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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六回:藥王救眾人,太子殺兔精

且說小張太子聽聞屋外有打斗之聲,忙喚宮守仁賀衛仙醒來。卻見賀衛仙沉睡不醒,翻過來看,只見得口唇發紫,面色發青。小張太子一探鼻息道:“怎的便中了毒?”連聲便喚道:“化龍何在?”卻不見沈化龍回應。當下便拾起神龍游水槍來道:“守仁,你留在此處照看衛仙,本太子出去看看。”宮守仁連忙道:“小將怎能叫太子犯險?還是小將出去看看為好。”

小張太子道:“莫要爭論。此處乃是我三弟所在,如何有事?便是衛仙中毒,也應是誤食了些許毒物,本太子去尋我三弟前來,看看他方便與否,以三清鈴來為衛仙解毒。”宮守仁還要再言,只見小張太子已然推門出屋,便把賀衛仙扶住,平躺在塌上。

小張太子出得屋去,正見得沈化龍跌落云端,小白持劍而上,正要結果了沈化龍性命。不禁怒道:“你這妖孽,你與我三弟結為道侶,與我兄弟皆為一家之人。縱使我兄弟與你有隙,也不能下此毒手,害我兄弟性命。”當下便攔下小白,將沈化龍救下。只見得沈化龍面唇發紫,周身蜷縮,便喝道:“看在我三弟面上,你若將解藥交出,我便饒你一命。”小白笑道:“我這毒世上無藥可醫,卻無解藥。你這小太子倒是生得不凡,若好生求饒,日后服侍于我,仙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小張太子大怒,將眼怒瞪道:“好個妖孽,本想你隨我三弟修道,能改邪歸正,便睜一眼閉一眼,饒你性命。不想卻在此胡言亂語,興風作浪。也罷,本太子便替我三弟好好管教于你,要你好看。”小白笑道:“你雖未飲酒,卻怎知我茶內酒內皆放了藥。別看你如今威風,頃刻見便會喪命當場。”小張太子笑道:“本太子食過耳鼠,早是萬毒不侵之體,你那區區小毒能奈我何?”

小白聽聞,連忙道:“小女一時喝酒醉了,有些失態,還望太子見諒。小女知錯了,這就帶太子前去尋道侶去。”小張太子遂笑道:“孺子可教,便先饒你一回。”當下便隨小白而去,望劉吉禮與小白的洞房之中走去。

來至洞房之外,小白先打開門來,伸手作了個揖來,請小張太子入內。小張太子方才邁步而入,便覺腰上一痛。原是那小白已將金簪化劍,正刺在小張太子腰上。小張太子一個冷不防,中了小白詭計,心中大驚,忙呼“三弟”。房內卻無劉吉禮身影來。

小張太子這才醒悟,急道不好,將神龍游水槍化作神龍游水板來,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持板與小白交戰。小張太子縱使受傷,血流不止,依舊叫小白殺不得近身。只見小張太子默念口訣,將神龍游水板祭在空中,忽而落下,正打在小白后背之上。小白不敵,為神龍游水板打的口吐鮮血,心中大駭。正此時,宮守仁聽得打斗之聲,一手扶住賀衛仙,一手持巨鉞,出得屋來看。宮守仁大聲嚷道:“太子如何了,小將前來助你。”

小白聽此間尚還有人未曾中毒,連忙逃竄而出,隱于夜幕之中。小張太子倒在血泊之中道:“守仁,我在此。”宮守仁聽見,連忙扶住賀衛仙來此。見得小張太子此等模樣,心中大驚,連忙問道:“太子怎的如此?”小張太子嘆道:“那小白竟是個妖孽之徒,你且去各處看看,還有何人尚在此莊園之中。”

宮守仁四處看來,一一將沈化龍,林英麒,紫金貂,雷震子,雷云兒搬至此處,只不見劉吉禮師徒。宮守仁不禁道:“他師徒怎的如此無禮,我等好心前來賀喜,便要將我等毒翻,加害我等?”小張太子道:“想來我三弟是不知情的,只是不知我三弟如今何處。”宮守仁道:“太子,小將前去尋個郎中,好與太子治傷,眾兄弟解毒。”小張太子道:“我這傷乃是仙器所傷,他們所中之毒亦非凡間之毒,尋常郎中怎能醫得?”宮守仁急道:“這可如何是好?”

