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無聲抗拒。“不就幾天沒碰你，倒學(xué)會欲擒故縱的本事了！”茯苓直接攻城略地。

白靈止不住顫抖，她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很痛。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茯苓也不好受，可他看著白靈那快快漠然的樣子就是怒氣暴漲。

“說，讓不讓我碰？”茯苓將手伸進(jìn)她的寬松上衣中。那常年握仙器的手布滿厚繭，落在白靈細(xì)膩的肌膚上帶著幾分粗糙。

他所碰之處，都帶著針扎般的疼意。白靈死死咬著舌頭，一聲不聽。千年來，這是茯苓第一次對自己用強(qiáng)。他的溫柔和細(xì)致只會用在感興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讓他倒胃口。

這沒有情感的相融，只是為了宣誓他對她的絕對主權(quán)。“怎么瘦了這么多？”茯苓終是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那寬松衣裳內(nèi)的身軀，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塊骨骼的走向，幾乎毫無肉感。

白靈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籠了一層霧霾，里面只有絕望和哀傷。

茯苓的心口突然緊縮成一團(tuán)，他愣愣地舉起手撫了撫她的眼睛他想確認(rèn)，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錯覺。

“乖，不鬧了。”茯苓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中，結(jié)束了這場床榻上的戰(zhàn)役。

整理完后，茯苓本想再多陪陪白靈，敏素的侍女卻氣喘吁吁地跑來，說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藥仙跟本帝君說干什么？”茯苓冷聲道。“可是敏妃娘娘哭著想見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厲害了……”侍女緊張兮兮地說著。

茯苓看著白靈：“靈兒……”

“你想去就去，別假惺惺問我。”白靈啞聲開口，嘴里溢著鐵銹味。

茯苓騰地站起身，那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離開，沒有回頭一次。其他女人都是爭先恐后地討好他他也沒必要在她這里受這種氣。

窗外飄雪橫飛，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幾分。白靈支撐著從床上起來，命小蝶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澀疼才散去。

待雪融化，白靈將太辰宮的寒冰消散，免得宮人們走路摔跤。

她想起以前誅仙臺旁的梅花都是在雪融之日綻放，便御風(fēng)飛去。

自從天界花神仙隕。整個天宮已經(jīng)很難見到花開了。

“殿下，誅仙臺旁真的有梅花嗎？”

忽的，白靈聽到了一陣嬌柔的女聲。她聞聲望去，小鳥依人的敏素挽著茯苓的手，正在誅仙臺對岸慢步過來。

那兩人也看到了梅樹下坐著的白靈，雙方明顯都愣了愣。“素兒見過姐姐。”敏素微微挺了挺剛隆起的肚子，禮貌行了個禮。

正在這時，一陣疾風(fēng)突然刮過敏素頭上的玉簪突然一松，直直被風(fēng)吹到了誅仙臺青灰石階上。

“我的簪子！”敏素急忙叫道。

茯苓看著白靈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樣子，心底升起一股無名火。

他直接對著她盼咐：“你去撿一下。”

白靈看著落在青灰石階上的玉簪，和那日茯苓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

她突然就明白，敏素在茯苓眼中，已經(jīng)不是隨便玩玩的存在。

第一個千年，從艱苦到風(fēng)光，是白靈陪著茯苓。后面的千年乃至更長，該輪到敏素了。

她從梅樹下起身，輕甩水袖朝誅仙臺走去。撿完這簪子，她的心也就徹底死了。

明媚的太陽光照在石階上有些刺眼白靈剛走下臺階，便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晃動。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青灰石階似機(jī)關(guān)般裂開了數(shù)道口子往下墜落。

“靈兒！別動！”身后傳來茯苓略顯慌張的大喊。

白靈裝作沒聽到，彎腰拾起那玉簪，足下的石塊瞬間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