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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章節三十二

  • 群山之外
  • 多瑙河畔
  • 6253字
  • 2020-04-01 19:04:52

洛彌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緊盯著眼前的道奇,一股寒意竄上脊背。

身邊的庫卡雖然不認識道奇,但他從洛彌婭臉上震驚的表情來看,他也猜到了道奇的身份。只見他向前跨出一步,把洛彌婭擋在身后,一只手摸向腰間的佩刀,壓低聲音道:

“你是誰?”

但與洛彌婭的緊張不同,道奇似乎完全沒把庫卡放在眼里,他微微鞠了一躬,對洛彌婭道:

“助祭大人,能在帝國與您相見,實屬榮幸。”

“道奇!”洛彌婭步履僵硬地緩步走下樓梯,一邊強迫自己開口說道,“你……你不是已經……”

“哈哈,助祭大人,您以為我死了——與那艘強襲艦一起?其實也差不多了,在你們被帶走后,那艘強襲艦就墜毀了,但我僥幸撿回一條命,一個人回到了帝國?!?

“撿回一條命?”洛彌婭不可思議地問,“在那種情況下,從那個高度掉下來,你怎么撿回的一條命?”

“信不信由你,助祭大人,但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地站在你面前嗎?不過說來也巧,我是在昨天晚上才趕到的帝國首都,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和安德莉亞好好睡一覺就被她打發來干這差事……話說,祭司大人呢?”

道奇的語氣輕快愉悅,似乎他還沒有意識到洛彌婭此次前來帝國的目的。洛彌婭示意庫卡可以放松警惕,但庫卡依舊不依不撓地擋在洛彌婭面前,一只手扣在腰間的匕首上。

“你是說……千栩琳嗎?”

“對,就是他,他不可能讓你一個人來帝國吧?我記得你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非常不錯。”

“千栩琳他……”洛彌婭準備編一句謊話把道奇搪塞過去,但卻發現腦子里空空如也,她一句應對的話都想不出來。好在庫卡幫她解了圍,庫卡厲聲質問道奇:

“你是誰?為什么認識洛彌婭?”

道奇這才慢慢悠悠地把目光轉向庫卡。

“哦,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從游牧部落來的?”道奇叉著腰,趾高氣昂地道,“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床黄鹉切┰谖鞑科皆蠌氖赂鞣N犯罪活動的殺人犯、強盜、小偷或搶劫犯,不過我可否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先反問你一句:你是誰?”

洛彌婭擔心地看向庫卡,但庫卡臉上并沒有露出太多表情,他依然面色嚴肅地擋在洛彌婭面前,但握住匕首的手指關節已經因用力而發白。

“我是游牧部落的薩滿巫師,和祭司享有平等的地位。”庫卡慢慢說道,“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哦,當然!我叫道奇,帝國外交官兼禁衛軍上尉?!钡榔嬲f著,摘下帽子微微彎腰行禮,“我和這位助祭大人早就認識,當他們還沒離開梵爾洛奇亞山脈之前我就已經和他們見過面了。”

洛彌婭把手輕搭上庫卡持刀的胳膊,低聲告訴庫卡不要太緊張。

“這并不是你對游牧部落進行無禮誹謗的理由,上尉。”庫卡冷冷地說,“到目前為止,你說的關于游牧部落的每一個字都是錯的?!?

“到底是對是錯還不一定,但我覺得既然你是薩滿巫師,那怎么說都有必要賠償我在西部平原上被一群游牧部落的人劫走的兩匹馬吧?”

“兩匹馬?被劫走?”庫卡的眉頭緊鎖在一起,“別開玩笑了,我的部落可能會四處游獵,但還不至于襲擊帝國外交官。”

“那你得給我個說法呀,我的馬就這么交代在了西部平原,你身為部落的薩滿巫師難道不能管管這種缺乏禮數與涵養的行為嗎?”

