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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六回:箜林縣刁大善人施粥,彌仁寺小張太子除魔

見小張太子劉吉禮便要朝箜林縣而去,賀衛仙連忙止住道:“太子莫要如此行頭前去,我等如此打扮,引人注目,哪好行事?我等還是先尋得尋常百姓衣著相換,再去往箜林縣不遲。”小張太子言道:“幸得衛仙提點,不然險壞大事。”連忙問眾百姓道:“不知哪位有平常換洗衣物,可與我們弟兄三套。”那箜林縣四周的村民你望我,我望你,皆不出言相應。半響洪皿老人才出言道:“我們湊湊衣物,好幫襯神仙。”只見這眾村民,這個脫下長衣,那個脫下草鞋,不一會,便湊齊了三套民間男衣,雙手奉上小張太子道:“神仙莫要嫌棄我等衣物臟臭。”

小張太子三人穿上民間衣物,這衣物雖是破爛不堪,但三人卻炯炯有神,一看便不似凡人模樣。賀衛仙彎下腰來,拾了把泥土抹在了自家臉上。小張太子見得,拍手笑道:“如此便有幾分神似,足夠以假亂真了。”說罷,也抹一把泥土在自家臉上。劉吉禮也有樣學樣,將泥土抹在自家臉上,卻比賀衛仙和小張太子抹得還有多些。小張太子道:“如今我等三人要暗中查訪,還望各位鄉親保密,莫要走漏風聲才是。”那洪皿帶頭,各自朝小張太子跪下道:“太子為我等奔走,我等必不泄露半句。”

小張太子叮囑宮守仁林英麒幾句,三人便望箜林縣而來。入得箜林縣中,卻見此處乃是另一番光景,四下里街道之上倒是沒有小商小販,但卻熱鬧非凡,街上頗多披頭散發鶉衣百結的乞丐,但這些乞丐一個個手拿破碗竹棒,皆是歡歡樂樂,手舞足蹈,不知其因何而樂。賀衛仙見狀悄然謂小張太子道:“我觀這些乞丐瘋瘋癲癲,必有蹊蹺。”小張太子見狀道:“我等且去問上一問。”賀衛仙道:“太子小心,莫要打草驚蛇,且看看再說。”

三人尋了個角落,學眾乞丐一般坐于地上,偏頭看那一眾乞丐。賀衛仙只見得一眾乞丐之中只有一個乞丐不似眾人歡樂,兩眼憂愁,不知想些什么,便對小張太子言語一聲,目光掃去。小張太子劉吉禮也見得此人,只見此人形貌怪異,頭發高高隆起,似是隱匿了甚么,目光憂愁,一副怏怏不樂之態。小張太子道:“此人與眾不同,或許知曉些。”賀衛仙道:“待夜間前去尋來他問。”

三人正說間,只見街頭行來一人,身著家丁服,手中拿一鑼,一面敲一面喊道:“刁大善人施粥了。”只見那些乞丐一個個皆瞬間安靜下來,皆望一處跑去。小張太子三人相互對視一笑,皆不約而同跟在眾乞丐身后,隨眾人而去。

只見一眾人來至一府邸,那府邸氣勢磅礴,門前兩個石獅子甚是威風,正大門口上好檀木所著一木牌,牌上赫然兩個金字,正是“刁府”二字。這一眾乞丐歡呼雀躍,皆來排隊領粥。只見當中簇擁著而出的乃是一耄耋之年的老者,廓臉圓耳,白發而無須,身穿盛裝艷服,錦衣繡襖,手上也不持杖,便只邁著四方步,步伐穩健的走出來道:“各眾鄉親,如今大家有難,我刁某人義無反顧,理應幫襯各位,各位不要忙,只管來領粥便是。”賀衛仙也不知從何處順來的三個碗,也拉著小張太子劉吉禮輕聲道:“此處必不簡單,我們先領粥看。”小張太子便依賀衛仙之言,與劉吉禮一同排隊領粥。

