比比東的聲音里帶有一絲調笑。自從陸銘給她看了她的未來,而利用她的負面情緒的羅剎神也被驅逐了以后,她的心情似乎較之以前要好了不少。此刻竟也是有心情拿陸銘開玩笑了。

“好吧,那我去了!”陸銘被當場戳穿,只得尷尬地笑笑,隨后任由孟依然拖著走。

“對了,我想向你請幾天假。”臨走到門口時,陸銘突然回過頭來,對比比東說。

“給我個理由吧。”比比東的頭依舊沒有抬起來。

“呃……我需要給武魂殿學院戰隊找幾個好苗子,順便……我想認真看一看這片大陸!”陸銘認真地說道。

比比東一言不發地抬起頭,深深地望了陸銘一眼,然后站起身,像只慵懶的貓兒一般優雅地伸了個懶腰,隨后從身邊拿過權杖,走到陸銘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雖然比比東身為女性,可是作為魂師的她在魂力對身體的可怕增幅下,身高竟然達到了一米八八左右的可怕水平,這讓陸銘這個一米八剛出頭的“小不點兒”每次在和她說話時有種莫名的自卑感。

“準奏。”比比東臉上帶著笑意,淡淡地道。

“謝教皇冕下恩準!”陸銘給在場的兩位女性真實地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喜形于色。

“不過你每個月的俸祿可就……沒辦法按時發了。”比比東無奈地聳了聳肩。

陸銘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個……不太好吧?”他望望比比東。

比比東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緩緩地伸出了五根手指。

“不行不行,五塊太多!”陸銘像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兩塊!”

“四塊,要么你一個銅魂幣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比比東冷冷地道。

陸銘望著比比東那明顯不打算讓步的表情,咬了咬牙,道:“行,算你狠!”說著,他從手杖上方的儲物空間里拿出了四塊魂骨,遞給了比比東。

“算教宗冕下識相!”比比東拿著四塊魂骨,歡天喜地地向自己的寶座走去。

“哦對了,天斗帝國那邊不是很太平,尤其是皇室,七寶琉璃宗的舉動有些太過火了,我希望你能去提醒一下他們,魂師就該有魂師的樣子!”比比東的聲音突然冷了起來,女皇的威嚴一下子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我懂,我會去的。”陸銘見比比東嚴肅起來,自然也是不敢怠慢,雖說比比東比自己弱了不止一星半點,但是一方面,他不想在現在展露出自己的全部實力,那樣會引起神界的注意,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有一方面……

武魂殿的大小事務都由教皇過目,自己的俸祿也是!

說實話,陸銘是不想再回到那個什么東西都得用“順”這個字眼來取得的時期了,所以,有些小事情上,他還的確得聽一聽比比東的。

堂堂一個八十一環的上古生物,在一個十八環的女人面前唯唯諾諾,說出去可能沒人會信。

而且首先不信的應該是“八十一環”那一部分……

…………

“教宗冕下!”鬼斗羅正陪著菊斗羅在教皇殿不遠處的一處花圃里種花,對于菊斗羅來說,花圃就是最好的擬態修煉環境,而鬼斗羅,只要有陰影的地方都是環境,所以他們倆理所當然地在菊斗羅的花圃里一起修煉。旁邊,比比東還好心安排了兩個百姓來幫他們翻土,種花。

四個老頭含情脈脈地在一起種花,氣氛看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但到底還算是和諧。

距離木蘇鎮武魂分殿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在陸銘的指導下,比比東在武魂城內及武魂殿勢力較大的幾個王國都推行了善待平民的政策,比方說發放最低生活補貼,招工翻修武魂殿及貧民區建筑來實施以工代賑的策略。

本來,武魂殿是沒有任何希望成為大陸主宰的。因為它雖然掌握了魂師,但也只是掌握了魂師而已。大陸人民千千萬。所有的魂師也都是出自兩大帝國。武魂殿雖然能夠指揮他們,但卻絕不能令他們叛國。因此,不論從什么角度來看,武魂殿都只有不斷擴大自己的影響,卻始終不可能成為統治者。

