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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五回:太子赴宴尋至寶,吉禮新婚喪黃泉

小張太子正與小黑前方踏云而行,忽而停步駐云,急轉身來道:“既然我三弟修得道侶,便是凡間娶妻一般,本太子怎好空手前去?”沈化龍笑道:“太子有許多銀錢在大哥殼內,想送些銀錢亦或是買些翡翠玉石皆可一送。”小張太子搖頭道:“那等凡俗之物怎能相送?便是要送,也需送個神兵法寶才是。”遂問沈化龍賀衛仙道:“化龍衛仙,你二人向來聰慧過人,可有計謀?”

沈化龍笑道:“太子你手中這神龍游水扇可化作神龍游水槍,神龍游水板,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法寶神兵,贈與二人最好不過。”小張太子連忙道:“胡言亂語,此乃老祖所贈,怎能轉送他人?”賀衛仙笑道:“太子莫急,二哥耍笑罷了。”小張太子問道:“衛仙你說可去何處找尋。”

賀衛仙笑道:“確有三種去處,可尋寶物相贈。”小張太子遂問道:“三處為何?衛仙你皆講來聽聽。”賀衛仙笑道:“其一便是去尋太子師父大圣國師王菩薩處亦或是道祖太上老祖處求個法寶。菩薩與老祖皆是大能之士,手中必有珍寶。”小張太子搖頭道:“不好不好,怎好厚臉去求?”賀衛仙道:“其二便是去往淮河這些受過太子恩德之處,或好言相求,或施以金錢,尋個法寶而來。”小張太子聞言道:“也是不好,卻也使得,且先聽聽其三再說。”

賀衛仙道:“其三便是于山野間尋個有法寶的妖怪,擒來奪了法寶便是。”小張太子一聽,連忙大喜道:“此法可行。”轉而又道:“只是我們去何處尋妖怪去,又如何得知這妖怪懷有法寶?”賀衛仙笑道:“如今我們坐擁二哥五弟兩大神將,如何不能知曉?”小張太子大喜,連忙催促沈化龍紫金貂各施神法。小黑于一旁聽了,欲言又止,一雙明眸瞟向遠處,若有所思。賀衛仙一旁見了,不禁問道:“黑兄似有話想說,可但說無妨。”小黑連忙道:“無事無事,我見你們各有神通,心中向往罷了。”賀衛仙見小黑不說,也只得作罷。

沈化龍道:“此處五弟也可帶太子前去尋寶。小將欲回返道玄殿去,那妖道的道袍卻是個寶貝,只是我們先前未曾拿得,如今小將前往,拿了此袍回返。”小張太子恍然大悟道:“那妖道雖是邪魅,可道袍卻是個十足的寶貝。正好我三弟也是道士,怎的從前忘卻拾了此袍送我三弟?”賀衛仙道:“二哥此去不知有無危險,可叫四弟與二哥同去。取了道袍早早歸來匯合。”小張太子聽聞賀衛仙此言,也道:“這也使得,英麒你與化龍同去,拾了道袍即回,不可延誤。”二將領命,便回返道玄殿而去。

這一行分兵兩路,由紫金貂引路,望前而行。只見紫金貂于各處聞過一陣道:“太子,我已尋得一處有妖邪之氣。那妖邪之氣中藏有金石之息,想來是個寶貝。”小張太子大喜道:“便往此處尋他。”紫金貂遂道:“小將領命。”便帶小張太子一行往一方行去。及至一座山前,只見此山巍然聳立,內中郁郁蔥蔥,有仙霧繚繞,一眼望不得虛實。紫金貂落于地上道:“太子,那妖精洞府便在此山之內。不好打草驚蛇,我們步行前往。”小張太子道:“正是此理。”幾人遂棄云步行。

幾人悄然行至一處洞穴外,紫金貂止步道:“太子,此怪便在洞內。待小將悄悄前往洞中,若是一擊得逞,便大功告成。若是一擊不成,太子帶人守住洞口,莫叫妖精逃了。”賀衛仙道:“此計甚好,五弟還需小心行事。”紫金貂爽朗一笑道:“有勞三哥記掛,五弟我從前獨來獨往未有失手之時,皆因小心謹慎。”小張太子見了道:“小貂牢記,不可逞強。若有不敵,只管引其出洞,我們皆在洞外接應。”紫金貂一抱拳,叫聲“太子放心”,便一溜煙竄入洞中去了。

