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次戳傷口
- 伴獸獵人
- 暮雨棣棠Z
- 2123字
- 2020-05-16 23:57:08
大腦還不是很清明的弋清沒有明白向南話里的意思,此時此刻只有無盡的疼痛。
她咬緊牙關,眼睛狠狠的瞪著面前的向南。
他冰冷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憐惜。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處于消失狀態的木道長突然大喝一聲,蹦了出來。
“嗨!你干嘛呢?”
弋清從來沒有覺得木道長的聲音如此美妙動聽,簡直就是天神降臨的感覺。
聽到聲音的向南果然快速的收回了手指,并且裝作在查看傷口的樣子,臉上已經有了關懷的表情。
附加在傷口上的壓力消失的瞬間,弋清失了力氣,卸了渾身的力氣,軟在了地面上。
面對向南的迅速變臉,弋清只能咬著牙在心里默默吐槽:“裝B犯!王八蛋!”
隨著聲音出現的木道長快速跑到弋清身邊,看到弋清的傷勢,趕忙蹲下身湊到弋清身邊驚呼道:“扎這么大個窟窿!大姐!你不會死吧?”
弋清無語的翻了翻眼睛,無比虛弱的罵道:“你······滾······。”
木道長并沒有在意,畢竟那一聲虛弱的咒罵簡直就是小奶貓被欺負了的樣子,沒有任何殺傷力!
木道長轉過身,自顧自的在自己腰間的包里翻騰了起來。
弋清轉過頭,看著頭頂上的石窟,人的精神一放松,腦子就更加昏沉了,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是太累了,其實疼痛也是非常耗體力的。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向南的話再次回響在她的腦海里:“放心,我不要你的命,就是想試試又給你加了勁兒的傷口,是不是也能一起愈合?”
也能一起愈合?弋家人并不是不死之身,他們只是對異獸造成的傷害能夠快速恢復而已。
那么向南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弋清在沒有想明白之前就暈了過去,所以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歸她操心了。
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肚子真的是超級餓。
弋清覺得自己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么餓,感覺自己能夠吃下一噸飯。
所以,當她睜開眼睛看到木道長的時候,木道長竟然在眼前變成了小籠包。
弋清出于本能的呲著牙齒就朝著木道長撲了過去,恰好向南及時出現,一把按住了弋清的腦袋,然后一袋熱乎乎的東西就被塞到了她的手里。
弋清呆滯的低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一袋包子。
她想也沒想,抖著手拆開,便大口吞了起來。
木道長被弋清這種豪放的吃東西模式驚住了,他驚恐的看了看向南,然后咽了口口水,說:“南哥,小弋不會是被附身了吧?”
向南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一袋包子下肚,弋清終于能找回一點意識了。
她虛弱的對著木道長說:“我想吃甜的······。”
木道長愣了一下,回味了半天才趕忙點頭道:“甜的啊?你想吃甜的?好好,我這就給你買去!你等著哈!”
木道長剛起身,寬大的袖口就被弋清一把拉住了。
意識依然不太清楚的弋清當看到站在木道長身邊的向南時,只是出于本能拽住了木道長。
因為她從心里覺得,向南對于她來說是隨時想要自己命的人。
木道長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弋清抓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向南。
向南面無表情的對著木道長說:“你可以給她化一碗糖水。”
木道長立馬展顏道:“對啊!有什么能比糖甜的!”
說完,便不顧弋清的拉扯,一股腦的跑了,留下孤零零炸著手的弋清。
沒有了木道長在身邊,弋清畏畏縮縮的慢慢往被子里鉆。
這真的不怪她,畢竟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給了自己兩次記憶猶新的神補刀。
那種疼痛,想忘都忘不了。
向南瞇著眼睛看著弋清,然后從兜里掏出幾顆紅色的東西放在了弋清緊緊抓著被子的手背上。
當皮膚碰觸的一瞬間,弋清整個人都僵硬了。
向南看著她猶如石化了一般,耐著性子說:“這有幾顆糖,你先吃了,找回來腦子,我有話跟你說。”
弋清此時就像一只被掏空了魂魄的行尸一般,她腦子里沒有任何想法,所有的動作都是出于本能。
她不敢接,不敢吃向南遞過來的東西。
因為低血糖而意識不清的自己,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所有的抗拒都來自內心最原始的恐懼。
沒錯,她害怕向南,非常害怕。
不是因為向南能夠變成異獸的本事,而是他一見她眼中的那份陰森。
向南看到了弋清眼底的恐懼,他的臉色開始變的難看起來。
他伸出手,一把擒住了弋清的快要藏在脖子里的下巴,然后毫不客氣的一把掰了起來。
弋清疼的悶哼了一聲,然后眼睛像兔子一般紅了起來。
當溫熱的淚水滴在向南的手背上時,他驀的一怔,手背就像被燙了一般迅速撤了回來。
向南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為剛才的自己,也為正在哭鼻子的弋清。
以往的自己很克制,但是面對這個女人,向南發現自己很容易產生怒火。
他不耐煩的訓斥道:“身為弋家人,你真的是太丟臉了!”
聽到這句話,弋清的眼里流的更兇了,甚至開始“嗚······嗚······”的哭出了聲。
哭聲委屈而悲涼,一旁的向南抱著手臂皺著眉頭臉色難看的盯著弋清。
就在他聽不下去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弋清突然哽咽道:“你以為······嗚嗚······以為我想成為弋家人么?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明我可以上大學,我那么希望上大學,嗚嗚······憑什么非得是我?”
說著,弋清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下眼淚繼續控訴道:“百家姓那么多人,姓弋的也不止我一個,嗚嗚······憑什么就是我?”
弋清突然抬起臉,紅腫的眼睛,哭得亂七八糟的臉頰,讓人看得忍不住生出幾分疼惜,她不過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她皺起眉頭,憤憤不平的繼續哭道:“我到十九歲才知道我有特殊能力,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你也不應該每次見我都欺負我啊?嗚嗚······,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恥么?”
面對弋清的控訴,向南無語的挑了挑眉,這個小姑娘竟然說自己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