待到了小張太子三人,將滿滿一碗粥盛來,只見此粥竟是三寶粥。何為三寶粥,乃是柿栗粟三者共熬,此粥乃是達官顯貴之家方才食得。如今天災已至,縣外為金絲蝗食得寸草不生,縣內刁大善人竟以此等好粥布施,直叫人好生詫異。那粥內不知有何異端,只見眾乞丐喝了粥后皆興奮不已,連劉吉禮喝了粥后亦是手舞足蹈歡樂無窮。小張太子見狀,連忙扯住劉吉禮往墻后而來,來至墻后,小張太子連喚劉吉禮數聲,卻不見劉吉禮回應,眼神空洞只顧呆傻而笑。小張太子不由得將手中神龍游水扇悄然拾出,望劉吉禮面門之上一拍,只見劉吉禮一個激靈,恢復如常,面上冷汗淋漓。

小張太子忙問道:“兄弟感覺如何?”劉吉禮大口喘著粗氣道:“這粥有古怪,喝了后,三魂七魄宛若不受控一般,我只覺歡樂無限,仿佛身陷夢境之中,想出卻不得出。這刁府果真不一般。”二人正說間,忽然聽聞身后傳來一聲道:“你等是何人,為何喝了這粥卻不為所動?”三人忙回身看去,卻是那個與眾人不同的乞丐。

小張太子一步而上,直將此乞丐制住道:“你乃何人?”那乞丐見小張太子面露殺意,連忙大駭道:“小人名喚張大發,只是個平常乞丐,這里不關我事。”劉吉禮問道:“那為何獨你無恙?”張大發大駭,連忙跪到在地道:“小人也不知,只是小人自小便是個怪物,或與此有關。”劉吉禮問道:“你有何奇形怪狀,還不快從實招來?”張大發忙道:“小人出生之時,頭便生得雙角,故而以發遮擋,毋叫人見得。”劉吉禮上前撥開張大發的頭發,果見頭頂生得二角,形似羊角卻略小一分。

此張大發亦有所言,乃是小張太子轉世投胎所忘,早先得以羊身修行,皆以兩世國師之貴。兩世皆修行為善,謹遵道法,卻得珠打鍋炸之厄,故而此世得以轉世為人,也因而得以頭生雙角,也因而得以未中粥中之術。此乃后話,總因天道昭昭,因果循環之態。

小張太子也見得此狀道:“此處不是說話之處,你隨我們來,我有話問你。”那張大發戰戰兢兢,連忙道:“小人聽三位大人的。”四人左轉右轉,行至一破敗的墻垣處,早有賀衛仙守衛高處,細看左右。小張太子道:“你也莫怕,我乃佛門弟子,大圣國師王菩薩之徒小張太子是也,這位乃是本太子兄弟,乃是道門中人,名喚劉吉禮,我二人特為這金絲蝗之事而來。但有你知曉的,便一一道來,也好助此間百姓一助。”

張大發聽聞小張太子之言,連忙跪倒在地道:“求太子,道長救救他們,小人必知無不答。”小張太子笑問道:“莫要行此大禮,你且說說,這個刁大善人乃是何方人物?”張大發連忙起身道:“這個刁大善人名喚刁平川,乃是祖上傳下的基業,只因其多救濟貧苦,故此人稱其為刁大善人。刁平川他往日信佛信道,每到齋日便去寺里燒香,又為我箜林縣修橋建廟,便是我箜林縣四大廟宇就均為刁平川所建。往日里多有施粥,看得貧苦生病受災,還會施藥救助。便是近些時日,我箜林縣外多有蝗災,刁平川便施以三寶粥以救濟災民。只不過我觀察多時,竟發覺除我之外的人,喝了此粥皆神情恍惚,終日傻笑作樂,惶惶終日而不知所以,我也不解其意。見得幾位神仙喝了此粥如小人一般不受影響,故而好奇前來一看。”

劉吉禮聽聞此言連忙問道:“他建得是何廟,卻在何處?”張大發連忙道:“卻是箜林縣東文昌廟,箜林縣西彌仁寺,箜林縣北華光館,箜林縣南沖云觀。”小張太子道:“連同刁府在內,這五處均有可疑,我等不如兵分五路,夜探這五個去處。”賀衛仙道:“如此還需將大哥四弟喚回為好。”小張太子道:“如今卻不知他二人處是何情形,脫得開身否。”

當下張大發聽聞小張太子此言,連忙道:“小人愿效犬馬之勞,不消各位前往,小人地熟,便去往這幾處尋查便是。”小張太子道:“你哪知此行兇險,這一去稍有不慎便會命喪當場,可不是好耍的。”張大發道:“若能救得箜林縣千百民眾,便是一死又有何俱。”劉吉禮聽張大發之言,拍掌大笑道:“說得好,我這里有靈符十道,寶劍一柄,可助你自保無虞。”說罷,便將懷內靈符點出十道,又隨身喚出老祖所贈七星寶劍來,遞與張大發。

