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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風花雪月篇

胥林一抹邪笑地盯著蒙著面紗的辰皎,手中有意無意地搖晃著酒杯,似乎饒有興趣地探看她心底最深且最黑暗的那段往事。

秦蓁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仰頭飲盡,說道:“胥爺不必為難,這杯酒就由秦蓁代勞。”

說完,又是一杯飲盡。

胥林只是笑而不語,辰皎看了眼胥林,她深知他眼神里的意思,呵……正是求之不得,到底要看看你究竟是誰?

沈墨風仰頭喝著悶酒,不知為何,那個雪姑娘剛剛與胥林眉來眼去,他心里竟冉冉升起一絲不快,不過一面之緣罷了,他就像是個捉奸在床的丈夫,卻對妻子又無可奈何的無能男人。

突然,沈墨風被自己的想法著實嚇了一跳,丈夫?妻子?他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更加深了對雪姑娘的印象。

此時,由下人引進來一男一女,男人長相俊美,穿著一身銀色長袍,在月光的照耀顯得尤為尊貴,女人長相甜美,穿著一身淡粉色娟秀荷花對襟長裙。

胥林終于放下酒杯,嘴角微微一勾道:“終于到齊了。”

東方陽炎蹙了蹙眉,轉眼看了看一側喝著悶酒的沈墨風,讓人著實看不清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胥林起身,倒是十分恭敬地沖男人抱拳道:“沐小公爺,沐大小姐。”

此一男一女正是沐府的小公爺沐天成和沐萱靈兄妹兩,他們受胥林的邀請來到胥府參加宴會,沒想到竟能看到這么多能人異士。

沐天成瞥見一白衣妖孽男子,應是享譽江湖的妖帝白祁,又看到一年輕男子,一副老成持重,穩坐泰山的模樣,看來是天機閣的新任閣主東方陽炎,再看到在東方陽炎身旁一臉癡迷,長相如同女子一般的男子,沐天成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兩人走進客廳,沐天成沖大家微微點了點頭,沐萱靈只羞澀地對著沈墨風頷首笑了笑,這一幕落在了白衣勝雪的辰皎眼里,是那樣的刺眼。

沐天成和沐萱靈一同落座,胥林說道:“小公爺可是來遲了一步,剛剛雪姑娘和秦姑娘的古琴琵琶合奏可謂是天籟之音,繞梁三日而不絕,回味無窮啊!”

“哦?”沐天成挑了挑眉毫不在意道:“早就聽聞了風月樓來了一個新舞姬,沒想到這樂器方面也是如此得天獨厚啊!”

“那雪姑娘就為沐小公爺再彈奏一曲?”胥林故意說道。

辰皎沒有說話,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掃射眾人,原本正在直勾勾地盯著東方陽炎的計心瑤,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意,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她轉過臉,正好對上那雙冰冷的雙眼,連忙縮了縮脖子,好家伙,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和警告啊!

秦蓁一感場面的尷尬,福身行禮道:“諸位,不好意思,今日雪姑娘和我只答應了來府上給彈奏一曲,更何況雪姑娘來風月樓時,就已經定下了規矩,不陪酒,不陪客,還望諸位……”

話音未落,沐天成就不咸不淡地說道:“不過一個舞姬在本公爺面前竟敢自稱我?”

“那不知你算什么東西!”辰皎冷聲道。

沐天成竟然不惱,看著她那雙清澈干凈的眼眸,被深深吸引住,不得不說這女人可真是相當有意思。

然而,女人是天生的敏感動物,沐萱靈則認為辰皎不識抬舉,而且一個舞姬的身份在他們面前只能是奴婢、奴才,她們都是下作的低等人。

舞姬以色示人,她們別的本事沒有,勾引男人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不知羞恥都難以形容她們。

沐萱靈氣不過怒拍桌子:“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對我哥無禮?”

“就要看你是什么?”辰皎毫不畏懼地說道。

“你……”

白祁絲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說道:“雪姑娘多日不見,嘴上功夫見長啊!”

“一張朱唇萬人嘗!”沐萱靈鄙夷地冷笑道。

卻不想一句話竟讓整個氣氛陷入萬年冰冷,沐天成略略皺了皺眉,口氣有些不好道:“萱靈,這可不是你該說的話!”

“哥,我……”沐萱靈有些委屈道。

她是在幫他,怎么反倒怪起她來了?

不由得,沐萱靈幽怨地望向那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只一雙眼睛就能清楚地知道女子天生的貌美,她有獨特的資本,只是一個舞姬罷了,為何所有人都視她做敵人一般?

