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跟隨李華強走進高二年級辦公室，一眼就注意到一個三十歲上下，身高一米八，相貌英俊的男子。

“這是毛青山毛干事。”李華強給徐暮介紹道，同時看向毛青山，說，

“毛干事，這就是剛才提到的徐暮，最近一次月考他成績……在年級名列前茅。”

聽見“名列前茅”四個字，徐暮情不自禁流露出喜悅的神情。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成績雖然不錯，但還沒到名列前茅的地步。

看來這次月考成績進步很大。

毛青山聽聞李華強的話，打量著這相貌略有些英俊，臉上洋溢著自信的高中生。

他看出徐暮對剛才李華強的夸贊頗為自得，稍稍皺了皺眉頭。

“定力一般！”他內心里對徐暮評論了一句，同時暗暗釋放自己的技能。

作為靈氣復蘇工作指導小組的一員，毛青山很早以前就覺醒了超能力。

而他能夠謀取到現在的職位，很大程度上也是依靠這個能力。

此刻他皺起眉頭，雙眼凝視徐暮，按以往的經驗，他眼前應該會出現一連串的文字，告知他對方的體質、智商、是否覺醒等信息。

但這一刻，他眼前并沒有任何文字出現！

毛青山輕笑一聲，隨即做出個推斷：

“普通人而已，根本沒有覺醒！”

此時吳校長關切地問道：

“毛干事，怎么樣？”

毛青山便說：

“不是，讓他走吧。”

徐暮看得莫名其妙，問李華強：

“李老師，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李華強知道毛青山是來招收覺醒者的。從毛青山口中得知徐暮并不是覺醒者后，他稍有些失望，隨后又釋然，甚至還有些慶幸。

畢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年級第一，要是轉眼就被別人挖走，他也開心不起來。

“沒事，你先回去吧。”李華強對徐暮說道。

徐暮便離去。

徐暮離開后，毛青山淡淡一笑，看向吳校長，說：

“吳校長，看來你們高二年級沒有我要找的人。走吧，去其他年級——”

他話到一半，瞳孔突然張大，隨后臉上出現不自然的抽搐。

“好的，咦，毛干事，你，你怎么了？”

聽見毛青山的話，吳校長頗為無奈地摸了下自己高出常人的發際線，然后看毛青山表情不對，趕緊用關切的話語詢問。

毛青山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仔細凝視吳校長，片刻后又看向李華強，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確定什么。

他越看臉色越差，到最后全身都顫抖起來，眼中透出些許恐懼。

“吳校長，我有事給領導匯報，你請稍等片刻。”他咬了咬牙，艱難地走出辦公室，取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科長，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中學生，疑似覺醒了‘學霸’身份。

“我用‘屬性解析’技能分析他，卻發現什么結果都沒有。

“不是屬性不明，是什么信息都顯示！別說正常人應該有的體質、智商等數據沒有出現，就是正常情況下我眼前應該出現的那些提醒的文字都沒有！

“與此同時，我用屬性解析技能解析其他人，也是一樣什么文字都沒有顯示。

“這說明這個學生在的時候，我的能力莫名奇妙全都消失了，一個技能也用不出來！”

“我確定的，不是我自己出了狀況。那個中學生走了以后，我的能力又回來了，能夠正常分析這個辦公室里的任何一個人。

“這個中學生，他，他是怪物！”

說到這里，他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電話對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反問他：

“你怎么想的？”

“如果我沒猜錯，他是二級的學霸身份覺醒者，他對我形成了等級壓制，才讓我失去能力！”徐青山惶恐地說，

“不對，二級不行，他起碼得是三級覺醒者！”

……

徐暮回到教室，雖然上課鈴已經敲響，但數學老師還未抵達教室。

學生們原本安靜地看書預習，突然發現徐暮回來，立即炸開了鍋。

“老徐，你不會已經覺醒了吧？剛才陳老師找你，就是為了核實這件事情？”

“哎呀媽呀，老徐，你可真頂。”

“老徐，哦不，徐哥，小弟一起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

同學們七嘴八舌，吵得徐暮頭大。

他已經從系統商店界面新出現的“初等屬性解析”藥水這件事確定那叫作毛青山的干事是覺醒者，覺醒的身份恰好就是學霸。

而毛青山之所以對他使用初等屬性解析，多半和學生們猜測的一樣，是要確認他是否是覺醒者。

不過毛青山似乎不了解白板身份的事情，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技能失效，進而沒有發現徐暮已經覺醒。

既然如此，徐暮覺得自己沒必要太過張揚：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亂說哈。”

他這話一出口，教室里的其他學生登時像被潑了冷水一樣。

“那個，老徐，你不是覺醒者？”同桌王浪小心地問。

徐暮說：“那毛干事說我不是，我還能有什么辦法？”

聽見徐暮這么說，教室里頓時響起另一種聲音：

“哎，害我白高興一場。”

“散了，散了。”

“我說嘛，老徐一看就不是能覺醒的那塊料。”

……

“都上課幾分鐘了，怎么還這么吵！”數學老師陶澄海拿著一沓卷子，緩緩走進教室，

“都說些什么，仔細說給我聽聽怎樣？”

學生們頓時噤若寒蟬。

“好了，今天講卷子。徐暮，134分，考得不錯！”陶澄海開始念試卷分數，“來領卷子！”

徐暮從陶澄海手中取回自己的試卷，走到自己座位上，這時候同桌王浪望了眼他的試卷，說：

“老徐，考得不錯嘛，比我預想的還高。”

徐暮微笑著望了眼講臺上的陶澄海，見他沒有注意自己，便低聲對王浪說：

“還行吧，預料的事情都說不準的，比如你的成績就很可能會比我預想的還要低。”

王浪：“我不知道自己造了幾輩子的孽才和你成為同桌！”

這時候陶澄海念道：

“王浪，39分，怎么考得這么差！”

王浪：“……”

徐暮看著眼底出現的新增23點反擊值的提示，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