張大發雙手去接七星寶劍,卻只覺手中宛若為一山砸中,拿不起七星寶劍,直讓七星寶劍落于地上,倒是砸出個七八寸深的劍坑來。劉吉禮笑了笑,謂張大發道:“伸出手來。”張大發聽聞,連忙伸出手來,劉吉禮便在張大發雙手手掌上沾得唾沫各畫得一道符畫來。張大發只覺雙手傳來兩股巨力,便將七星寶劍于地上輕輕拾起,再不費力。

張大發心喜之余,連忙跪到在劉吉禮身前道:“弟子張大發叩見師父。”小張太子道:“恭喜兄弟又得賢徒。”劉吉禮見小張太子如此說,只得道:“既如此,為師便收你為徒,是為我門下二弟子,來日帶你去見你大師兄去,只是你大師兄相貌丑陋,莫要嚇壞你才好。”張大發見劉吉禮應了,連忙大喜,也顧不得劉吉禮所說,只顧朝著劉吉禮猛叩頭,直直叩了九個頭來,才叫劉吉禮拽起道:“夠了夠了,為師有一言好叫你知。入我門下,日后了了此事,當要認真習法,不可惰怠,待他日功成名就,亦不可仗法欺人,應除魔衛道,造福蒼生才是。”張大發連忙道:“弟子知曉了。”

小張太子道:“我見此子慧根頗佳,兄弟你又得高徒,可喜可賀。只不過如今我等尚不知村外情形如何,不便調得人手來,如今之計,我們四人各去一處查探,若有事時便放火為號,若無事時便歸于刁府查探。”賀衛仙劉吉禮張大發皆言此計甚妙,便依此計而行。早有賀衛仙拾得雜草,將此中議論附屬其上,復行草蚱蜢之法,去尋宮守仁林英麒,好叫他二人得知。

及至夜間,張大發小心翼翼前往箜林縣北華光館。及至華光館,只見館中一片漆黑,全不似有人模樣。張大發躡手躡腳而行,只見館中空無一人,那奉為尊神的神像宛若洞察一切般凝視張大發,直讓張大發毛骨悚然。忽地見得那神像竟活了過來,手持金剛杵向張大發襲來。張大發嚇了一跳,連忙舉起七星寶劍抵擋,只聽聞“嘭”一聲,張大發整個身子為那神像掀翻,直砸在身后的柱子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張大發只覺五臟六腑皆有如裂開一般,疼得連叫也叫不出聲來,卻看見神像邁著步子,從蓮花座上一躍而起,跳到了地上,再舉金剛杵像張大發砸來。正當張大發心有余悸,暗道不好之時,只見身后破窗而入了一個蟒首人身的怪物,手持點鋼槍與神像戰在一處。未及數合,只見這怪物一槍將神像打得粉碎,神像之中密密麻麻爬出許多蟲來,正是金絲蝗的幼蟲金絲蝻。

那怪物見狀也是一驚,隨即于張大發懷中掏出靈符,手上打著法印,口中念念有詞,將十張靈符拋擲空中。只見十張靈符各分兩組,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位排列,于那怪物和張大發身遭盤旋,金絲蝻頻頻撲向二人卻皆為靈符所擋,那靈符放出毫光,竟如銅墻鐵壁一般,使得金絲蝻不得寸進。那怪物攙扶起張大發,將手中點鋼槍往七星寶劍上一磕,擦起一串火花,竟在大殿之中點出一條火苗,這火苗不熄不滅,直直飄入空中而去。

張大發見那怪物將自己扶起,連忙再三道謝,見火光躥出,不禁問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這許多蟲子如何除得?”那怪物裂開蟒嘴笑答道:“我非別人,乃是你大師兄林莽是也。如今躥出這火苗,能除此蟲者頃刻即到。”張大發一驚,連忙問道:“大師兄如何得知師弟在此?”林莽搖著蟒首道:“你拜師之時我就在一旁匿著,只不過我不喜白晝出行,故而未曾露面。你真當師父放心你獨自前往?你又不曾會用我道家靈符,那時我便知曉師父是讓我悄悄跟隨與你做個保護,那七星寶劍是給你備的,靈符卻是為我備的。”張大發聽聞林莽所說,不禁十分欽佩劉吉禮來,竟為個剛拜師的徒弟如此考量,亦十分感激林莽一直在旁保護周全。