“我不負責處理這些零碎的小事,我只負責部落里的祭祀和醫藥。但如果這事卻實存在,我可以幫你追究一下你丟的那兩匹馬的下落。”

“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兩匹馬落到你們手上肯定活不過一個晚上。你直接給我賠償吧,我也懶得再追究這件事。”

“道奇!”洛彌婭厲聲呵斥道,“庫卡是一名薩滿巫師,你最好用對待祭司的態度來尊重他。”

道奇聳了聳肩,揚起眉毛?!半S口一說,助祭大人?!?

庫卡對道奇這個解釋顯然很不滿意,被冒犯的庫卡還想和道奇爭辯下去,但洛彌婭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別在這種場合和一位禁衛軍上尉爭論這些問題。庫卡這才罷休,但他的右手依舊緊握著匕首,和洛彌婭一起走下樓梯。

等他們來到塔底、穿好鞋子,道奇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百無聊賴地翹腿坐在一個石墩上,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草葉,見洛彌婭二人終于來到他面前,道奇愉快地吹了個口哨,道:

“趕緊走吧,我把你們送到住所后還急著和安德莉亞一起吃早飯呢?!?

于是,他們緊趕慢趕地跟著道奇穿過了數條街道和幾片分布密集的住宅區,最終來到了一間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白色建筑前。在建筑有些剝落的外墻上,一塊歪歪扭扭的木牌插在地上,上面用灰暗但工整的花體字寫著:

公用住宿區。

“喏,各位,這就是你們的住所了。”道奇指了指小樓道,“這是一間很不錯的公用宿舍,建造的初衷是給旅客提供免費的歇腳的地方的,但由于這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發揮過它的用處了,所以這里漸漸廢棄了……但前幾年這里又被裝修了一下,雖然看上去依然簡陋里面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洛彌婭看著這棟歪歪扭扭的小樓,啞然失笑。

“道奇,帝國就是這么對待一名祭司和一名助祭的嗎?”

“二位,如果你們不滿意,完全可以到條件更好的旅店去住宿,但那里開銷不低,帝國司禮會不會允許安德莉亞挪用公款給你們租房子?!钡榔嬲f著,又聳了聳肩,“話說祭司大人呢?他怎么沒來?”

“千栩琳有事脫不開身。”洛彌婭撒謊道,“我想你還是不要打聽這些了?!?

道奇顯然還是一臉困惑的樣子,但他還是識相地閉了嘴,臉上的表情卻表明他對洛彌婭的話充滿懷疑。

“二位,請吧,這里面有很多空房間可供你們選擇入住,只要不把這棟樓弄塌,你們想在里面干什么都可以?!钡榔嬲f著,對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恕我不能陪你們上樓,我還得趕回去和安德莉亞一起吃早飯呢?!?

“趕緊走吧?!睅炜]好氣地說。

“你和千栩琳是怎么忍受這家伙的?”在道奇離開后,庫卡扭頭問洛彌婭?!熬退?,還帝國外交官?還娶了帝國司禮官?”

洛彌婭尷尬一笑。“他可能有點激動吧。但是他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行為還算檢點?!?

庫卡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幫洛彌婭打開了大門。“還得讓我們住在這種地方,真是……”

隨著庫卡用力一拉,只聽一聲木頭斷裂的聲響:庫卡把門從門框上拽了下來。

“小心點,庫卡!”

“這不怪我,只能怪這扇門太脆弱。也許這就是我們把這棟樓弄塌的第一步?”

洛彌婭看著破舊腐朽的門框,郁悶地跟著庫卡上了樓。上樓的時候,她小心地避開了那些看起來很堅固的樓梯扶手,卻一不小心踩碎了一塊修補臺階的木板——她的腳踝頓時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洛彌婭疼得慘叫一聲,失去平衡向后跌去,但庫卡從側面及時將她扶住了。

“洛彌婭,你沒事吧?”