只見此洞內漆黑一片,饒是白晝也伸手不見五指。紫金貂依鼻來聞,早聞見洞中機關所在,當下一一避開望內中而走。走至洞中深處,只見得遍地白骨,人獸皆有。紫金貂不禁皺眉道:“此等兇殘妖孽,除了不怨。”當下義憤填膺,又望內中而去。

及至洞中深處,黑暗里一白毛女怪赤身裸體,睡于一石床之上。紫金貂瞧見,暗中施展掌中雷,朝那怪打去。只見那怪頭上金簪忽而從發上飛出,只將紫金貂掌中雷接過,一個轉身只朝洞外打去。但聽得轟鳴之聲時,女怪已醒,驟然起身時,已見紫金貂。當下怒道:“何處來的宵小?竟敢偷襲你姑奶奶。”遂一伸手,那金簪化為一柄金劍,落于女怪手中。

紫金貂心知那金簪便是法寶,當下喚出鋼叉道:“你貂爺正好與洞中白骨報仇,滅了你這妖怪。”那女怪冷笑道:“你乃何人?姑奶奶我不殺無名之輩。”紫金貂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小張太子座下神將紫金貂是也。”那女怪笑道:“原來是同道中人。你姑奶奶今日心情好,饒你不死,你自行離去罷。順便勸你改個姓名,自家是紫金貂便叫紫金貂來,真是鄉野村夫。”

紫金貂罵一聲道:“誰人與你這艷蕩淫婦是同道之人?”當下細細一嗅,不禁好笑道:“原來是個雪貂精。”雪貂精道:“姑奶奶名喚白靈,比起你這廝的紫金貂來,強過百倍。”紫金貂笑道:“你叫我離去便離去?帶我將你碎尸萬段時,自然離去。”白靈不禁笑罵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紫金貂,姑奶奶便送你下去見見閻王,讓你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厲害。”說罷,挺劍便上。紫金貂見了,連忙吃叉便迎。兩個劍來叉往,于黑暗之中斗作一團。

小張太子幾人于洞外,先是聽見一聲雷響,只道是紫金貂功成。正待紫金貂出洞之時,卻聽見洞中傳來兵器打斗之聲,皆道不好。小張太子便欲沖進洞中而去。賀衛仙連忙止住道:“太子,你看五弟武藝比太子如何?”小張太子道:“小貂武藝非凡,應是在我之上。”賀衛仙又問道:“那太子可看清洞中形狀如何?”小張太子道:“洞中漆黑一片,看也看不見分毫。”賀衛仙道:“這就是了。五弟有神鼻之法,于黑暗之中可知妖精所在。何況五弟武藝高強,若是贏過妖怪自然無需太子前去,若是不敵妖怪自會引妖怪出洞。若是妖怪失去天時地利,我們洞外一擁而上自然擒拿。此時妖怪占盡天時地利,太子前去,豈不是平白添亂?”小張太子一聽,也覺有理,便道:“也好也好,我們還需打起精神,隨時準備接應小貂。”宮守仁賀衛仙聽了,皆手持兵刃將身藏匿,便是小黑也張牙舞爪,隨時待命。

紫金貂見與白靈戰至多時,雖可靠氣味與之相斗,卻在那洞中不如白靈輾轉騰挪,有如白日一般。紫金貂便架住金劍,騰出一手,只把掌中雷朝白靈面上擊去。卻見白靈將手一丟,那指上戒指飛出,正把掌中雷引開山洞壁上。霎那間,整個洞府坍塌下來,巨石滾滾而下,四下里亂砸下來。紫金貂白靈顧不上彼此,皆狼狽而逃。白靈才出的洞府,便為小張太子幾人圍住。