可是現在卻不同了,在陸銘的政策影響下,其勢力范圍內的平民和魂師的幸福指數都很高。比起兩大帝國來,他們顯然更加傾向于武魂殿一方,日常生活中偶爾談及武魂殿時,也是十分地敬仰與崇拜,不再像之前那般事不關己。甚至于天斗一方靠近武魂城的兩個小王國,在民心所向以及武魂殿一點小小的“操作”下,竟然隱隱有倒戈之勢。

這一點上,陸銘很明智地選擇了聽取比比東的意見,身為統治者,以仁治天下固然是必要的,可是嚴刑峻法之類的鐵血手段也是不可或缺之物。顯然,比比東在這方面做得要比陸銘好很多。

至于兩位封號斗羅,身為武魂殿對外的“門面”,他們對于俗世的了解,自然要比那些整天圈在長老殿里的供奉要對陸銘的印象深刻,況且,當年陸銘的強橫實力,他們也是領教過的,再聯系上陸銘任教宗期間百姓對武魂殿的印象轉變,自然讓兩位封號斗羅對陸銘欽佩有加。

而長老殿那些本來同教皇殿不對付的供奉們,其實處理起來要比平民百姓們簡單許多,不管是幾供奉,都是以大供奉千道流馬首是瞻。原作中,大長老千道流其實并不壞,他只是在傳承天使之神這件事上過于執著了,導致做出了不少極端的事情。

不過執著之人自然弱點明顯,天使之神以及自己的孫女就是千道流的軟肋。

所以,在陸銘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并向千道流保證他可以活著看到自己的孫女成為天使之神后,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至此,大部分的鋪墊都已完成,剩下的,不過是何時,以及如何蠶食掉兩大帝國的勢力罷了。這也就是為什么比比東允許陸銘出去云游,對武魂殿的褒揚聽多了會讓人感覺武魂殿是個空有錢財和善心的繡花枕頭。偶爾讓他們見識見識武魂殿的兇名也好。

“二位長老免禮,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比二位長老小些,不要稱呼我冕下,只叫陸銘就好。”陸銘輕笑道,他洪荒時期的身份解釋起來太麻煩,不如就將錯就錯,讓所有人以為他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好些。這樣一來,對內部清楚他實力的武魂殿人有很好的威懾作用,對外,則隱蔽性更強。畢竟,誰會想到一個面相上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會是那個被武魂殿封為教宗的“暮色斗羅”?

可是在兩位封號斗羅前還沒客套完,孟依然先急了:

“菊爺爺、鬼爺爺,我和師父在演武場那邊還有點急事,先過去了,再見!”

她只是略施一禮,便再度拉起陸銘的手臂,一起向演武場的方向跑去,只留下滿臉苦笑的月關和鬼魅二人站在原地。

“老鬼,你說究竟是這些年輕人太強了,還是我們這些個老骨頭經不起打磨了?”月關放下手中翻土的花鏟,伸了個懶腰,問身邊的鬼魅。

鬼魅面色復雜地望了望陸銘二人離去的方向,淡淡地道:“說不上。”

“以后的斗羅大陸啊,肯定是年輕人的嘍!”

…………

“師父來了!”

在孟依然一路不間斷的拖拽下,腿腳不方便的陸銘連用拐杖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地跛著腳跑到了教皇殿前的斗魂臺上。

斗魂臺上人不多,算上跑進來的孟依然和陸銘,也才六個人而已。

而臺上那原本就在的四人,本來正在兩兩搏斗,可聽見了孟依然的這一嗓子之后,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望向了兩人來的方向。

這斗魂臺很大,本是為了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的總決賽而準備的,但是每屆賽后又不能直接拆掉,所以就留了下來,作為武魂城中人的練習之所。

