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跟你不在的心疼相比，那點疼痛算不了什么。”

大圣輕輕觸碰著張偉的嘴唇，那里有被她咬破的痕跡。

“這時候會說花言巧語了……再說一個，我想聽你說。”

“我這真不是花言巧語。大圣，有很多話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在喜歡你和愛你這件事上，沒人比我更認真了。”

…………

“爸、媽，我跟張偉在一起了。”

“你們是認真的嗎？”

“對啊，小寶，媽不想干涉什么，我也挺喜歡張偉的。不過你過完生日就32了，如果真的打算以后好好走下去，那就不要耍小性子，認真地過下去。”

“他是認真的。我也會認真去對待。”

“那就行。爸也祝你們幸福。”

“對了小寶，如果計劃要孩子，那就……嘟嘟嘟……”大圣掛斷了電話。

…………

“平生啊……”

“怎么了張偉哥？”

“我……那個……”張偉吞吞吐吐地，最后鼓起了勇氣：“我跟大力的姐姐，在一起了。”

“大圣姐？恭喜啊！我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力。”平生給了張偉一個擁抱，“這樣以后我們就是連襟了吧，我得叫你哥還是姐夫？”

“還早，還早呢，我們才剛剛開始交往。”

“不管怎樣，哥，恭喜你！”

“要不是大圣的勇敢，我差點就錯過了。這一錯過，我可能會后悔一輩子……”

“雖然來得晚了點，但終究都還是遇上了對的人，這就夠了。”

…………

時間走著，到了8月某日的中午，到了預產期的一菲，被送來醫院待產。

“小賢，如果……”

“菲菲，沒有如果的，放心！待會兒我會陪著你的，不要怕，不要怕。”小賢雖然兩腿發抖，但神色堅定。

產房外，不僅子喬美嘉、平生、張偉、大圣、咖喱海棠，連一菲的媽媽和在國外的展博婉瑜也趕回來了。

醫生率領著護士，在產房做完初步的檢查出來，準備去布置手術室了。

“醫生醫生！”一菲媽媽和展博拉著醫生，“一菲的檢查怎么樣，會順利嗎？”

醫生看著他倆：“你們是？”

“我是她媽媽/弟弟！”

“你們考慮好了嗎？”醫生神情嚴肅，不怒自威。

“考慮……要考慮什么？”一菲媽媽嚇得臉都白了，“一菲身體一直很健康，懷孕以來也沒出現過任何岔子啊……”展博趕緊扶住他媽。

“孩子的大名和小名啊，你們做外婆和舅舅的，還沒跟孩子父母商量過孩子的名字嗎？”醫生疑惑地看著他們，“孩子非常健康，胎位也很正。產婦也很健康，孔武有力，剛才我在里面看到她把鐵護欄都捏歪了，回頭護士會跟你們登記，記得賠一下。”

“……嚇死我了。”看著醫生遠去的背影，子喬說出了大家的心里話。

正如醫生說的，生產非常順利，一菲順利生下了一個兒子。

“兒子，我們的兒子！菲菲，你看，我們的兒子！他的眉毛，是不是很像我！”

“廢話……你的兒子，不像你，像誰。”一菲看著丈夫，40歲了卻依然笑得像個孩子。

隨后，孩子被送到了暖房。張偉隔著玻璃墻，看著里面的小小賢，眼睛里透著對未來期盼的光。身旁，大圣注視著他。

…………

從醫院出來已經比較晚了，大圣帶著張偉，再次來到The Peat。

“怎……怎么又來了啊。”張偉來到老地方，有點坐立不安。

“緊張了一整個下午，喝點酒放松放松。”

“Hallo，大圣、張律師。”老板娘親自出來接待。

“姐，老樣子。”大圣連酒單都不用看。

“OK。”老板娘在大圣耳畔輕聲地說，“Could tonight be the night~”

大圣白了她一眼，老板娘笑得花枝亂顫，側視圖的起伏晃花了張偉的眼。離開前老板娘給了張偉一個曖昧的笑。

“好看么。”清冷的聲音在張偉耳邊響起。

“誰和你比，都是你漂亮。你和誰比，都是你漂亮。”張偉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求生欲很強啊。”大圣妙目含笑。

…………

還是跟上次一樣的量，一杯威士忌和三個shot的Tequila，張偉緊張地看著大圣，但她毫無醉意。

“看著我干嘛？”

“沒，沒事，我就是怕你喝醉了……”張偉看著大圣酒后愈發明亮的眼睛。

“沒喝醉。我們走吧，喝差不多了。”

還是那個街道，還是那個馬路。

“張偉，”大圣幽幽地問，“這么晚了，你放心自己的女朋友喝完酒獨自回家么。”

“……我送你。”

還是那個小區的大門口。

“黑燈瞎火的，你放心我一個人進去么？不怕我走不穩摔倒么？你看，我還穿著高跟鞋。”

“……”張偉看著前方的燈火通明，“我背你回去。”

房間里，還是那張眼熟的、躺上去很舒服的大床。

“張偉。”

張偉聽著大圣喊著他的名字，心頭一顫。

“我想，是不是笨鳥先飛，加快發展速度什么的……”

“你今晚怎么……這么具有攻擊性。”

“我還要……繼續說下去嗎，呆子……”大圣也羞紅了臉。

張偉搖了搖頭。

夜深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