白靈笑道:“原來洞外也有即應之人,怪不得你有此等膽量,敢來找姑奶奶的茬。”遂厲聲喝問道:“你等何人?為何無故犯我洞府?”小張太子正色道:“汝等邪魅,人人得而誅之。妖精挺好,我乃是大圣國師王菩薩座下弟子小張太子是也。昔日淮河妖大為患,圣王山妖邪占山為患,秦嶺妖勢浩大,皆為本太子所滅。本太子勸你繳械投降,本太子憐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許放你一條生路。”白靈冷笑道:“汝等自詡正人君子,也只配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這小太子這就做些個美男計,也怪那水母娘娘一片癡情,托人不良。”

小張太子怒道:“好你個妖精,休耍貧嘴。還不報上名來,本太子神槍不挑無名之輩。”白靈笑道:“小太子你記好了,姑奶奶名叫白靈,等到了陰曹地府,也好叫地藏王菩薩通知你那菩薩師父找對了尋仇之人。”小張太子將神槍一甩道:“白靈妖精,納命來。”神龍游水槍伴有龍吟之聲直挺挺與白靈金劍交戰一處。小張太子見白靈劍法飄逸,頗具幾分高手姿態,更得一劍快過一劍,心中略急。便將心中口訣默念,只見神龍游水槍化為神龍游水板來,飛至天上,直朝白靈打來。

白靈見了,冷笑一聲,將手中戒指再望空丟去。只見那戒指化作一碗大的圓環,正迎著神龍游水板而去。只聽得一聲巨響,那戒指為神龍游水板打得粉碎,一片片落下地上。白靈見了大驚,道一聲:“好你個小太子,竟敢破吾法寶。”卻是空晃一劍,望風而逃。正趕上半截里飛來一對匕首,直將白靈打落云頭。紫金貂見了,眼疾手快,只把那柄金劍搶在手里。白靈見了,也不敢就留,恨恨望了紫金貂與小張太子一眼,連忙逃竄了。

小張太子才欲追去,卻見云里走出沈化龍來,洋洋得意道:“太子莫追了,那女怪中了我的毒,活不多久,何必追他?”小張太子這才作罷。紫金貂手捧金劍,落在小張太子身前道:“太子,此寶為金簪所化,可破我的掌中雷,乃是不可多得的法寶神兵。”小張太子大笑道:“如此,我的賀禮可就有了。”一旁有沈化龍林英麒將李道玄的道袍也來獻上。紫金貂卻道:“此寶倒是至寶,只是我們卻無人會用。”

賀衛仙道:“五弟拿來我看。”紫金貂遂將那金劍遞與賀衛仙。賀衛仙拿起金劍,仔細端詳一陣,卻見那金劍立于賀衛仙手中頃刻便化作了一個金簪。紫金貂大驚道:“三哥你竟有此法。”沈化龍笑道:“你三哥有顆七竅玲瓏心,這點小技焉能難倒你三哥來。”小黑于一旁見得小張太子手下各個能人異士,更覺艷羨不已。思及劉吉禮幾個徒弟,不覺默默暗嘆一聲。

小張太子一行重歸一處,得了兩件至寶,便隨小黑重新駕云來至聚賢莊。早見得劉吉禮春風得意,迎面來接。小張太子見了,大笑道:“恭喜三弟,添得道侶,比翼雙飛,真是可喜可賀。”劉吉禮笑道:“全仗大哥二哥福德,小弟我才有今日。”小張太子笑道:“你有今日,與我和大哥無干。佛道殊途,道門可有道侶,可我佛門還需六根清凈。也不知何時能吃大哥的喜酒。”

正說間,云端傳來朗笑聲道:“想吃大哥的喜酒,我看你是吃不到了。”二人齊齊看去,正是鄭富義引得雷震子雷云兒來此。劉吉禮笑道:“二哥非是想吃大哥的喜酒,乃是艷羨三弟我,動了思凡的心思。”小張太子忙道:“三弟休得胡言,二哥我怎會生此心思?”劉吉禮笑笑,反問紫金貂道:“貂兄怎會隨我二哥在此?”紫金貂笑道:“因輸了四哥一招,故而拜在太子座下做了第五神將。”