陸銘看見,站在最前面的三人,領頭的是一名男青年,身高大約在一米九零開外,一頭整齊的黑色短發如同鋼針一般豎立,他的臉色很平靜,可平靜之下,又有一股無形的信念似乎從他體內迸發出來,感染著周圍的人。

在那黑色短發男子兩旁,分別是一男一女,另外一名男青年有著一頭火紅色長發,披散在背后。就連眼珠都是暗紅色的。相貌同樣普通,但和之前的短發青年一樣,身上散發著那股無形的氣質。

三人中唯一的女子,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相貌和最前面的男子有幾分相像。三人的表情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這個女孩子乍看時并不覺得如何驚為天人。但如果仔細觀察,卻能夠從她身上感受到一種異樣的魅力。

這便是武魂殿黃金一代的邪月、焱和胡列娜三人了。

而在他們的背后,望著陸銘的目光躲躲閃閃的,自然就是那打著“師娘”旗號叫陸銘來的東方夏初了。

“邪月,焱,娜娜!”陸銘率先點頭與他們打了個招呼。

“教宗冕下!”三人也向陸銘微微躬身回禮。

在武魂殿中,黃金一代三人的地位不低,但還沒有達到教皇和教宗那樣的高度,無非是陸銘這個教宗當得有些太平易近人了,再加上現代人的靈魂讓他本身對這些繁文縟節不太感冒。要是換做比比東,此時三人沒有單膝跪地行禮的話,怕是要受一番責罰了。

“怎么今天三位有閑情逸致到這斗魂場上來了,你們不是平常都在外面歷練么?”陸銘笑著問道。

三人沒有答話,而是擺出了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齊刷刷地看向了身后的東方夏初。

東方夏初見自己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被出賣了,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本來在胡列娜身后躲躲閃閃的身形也只好停頓下來,走出來站在陸銘面前。

今天的東方夏初一如既往的美,一身淡藍色的寬松連衣裙不僅沒有遮擋住那窈窕的身姿,反倒使身體的曲線變得若隱若現。再配上有一顆淚痣的白凈臉蛋上淡淡的妝容,讓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一股仙謫凡塵的味道。

陸銘伸出手,捏了捏東方夏初的鼻頭,調笑道:“剛剛是那個家伙自稱是依然的師娘來著?”

東方夏初的臉紅了紅,小聲道:“這不是剛剛晉級了魂王……有點激動嘛……所以就……就……”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就和蚊子哼哼一樣。

剛才她在斗魂臺上與邪月三人戰斗時,由于分出心神來抵擋了胡列娜的控制魂技,再加上星淚狐一族本身就主修精神力,這一抵御戰斗,精神力得到了鍛煉,本來是四十九級的實力一下子突破到了五十級。

然后她就興沖沖地讓孟依然去叫陸銘,結果一激動……

就把“教宗”叫成了“老公”……

“所以呢?”陸銘笑笑,“又想讓我幫你凝聚魂環了?”

東方夏初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了,俏臉一紅,嗔道:“知道你還不快點!”

陸銘有些哭笑不得地望著東方夏初,但是最終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道:“盤腿坐下,把魂環釋放出來,我幫你凝聚。”

東方夏初聽話地點點頭,就地盤腿坐下,提聚魂力,然后,四個魂環從她的腳下升起——

紫、紫、黑、黑

盡管和東方夏初相處了也有一年多,但是再見到這個魂環配置時,黃金一代那三人再加上孟依然的眼角還是狠狠地跳了跳。

這可惡的魂環配置!