洛彌婭疼得說不出話。她指了指腳下的臺階,庫卡則連忙把她拉起來,洛彌婭這才發現自己踩在了一塊早就朽爛的木板上,這塊木板已經被侵蝕得千瘡百孔,在殘破的樓梯上搭出一個危險的斜面。

“天吶,我……我扭傷腳踝了……別在這里,庫卡,先上樓!”

庫卡想蹲下來為她檢查傷勢,但洛彌婭示意庫卡先扶著她上樓——畢竟在陡峭的樓梯上呆著顯然不是明智的舉動。于是庫卡半拖半抱的把洛彌婭搬上了樓,又隨便找了一間沒鎖門的房間就闖了進去。

二樓的裝修還算不錯,和一樓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庫卡把洛彌婭放在一張鋪著深色金線桌布的厚木桌上,隨手把桌子上的鎏金燭臺扔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為洛彌婭解開腳踝上纏繞的鞋帶,幫她脫下涼鞋。雖然庫卡的動作萬分小心,但他還是弄疼了洛彌婭,洛彌婭疼得眼前發黑,她的慘叫被迫變成了痛苦的呻吟。

“忍住,洛彌婭!等我再見到那個禁衛軍上尉,我覺得會讓他吃點苦頭?!睅炜ㄕf著,從腰帶內抽出一團用紗布包裹的藥膏,順手從房間角落里擺放的一顆裝飾用的小樹上拽下幾片葉子,蘸著藥膏貼在洛彌婭扭傷的腳踝上。

一股奇妙的清涼感從她的腳踝處傳來,這股清涼沖淡了傷口熾熱的劇痛,甚至還有些麻醉效果——幾分鐘后,洛彌婭明顯感覺到腳踝的疼痛止住了,藥膏滲入皮膚,讓她感到自己的整條小腿都變得清涼。

“啊,真神奇。”洛彌婭道,“這種藥膏是怎么做的?”

庫卡微微一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除了負責我們部落的祭祀外還負責醫藥,這些藥膏都是用游牧部落流傳了很多代的配方制成的。”

“啊,那可真是神奇。”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庫卡身后傳來。

“道奇——”

庫卡猛地回頭,一只手拔出腰間的匕首就向后劃去,但他的胳膊才揮了一半就被織凌羽洛抓在半空。

“別那么沖動嘛,我被你們弄出的動靜吵醒,還沒追究你們的責任呢?!笨椓栌鹇逍χ?,一邊動作優雅地奪下庫卡手里的匕首。“一個薩滿巫師想和神使過兩招?我可是頭一次聽說。”

“別鬧了,織凌羽洛,”洛彌婭被突然出現的織凌羽洛嚇了一跳。,她皺著眉頭道,“你怎么在這里?”

“說來話長。我現在不太想給你們解釋,不過我對你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倒是很感興趣。”

“我們來這里是為了進入帝國檔案館,但檔案館要等到明天才開放。”

“檔案館?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哪里還需要等到明天?話說,千栩琳呢,怎么就你們兩個來了?”

洛彌婭和庫卡對視一眼,苦笑一聲。

“你自己去問共和國議會吧,”洛彌婭道,“你以為我想冒充祭司來到帝國?”

“那么說,千栩琳被你丟在北海共和國了?”

“注意你的措辭,織凌羽洛?!?

織凌羽洛聳了聳肩?!伴_個玩笑,助祭大人。但也許我現在該叫你‘祭司大人’了”

“別說那么多沒用的話了,織凌羽洛,”庫卡開口道,“快去幫我們弄一點吃的,我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飯也沒吃?!?

織凌羽洛不滿地瞅了庫卡一眼,抱怨道:“嘿,你就是這么對一個神使說話的嗎?”