劉吉禮聽了也連忙道喜道:“三弟在此也要恭喜二哥再添猛將,二哥座下實力大增。”連忙喚來鄭富義小黑拜見雷震子小張太子,皆稱師伯。小張太子道:“三弟又收賢徒,真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劉吉禮請雷震子小張太子幾人入得聚賢莊內,早有小白迎出,此時已是道姑打扮。小白見得雷震子,小張太子,連忙上前施禮道:“小白見過二位伯伯。”小張太子見小白如花似玉,明眸皓齒,楚楚動人,忙笑道:“我有小禮一份贈與弟妹,權作見面之禮。還望弟妹不要嫌棄才是。”當下便有賀衛仙將金簪遞上。小白一見,歡喜得緊,連忙將金簪接過道:“多謝伯伯。”便戴上,問劉吉禮道:“道兄來看,可美得麼?”劉吉禮笑不止道:“好看好看,真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小張太子也道:“弟妹天生麗質,此簪贈與弟妹正是天生絕配,正所謂金簪配美女,寶劍贈英雄。”

雷震子笑道:“二弟既然有禮,大哥這里也有一禮相贈與弟妹。”一旁雷云兒也來獻上一禮,卻是一節竹。劉吉禮小白皆見得詫異。雷震子笑道:“此竹卻是非比尋常,弟妹你來看。”便伸手接過此竹,拿在手中,念念有詞,遂將此竹橫放至空中。只見此竹一化十,十化百,皆做得竹林箭雨望一處而去。雷震子一揮手,此竹仍就一根,回歸雷震子手上。劉吉禮小白見了,忙感謝不迭,這才識得真寶。

小張太子笑道:“大哥所送的乃是至寶,二哥我送的又怎能就是凡物?”賀衛仙聽了,心中一動,便見那金簪自小白鬢上飛下,于空中化作一柄金劍來。小白見了,歡喜不已,連忙請二位伯伯將口角心法來教。雷震子與賀衛仙皆當場將二寶使用之法一一傳授。小張太子將劉吉禮拉過一旁道:“三弟大喜之日,二哥也送三弟一物。”一旁早有沈化龍遞上道袍來。劉吉禮見這道袍卻不是新鮮之物,不禁撇撇嘴來道:“二哥好偏心,便把這一個舊道袍作了賀禮?”林英麒見了,不等小張太子言話,一把接過道袍,一口神火便噴了上去。

劉吉禮忙道:“此乃諧謔之言,不必燒了。”再看時,卻見此道袍于林英麒神火內分毫不壞,直做得個瞠目結舌來。雷震子正教完小白,此時來看,不禁笑道:“二弟出手不凡,一出手便是兩件至寶。送了三弟這般水火不浸,刀兵莫壞,防身趨崇的至寶,叫大哥好生眼熱。”小張太子笑稱道:“若是大哥大婚時,二弟我一定厚禮來贈。”雷震子一把拍在小張太子身上道:“休拿大哥耍笑。”三兄弟皆大笑一陣。

早有林莽備好酒宴素齋,各人依次落座。劉吉禮讓雷震子坐于主位,雷震子不肯,只道:“此番乃是三弟為主,大哥我怎能喧賓奪主?”小張太子也道:“還是你們道侶二人主座,我與大哥分下而坐。”劉吉禮拗不過大哥二哥,只好落座主位,小白一邊陪坐。雷震子與小張太子各自下首為座。雷震子劉吉禮皆斟滿美酒,小張太子卻是以香茶對飲。

下首另設一席,幾人讓了林莽居首,下首一邊卻是雷云兒,鄭富義,小黑,另一邊按次而坐的乃是宮守仁,沈化龍,賀衛仙,林英麒,紫金貂。幾人坐罷,卻不似上首一席皆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之輩,各通了姓名,便推杯換盞,各個暢飲。一番對飲,林莽林英麒紫金貂皆對上局來,林莽也不顧眾人所讓的首位,徑直來至林英麒紫金貂身旁,來與二人對飲。鄭富義見了道:“兩個喝一個不是好漢,我們二對二來比比酒量如何?”三人皆道好。便各自抱來整壇美酒,四人對飲。一番飲罷,直將四人作得各個翻倒在地,鼾聲如雷。

