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期待著,希望那名孩子能夠做出改變。對于湖涂的選擇,胡昊已經知曉。歡迎他的到來,開始著手準備起修行所需要的條件。
立于高空之上環視四周,看這附近沒有合適的地方。通過地圖進行查找,鎖定目標后劃破天空前往。
前往不遠處較為適合的一處湖泊,在那里設置空間置換的出口。為防止影響到周圍漁民與孩童的正常生活,以空間能力割出一片獨立的區域,外界看不到也干涉不到。
從談話的那天晚上起就開始考慮。
關于那孩子的狀況,依照胡昊目前的知識儲備情況,無法做出解答,只能說是有點頭緒,翻找資料,希望能夠得以解答。
問題的核心在于突破與適應。
準備完成后,就去迎接那孩子的到來。
湖涂在來的路上還有些猶豫,產生了后悔的想法。又覺得來都來了,看看也無妨。
到達那山坡的山路下方,看著山頂永健平時訓練的位置,心中現在的想法就很是別扭,既想去又不愿意去,相當矛盾。
在人家糾結之時,胡昊通過空間置換已經回來,悄無聲息的來到其后方,準備給予驚嚇,來滿足自己開玩笑的心理。
因為緊張的情緒反而導致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讓湖涂在那一瞬間察覺到后方有點異常,不回頭就很清楚是那位前輩來接他了。
人家回身行禮問候:“前輩,早上好!”
這次竟然被察覺到,胡昊稍許驚訝。轉念一想,看來這修行的底子不錯,面露笑意的對那孩子說:“你起的也挺早。準備好接受這場磨難了嗎?”
湖涂一時間愣住,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詢問:“我不是來陪永健兄學習的嗎?”
胡昊回答:“是啊!不過這個點他應該還沒起來。所以準備接受磨難吧!”
胡昊懷帶惡意的露出善意的笑容,他自己都有點搞不懂,為什么面對這個孩子的時候會這樣?單純的覺得他吃硬不吃軟?所以要表現以自我為中心的強硬些,嗎?
靜下來去分析,胡昊真的將這個孩子當做曾經的自己去看待。覺得,當時只要是能夠有人對自己這么做,以好目的為前提的去強硬些,曾經的學習成績或許會更好。
通過學習這個世界的文字文化,了解靈力的各種相關知識。發覺自己其實沒有想象的那么笨,是曾經的學習方法錯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胡昊希望改變眼前這個孩子。通過這樣的方式,給予曾經那個不自信的自己稍許慰藉。
湖涂嘗試看看有沒有回旋的余地:
“前輩,我覺得這太突然,最起碼也讓我有個一天好準備準備吧!”
“我是怕你明天后悔就不來了。”說這話的時候,胡昊有預謀的把手搭在那孩子的肩膀上,開始運轉空間置換的能力。
湖涂仍然不放棄,試圖改變現狀。說:
“前輩,我明天保證來,我真的很建議給我一段時間準備準備,太突然了。”
得到的答復只有簡單的一句:
“時間不等人,早開始晚開始都要開始,那還不如現在就開始。”
湖涂還想要去辯駁,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的瞬間發生改變。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來到一片湖泊旁。整個人已經傻眼。
現在的他見識淺薄,面對如此神奇的能力已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容易才憋出:
“前輩,這是哪里?”
“如你所見,一處小水泊。放心,離你們城鎮不遠,也就200多路程。”
湖涂作為一個喜歡地理知識的孩子,對于200多路程的距離是多長心里很清楚。憑現在自己的身體條件需要連走個幾天幾夜才能回去,更何況都不知道回去的方向。
而此刻竟然轉眼就到,著實神奇。
驚嘆之余又有些擔心這位前輩不送自己回去,那也只能屈服,湖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問:
“我按你要求做的話,你應該不至于讓我走回去吧!”
這個問題直接讓胡昊愣住,反思自己這段時間對這孩子是否有些過火。為什么會讓孩子產生這樣的認知?