“織凌羽洛?”洛彌婭用威逼的目光瞪了織凌羽洛一眼。后者還想狡辯,但又被洛彌婭用連續幾個充滿警告意味的目光逼了回去。

“好吧,好吧……”織凌羽洛小聲嘟噥著,抱著胳膊走向門外,一邊順手抄起放在門框上的長柄雙手劍?!拔揖托母是樵傅刈屇銈兪箚疽淮伟?。別離開房間,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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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凌羽洛給洛彌婭和庫卡帶回來了一些面包和果醬——據織凌羽洛說,這是他從一戶人家里光明正大地借來的。雖然洛彌婭對他的話表示懷疑,但不得不承認織凌羽洛帶回來的面包味道確實很好。肚子早就空無一物的她在短短分鐘內就和庫卡把面包分食完畢,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讓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至于洛彌婭腳踝上的傷,洛彌婭相信庫卡給的藥有奇效:不到一個小時,她扭傷的腳踝就基本恢復了正常,但為了保險起見,庫卡還是讓她不要隨便走動。洛彌婭只得躺在不怎么舒適的床上,閉著眼睛和庫卡討論下一步的行動。

“這又不是什么難事,我們沿著正門走進去就行了。”庫卡雙手墊在腦后,靠在椅子上輕松地說,“我們是以訪客的身份進去的,不可能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我們就當帝國檔案館是我們的書房?!?

“哈,書房?”織凌羽洛哼了一聲,“如果進入帝國檔案館真的像書房那樣輕松就好了。如果你們按照程序,現在應該有帝國司禮官給你們簽署的行動許可證吧?”

洛彌婭從袍子內兜里摸出那張被她壓的有點褶皺的莎草紙,這張紙因為緊貼在她身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有了這個不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嗎?”洛彌婭問。

織凌羽洛搖了搖頭。

“為什么?”洛彌婭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安德莉亞告訴我們依靠這個就可以進去……”

“助祭大人,你把帝國想得簡單了?!笨椓栌鹇逭f著,輕捻手指,一邊轉動手腕,他的指尖突然就憑空出現一道金光。

這是洛彌婭第一次見織凌羽洛使用法術。雖然眼前的法術只是懸浮在空中的投影,但當織凌羽洛默念咒語時,他額前的四翼鳥徽記發出一道璀璨的金光,這讓洛彌婭又驚嘆又羨慕。雖然她知道自己沒有被神明賦予使用法術的權力,但當她看著織凌羽洛用流暢的金光在空中描繪出帝國檔案館的輪廓圖時,她心中明明有點嫉妒。

“這是帝國檔案館的平面圖,我這幾天經常往那地方跑,把檔案館的里里外外摸了個遍?!笨椓栌鹇逭f著,將空中由金光組成的圖形向洛彌婭和庫卡的方向轉動?!拔乙宦犯櫮莻€禁衛軍上尉來到這里,發現自從他昨天晚上回到帝國后,帝國檔案館的警戒似乎提高了許多?!?

“他們發現了?”庫卡問道。

“你覺得呢?”織凌羽洛反問他道,“他可是親眼看著千栩琳和洛彌婭被我們帶走,但是我們現在卻出現在了帝國,就算他腦子蠢得像頭豬,也不可能不有所懷疑吧?”

洛彌婭被織凌羽洛的一番話猛然點醒。她意識到,當道奇看到自己來到帝國時,自己的意圖就曝露了。道奇是看著自己和千栩琳被帶上北海共和國的戰列艦的,但是現在自己卻出現在了帝國,很難不引起他的懷疑。

“我可以說我是從北海共和國逃出來的?!甭鍙泲I道。

“那千栩琳呢?你總不可能把他扔下、一個人跑出來吧?說實話,看到你和他不在一起——這可真是罕見,如果真像你說的,那個禁衛軍上尉和你們同行了很長一段路程,那他肯定清楚你和千栩琳的關系吧?”織凌羽洛語速飛快地說,“順便問一句,助祭大人,你和祭司千栩琳到底是什么關系?”

“兄妹。”洛彌婭毫不猶豫地回答?!扒ц蛄帐俏腋绺纭!?