小張太子于上首見了,不禁致歉道:“不想這二將如此無禮,徒增三弟笑話。”劉吉禮笑道:“今日都為小弟歡喜,多喝些酒來卻是正常不過。小弟倒是心喜二哥手下這等性情中人。”雷震子也道:“正是如此,真性情之人難能可貴,二弟也莫要怪罪。”劉吉禮也道:“不妨事的,這莊里多有空方,便叫他們安歇一夜,明日即醒。”便叫小黑尋了四間空方,將四人一一抬去安歇。小張太子知曉宮守仁力大無窮,便叫宮守仁去幫小黑,扶四人去睡。

小張太子道:“如此大喜之日,怎能無鼓樂為樂?我座下神將賀衛仙精通音律,會竹笛為奏,不如吹奏一曲,以助雅興?”雷震子大笑道:“高山流水覓知音,你我有耳福了。云兒極善啼鳴成歌,可賦歌一首,恭賀三弟之喜。”當下便有賀衛仙吹笛,雷云兒喝歌而唱道:“春來花開枝頭艷,彩蝶雙飛舞笑顏。常聽比翼同連理,綿綿春意化流連。”幾人聽聞皆大贊雷云兒天籟之音,賀衛仙如奏仙樂,各是一番喜氣洋洋。

幾人推杯換盞,日頭已西。雷震子也喝得酩酊大醉,一旁有雷云兒將其扶去房間。小張太子道聲喜,便領宮守仁沈化龍賀衛仙尋了一空屋去住。自坐在榻上打坐誦經,宮守仁賀衛仙于身旁護衛,沈化龍隱在屋頂隨時待命。

劉吉禮見幾人皆離去,回手一把攬住小白道:“我大哥二哥都回房間去了,你我也回房去如何?”小白羞澀道:“全聽你的便是。”劉吉禮一把抱住小白,急匆匆朝洞房而去。此處乃是劉吉禮這幾天布置的一個空房,權作洞房之用。

只見洞房之中盡是一片紅火,榻上乃是紅被紅枕,桌前乃是紅椅紅布,窗上是紅紙紅花,更有紅燭二盞迎風流淚。劉吉禮見得此等喜慶之貌,心中大喜,將小白放在榻上,笑了笑,便撲將上去。小白一把推開劉吉禮嬌羞道:“莫急莫急。我今日與你結作道侶,你卻整日與你大哥二哥痛飲,也不知讓我來飲一杯。”劉吉禮哈哈一笑道:“有理有理,今日如何也不能虧待了小白嘛。”當下便持來兩個金杯,一壺好酒分別倒在兩個杯中,遞與小白。

劉吉禮方欲與小白碰杯而飲,卻見小白將手一擋道:“如今我們可不是這般喝法。”劉吉禮遂問道:“那應是怎般喝法?”小白笑道:“理應喝個交杯才是。”劉吉禮哈哈一笑,遂與小白喝了個交杯酒來。小白道:“如今你我修成道侶,不如脫了衣裳上床來刷。”劉吉禮大喜,連忙褪下道袍,也將懷里三清鈴取下,放在桌上。小白道:“你我所行之事不好叫這等至寶見了,不如放遠些為好。”劉吉禮笑笑道:“此鈴有咒語可將其關去,待你我作完好事,再將其喚醒便是。”遂念動咒語,果然見得三清鈴上光澤暗淡下來。

小白仍覺不妥,又用將那道袍盡數蓋在三清鈴上,這才回身上塌。劉吉禮見了,笑了笑,醉眼蒙眬道:“休管他,快來與我行雙休之事。”小白媚眼含春道:“莫急莫急,這就來了。”便移步榻上,將劉吉禮摟在懷里。兩人如魚得水,一番纏綿。小白自劉吉禮嘴上親來,漸漸將嘴移至脖頸之上,不住吮吸。劉吉禮受用無窮,正歡喜雀躍時,卻見小白露出獠牙,猛地一口咬在了咽喉之上。

劉吉禮一臉不可思議,只覺喘不上氣來,登時便三魂七魄離體而去。便見小白一口一口將自己周身血肉盡數撕咬咽下。劉吉禮驚道:“你不是兔子成精?怎的便吃起人肉來?莫非那前時狐妖作祟,皆是你所為?”小白卻見不得劉吉禮,身旁早閃過黑白無常,一把將索命鎖扣在劉吉禮身上,一步一步將劉吉禮押送地府而去。