“既然雪姑娘不愿演奏,也不必強人所難,沐大小姐也該注意身份。”沈墨風一旁冷漠地說道。

沐萱靈紅著臉低下頭,她只是不明白這么多人為一個舞姬說話,就連沈墨風也被她迷惑了?果然是狐媚,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惺惺作態,看著就讓人惡心。

辰皎不想與這個大小姐多費什么口舌,至于她和沈墨風之間恐怕是因為借兵,辰皎暗下決心,沈墨風若是你到時候真的以廬州城為契機,我辰皎絕不會輕饒于你。

秦蓁和辰皎帶著古琴和琵琶剛走出胥府,一位下人拉住了她們的去路,指名道姓道:“是雪姑娘?”

辰皎揚了揚眉,果然是來了。

“是。”

“我們老爺有請。”下人說道。

辰皎嘴角一勾,一招投石問路就讓這條毒蛇出動了?閆巖,就讓我看看你究竟耍什么手段?

秦蓁拉住她的手,搖搖頭道:“小心有詐!”

“哪怕是烈焰地獄我也要闖一闖。”辰皎早就下定決心。

秦蓁怔住,緩緩松開她的手,頗有些傷感道:“到底我還是不及你啊!”

“每個人都有不可跨越的坎,就看你如何面對,以什么形式面對。”辰皎說給她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秦蓁苦笑道:“如果我有你一半的勇氣,就不會如此。”

“黎昕姐……”辰皎低聲喚道。

“我沒事,”黎昕安慰地搖搖頭道:“你記得萬事小心。”

“七日后,你與燕昱、葉塵陽會合,直搗黃龍。”辰皎暗中交代道。

黎昕點頭,目送辰皎離去的背影,與辰皎半年來的相處,她有她的心痛,自己亦是如此,將近二十余年,她都因此而不敢接受司空千潯的愛,并非她不愛,而是不敢。

下人將辰皎引進一處僻靜的院落中,里面坐著一個身著紫衣,體態微豐的女子正靜靜地喝著茶,眉眼間夾雜著風情萬種,自然不是旁人,風月樓的主事,徐瑩。

辰皎跨進屋內,最顯眼的地方瞥見到一副狂草,上面寫了四句詩,當看到落款為胥林時,辰皎笑了起來,徐瑩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胥爺一向才華橫溢,這首詩正是七步而成。”

辰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指著那副狂草,說道:“我看你家胥爺不是才華橫溢這么簡單。”

“哦?”徐瑩當然聽得出她嘴里的諷刺之意,但胥林這首詩的確是無懈可擊,多少文人看了之后都為之贊嘆。

“他這抄襲的功夫也是讓人大開眼界。”辰皎可笑道。

徐瑩臉色微沉,似乎不允許有人詆毀她心目中高大上的胥爺形象。

辰皎笑意不減,直指墻上的那副狂草緩緩吟誦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一首涼州詞。”

“這首詩可是胥爺二十年前所作,正因為此詩,胥爺在廬州城中打響了名堂。”徐瑩的眼神里滿是崇拜之意。

“說起七步成詩,我這里倒也是想起另外一首涼州詞了。”辰皎并不算大言不慚,只是背詩而已。

徐瑩沒有拂她的面子,直接一個“請”的手勢。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辰皎緩緩吟道。

徐瑩的臉色突變,這首詩與胥林所著的不遑多讓,她當真有這樣的才能?

“我自然不會竊取抄襲之意,這首詩乃是唐代王之渙所著,我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辰皎倒是誠懇。

聞言,徐瑩心里不自覺地舒了口氣,還好只是念別人的詩。

等等,她剛才念的詩是哪一國的?唐代?那是什么?

徐瑩驚訝萬分地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都聊上了?”宴會結束后,胥林就拜別了眾人,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他的設定范圍內,但眼前的辰皎,卻是他必須要得到的一件足以讓剛剛那些人大驚失色的武器。

徐瑩趕忙轉身行禮道:“爺。”

胥林只是“嗯”了一聲,徑直走到辰皎面前,說道:“這個時候你還要蒙著臉?”

辰皎冷笑一聲,纖手微微抬起,將別在耳后的面紗緩緩取下,一張令人窒息的絕美容顏一覽無遺,就連同為女人的徐瑩都為之驚嘆,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清冷的面容,輕輕抬起那雙極具魅惑的湛藍色的雙眸,辰皎雙腿交疊道:“閆巖,說說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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