庫卡驚訝得合不攏嘴,但織凌羽洛卻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樣子。洛彌婭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庫卡的肩膀,制止了庫卡即將說出口的問題。

“我就知道,你們的關系比一般的祭司和助祭要親密許多。”織凌羽洛自言自語道??吹贸鰜?,他并不像海倫那樣清楚祭司和助祭不能有血緣關系?!啊牛覀冋f到哪了?”

“我們的目的可能被道奇察覺到了。”洛彌婭道。

“啊,對,沒錯!”織凌羽洛一拍大腿,“就像我剛才說的,雖然這個禁衛軍上尉的反應可能會慢一些,但他發現你們的真實意圖肯定是遲早的事,現在你們每浪費一秒鐘都等于在給帝國制造發現你們的機會?!?

“那你想……”

“我的意思是,我們今天晚上就溜進帝國檔案館,我可以給你們帶路,但是進去后你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因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解決?!?

洛彌婭并不感興趣織凌羽洛所說的“很重要的事”是什么。她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庫卡,發現后者同樣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們完全可以從正門進去,織凌羽洛。”洛彌婭道,“我們有安德莉亞給的許可證?!?

“洛彌婭,如果你真的是祭司,完全可以選擇從正門進去,而且就算帝國發現了你們的意圖也不敢把你們怎么樣。”織凌羽洛有點不耐煩地說,“所以我一直想不通為什么不讓千栩琳來。但事已至此,恕我直言,你身為助祭,是不可能通過檔案館大廳的測謊儀的?!?

“測謊儀?”庫卡和洛彌婭異口同聲地問道。

看著二人好奇的樣子,織凌羽洛倒顯得有點難以置信?!澳銈冊摬粫恢腊?,在帝國有全大陸最準確的測謊儀,那是一個巨大的球形裝置,你把手放在它中心的引力透鏡上說出你的身份和意圖,它就會自動判斷……”

“這是法術嗎?”

“不,這算那些帝國工程師對引力透鏡神奇用途的大膽嘗試之一。據說那個測謊儀從來沒失誤過,而對你而言,助祭大人,你連撒謊都不會,又怎么騙過那臺測謊儀?”

洛彌婭心里泛起一陣忐忑?!澳窃趺崔k?”

“只能溜進去了?!睅炜ń舆^話頭,“織凌羽洛,你有什么辦法保證我們能溜進去?”

“薩滿巫師,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織凌羽洛頗為不滿地說,“那棟建筑看起來很堅固實則四處漏風,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從房頂或地下室潛入,這兩種方式隨便你們挑選?!?

“房頂。”庫卡果斷地說,“決定了,就從房頂走,我爬過屋頂,肯定不會摔下來?!?

洛彌婭輕咳一聲。

“織凌羽洛,庫卡,我是一個助祭,而且現在我還是一名祭司——你讓我拿著千栩琳的權杖、穿著他的祭司服在帝國檔案館爬上爬下?你們就不怕這種丟人的行徑玷污了這根權杖和這身祭司服嗎?”

“好吧,那就走地下室吧,至少這樣我們的行為可以隱蔽一些。但我得提前給你說好,助祭大人,那條路可不太好走?!?

“只要不在房頂上,去哪里我都愿意!”

織凌羽洛挑了挑眉毛,緩緩點頭?!澳蔷瓦@么定了。助祭大人,薩滿巫師,你們現在最好休息一會,今晚我會來找你們。”

“有勞你了,織凌羽洛。”洛彌婭頷首行禮,織凌羽洛也立刻鞠躬回禮,“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冒多大危險呢?!?

織凌羽洛微微一笑?!爸来笕?,下次上樓時,就算你崴了腳,也勞煩你不要發出那么大的聲音,我好不容易才睡著的?!?

說罷,織凌羽洛轉身離開。他披在身上的金邊斗篷在他身后卷起一陣有力的呼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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