小張太子道:“莫急莫急。待我喚土地問問此地近處可有會醫術的仙長,若有時,你便可請得,前來診治。”宮守仁急忙問:“若此地近處無有又該如何?”小張太子便道:“只好勞你回返盱眙山,請我師父前來了。”宮守仁連忙道:“小將知曉。”

小張太子連忙作法,將土地喚來。此間土地來至,忙施禮道:“不知大仙傳喚小仙有何事相詢?”小張太子道:“有勞土地,弟子乃是大圣國師王菩薩弟子,如今身受重傷,手下也都各自中毒,還請問此處可有會醫術的仙長?可請來與弟子和手下醫療診治。”土地笑道:“卻是湊巧。往日并無會醫術的仙長在此,但這些時日自藥王山上下來一位藥王和尚。這藥王和尚每日白晝時救治民眾,給人看病,夜里便四處找尋草藥。如今正在離這里不到五里地的崎邑谷中采摘草藥。”宮守仁聽了,連忙道:“太子,小將這就前去那谷中尋這藥王和尚而來。”宮守仁朝土地施一佛理后遂前往崎邑谷而去。

小張太子又問土地道:“敢問土地,你可知此處所歷何事?”土地連忙道:“大仙所講可是那兔精之事?”小張太子連忙道:“正是此事。此事土地你所知多少,還望全部講來。”土地道:“那兔精乃是此處雪兔成精。因其年少未得人形之時見過同類為人所害,又見過有人犯案,遂將那為人害死的尸首食下,一時間便滿心歡喜,遂喜找人尸來食。而后其修得妖道,化為人形,便常常色誘男人來食。幸得有三位狐貍精常常前來阻止,那兔精便裝作狐貍精來食人。前些時候,這位道長來此降妖,本已然捉得兔精,但聽信兔精之言,反將那三只狐貍精害死。昨夜兔精于酒中,茶中,空中下毒,將大仙你們迷倒,道長和他的兩位高徒皆為兔精所食,皮毛不存了。”

小張太子聽了大驚,便也嗔怪道:“土地,你既知此事,為何不來相告,也好叫我等捉妖,兄弟免于慘死。”土地顫顫巍巍道:“我們作土地的自有規矩方圓,不得攪擾民間之事。若無人相喚,便不得主動現身。總之順其自然,不得擅自改變。”小張太子嘆一聲道:“也是我兄弟命里該有此數,倒也是怨你不得。”土地連忙道:“多謝大仙寬恕,實是小仙也不是那兔精的敵手。”小張太子擺擺手,土地便不敢再言,只得好生伺候小張太子。

宮守仁順土地所指方向而去,趁月色而行,果然見得一山谷,想來便是那崎邑谷了。宮守仁本就視力不佳,加上夜色昏暗,也看不清谷中何處有人,不由得心急如焚,便喊來道:“藥王和尚可在此處?”不想背后卻傳來聲響道:“你是何人?為何尋我?”宮守仁回過頭去,只見一人粗眉大眼,形容枯槁,一縷長須,身著灰色僧袍,頭上帶個斗笠,背后背個藥簍。宮守仁心知此乃藥王和尚,連忙道:“還請大師救救我家太子,與我眾兄弟。”

藥王和尚笑問道:“你家是何處的太子,如今身在何處?是受傷了,還是中毒了?”宮守仁連忙道:“我家太子乃是大圣國師王菩薩弟子。”話尚未講完,只見藥王和尚面色一變,急忙問道:“你家太子可是名喚小張太子,法號悟善的?”宮守仁一臉疑惑道:“大師怎的知曉?”藥王和尚連忙道:“你家太子身在何處,快帶我去見。”宮守仁連忙前方引路,不由得問:“大師可是識得我家太子?”藥王和尚道:“貧僧乃大圣國師王菩薩二徒弟悟生是也,你家太子便是貧僧師兄。”宮守仁聽了,這才醒悟。

及近跟前,只見土地扶住小張太子坐于血泊之中。藥王和尚大駭,連忙落下云端道了聲:“師兄,你怎的在此間受苦?”小張太子抬眼看來,這藥王和尚不是悟生更是何人。連忙道:“師弟,你如何在此?怎的便成了這藥王和尚?這許多年來,想死師兄了。”說罷,竟潸然淚下。藥王和尚道:“此處月光昏暗,師弟還需尋個燭光來,好探查師兄傷口。”