緩和些語氣的對他說:
“那倒不至于,你畢竟還是個孩子,實力還太弱。你要是強一些的話,我或許會這么想,可是現在呢!一步一步來就行。”
“那就好!”
得到保證,湖涂也終于可以放松些。然后詢問考驗是什么:“前輩,接下來我該干些什么?”
告訴他:“我怎么說?你怎么做。”
胡昊帶著那個孩子來到湖泊邊,開始進行第一步,對他說:“你左右手哪只習慣的話就把哪只放進水中,試著去調動靈力,想象劍的樣子。”
湖涂按照指令,將右手放到水中,想象著劍的樣子。調整呼吸,找到曾經運用靈力時的感覺,進行嘗試復刻。
費時費力許久,才迸發出些許。
胡昊見有靈力釋放的苗頭,趕忙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強行刺激經脈運行,這樣能夠短時間內提升靈力輸出限制。
這樣能增加靈力幾個時辰的輸出功率。
并且已準備好治療用的藥物,完全不會留下后遺癥。正常情況下,像這樣強行沖開束縛,可能會嚴重損傷脈絡運行。
強行沖開,湖涂感覺胳膊劇痛,就像是脫臼一樣,短時間內甚至都無法移動。
胡昊剛要拿藥草涂抹,就發現人家已經能夠自由行動。回想起永健說,以前幾個孩子在一起玩的時候,湖涂經常受傷,去醫務室之前傷就已經好的差不多。
胡昊再次碰觸那孩子的身體,去感受他體內靈力的運行。通過感知,發現其靈力在運行的時候,排列有些獨特。
湖涂看著這位正在思考的前輩,再看著手中的有水組成的劍。除了感覺胳膊有點酸酸的,也沒有多余的狀況。
胡昊回憶著書中記載,結合與祭月之舞有關的資料。逐漸拼湊出一個猜想,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按計劃的又對那孩子說:
“你再把另一只手伸進水中,像剛才一樣去想象是個盾的樣子。”
對于這樣的要求,湖涂只能很難受的吐槽一句:“不是,還來啊?”
還是如同剛才那般,湖涂能夠調動一點自身的靈力,就被強行幫他突破經脈靈力的輸出限制。只不過這第二次,胡昊并沒有立刻松手,通過接觸去觀察這孩子體內靈力的運行狀況。
發現那原本積攢的自然靈力正在以一種很微妙的形式自行運轉。去幫忙治愈宿主的身體傷勢,從而穩定并有序收縮脈絡。
用通俗一點的話舉例,以這些身體靈源外圍儲存的自然靈力為基礎,在特定情況下幫身體自動運行。猜想正確的話,可以使宿主獲得了被動增幅,治療,防御等能力。
結合祭月之舞的資料,明白了,這就是供奉月亮那些人所說的,祝福。
湖涂看著右手的劍,左手的盾,還是沒清楚前輩要干什么?這次靈力運行的如此順利,去記住這種感覺,作為以后的參考。
趁現在那孩子靈力的輸出還算穩定,胡昊讓他去水上試著走幾步。
湖涂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走上去,本以為這次能夠成功。剛踏出第一步,那水就已經淹沒腳踝,完全以失敗告終。
為了幫孩子找尋感覺,胡昊只能按照老方法幫他把腿上的靈力運輸限制突破,就算這樣也嘗試了幾十遍,練習一段時間后才能在水面上站立。
胡昊為他帶上一點負重物,讓他在水面上進行奔跑。看看他現在的體力上限,收集數據才能制定計劃。
歷經不知多少次的沉入水中,湖涂已經能夠相當適應這種感覺。保持拿劍拿盾,帶著負重物在水上奔跑,持續了許久都沒有疲憊的跡象。
胡昊通過檢查,發現他體內的自然靈力轉化為那所謂祝福的力量,在幫其不斷的恢復體力。這時也明白,為何祭月之舞要帶著靈力協同,只有這樣才能將效果達到最好。
