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恥
- 伴獸獵人
- 暮雨棣棠Z
- 2408字
- 2020-05-22 00:00:46
面對弋清的控訴,向南無語的挑了挑眉,這個小姑娘竟然說自己可恥?
弋清因為腦袋還不是很清明,于是根本沒有發現當事人的不快,一吐為快的繼續發泄道:“你本來就是專業的,你欺負我這種剛入職的菜鳥你又有什么本事了?”
“況且,你每次都都在我傷口上撒鹽,你要是真覺得我不配當弋家人,恨我恨的要死,你干脆人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我不就好了?干嘛次次侮辱我?”
此時的弋清,情緒已然激動了起來,都忘了哭了,揮著拳頭叫囂道:“你每次都用指頭戳我傷口,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可恥么?”
向南突然咬了咬腮幫子,這個丫頭已經是第二次說自己可恥了!
就在向南默默思索,是不是應該給弋清一巴掌,讓這小丫頭騙子清醒過來,不要獨自沉浸在猶如超人一般的自我釋放中的時候,偏偏久久未歸的木道長又適時出現了。
他端著一碗糖水站在門口,正好聽見了弋清最后那句“可恥!”,“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向南臉色瞬間黑了,他沒有轉身,而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抹眼淚的某人。
此時的向南內心是崩潰的,也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腦子發昏才說的那些話,還是故意的。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在聽到木道長聲音的一瞬間,眼淚代替了攻擊力十足的嘴巴,轉而“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像剛才義憤填膺罵自己“可恥”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木道長雖然有點二,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況且,向南是大神級別的,自己自然是惹不起的。
于是,在看到向南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時,他選擇了無視和失憶。
木道長若無其事的端著碗快步走到弋清身邊,然后把碗端到弋清面前無比真誠的說:“趕緊喝了治治你的腦病吧!”
······
弋清真的很想暴打一頓欠扁的木道長,她抬起頭,狠狠的瞪著木道長。
木道長二話沒說,直接把碗對準了弋清的嘴巴,毫不客氣的抬起手腕。
弋清被灌了滿嘴,自然是被嗆了一下,“咳咳······”的劇烈咳嗽起來。
木道長收回碗,滿臉笑意的看著向南道:“一會兒這丫頭應該就恢復正常了,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弋清差點把肺咳出來,眼淚還掛在臉上,一副可憐兮兮人畜無害的樣子看了看木道長,又似不經意看了一眼向南。
待咳聲平息后,弋清什么話也沒有說,面無表情的默默躺回了床上,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木道長剛想說話,向南一把抓著他毫不遲疑的走了出去。
房間瞬間陷入了安靜,弋清瞪著倆眼睛,又默默的把被子掀開了,因為真的有點悶,對于她這種傷了心肺的病人,委實有點自殘的感覺。
弋清盯著天花板,心里倒也沒有真的生木道長的氣,畢竟這個家伙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的自己都習慣了。
只不過在糖水和劇烈咳嗽的雙重刺激下,混沌的大腦真的一片清明。
所以,剛才的場景,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弋清只覺得丟人······。
從自己認命開始接受弋家血統的那一刻,直到現在,她似乎從來沒有在誰的面前哭訴過。
即便再委屈,再難過,受的傷再重,當然這一次是最重的,她都沒有躺在那哭哭啼啼的。
倒是現在處于恢復狀態的自己,竟然在向南面前,那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男人面前,哭了起來······。
弋清無語的翻了個身,默默的把腦袋埋在了枕頭里,真的是丟人至極啊!
要是在木道長面前哭,自己都沒有覺得有多丟人。
她竟然在視自己如眼中釘肉中刺,總是給自己二次傷害的家伙面前哭!
不是應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操作么?怎么就還成眼淚了?
趴著的姿勢壓到了弋清胸口的傷,當她感覺到痛的時候,不經意間,一句話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就像是突然闖進來的一樣,那是向南湊在她耳邊說的話。
他說:“就是想試試又給你加了勁兒的傷口,是不是也能一起愈合?”
弋清慢慢的轉過身,然后坐起來,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
那里正在慢慢恢復,從里到外,她清楚的知道,向南給與自己的傷已經愈合了。
他是在自己心臟還有破洞的時候施加的傷害,而弋清的心臟現在已經恢復了,弋清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它的完整性,沒有絲毫瑕疵。
想到這,弋清的心猛的縮了一下,微許的疼痛感。
她終于明白向南在確定什么了,她還記得向南變成半獸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應該是徹底失去心神的時候吧?
他,在確定,自己到底是人類?還是異獸!
想到這,弋清的心又沒來由的一陣難受。
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么會難受。
也許是憐憫,也許是害怕,說不上來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煩躁。
弋清抬眼看了一眼門口,月光下,有一只影子駐足在門口,遲遲不再向前。
起初弋清以為是木道長,畢竟向南那種性格,不可能站在門口不進來的。
但是,看了半晌,弋清發現,那個影子好像并不是木道長的。
她心里有一絲恐懼,然而還是佯裝鎮定的輕聲喊了一聲:“誰?”
門口的影子微微顫了一下,過了半晌,才回話道:“大妹子,是我!”
原來是葛小天,弋清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她忘記了自己又回到了葛家的宅子里。
弋清放松下來,微微靠著身后的矮柜緩解身上的疼痛,輕聲說:“有事兒么?”
葛小天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掀起門簾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他尷尬的搓著手,說:“你好點了么?大妹子。”
弋清微微笑了笑,說:“我沒事兒!”
葛小天接著說:“聽木道長說,害人的那個東西已經被你收了?”
弋清想了想,覺得木道長說的也對也不對,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葛小天見弋清沒有及時回答,粗粗的眉毛瞬間扭在一起,急道:“咋?跑啦?”
弋清趕忙擺了擺手,說:“木道長沒有騙你,你們家以后應該再不會出什么問題了。”
葛小天長舒了一口氣,終于露出笑容,忙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大妹子,這次真的多虧你了。”
弋清尷尬的笑了笑,沒做聲,畢竟是向南結束了這一切。
弋家從來沒有手刃異獸的規矩,都是按照古法度化的。
本來,這件事最好的結局是弋清成功度化雌性狌狌,讓它能抱住半條命順利回到深山,至于小狌狌,她只能超度,洗去小狌狌的怨念。
但是,由于自己的無能,雌性狌狌被向南殺了,而小狌狌······。
弋清猛的抬起頭,終于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她急忙沖著門口叫到:“木道長!木道長!”
木道長和向南并沒有走遠,聽到弋清的喊聲,趕忙跑了進來。
弋清看木道長身后沒有跟著人,焦急道:“向南呢?”
木道長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弋清,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