東方夏初是魂獸這一點對于武魂殿的人來說早就已經不是什么秘辛,而且,由于她謫仙般的美貌,甚至被武魂殿的人當作了神獸一般的存在。

或者用吉祥物來說更為貼切一點。

魂獸在達到相應等級時可以憑借魂獸對于自然的親和力來自行凝聚魂環,而不必獵殺魂獸吸取。這一點上,作為荒獸的東方夏初和普通魂獸是一樣的,

但不同的一點是,魂獸凝聚魂環時是根據人類身體可承受的最大魂力,也就是所謂“最佳魂環配置”進行凝聚的,

而荒獸的魂環卻有所不同。荒獸的魂環是根據獸軀的承受能力決定的。

也就虧得東方夏初是主修精神力的荒獸,再加上又是個女孩子的身體。否則,陸銘不是很清楚當這些天賦異稟的黃金一代在看到十萬年第一環時會是個什么表情。

四個魂環在東方夏初的身體四周輕輕地律動著,細看去,那魂環的顏色并不像其他人那般純粹,而是帶著些美妙的漸變色。

乍一看,人們一定會以為是魂環的年限過低。可惜并不是,這是陸銘的手筆,這也是東方夏初叫陸銘幫她凝聚魂環的原因。

暮色的一大美麗之處就在于那漸變而朦朧的美感,在陸銘穿越前,地球上就有很多畫家喜歡運用各種各樣的漸變顏色來表現日出和日落時的美妙顏色,所以陸銘的魂力也能幫助東方夏初在凝聚魂環時達到這樣的效果。

至于作用嘛……

好看算不?

一個絕色佳人在你的面前放出幾圈漸變色的美麗魂環,且不說實力如何——

你忍心下手嗎?

反正陸銘舍不得,有人舍得的話……

直接干掉就好。

整個過程沒有耗費多長時間,只兩刻鐘不到就好了,就在一旁的四人眼睛都快看酸了的時候,一個黑色中透著猩紅色的魂環在東方夏初的身體周圍緩緩成型。

“搞定了!”陸銘率先起身。

胡列娜見狀,搶先一步上前,挽住了東方夏初的胳膊,親昵道:“師娘,你的第五魂技是什么啊?快給我們展示一下!”

正在起身的東方夏初被胡列娜這么一挽,差點摔倒在地,隨即她就聽到了那聲“師娘”,武魂殿黃金一代的老師是教皇比比東本人,對陸銘,則只需稱一聲“教宗冕下”即可,這么比著孟依然叫她,顯然就是為了占她便宜。

“去去去,沒個正形。”東方夏初紅著臉,把胡列娜推到一邊。兩人的武魂都是狐貍,再加上外形上看年齡相差無幾,東方夏初又是小孩子心性,兩人的關系自然親密些。

東方夏初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的嘴角,緩緩地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她睜開眼,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給了陸銘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姐的青春……”

“回來了!”

陸銘眼睛一瞇。

青春?

難道是……

他還來不及細想,東方夏初就已經完成了武魂附體。一雙潔白的尖尖的狐耳豎立在頭頂上,九條雪白的狐尾像是孔雀開屏一般,眾星拱月地簇擁在東方夏初身后。

一雙充滿魅惑之意的水靈眸子掃過眾人,就連同為狐貍武魂的胡列娜都感受到了一陣失神。

九尾,狐類最強實力的象征!

放在武魂中,絕對是妥妥的頂尖獸武魂。

陸銘看見東方夏初的第五魂環亮了一下,隨后,他聽見東方夏初輕聲道:

“第五魂技……”

“群星之怒!”

“淦!”陸銘一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嚇得臉色蒼白,他對著周圍的四個人喊道:“快!快躲到她身邊去!魂技不會傷害施法者!”

四個人雖然不知道陸銘這么驚恐的用意是什么,但是還是聽話地快速躲到了東方夏初的身邊。

然后,當他們抬頭看向天空時,臉色一下子變得比陸銘還要蒼白!

天空中,本來在正午太陽光芒的影響下幾乎微不可察的群星,此刻正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那光芒,并不是自身產生的,而是因為快速墜落,與空氣摩擦而產生的火焰光芒!

東方夏初的第五魂技,引來了群星隕落!