小張太子聽了嘆道:“若是英麒未被毒昏,此時便可取些神火照明了。”一旁有土地道:“小仙家中便有燭火,這就去尋來一用。”便撤入地中。小張太子問:“師弟,你可先看看他們所中何毒,可能醫治?”藥王和尚看了看身旁幾人,又掰開幾人嘴來聞了聞,隨即皺眉道:“卻是個好狠毒的妖精,敬以此毒害人。”小張太子連忙問道:“師弟識得此毒?可能醫治?師弟還是先醫幾人罷,師兄一時死不了的。”藥王和尚笑道:“治此毒易如反掌,卻是不急。還是師兄此處較急。”不大光景,便持一明燭而歸。宮守仁上前接過道:“還是我來罷。”當下便跪在小張太子藥王和尚身前,給藥王和尚掌燈探查傷口。

藥王和尚將傷口一一查看道:“師兄放心,師兄乃是仙體,這點傷頃刻便好。如今師弟先請師兄服下麻沸散,而后給師兄診治。”遂于藥簍中拾出個小瓶來,拔開瓶塞,將內中丹藥取出,遞與小張太子。小張太子將丹藥吞下。藥王和尚連忙問:“師兄可有些覺察?”小張太子搖頭道:“覺察為何?”藥王和尚遂問道:“未有昏厥欲睡之感?”小張太子搖頭道:“未有此感。”

藥王和尚搖頭道:“怪哉怪哉。”將手把脈道:“師兄可是服過耳鼠之肉?”小張太子訝異道:“師弟你怎的知曉?”藥王和尚嘆道:“食過耳鼠之肉百毒不侵,師弟這麻人之藥也屬毒物一類,師兄也得不入體,這可如何是好。”小張太子遂問道:“何為麻人之藥?”藥王和尚道:“師兄可聽聞過刮骨療毒?若是師弟以麻人之藥麻翻了師兄,再來診治,師兄便一概不知,毫無疼痛。可如今麻人之藥不起作用,再來與師兄診治,便如刮骨療毒一般,疼痛難忍,卻怎的是好。”

小張太子爽朗一笑道:“我道怎的?原是如此。師弟不需顧慮,他關二爺受得了刮骨療毒,你師兄我怎能受不住師弟診治?直來醫治便是。”藥王和尚施以佛禮道:“師兄忍住了。”當下拿出金針與桑皮線來,先以藥水將傷口洗凈,再探入腹中將受損的器臟縫補。小張太子強忍劇痛,渾身顫栗,汗水如瀑,便是聲音也發顫來打趣道:“師弟,你這如縫衣服般縫補肝腸也是醫術?”宮守仁見了,于一旁默默流淚。

藥王和尚慘笑道:“如何不是?衣服斷了縫好,腸子斷了也是縫好,總是一理。”小張太子一聽,竟也樂了道:“師弟你所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藥王和尚將器臟縫好,有以藥水洗了一道,將小張太子流出的干凈血水以一小瓶接好。小張太子見了不解道:“師弟你接我的血來作甚?”藥王和尚笑道:“師兄既然食過耳鼠之肉,這身上血水便是解毒圣器,可治百毒。”

小張太子一聽,連忙大喜,遂問道:“可治那妖精之毒否?”藥王和尚笑道:“這妖精的毒,些許草藥便可解得,用師兄之血豈不是暴殄天物了?”小張太子聽聞此言,心知藥王和尚有十足把握救下雷震子等人,心中便也安定了幾分,這一念之間,身上的疼痛便也驟減了下來。待藥王和尚里里外外將傷口洗凈縫好,又以草藥附上,將干凈白布繞腰纏住。

藥王和尚將小張太子衣裳解下道:“師兄這般血跡的衣裳是不能穿了,可傳師弟僧衣來。”當下將僧衣解下,與小張太子穿來。小張太子穿上僧衣,只覺分外親切。當下立起身來,左右扯扯,頓覺沒前時那般疼痛了。小張太子道:“還是有勞師弟在此照看,師兄追那妖精去了。”