這發展超出自己的預料,經脈收縮的速度比預想的要慢許多,靈力輸出也隨著時間越加穩定,湖涂本身的條件就不錯,在靈力的輔助下,體能方面增加巨大。
見這樣,胡昊準備提前一步,試試這孩子在當前條件下的實力。可以說,現在的湖涂已經達到了未來幾年在靈力控制情況下的上限。正常情況下,靈力輸出頻率是隨著修行而提升,為了保持穩定就需要慢下來。
現在的輸出功率,胡昊也只是幫他突破到同齡人差不多的水平。可能會存在一點誤差,從身體健康的角度是能夠接受的。
湖涂仍然在水面上奔跑,猛然間發現來到了一片出不去的空間。走到空間的盡頭就又從起點出來,感覺很神奇。
準備迎接考驗的時候,耳邊傳來那位前輩的聲音:“接下來你盡力戰斗就行,不斷的去突破能力的上限,全力戰斗到最后一刻。”
那話音好似還在耳邊回響,湖涂注意到周圍從水中出現一個個人形生物。那是由水組成的重甲士兵,威猛高大,手中巨劍巨斧巨盾,壓迫感十足。
湖涂用盡全力揮出水劍,碰觸的那一刻直接斷裂散開,費了一番精神力才得以重新組裝。面對那股壓迫感帶來的不安情緒,意識緊張,手中的水相當不穩定。
手持巨錘的重甲士兵流動過來,較為緩慢的揮下。湖涂立刻將盾牌抵擋在身前,然后飛出甚遠。
迅速爬起,繼續面對。
湖涂看著手中的劍的盾,與之相比竟是如此渺小,絕望的冷笑著。覺得這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噩夢就此開始。
這才是胡昊為其準備的真正計劃。
根據猜想,那孩子面對的問題就是由于自然靈力太過充裕,無法進入靈源與自身靈力相結合,導致阻塞了靈力的輸出,所以才無法正常運用。
按照這個猜想,結合書本中的知識,正是因為長久以來無法正常使用靈力,導致靈力的修行延緩,輸出功率與初學者差不多。
按照這個猜想尋找治療方法,最好的辦法是消耗大部分自然靈力,再穩步重新開始修行,歷經五六年靈力輸出就能夠跟上同齡人的水平。
這方法的優點是穩健,缺點就是時間太長,當下沒有那么多時間。
當前的方法就是突破,通過接連不斷的高強度修行去消耗體內的靈力,想辦法偷偷給予些補品,保養經脈,穩住運行頻率。順利轉換到與自身靈力連接。
正是抱有這樣的想法,胡昊給那孩子準備了接連不斷的試煉內容。只有這樣邊練邊學才能夠追上現在的同齡人。
胡昊對其他的徒弟很溫和,可是對于這個孩子,就已經將他視作曾經的自己,要以最嚴厲的態度進行糾正。
胡昊觀察那孩子的戰斗風格,準備去挑選適合他的功法。發現那孩子習慣性的打反手攻擊。氣息相當穩定,面對圍攻也能從容面對,在縫隙中逃竄,特別穩健。
能夠保證持久的戰斗是之前練習祭月之舞時鍛煉出來的體能。
到十點左右的時候,湖涂的靈力輸出就已經開始不穩定。胡昊并不打算結束,嚴格到那孩子在累倒之前,就要持續著。
湖涂也感覺愈加疲憊,特別是身上還帶有負重物。(胡昊把這事給忘了,忘記給他摘下來了。)
就算如此,那孩子除體能外,其余各方面都已經進入狀態。堅持到下午一點多,才徹底沉入水中。當他蘇醒時,已經回到了原先的山頭。
胡昊將他帶回,放在搖籃椅上,為了防止意外,喂了點補充體力的精致糕點。讓在修行的永健注意看管照顧,自己回空間里熬藥,并稍微進行偽裝。
湖涂睜開眼后,這次修行累到已經不想去進行思考。沒多久永健走了過來,遞給師傅特意制作的藥茶,貼上一個從遠方買來還很小眾牌子的標簽,說:
“聽師傅說,你一大早就來了。師傅送給你的試煉感覺如何?”