陸銘望著那漫天的流星雨,咬了咬牙,他想起當年那只九目金蜈蚣的凄慘結局,又看見東方夏初嘴角的詭異微笑,便知道這沒那么簡單。

果然,這些東西全部都是沖著自己來的!

陸銘苦笑一聲,悄悄地對著東方夏初說道:“一千兩百萬年而已……我之前還陪了你幾萬年呢,至于么?”

“剛才你和那個小丫頭的話我都聽見了,又想把我撇下自己跑出去?”東方夏初冷冷地道。

陸銘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他有些尷尬地說:“這……這不是形勢所迫么……”

“形勢所迫?”東方夏初的眉頭皺了皺,冷哼道,“你的形勢?”

“陸銘,老娘等了你一千兩百萬年!從我們倆重逢到現在只過了一年兩個月零八天,你這就已經開始玩膩了?”東方夏初怒道,俏臉氣得通紅。

陸銘囁嚅道:“我是害怕你……遇到危險……”

“害怕我遇到危險?”東方夏初一身冷哼。

“那整整一千兩百萬年你又在哪里?”

“我經歷生死存亡的危險時你在哪里……”

“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你個混蛋又在哪里!”

兩人的交流是運用魂力,在靈魂間進行的,就連東方夏初身邊的四人也聽不到,但是四人卻真真切切地看到,那無數顆隕星正散發著熾熱的溫度向陸銘頭頂砸下!

“老師,你快躲開啊!”孟依然焦急地喊道,那隕星里的強大能量,他們四人在其中都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盡管她知道陸銘是封號斗羅,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陸銘望了望東方夏初,見那俏臉上依舊是寒霜密布,只得苦笑一聲。隨后,他抬起手來,將手杖平舉身前,輕聲道:“暮色!”

黃、紫、黑、紅

四個魂環從他的腳下升起,盡管只是魂宗,但是他的魂環卻包括了所有除了最弱的十年魂環以外的所有顏色,看得武魂殿黃金一代幾人一陣愣神。

這是陸銘嘗試著壓縮魂環能量,使其產生降低年份這一假象的結果。全十萬年魂環一方面太過顯眼,不方便他這個教宗在外活動,干涉劇情。

另一方面,太強大的魂力波動會引起神界的注意,此時的陸銘還沒打算跟神界有太多牽連。過度暴露自己的實力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面前的幾人卻不這么想。

“這……就是教宗冕下的實力么?”邪月望著那色彩紛呈的四個魂環,眼神卻迸發出炙熱的光芒。其余三人也是如此。在他們看來,陸銘與他們“年齡相仿”,實力卻遠超他們,這樣的人,不可不說是被當作奮斗目標的最佳人選。

“等著吧,我會變得和你一樣強大的!”除了東方夏初以外的四人心里同時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陸銘此刻卻是不知,伴隨著他的那一聲輕喝,頭頂無數隕星就那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東方夏初仿佛早就料到了這結局,只是凄然一笑,淡然道:“我就知道……我們倆永遠只是有緣無分。”

“你一次次地來到我身邊……”

“又一次次地拋下我離開……”

“我卻怎么也攔不住你……”

說罷,她長嘆一聲,輕聲道:“也罷,你走吧,我不攔你……”

然后她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然后,還沒走兩步,就撞到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當!”

和一個響亮的爆栗……

“你干什么,沒看見我正傷心……唔唔唔”

身后四人看見兩人的嘴印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遮住了眼睛,心中更是苦澀無比。

“教皇冕下所言不虛,這兩個人……果然喜歡把狗騙進來殺!”

孟依然想到自己之前還傻乎乎地跑去叫陸銘的樣子,心頭一陣后悔。

直到東方夏初滿臉通紅地開始捶打陸銘的胸口時,陸銘才松開嘴。

他看著捂著生疼的腦袋的東方夏初,佯怒道:“該敲!是不是又偷偷看那些烏七八糟的小說了?還拿那種東西演我?你是真敢啊你!”