藥王和尚連忙止住道:“師兄此傷剛剛縫好,尚未痊愈,如何便要行動?若是再將傷口崩壞,豈不是再要受那許多苦楚?師兄還要好生休養才是。”小張太子道:“今夜若不除去此妖,師兄心中難忍。此處便交由師弟了,師兄去擒那兔精去也。”宮守仁連忙持巨鉞上前道:“太子,小將隨太子一同前去。”小張太子道:“守仁,你在此相幫我二師弟救人。本太子不需幫助,一人便可滅了那兔精。”說罷,便騰空而起,朝小白逃離之向追去。

藥王和尚從藥簍內拾出各式草藥,又喚土地尋得一砂鍋而來。宮守仁便幫藥王和尚搭灶生火,土地相幫擔來甘冽泉水。不一時,水已燒上,藥王和尚將各式草藥于手上掂出分量,以藥刀盡數斬斷。藥王和尚以神力注入,將藥倒在砂鍋內熬制,不一時,只聞見砂鍋內飄來一陣異香。藥王和尚喚宮守仁將藥倒出,一一喂給雷震子幾人。遂道:“你與土地在此守候,貧僧去見見師兄擒妖如何。”宮守仁連忙道:“若是太子有瘍,還望大師相救。”藥王和尚笑道:“他是我師兄,自然不必吩咐的。”遂以地行之術追小張太子去了。

小張太子駕云追去,一路而來,直追至一高山峻嶺之間。正看見一眾行人瑟瑟發抖,身前小白尖牙利爪皆染鮮血,身旁已有兩具男尸。小張太子高聲喝道:“好個妖精,還敢在此害人。”小白轉頭看來,見得是小張太子,咧嘴笑道:“如此模樣,僧不僧,俗不俗,直叫人忍俊不禁。”那一眾行人見得小張太子身穿僧袍,凌空而至,皆跪下拜道:“大師救救我等。”

小張太子道:“你們放心,我不為他事,專是為降服這妖孽而來。”當下喝一聲道:“好妖孽,還我三弟命來。”小白笑笑道:“好個愚鈍的二哥,此時方知你三弟作得我腹中之物。”當下以那金簪化為金劍,迎小張太子而上。小張太子見得這金劍還是自家所贈,心中更覺怒火沖天,摧起神龍游水槍來,忍住腹內劇痛,便挺槍來戰。

小白卻不敵小張太子,為小張太子挽了個槍花,一槍正刺在小白腹上,正是小白所刺小張太子之處。卻不想那處堅硬似鐵,饒是太上老祖親煉的神龍游水槍也入不得分毫。小張太子方才憶起,小白此時所穿的正是前時贈與劉吉禮的那件刀槍不懼,水火不侵的道袍來。小張太子赫然而怒,只見得勃然變色,萬目睚眥。昨日所贈的法寶,今日卻成了自家報仇的阻礙。

小白見有道袍阻隔,小張太子傷不得其分毫,轉驚為喜,一面以金劍刺向小張太子,一面譏笑道:“多謝太子贈小女的法寶,若非這些法寶,小女子還真抵擋不住太子的一腔怒火。”小張太子跺腳叫道:“好個妖孽,休得猖獗。今日便叫你見得本太子的厲害。”當下也顧不得傷口崩裂,鮮血直流,直將那神龍游水槍耍得水潑不進,罩住小白灑來。小白不慌不忙,只將頭往內中一縮,便見那槍尖盡數擊在道袍之上,卻傷不得小白分毫。

小張太子喝道:“你這妖孽,為何藏頭露尾,不敢露面,此非大丈夫所為。”小白在道袍內笑道:“小女子乃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卻不是個漢子,如何作得好漢?”只激得小張太子暴跳如雷卻無計可施。

小白見狀,心生一計,直朝地上那眾百姓飛去。唬得眾百姓哭爹喊娘,四散而走。小張太子連忙追去,一槍正中小白后心,卻見小白絲毫無阻,直朝眾人飛去。小張太子心中著忙,向前一步搶過,抓住小白,望旁一撞,直將小白裝落在地。但見那三清鈴自道袍里掉落出來。小白見了,忙念動咒語,直將三清鈴催至空中。只見三清鈴放出陣陣悅耳之聲,那地上四散而逃的百姓皆頭暈目眩,倒地不起。