湖涂累的已經放棄思考,有氣無力的說著:“我感覺活著真好。”
永健不清楚訓練的強度,調侃說:
“至于嗎?那你下次還來嗎?”
湖涂有些生無可戀的看著他,透露著那帶有絕望的語氣說:“不知道,看看吧!”
聽著沒有立刻拒絕,永健就覺得還有希望,對他這個發小說:“聽你這說法,沒有立刻拒絕呀!那我可以認為是來的意思嗎?”
湖涂沒有力氣,沉默的看著天空,躺在那搖籃椅上都感覺要掉下來,好不容易才將話說出:“必須承認,雖然很要命,可是我也清楚,照這個狀況練半年我能反超你。”
永健帶有挑逗意味的時候:
“你這話說的,有種比比啊!”
湖涂一臉陰沉的看著他,一想到每天都是那種生活,那都感到絕望,說:
“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我要是天天這么個強度,你就準備吃席吧!”
永健倒是毫不在意的說:
“你放心就行,絕對死不了,我師傅有的是人脈,應該。保證能把你救活。”
湖涂只能以沉默回應,要不是全身累的動不了了。都想起來跟他打一架,雖然說也打不贏,可就是想打。
躺在那搖椅上,望著天空。湖涂見識到那位前輩的能力,著實強大。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此刻就擺在面前。
他很心動,可他的價值觀告訴自己,這種好需要拒絕,大不了一輩子碌碌無為,反正也餓不死。順從內心就行。
胡昊此時敲過聲線來到他跟前,看著這孩子如此別扭的情緒。雖說能夠理解那種極端的思想,著實有些頭疼。
胡昊也是有情緒的,難得遇到這樣不順心的事情,那就好好斗一斗。用手接觸孩子的肩膀,面色仍然保持那份和藹與平靜,可卻散發著一種令人畏懼的底氣壓。
躺在椅子上的湖涂被這樣一碰,感覺渾身不自在,又聽到那個前輩說:
“看你休息的不錯呀!說真的,你還是很有潛力的。只要找到方向就能好起來。話都這么說了,我的意思你應該能明白,明天要么你自己來,要么我請你來。”
要不是這前輩的心意是好的,湖涂百分百今晚就會去報官。事已至此,不論怎么做都只有一個選擇,那也只能接受。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胡昊就按照制定的節奏,讓兩個孩子相互學習,畢竟相處了十多年,彼此之間互相了解,有著獨特的相處交流方式,知道互相的優點與不足。
遇到兩人都不會的題目,就讓千緣進行教授,根據兩個人自身不同的理解情況,分別采用不同的教導方式。
修行的時候,兩人有一半的時間是分開的。因為與湖涂的元素屬性相同,胡昊會帶他去那片湖泊進行修行。
胡昊也有分寸,湖涂每次練到精疲力盡倒下后,都會讓他跟著永健,以慢節奏的方式先休息幾天,然后再次開始試煉。
那段時間,以至于到考試之前,是湖涂成長至今,最為艱辛的幾個月。每次練到昏迷之后,就連回家的力氣都沒有。
甚至有幾次直接累的躺在沙發上睡著。
湖涂成天如此疲憊的回到家中,他的母親看著孩子累成這樣,不免有些擔心。又因為工作原因,沒法去實地考察,只能趁著買菜期間去永健家聊一聊兩個孩子的狀況。
成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能累成這樣?
永健的家里人也覺得事有蹊蹺,孩子什么時候這么愛學習?而且整天就只和湖涂待在一起,為什么不叫上其他的朋友?
覺得找時間應該去那山上看看。
2月58號下午。
永健的母親買了些補充體力的點心,去往那個山頭看望兩個孩子。幸虧那天湖涂正處于休息期,才得以繼續維持那個謊言。
胡昊在觀察永健的時候,已經見過他的家人。為了調查所需要的信息,特意對他父母兩人的氣息進行標注。
當注意到永健的母親來了,直接躲藏起來。求千緣試著交談幾句,就說是剛認識的朋友,從隔壁城鎮來旅游的。
胡昊在空間的背后將一切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