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吧。”在學生們驚訝錯愕的目光注視下，毛青山拍著講桌，說，

“你們都是市重點中學的優秀學生，應該知道遵守紀律。不需要我來強調吧。

“以后就按現在的位置上課。未經我允許，不得隨意更改自己的座位。”

說到這里，他遙遙地看了眼坐在最后的徐暮，強調:

“尤其是你，徐暮，就坐現在你坐的位置，不要走動，尤其不要靠近我，我和其他同學！”

徐暮聞聲先是一愣，只覺毛青山著實有些怪異。

“他莫不是在針對我？”吐槽歸吐槽，徐暮很快明白過來，對方是不想讓自己的白板光環影響其他人。

教室里其他的學生聽見毛青山的話，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則對徐暮報以同情。

“得罪了毛老師，完了，完了。”有人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真倒霉。”有人嘆息之余，更加小心，

“毛老師一看就不好惹，我是千萬不能得罪他。”

“安靜！”毛青山阻止他們的議論，

“廢話不多說了，培訓正式開始。”

他開始講靈氣復蘇的來歷和其他相關的知識。

這些徐暮早就知道，加上毛青山又講得十分枯燥，這讓他聽得昏昏欲睡。

毛青山在講臺上講得唾沫橫飛，講到興頭上，只覺舌干口燥，于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這時那長相斯斯文文的少年若有所思，回頭看了眼徐暮，發現徐暮耷拉著眼皮，腦袋時不時地下墜，不禁搖了搖頭：

“徐學長這也太……唉，難怪他會得罪毛干事。”

毛青山早就注意到徐暮上課睡覺的舉動，嫌棄地移開眼神，就當沒看見。

“現在給你們講講‘身份‘的事情。”講完一節，毛青山故意咳了兩聲，說話聲音比剛才還要大上不少，

“我講的是經靈氣復蘇工作指導小組授權才能給你們說的機密，不是這次培訓你們根本不可能聽得到，都給我提起精神來！”

聞言，教室中的學生都打起精神。

坐在最后的徐暮聽見這話，也抬起了眼皮，睡眼朦朧地注視著毛青山。

他聽見毛青山說：

“每個覺醒者都有固定的身份，你們的身份都是學霸！”

正如毛青山所說，這個消息在國內是不傳之秘，學生們都是第一次聽說，紛紛睜大眼，露出驚訝或者疑惑的表情。

“切！”只有徐暮伸了個懶腰，然后用手撐著下巴，又打起瞌睡來。

不過老生常談的事情，還以為是什么辛秘！

徐暮打哈欠的聲音過大，吸引來學生的注意，其中幾個離他較近的學生更是聽到了他不屑的一聲“切”。

“這徐暮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吧。”剛才在全班學生面前丟了面子的黃毛冷眼看著徐暮，下意識說道。

其他人鑒于毛青山的威勢，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但都暗自認同黃毛的話。

有人暗暗打量毛青山，想象著他會怎樣懲罰徐暮。

然而毛青山似乎是沒看見徐暮的舉動一樣，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在學霸身份一級時擁有的技能。

“經科學的研究，學霸身份的超能力技能有兩個，分別叫做‘解題思路‘和‘屬性解析‘。”

聽見毛青山的講述，徐暮稍微撐起眼皮，皺了下眉頭。

兩個技能？毛青山的描述似乎和他的認知有些不同。

徐暮當即讓系統將《身份學概論》殘卷5翻到第二頁，確認學霸身份除了毛青山提到的兩個技能外，還有一個攻擊性技能。

“看來這位毛老師的理論水平還有些不夠啊！”徐暮決定給毛青山一點提示。

這時候毛青山喝了口水，正要講下去，就看見坐在前排的一個戴著無框眼鏡，長相斯文的學生舉起了手。

他示意對方可以說話。

斯文的少年說道：“毛老師，我想解手。”

毛青山嚴肅地看著他，拒絕了他的請求：

“鄭云何同學是吧？你們學校沒教過你們不要隨便上課請假解手嗎？

“考場上會輕易給你上廁所的機會嗎？到了戰場上，被其他覺醒者追殺的時候，你有上廁所的機會嗎？”

長相斯文的鄭云何被毛青山訓斥得滿臉通紅，差點要哭了。

毛青山瞥了他一眼，說道：

“繼續哈，剛才講到屬性解析的技能的釋放——”

“毛老師，”這時徐暮舉起手，“我想上廁所。”

學生們被他這句話吸引，同時向他投來關愛智障人士般的目光。

“毛老師怕是要大動肝火了。”不少人這么想。

然而毛青山只是瞇了下眼，一字一頓地說：

“你——快——去——快——回！”

“謝謝毛老師。”徐暮快速地從后門離開。

教室中滿堂錯愕。

“哇！”戴著無框眼鏡的鄭云何終于忍不住哭出聲。

……

徐暮并不是真的內急，他從后門繞到前門，對毛青山比劃了一個有事相商的手勢。

毛青山看見門口外突然鉆出的徐暮，嚇得當眾后退兩步。

穩住身形后，他裝作接打電話，走到教室外，和徐暮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說：

“干什么？”

徐暮認真地回答：

“毛老師，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你用了個奇怪的技能，讓對手思維變得混亂。嘿嘿，我覺得那姿勢挺帥的。毛老師，等會兒能不能再展示給我看看？”

毛青山剛想說一句“放屁，你昨天根本不認識我”，突然靈光一現，下意識地勾了下小拇指，并凝視徐暮：

“這個技能是陳師兄告訴你的？”

徐暮一臉茫然：“什么？毛老師你說啥？我聽不懂，畢竟我只是個什么特殊能力也沒有的白板。”

聞言毛青山臉上一慌，然后吸了一口氣，斥責道：

“不是要上廁所嗎，還不快去！”

“對呀，我還要上廁所。”徐暮迅速溜之大吉。

眼見徐暮從自己跟前消失不見，毛青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恢復嚴肅的神情，重回講臺。

他掃視眾人一眼，說：

“我突然有個新的想法。“

他指著學生中那個滿頭黃毛的青年，

”沈傲岸，你來配合我展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