小張太子見了大驚,連忙化槍為板,將神龍游水板祭在空中,直朝三清鈴打去。三清鈴,神龍游水板皆立在空中,作得個對峙之勢。小白見了,從道袍里露出頭來笑道:“太子你如今手無寸鐵,卻是可憐。”當下便持金劍朝小張太子斬來。小張太子連忙化水氣為槍,作得個冰錐一般,持在手里,望小白迎去。只聽得陣陣龜裂之聲,那冰錐為金劍一擊即碎化作點點散落下來。

小張太子大驚,急躲時卻已然不及。忽從地下竄出一個棒槌來,正撞上那柄金劍。小張太子伸手接過棒槌,一連幾棒擊退小白。小白方才落在地上,忽見地下伸出一只手來,直拽在道袍之上,將道袍直直拉入地下。小張太子見得,心中大喜,持棒槌一路砸來,只作得小白落花流水,敵小張太子不過。小白吃痛欲走,忽為地下伸出一只手來,直將那身上的道袍扯下,帶入地下而去。

小白大驚,卻見小張太子已至腦后,急躲時為時已晚,直叫小張太子一棒槌砸在腦后,作得個腦漿迸裂,鮮血橫流。三清鈴沒了加持,于空中落下,正好叫小張太子接過。地上的一眾百姓見了,皆齊齊跪在地上道:“多謝大師相救。”小張太子道:“此乃小事,你等各自歸家去罷。”那一眾百姓聽聞,各個逃竄而去。

小張太子見人皆散,不由笑道:“多謝師弟相助,不知你為何不現身來?”卻見地下竄出藥王和尚來,手中捧著那道袍道:“這道袍果然寶貝,若是有此等僧衣,師弟倒會起了貪己之念。”小張太子道:“此物乃是我送我結義三弟的,如今他身死,還不知如何處理這件道袍。這道袍你我師兄弟穿來皆不合適,日后但凡師兄得見個法寶僧衣,定與師弟來。”藥王和尚笑笑道:“那師弟在此可就多謝師兄了。”小張太子近前一看,那小白化作原形,卻是只雪兔。小張太子將雪兔提起道:“如今我們回返莊園而去,師兄介紹我大哥和這些時日所得神將。”藥王和尚道:“師弟甚是羨慕師兄此行,幾百年不見,功力更勝從前。”

二人隨即起云回返。小張太子不禁問道:“師弟這幾百年來一向如何?也不說帶個書信回返盱眙山來。”藥王和尚道:“從藥王菩薩,藥上菩薩在藥王山上勤學苦練,方才至初入門庭。只因師弟前世殺生,造得三千孽,今世當雕三千佛像,行三千善來報,方得正果。如今正值文成公主入得吐蕃,師弟得藥王菩薩藥上菩薩之令,尋三百有罪之人,于藥王山上教其雕刻佛像,以悔其過。更有信徒百十余人自發前來,待雕得三千佛像,其人與師弟的孽障盡可消盡。只是行這三千善卻非易事,師弟我下山十數年,也只得了三百小善,這三千善還不知何時方可消得。待三千善圓滿,自會歸回山門,叩見師父。”

二人行云而至聚賢莊,見得匾上之字,小張太子只覺五味雜陳。當下有雷震子等人出門來迎,皆要拜謝藥王和尚。藥王和尚連忙扶起雷震子道:“小僧乃是悟善師兄親師弟,幾位既是師兄好友,便是小僧至交好友一般。”小張太子連忙上前道:“此乃我結拜大哥,乃是武王伐紂時的雷震子。”藥王和尚聽了連忙答以佛禮道:“即是我師兄大哥,便如同小僧大哥一般。大哥莫要見外,折煞了小僧也。”

小張太子又一一指著宮守仁幾人道:“此幾位乃是師兄座下的神將,宮守仁,沈化龍,賀衛仙,林英麒,紫金貂。”五人上前一一答禮道:“小將見過藥王和尚。”藥王和尚連忙還禮道:“有勞幾位往日追隨師兄行善。師兄得此五將相助,實是艷煞師弟,倒顯師弟一路孤苦伶仃了來。”小張太子笑道:“我佛門中人眾生平等,若有向善向佛之心,皆可成正果。師弟若是遇得與我佛門有緣之人,也可引入門下,向我佛門才是。”藥王和尚連忙道:“師弟謹遵師兄教誨。”

