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首次搭檔
- 愿吾似星君似月
- Yanyu.
- 2230字
- 2020-03-11 18:40:56
蘇育凌這邊罵著,恨鐵不成鋼。
曾傾云那里聽著,也沒搭茬兒。
老太太出來了。
“喲,怎么說著還急了?育凌啊,你也別急,慕慕心里不好受。”
“姥姥,您也別怪我說話難聽,傾云心里不好受,大伙兒誰心里又高興了?這都一年了,也該過去了。”
蘇育凌說的是事實。
就這一年,就曾傾云這副模樣,家里人看著急,心里都不好受,老兩口年紀(jì)也大了,除了干著急也沒什么辦法。
“二哥,你別說了,我聽你的。”
曾傾云說話了。
的確,她心里的這道坎兒一直過不去。學(xué)藝十二載,一次意外,說斷就斷了。
先甭說追隨角兒了,就光這份習(xí)慣都難以割舍。
可是上不了臺了,再無法割舍也沒意義了。
所以她把自己跟曲藝劃開了一條兒道,這條鴻溝她不敢跨過去,怕一失足,便萬劫不復(fù)。
她也知道家里人心里也不好受,她這是跟自己較勁。
可是就今天蘇育凌說的話,她往心里去了,她不好受,不能讓家里人也難受。
這就開口說話,說了一句我聽你的。
“這就對了,日子還得過。”蘇育凌欣慰的點頭。
“姥姥,既然傾云同意了,就不跟家吃飯了,我?guī)鋈コ浴!?
“下午還帶她去看演出,讓她出去透透氣。”
“哎!愿意出去,好,不吃就不吃吧,你多照顧著點兒她,啊!”老太太忍著心酸,點了點頭。“去吧。”
曾傾云伸手去拿拐杖,卻被蘇育凌攔住了。
“今天我做你的拐杖!”
改變的第一步就是先把拐杖放下。
兩人出了門,蘇育凌扶著她上了車,細(xì)心地將安全帶給她系上,又轉(zhuǎn)身回到駕駛位。
“去哪兒吃飯?”
“全聚德!”
“喲!看來我有口福了!”
“那是,慶祝我角兒出山!”
“呵,就我這樣子,是什么角兒?”曾傾云無奈的笑了一聲。
“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角兒,你屬于舞臺,你應(yīng)該萬眾矚目。”
說完,兩人都不說話了。
車子離開胡同,停在了全聚德門外,立馬就有門童過來,幫忙著泊車。
蘇育凌戴著墨鏡下了車,將鑰匙遞給他,道了句麻煩,又轉(zhuǎn)到副駕駛,對著門童說“我來”。
小心的將她從車?yán)飻v出來,曾傾云就著他的胳膊,一蹦一蹦的朝里走去。
落了座,就有服務(wù)員抬著菜譜過來了。
蘇育凌示意讓曾傾云點菜,正說著,就把臉上的墨鏡摘了。
“您,您是蘇育凌?”服務(wù)生輕輕抬頭,就看見摘了墨鏡的蘇育凌,激動地說不出完整的話。
蘇育凌雖說算不上當(dāng)紅小生,但也是排在二三線的知名歌手。
曾傾云名氣也不小,但畢竟是曲藝界,跟娛樂圈不沾邊兒,認(rèn)識她的大多數(shù)都是梨園觀眾,戲迷。所以,這個時代的人們還不認(rèn)識她。
“嗯,我是!”說話的時候蘇育凌氣場就變了,哪兒還有平日里的逗比樣兒,活脫脫兒一個高冷男神!
這就是公司為他打造的人設(shè),高冷男神!
曾傾云噗嗤一聲,就樂了。
“那個,我是您的歌迷,可以,可不可以讓您給簽個名兒?”服務(wù)生扭扭捏捏的問道,話還沒說完,小臉兒騰的就紅了。
“嗯。”
如此簡約的一個字,都讓服務(wù)生骨頭都酥了,心都化了。
點完菜,簽完名兒,菜也差不多上齊了,兩個人吃著說著。
“凌哥哥,人家可喜歡您了,可不可以跟您照張相?”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兒,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育凌瞪了她一眼,這丫頭也不嫌酸!不過嘴角卻洋溢著溫柔。
曾傾云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真想把你現(xiàn)在這模樣照了照片兒拿出去賣去,值不少錢呢!”
“你怎么這么財迷了?快吃吧,一會兒該入場了。”
也許是換了個環(huán)境,心情就變了,吃的也就多起來。
這人吶,不能總在一個環(huán)境里待著,別說有毛病,就是沒毛病也得憋出病來。
蘇育凌瞧著心里也高興,慢慢來吧,門關(guān)久了總要開窗透氣的。
吃完飯,兩人出了全聚德,轉(zhuǎn)到張一元天橋茶館,已經(jīng)開始檢票入場了。
因著曾傾云有傷,所以一直等到人都差不多進(jìn)去了,才檢票入場找座兒。
蘇育凌上周就聽說今天可以休息,早早就買了票,所以位置特別好,就在第一排中央的桌子。
此時,所有人都落了座,蘇育凌戴著墨鏡,扶著曾傾云從側(cè)面繞過來,坐到椅子上。
剛落座,主持人就上臺報幕了。
頭一場,是張九齡和王九龍的《洪洋洞》。
這是曾傾云第二次看見兩人搭檔,之前也看過他們演出,但搭檔一直不固定,自打他們開始搭檔以后,只是第二次看。
一黑一白,還有些青澀。
“你急什么呀?啊?你看看我,我都沒急!你瞧瞧你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就不能學(xué)學(xué)我的心如止水?”
九零看著高自己大半個頭的九龍,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
“我,我急什么呀?”九龍一臉的茫然。
臺下觀眾哈哈大笑。
誰能想到這句話會成為五年后的經(jīng)典?
氣急敗壞王九龍;心如止水張九齡。
相聲一場接著一場,《寫對子》,《打燈謎》,《口吐蓮花》都是傳統(tǒng)的老段兒,那時候的爺們兒都還青澀,但是很快樂。
“小團(tuán)子,我去趟洗手間,你乖乖坐著,哪兒也別去。”蘇育凌低聲對她說了一句。
“就我這樣我能去哪兒?”曾傾云捂著嘴打趣道。
說完,蘇育凌就起身離開了。
剛離開沒多久,節(jié)目就結(jié)束了。
主持人上臺,“真是非常的有意思,我們把掌聲再次送給兩位演員。”
“接下來跟你帶來的節(jié)目是《學(xué)啞語》,表演者,張云雷,楊九郎,掌聲有請。”
曾傾云愣了,將口袋里的票拿了出來,德云四隊!
原來角兒這時候是在四隊呀。
沒想到蘇育凌誤打誤撞的居然碰上了。
張云雷和楊九郎走上臺來,上臺鞠躬。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叫張云雷,德云社的相聲演員。”
“是他。”
“站在我身邊的,是我的搭檔。”
“哎,您給介紹介紹。”
“我的搭檔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您捧。”
“叫一線天。”
“是。”
“我和我搭......”
“哎哎哎!什么一線天?哪兒就叫一線天了?我不叫這名兒。”
“嗯?不叫這名兒嗎?”
“您再想想?”
“楊,楊,楊九郎?對,你叫楊九郎!”
“現(xiàn)猜啊?”
“這不是第一次跟你搭檔嗎,還不太熟悉。”
曾傾云坐在臺下,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表演著。
原來,今天是他們的第一次搭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