“跟你說了多少次,那些東西少看,身上沒事干裝著百八十萬金魂幣現金的那種鬼事兒你也相信?別說是我,你從地里把貔貅刨出來給它一百萬你看它能不能吞進去!”

聽了這一番話,雖然不知道陸銘話中所說的“貔貅”是個什么東西,但是邪月四人早已是笑得東倒西歪。

東方夏初在叫他們一起演這出戲的時候,聯想到教宗冕下的聰明,他們就知道這場戲可能要崩,但是屬實沒想到會崩得這么徹底,因此忍不住笑出了聲。

東方夏初惡狠狠地瞪了他們幾人一眼,隨后低下頭,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扭捏道:“我就……就只是想看看那個效果是怎么樣的嘛……”

“再者說了,舍不得你走這一點上,我是真的沒打算騙你……”

話音未落,一塊小石頭模樣的東西就被塞進了她的手中,眼尖的東方夏初看見陸銘的手中也捏著一塊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么?”她好奇地問道。

陸銘卻賣了個關子,道:“你把魂力注入其中看看。”

東方夏初立刻集中精神,控制著魂力緩緩向那塊小石頭中注入而去。

一陣光芒閃過,東方夏初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她看到,那塊小石頭的上方,竟出現了個“小陸銘”,這個“小陸銘”帶著和眼前的陸銘一樣的微笑,甚至連站姿都一模一樣。

“現在放心了嗎?”陸銘笑道。

然后那個“陸銘”也說了這么一句話,聲音清晰可辨。

“這個東西我叫它'傳影石',原理有些復雜,就先不和你講了,大概就是你把魂力注入進去,然后就可以和我進行實時通訊了。”

“這樣一來,你在想我的時候就可以隨時見到我了呀!”陸銘樂呵呵地捏了捏東方夏初的小臉。隨后轉身向教皇殿外走去:“別太想我,我給學院戰隊物色幾個好苗子去,最多半年就回來。”

“呸,想你才怪!”東方夏初紅著臉,嘴上說著,可手里卻把那塊傳影石握得比什么都緊。

“要注意安全啊!”她在陸銘身后喊道。

陸銘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聽見了,隨后,東方夏初手中的傳影石中突然傳出一句話:

“知道了,我的小狐貍。”

周圍幾人面色都是一僵,隨后,邪月率先開口道:“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開賽在即,我們一定要認真訓練,懂了嗎?”

其余三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那還愣著干嘛,去訓練!”邪月喝到,三人立刻會意,調頭就跑。

“喂,我說你們幾個給我等一會啊,瞎跑什么,你們以后不用談戀愛的嗎?”東方夏初臉一紅,收起傳影石,快步跟了上去。

“等著,老娘追上你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就這么說著鬧著,一行人在正午明媚的陽光下越跑越遠,反倒襯得正一個人拄著手杖往外走的陸銘有些落寞。

…………

陸銘坐在疾馳的馬車里,向著索托城的方向行去。

“邪月和焱都是強攻系,胡列娜、孟依然和夏初都是控制系,這樣一來,隊伍的搭配會很迷。”他自言自語道。

“那么就意味著,還需要一個輔助系,以及至少兩個防御系或者敏攻系……”

“啊啊啊好煩啊,輔助系我知道去哪里找,你告訴我敏攻和防御我去哪里啊,我可不想跟象甲宗的那群胖子打交道啊……”

“為什么三少就不能寫幾個防御力和顏值等高的妹子啊。”

“世界觀都不完全,除了主線以外其他地方提都沒提過……”

“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陸銘有些崩潰地把頭發揉亂。

“算了,不想了,先把輔助系拐來了再說!”