小張太子又道:“此為乃是我大哥座下雷云兒,此為乃是我三弟徒弟小黑,那神獸便是我三弟坐騎齊云獸。”藥王和尚見了,一一還禮。小張太子見得小黑在此,不禁問道:“小黑你尚在此處,為何不在房中?”小黑落淚道:“弟子懷疑那兔精居心叵測,便在師父房外草叢中潛伏。不想聞見一股異香,便人事不知了。弟子也曾數次相勸師父小心那兔精,只是師父不信我的,故而遭此橫禍。”

小張太子聽聞也嘆息道:“可憐我三弟一身道行,卻如今毀于一旦。”因而問道:“你早有懷疑那兔精,怎的不與我講?若我等知曉,也好早做準備。”小黑聞聽,連忙跪下哭道:“弟子也恐師伯同師父一般不信弟子,故而想等那兔精露出馬腳來再來相告。皆是人贓并獲,也好取信師伯師父。卻未曾想到那兔精下手如此之快,弟子也身中劇毒,未能及時來告。此全是弟子之錯,害師父與二位師兄與我等陰陽兩隔。”

雷震子道:“你我確實未曾防備。便是小黑言說,也未必會信。這都是三弟收人不明,卻怪不得小黑。”藥王和尚也道:“我知師兄難受,正所謂人各有命,也不必強求。如今有那兔精擄去的道袍經書在師弟這里,不如要如何處置?”小張太子道:“這道袍乃是道家之物,我與師弟卻是用不著的,還是大哥拿去罷。”雷震子道:“你大哥我鋼筋鐵骨,這世上難有人能傷得我來。三弟道緣深厚,帶轉世后還會再行道途,何況老祖贈經與法寶寶劍,必有深意。以我來看,此袍并三弟的經書寶劍都交于小黑,待三弟轉世投胎再入道門時叫小黑尋得三弟,再度三弟入得道門如何?”

小張太子道:“此言甚好,便聽大哥之言。”遂問小黑道:“小黑,你可愿擔此重任?”小黑連忙抱拳道:“弟子聽二位師伯之言。”小張太子便將經書,三清鈴,道袍,七星劍,止瘟劍,金簪劍,及那林莽鄭富義的兩柄長槍皆交與小黑。小黑手忙腳亂,一一接過。雷震子笑道:“二弟你如此交付,小黑怎能拿得許多。”便將道袍與小黑穿上,將三清鈴與經書藏于懷內。令教了小黑隨心所欲之法,便將三柄寶劍,兩條長槍皆付于虛空之中隨行。小張太子當下傳小黑一套槍法,又喚賀衛仙傳其一套劍法,以作傍身之用。

賀衛仙將劍法傳與小黑,又遞給小黑一只草蚱蜢道:“若有事時,便可將此草蚱蜢放出,隨草蚱蜢而行,便可找到我等。若是想喚我等前來,便等在原處,我們見得草蚱蜢,便可隨草蚱蜢回返。”小黑連忙謝道:“多謝賀將軍。”賀衛仙笑道:“你師父與我家太子乃是兄弟相論,你與我們五個便也以兄弟來論便可,不用拘于輩分。”小黑遂施一禮道:“多謝賀兄。”紫金貂一旁笑道:“他有三清鈴傍身,便可橫行而走了。”小黑道:“只是弟子尚不會使用。”小張太子道:“那經卷之中便有一卷所講便是三清鈴之用。你師父未曾教你,如今我與大哥準許你看來學習。”小黑連忙再謝雷震子小張太子。

待小黑習得三清鈴之法,只見雷震子與小張太子幾人尋了個風水寶地,將劉吉禮林莽鄭富義三人貼身衣物埋葬,作得個衣冠冢來。一行人皆立于墓前。雷震子小張太子悲從中來,皆掩面而泣。藥王和尚五大神將有感而發,也均是面露沉痛之色。小黑和齊云獸卻是痛哭流涕,小黑抱住齊云獸道:“從今往后,便是你我相依為命了,定要尋得師父轉世,再得齊匯一堂。”小張太子拿來紙筆,將張大發相貌畫下,遞與小黑道:“此乃你二師兄,你師父收你之前便身遭慘死,若是尋人轉世,也當尋回你二師兄才是。”小黑道:“求二師伯再行妙筆,將我師父大師兄三師兄一同畫下,便是此畫中也作得齊全。”小張太子揮墨,再將三人一同畫下。小黑這才接過畫像來。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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