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節 遇襲與決裂!
- 我在美國當帶佬
- 托蒂的貓
- 2149字
- 2020-03-19 23:50:26
林肯碩長的車身在洛杉磯夜晚的街頭緩緩地開著,一路上所有的汽車都刻意避開十公分的距離。
畢竟刮掉一塊漆,可能把自己這輛車賠了都不夠。
車子在海灣人酒店停下,并沒落鎖——沒有人會蠢到去招惹能開這種車出門吃飯的人物。
一個保鏢跳下車,打開車門,手掌覆在車門頂框上,一個身著傳統燕尾服的胖子從車里鉆出來。
“先生,里面請。”
眼尖的服務生小跑上來,點頭哈腰地走在前面引路。
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走過鋪滿法蘭絨地毯的廊橋,在一間不怎么顯眼的房間停下。
服務生敲了兩下門,從里面出來兩個保鏢。
“巴羅先生,非常抱歉,請允許我做例行檢查。”
被稱作巴羅的男人點點頭,保鏢上前仔仔細細搜了一番,確認沒有兵器后,閃出一個空擋。
“請進,巴羅先生,家主在內間等您。”
巴羅面無表情地穿過外間,保鏢則被攔下,和其他人帶的保鏢一同在外間用餐。
內間圍坐著七八個人,桌上擺著很簡單的和食—沒人是來享受美食的。
“巴羅先生,久仰大名,快請入座。”
卡爾站起身,其他人也略欠身,算是打過招呼。
坐定,一個長著白胡子的老頭率先發言。
“卡爾先生,我比較感興趣巴拉斯方面的態度。”
卡爾搖搖頭。
“利潤上怎么算?”
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問。
“各大家族按照意愿股份分配。”
“如果巴拉斯插手,我們在座各位沒有人能單獨抵擋,即使結盟,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卡爾剝開一個扇貝的殼,夾出貝肉,蘸了些醋,塞進嘴巴里。
“這個問題各位不必擔心,整個生意過程的安全問題由皇后社負責。”
幾大家族的代表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
“諸位都已經知道,禁酒令已經通過了州的審核,舊金山已經封鎖了酒精進口通道,酒水勢必會成為黑市交易的又一大宗貨物。”
放下筷子,卡爾用手帕抹了抹嘴上的醬汁。
“而如果我們不聯合起來的話,單憑各家族的實力,勢必會被排除在市場之外,連一口湯都喝不到。”
眾人贊許的點點頭。
“和在座各位前輩相比,我只是個新人,各位都已經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所以我需要你們的上層人脈。”
各家族代表在心里輕蔑地一笑,這種空頭支票不可能有任何實質性意義,卡爾畢竟還是個雛。
窗戶晃了晃,像是風狠狠地敲了一下。
各個領袖在反復磋商著聯盟的細節,包括領地和調兵權的分配。
巴羅不住地吸著煙,屋里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雪茄煙霧。
牛排冷掉,丟在一邊,沒有人動。
夜深了,各個領袖差不多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笑著互相閑聊。
巴羅指了指卡爾脖子上的洛杉磯銀河隊圍巾。
“真巧,我兒子也喜歡洛杉磯銀河。”
卡爾知道這其中的意思,趕緊摘下來,遞給巴羅。
“限量款的,我女朋友送給我的令公子喜歡,下次我再給他整件球衣。”
巴羅笑著接過來,系在脖子上,眾人一陣歡呼,血魔派和皇后社的結好無疑為聯盟的未來增添了幾分可靠性。
“我覺得…”
“我覺得,在座的各位,都是廢物。”
驚詫寫在每個人的臉上,忽然覺得一陣冷風吹過,瞟一眼被劃開的玻璃,和持槍站立的三名黑衣人,這才恍然大悟。
“向各位致敬,勞煩各位告知手下,一日之內,送兩百萬美金到格羅夫街西廳,否則—”
他指了指巴羅,又從剩下的幾個領袖中點出來幾個。
“錢到,我放人。”
外間的保鏢聽到聲音,沖進來,但是卻沒有辦法。
巴羅和另外幾名首領被捆得結結實實,一名黑衣人從窗戶順著滑索先滑下去,另外兩個人沿著滑索把人質放下,最后就只剩下一個黑衣人。
“打擾了各位,晚餐繼續,有緣再會。”
說完,沿著繩索滑了下去,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追。”
卡爾一聲令下,阿隆索帶著五名打手分兩路出動。
偌大的洛杉磯,要找幾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從其身手來看,絕非等閑之輩。
“領主,跟丟了。”
“領主,沒找到人。”
兩隊人馬陸陸續續回到酒店。
卡爾皺了皺眉頭,他已經有了些預感。
砰—
一陣沉悶的槍響,打破了夜的靜謐。
“追!”
眾人尋聲覓跡,看見一具尸體躺在地上,胸口有個碩大的血口。
卡爾走近一看,果然是巴羅,已經沒了氣息。
脖子上的圍巾不見了,卡爾頓時明白了一切。
這條路,他再熟悉不過了。
卡爾閉上眼睛,雙唇不住地發抖。
“阿隆索。”
黑夜中一個人站出身來。
“帶上所有的弟兄,跟我走。”
“領主,去哪兒?”
“格羅夫街。”
…
一排熟悉的小木屋出現在眼前。
卡爾恍惚間有種回家的感覺,只不過這次,有些賬需要好好算一算了。
里德的小屋果然還亮著燈,那輛破卡車還停在院內,卡爾伸手摸摸引擎蓋—溫的。
一切真相似乎都清晰可見了。
“你們埋伏在街道兩側,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妄動。”
卡爾徑直走進屋內,里德正在吃一份披薩,桌上還有兩份沒動的外賣。
見到是卡爾,里德平靜的出奇,而正是這副樣子,徹底激怒了卡爾。
“來了?坐下一塊吃點吧。”
卡爾撲上去,一拳打在里德臉上,桌子被頂翻,牛排的汁撒了一地。
“混蛋,為什么?你它媽的為什么?”
“卡爾,你聽我說…”
里德的語氣還是冷靜的出奇。
“我曾經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而你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我。”
“卡爾…”
卡爾抓起地上的披薩,地甩在里德臉上,又朝著他的肋骨狠狠地踢了兩腳。
里德渾身是血污,混著醬汁,躺在地上,似乎放棄了辯解。
卡爾掏出手槍頂著他的頭,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血痕。
里德掙扎著想探起身,被卡爾死死地壓住。
“開槍吧,卡爾。”
“你它媽知道我不能,混蛋,混蛋!你它媽從頭到尾都算好了,都它媽算好了,混蛋!從我回到洛杉磯那天你就踏馬算好了!”
卡爾用槍托重重地扇在他臉上,里德吐出一口混著牙齒的血。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卡爾起身走出屋子。
里德躺在地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