正言間,只見一身披鎧甲手持方天畫戟的神將踏空而至,見得許多金絲蝻,一口神火噴出,卻是將這蟲子燒得干干凈凈,焦尸遍布。林莽笑道:“還是林兄神火是為這蟲子克星。”林英麒初見張大發奇異道:“此位何人,為何在此?”林莽笑道:“此乃我師新收弟子張大發是也,便是箜林縣本地之人。”林英麒聽聞沖張大發點頭示意道:“吾乃小張太子座下神將林英麒是也,與你們師徒俱是兄弟相稱。”張大發見得林英麒如此神通,亦是心花怒放。林英麒道:“此處既有此蟲,必有蟲卵,我等且各處找找。”

林莽將張大發攙扶,倚靠在柱子上坐好,便與林英麒便尋蟲卵,卻找尋多時,也不見蟲卵蹤跡。張大發忽出言道:“大師兄可看那神像之下,或許有跡可查。”林英麒聽聞張大發之言,一戟戳去,竟將這神壇的地下戳了個大窟窿。只見那地下窟窿之中赫然是一方天地,林英麒手持方天畫戟進入洞穴之中,林莽攙扶住張大發緊隨其后。

那洞中黑黝黝一片,半點光也沒照射進來,林英麒見狀連忙將口一張,直噴出火焰照明。不料此火焰一出,竟將三人唬得心驚膽戰,原來這地洞之中四周壁上皆是蟲卵,密密麻麻數里內盡是如此。林英麒一路行來,一路將神火噴在地洞壁上,將蟲卵燒盡。一路往里燒,這蟲卵卻多如恒河沙數,直叫林英麒一直到軟弱乏力,大口喘著粗氣尋得一處石塊而坐。

正在此時,洞內忽地傳出一個聲響來:“你是終于沒火了嘛?”只見洞中深處黑暗中轉出一人來,只見此人身高八尺,一對外翻眼,頭上生得兩根觸角,四只手里拿著兩根帶鋸齒的法棒,身披一身黃金鎧甲,傲然而立頗為邪性的看著林英麒。林英麒不覺大怒道:“這都是你搞出的事端?”那人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我只不過受命于人罷了。”林英麒道:“你乃何人,所受何人之托,弄得這蝗災現世與你有何好處?”

那人笑道:“我乃蝗魔君,你可曾聽聞過?至于我受何人所托,你還是下了地府去問閻王爺吧。”林英麒聽聞大驚道:“你乃是萬魔國的余孽?那鋪天蓋地的金絲蝗均是為你所生?你不在沙迷洞好好匿著,何緣到此禍害人間?”蝗魔君笑道:“你既知本魔君大名還敢造次,多管閑事?你要問的話且看看我手中法杖與可你說否。”說罷,便舞動兩根法杖,向林英麒襲來。林英麒強行提起一口氣來,手持方天畫戟向前來刺。林莽雖不知林英麒所說為何,但也知林英麒耗損過大,已是強弩之末,聽林英麒口氣,這魔頭應是不好對付,連忙也挺點鋼槍與林英麒左右夾攻。便是張大發見得二人同上,也揮動七星寶劍前來相幫。

張大發尚未來到蝗魔君身前,便為身前為蝗魔君抽飛的林莽撞到,兩人齊齊飛起,重重砸在了身后的洞壁之上。二人瞬間為大力砸暈,因那蟲卵黏黏乎乎,故而均粘在洞壁之上,再下不來。林英麒強挺著與蝗魔君展開纏斗,終是因失力過重而節節敗退。蝗魔君正得意之時,忽聽見一聲巨響,洞壁坍塌,無數土塊紛紛倒落洞中,只見一扛著巨鉞的矮個子跳入了坑洞之中。這人非是他人,正是宮守仁探得地下響動,故而以巨鉞破開土層,直入土洞之中。