劉吉禮連忙道:“無常兄,我乃道門中人,身上還有太上老祖所贈寶物,可否寬容弟子,放還而去?”黑無常笑道:“可笑可笑,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即是三魂七魄俱在,便隨我們二人下地府去罷。再說如今肉身盡入了他人腹內,便叫你還陽也無處可去。”二人押劉吉禮正望地府而去,卻見白無常道:“尊兄少待,又來了活計,你且等等我來。”便回返陽間再去鎖魂。不多時,便見白無常拘來林莽鄭富義的魂魄,趕上劉吉禮。只見二人渾渾噩噩,不知所以。劉吉禮落淚連連道:“是為師害了你倆。”卻見林莽鄭富義皆不識他。一旁黑無常笑道:“踏上黃泉路無幾人神識清醒的,你也算是修道之人,故而還有意識。余者皆渾渾噩噩,只能隨我等趕路。”劉吉禮無奈,可憐一身正統道法,又得太上老祖親傳法寶,到頭來只作得魂歸黃泉,命喪洞房之中。

原來是小白將劉吉禮吃下,只覺腹內燥熱,法力大增。便將劉吉禮的法寶兵刃盡數收下,復往別處而去。正聽見廂房之內呼聲連天,悄然進入,卻是鄭富義正在熟睡。小白兇相畢露,張牙舞爪,又將鄭富義吃得個干干凈凈。可憐鄭富義滿身修為,皆在睡夢中化為泡影。小白出得此屋,再入得一旁廂房,內中卻是林莽,便又把林莽咬死,也化為小白腹內之食。再去往旁屋,卻是林英麒正在榻上熟睡。小白再亮起獠牙,朝林英麒脖上咬去,卻只聽得一陣碰撞之聲,那牙如同咬在鐵甲上一般,直硌得生疼。小白低頭看去,卻見那林英麒脖頸之上涌起片片鱗片來,將林英麒護住,直叫不死。小白撇撇嘴,再往旁屋來,卻是紫金貂所在之屋。

卻說沈化龍正在屋頂無所事事,忽而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便起身隨那血腥氣息而來查探。正見得小白躡手躡腳,從林英麒屋中出來入了紫金貂屋內。沈化龍轉睛一想忙到不好,連忙踏風而至,正看見小白張口望紫金貂項上來咬。沈化龍來不及多想,當下大喝一聲,催其那兩根匕首便望小白刺來。

小白正欲咬死紫金貂,卻聽見身后破風之聲,連忙棄了紫金貂。閃過身來,卻見得沈化龍隨風而至,手中蛇毛已至面前。小白頭上金簪化作金劍,握在小白手中,一連幾劍堪堪擋住沈化龍來,連忙道:“且住了,我有話說。”沈化龍轉身將紫金貂護在身后道:“本將軍親眼所見你要害我五弟,你還有何話說?”

小白連忙道:“小女非是要害五將軍,實是愛慕五將軍,故而前來一親芳澤。”沈化龍將蛇舌吐出,細細聞過,不禁大驚道:“好你個妖女,竟如此狠心,害了劉吉禮道長和他兩個徒弟林莽,鄭富義。”小白一臉委屈道:“將軍莫要說笑,小女子怎能如此?”沈化龍獰笑道:“你騙得過他人卻騙不過本將,你那口中尚還留有這三人血肉氣息,你還有何話說?”

小白笑道:“你既有此能耐,便再聞聞這空中還有何物?”沈化龍又吐出蛇舌來,細細一聞,不禁怒道:“好你個妖女,竟在空中放毒。”便揮蛇毛而上,直取小白來。小白不禁笑道:“小女不禁空中放毒了,你們今日食得的酒里茶里菜里皆放了毒。只不過唯恐你們發現,放得卻是不多。”一邊持金劍迎戰沈化龍。

沈化龍且戰間,便覺筋疲力盡,眼中恍恍惚惚,只見得多個小白在眼前揮劍。小白見沈化龍如此,便知沈化龍發作了,心中大定,一劍快過一劍,不想卻皆為沈化龍所擋。沈化龍勉強擋住金劍時,卻覺眼前一黑,再駕不得云,一個踉蹌倒下云端,跌落地上昏死過去。

不知沈化龍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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