馬車疾馳著,蓋過了陸銘在車廂里破口大罵的聲音。

…………

夜已深了,皇斗戰隊的成員帶著有些踉蹌的步伐,走在回住處的路上。

玉天恒喝得酩酊大醉,可卻沒有撒哪怕一點酒瘋,失敗,讓他的心里如同壓上了一塊磐石,沉重得無以復加。

獨孤雁挽著他的胳膊,其余的隊員也和他們一樣垂頭喪氣。今晚的失敗,讓當慣了常勝將軍的他們有些難以接受。盡管他們的老師秦明已經告訴了他們失敗的原因,他們也學會了“在失敗中成長”這一道理,可畢竟敗了就是敗了,學到再多的道理,也抹不去失敗帶來的打擊。

走著走著,他們面前的路上悄無聲息地多了個人。一個穿著黑衣,以白色面具遮臉,拄著一根漆黑手杖的人。路邊房中透出的燈光把他的身影投到了玉天恒的面前。

“閣……閣下何人,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玉天恒醉醺醺地道。

那人抬起頭,面具上唯一露出的雙眼散發出的光卻出奇的森冷。一陣魂力波動過后,六個魂環在他的腳下出現——

黃、黃、黑、黑、黑、黑

萬年第三環!

這匪夷所思的魂環配置一下子把玉天恒的酒氣嚇沒了一大半,他瞇起眼睛,望著面前的人,手中已是電光閃動,龍鱗順著手腕,覆蓋了他的右手手臂。

“閣下深夜擋住我們的去路,這是什么意思?”

那人陰惻惻地笑了笑,森冷的目光越過他,望向了隊伍最后方的葉泠泠。葉泠泠被這困獸一般的目光盯住,嚇得一個激靈,往身邊的御風身后躲了躲。

“沒什么意思,”那人開口了,聲音冷得像是能從里面結出冰碴子,“借你們的輔助系用用!”

…………

史萊克學院下榻的酒店里,包括秦明在內的眾人此刻正在推杯換盞。

剛剛大師提出了要讓史萊克學院加入天斗皇家學院時,飯桌上的氣氛還有些沉重。可隨著弗蘭德的回歸,以及馬紅俊“借雞生蛋”說法的出現,一桌人這才理解了大師的苦心,剛剛有些凝重的氣氛,也隨之輕松起來。

秦明率先舉杯,對于他來說,史萊克是給予自己最多的地方,只要能讓他們獲得更好的機遇,哪怕背上這么個“借雞生蛋”的名頭,其實也無所謂。

“弗蘭德院長,趙無極老師,秦明先飲一杯,感謝多年來史萊克學院對我的教導之……”

“砰!”本來緊閉著的包廂門被人粗暴地撞開,幾個人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秦明陰沉著臉,向來人看去,卻看到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皇斗戰隊的成員正站在門口,他們渾身帶著血,像是經歷了一場極為慘烈的戰斗,體質弱些的獨孤雁和御風甚至已經昏厥過去,被石家兄弟背著。

不對,受傷這么重,輔助系在哪里?

秦明快速掃視一圈,卻并沒有發現葉泠泠的身影。

玉天恒看見了秦明,邁步跌跌撞撞地朝他走來,可還沒走到一半,就雙腿一軟,向地上倒去。

秦明急忙上前,堪堪接住了玉天恒倒下的身子。

“天恒,怎么回事,誰將你們傷成這樣?葉泠泠呢?”

一根大香腸適時遞到了玉天恒口邊,秦明轉過頭去,看見的卻是弗蘭德的臉。

“小明,他們傷勢太重,先讓他們回復一下再說。”

在經過了寧榮榮和奧斯卡的一番努力后,皇斗戰隊的眾人才稍稍好轉了些,但仍然不容樂觀。

“秦老師,”玉天恒喘著粗氣開了口,聲音雖然微弱,但帶來的效果,不亞于一聲炸雷——

“我們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襲擊了……”

“一個黑衣人抓走了泠泠,還說……”

“說什么!”秦明慌了,能將孩子們重傷至此,那人的實力必然不簡單,葉泠泠落在他手中,必然是兇多吉少!

“說……”玉天恒咽了口唾沫,這才繼續說道。

“兩個月以后,在天斗皇家學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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