宮守仁接過林英麒,見其面色慘白,連忙道:“這是哪里的怪物,四弟少歇,看我降他。”林英麒見得宮守仁前來,連忙大喜道:“他乃是萬魔國的余孽,大哥務必小心。”宮守仁叫聲:“曉得了。”也不跟蝗魔君搭話,便直挺巨鉞朝蝗魔君砸去。林英麒便引火將林莽張大發救下洞壁來。

蝗魔君與宮守仁乍一交手,便頓感那巨鉞勢大力沉,四手連擊,竟接不下來。蝗魔君大駭,未曾想到這其貌不揚的矮子竟有如此大的氣力,思量若是林英麒也恢復起來,兩個拼自家一個,必然是兇險萬分,便連忙賣個破綻拔路便走。宮守仁林英麒見蝗魔君落荒而逃,又有林莽張大發為林英麒喚醒,便交代兩人原路重回地面去,兩位神將便急急追趕蝗魔君而去。蝗魔君急急逃竄,卻由另一地而出,不想一出地面胸前便為一槍穿膛而過,急入眼時卻看見一俊美少年身穿破衣爛衫望自家笑著。待宮守仁林英麒追蝗魔君而出,卻見得小張太子的神龍游水槍已然在蝗魔君身上穿胸而過,而蝗魔君亦是撒四手而蟲寰了。原是這洞直通到小張太子所探的彌仁寺中了。

宮守仁林英麒環視四周,發覺那一眾金絲蝻皆為冰鋒所凍,立于冰內宛若雕塑一般。小張太子見二人由洞內而出,不禁問道:“你二人為何至此,不是于城外掃滅蝗災么?”林英麒道:“小將是收到林莽求救,故而前去相幫。與林莽師兄弟找到地洞口,內中皆是蟲卵,故而潛入洞中以火燒卵,因而得見蝗魔君。”宮守仁道:“小將是探知地下有波動,故而下去一探,不想正是四弟與那蝗魔君打斗一處。”小張太子問道:“你等可知那蝗魔君是何人物,為何在此作怪。”林英麒道:“那蝗魔君乃是萬魔國的余孽,昔日萬魔國做大,為七大圣聯手覆滅,不再問世,卻有不少余孽逃過一劫,為何來此間作怪小將我卻是不知。”

小張太子問道:“這萬魔國是何緣由,你可知得詳盡?”林英麒道:“小將也知之不多,只曉得其為七大圣聯手覆滅,何不一問三哥,或有所知。”正言間,只聽彌仁寺外傳來一聲道:“你等好大的膽子,即知是我萬魔國之人,還敢下得死手,多管閑事?”小張太子急忙攜宮守仁林英麒踏上云端,只見空中黑壓壓一片精怪,當頭的二妖王皆是孩童模樣,一者穿紅衣披紅甲佩紅冠,手持一根火尖槍,一者穿白衣披白甲佩白冠,手持一根哭喪棒。身后眾小妖壓著四人,卻是賀衛仙劉吉禮林莽張大發四位,竟皆為其所擄。

小張太子見這妖魔勢大,竟能擒得四人,不禁也大吃一驚。身旁早有林英麒小聲道:“這兩位想必便是萬魔國的火云童子和白貂童子了。”那白貂童子耳聰目明,竟聽得林英麒之言道:“你這持戟的小將還有幾分見識。”林英麒大怒道:“你等妖邪之流也好喚我小將,怎知你林爺爺血統高貴?”展開方天畫戟便要沖那妖陣。當下便有宮守仁一把扯住林英麒道:“四弟少待,這小妖精何勞四弟出手,待大哥敲碎那妖精的天靈蓋與你看。”說罷,便跳將出來,揮巨鉞而上。

白貂童子見這宮守仁尚不如自己孩童之身高,竟覺得好笑來,便舉哭喪棒來迎。不想乍一交手,頓覺此鉞勢大,險將那哭喪棒拿得不穩,連忙改換路數,以巧度之。只見貂童子幾哭喪棒專走靈巧路數,一連幾下均打在宮守仁金身之上,卻打得火星四濺,宮守仁渾然不覺。白貂童子大駭,跳轉出圈來,轉動哭喪棒,口中念念有詞,只見哭喪棒內飄出數十個怨靈,于空中飛騰起來,一時間倒是困住了宮守仁。

火云童子見白貂童子似有不敵之兆,便挺火尖槍上前欲幫白貂童子,半截里卻閃出小張太子來,神龍游水槍一架道;“莫要以二敵一,你我單對單來耍耍。”兩柄槍各自向前倒是一對好敵手。兩個在空中殺得性起,真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林英麒見二妖王為小張太子宮守仁纏斗住,便挺方天畫戟殺向一眾小妖之中,早有賀衛仙見得,口中念起神咒,那小妖手上收得的錕鋘劍以一化四,于一眾小妖中飛來飛去,收割眾小妖的性命,二將頃刻間將劉吉禮林莽張大發救出。一眾小妖哪里是幾人敵手,為賀衛仙林英麒林莽張大發殺得四散而逃。

劉吉禮見白貂童子放出的怨靈纏住宮守仁,連忙祭起三清鈴來,口中念起三清鈴咒,只見那三清鈴于空中發鳴,直將怨靈盡數收進鈴中。白貂童子忽地著了道,來不及多想,為宮守仁一鉞拍飛,連忙匿在黑夜之中,不知所蹤了。火云童子見白貂童子逃走,便張口朝小張太子噴出一團火來,正好叫林英麒看見,一口吸入腹中,卻是得了大大的補充。小張太子凝以水氣,匯聚成汩直將火云童子淋了個落湯雞來。火云童子急走不及,為小張太子一槍此中胸膛,卻得了個一命嗚呼。

小張太子見賀衛仙林英麒連忙張大發四下里將小妖沖散,遂調令道:“大發你與英麒尋得地洞,務必要將蟲卵掃除一空,不得漏的一顆,此遺患無窮也。衛仙與林莽四處追尋逃散的小妖,務必要斬草除根,不留后患。吉禮吾弟與守仁隨我前去刁大善人府上,如今已然打草驚蛇,我等亦要隨機應變。”幾人皆言“是”,皆遵小張太子號令,分三路而動。

張大發召集箜林縣外眾鄉民,將遍布十幾里的秸稈甘油盡數尋來,又將四廟的坑掘開,把那秸稈煤油盡數灌入四個洞內。林英麒將神火吐出,直將四廟之中所連地洞盡數燒著。當下紅呼呼一片,那數以萬計的蟲卵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得隨林英麒的神火飛灰煙滅了。

賀衛仙和林莽四下里找尋落單的妖怪,早有鄉民來幫,各手持火把,將箜林縣外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更得賀衛仙草蚱蜢之法尋去,叫那些小妖四散逃竄,尸橫遍野。箜林縣鄉民更是團結一心,也不懼怕妖怪傷人,皆出門來助。賀衛仙叫那些鄉民將妖怪尸首搬回,兔蟒猴狐金鷹銀魚俱齊,正好解了箜林縣蝗災的吃食之急。賀衛仙在明,林莽在暗,那小妖為二人尋見,便是劍刺槍挑的下場,更無一個逃出箜林縣的。

卻說這邊小張太子攜宮守仁劉吉禮一路來至刁大善人家中,卻見刁大善人攜家眷迎出府邸,齊齊跪拜小張太子道:“我等刁家上下代表箜林縣百姓特來感謝幾位神仙搭救之恩,破解蝗災之德,還望幾位神仙屈身舍下,好叫我刁某以盡地主之誼。”小張太子摸不清刁平川所思所想,亦不知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轉身看向劉吉禮。劉吉禮見小張太子看來,低聲道:“便是鴻門宴又如何,我兄弟便闖他一闖。”

小張太子思量賀衛仙林英麒等俱在四周不遠,自家與宮守仁又身懷異法,何況蝗魔君并火云童子已亡,白貂童子亦是身受重傷,量那刁平川一介凡夫俗子又有何懼哉。前后思量一陣,便道:“如此就多謝刁大善人美意了。”與劉吉禮跟隨刁平川走入刁府大門,宮守仁手持巨鉞緊隨二人。

入得內間,只見內院頗為氣勢磅礴,幾進幾出的院子,皆是方整的基臺之上木搭的房子,內中層層疊障,有墻有坊,墻壁之上所繪各式圖樣,竟宛若佛陀講經,天花亂墜。屋頂之上皆是蓮瓣圖案琉璃瓦,更有仙人指路,獅子麒麟一應俱全。小張太子見這窮鄉僻壤之地,一戶宅院竟作得如同皇宮一般,不禁有些詫異。

不知小張太子三人在刁府之內是兇是吉,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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