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辰連夜趕制了一份毒藥標本和解藥。
第二天一早便交給了璃璃,兩個人又深入討論了毒發時的一些細節。然后陵辰就和簡一前往鳳城了。
出發了,陵辰還是沒搞明白,簡一怎么就夸他有實力呢?因為他會制毒?這跟是否婚配也沒啥關系呀。
陵辰和簡一離開后,璃璃也帶著釋風準備前往萬興寺。
此時,遠在一方的陳清正靜靜地聽著周遭的馬蹄聲。因為璃璃的事,商隊的行程耽擱了,現在不得不加快腳步。
陳清騎著馬,在隊伍的中間。眼睛盯著前方,思緒卻飄遠了。
同一片天空下,她又在哪里?她在做什么呢?
西樊國皇宮,錦衣衛統領陳武受到皇帝的召見。“錦衣衛陳武,參見皇上。”
“起來吧。”皇帝沒看下首的陳武,自顧自地在跟自己對弈。“趙璃璃的事怎么樣了?”
“回皇上,已經失去了消息。”陳武面具下的臉煞白,立刻戰戰兢兢地跪下,“臣該死,請皇上責罰。”
“是該罰!”皇帝面色鐵青,手里的棋子也被扔到罐子里,
“區區一個罪臣之女,在我朝得力的錦衣衛手里逃脫!你說!該當何罪?”
陳武額頭冷汗直流,頭低得不能再低了。“臣該死。”
天龍之威覆蓋整個大殿,服侍一旁的平福也為陳武捏了把汗。
最后,陳武被罰俸半年,并調離京都,即刻啟程捉拿罪臣之女趙璃璃。未完成不得返京!
“臣領旨!”
待陳武退去,皇帝皺眉,平福立刻上前給皇帝頭部按摩。
“這些臣子,個個都不讓朕省心。尤其是姓趙的,打仗沖鋒陷陣沖在前頭,通敵叛國也少不了他的份。”
平福掌控好力度,“奴才斗膽猜測,皇上此番將陳統領調離是為了趙璃璃?”
“你這腦子可是靈光的很。”皇上輕笑一聲,并沒有責怪平福的意思。
久久的,皇上似嘆息一句,“朕也想知道真相如何。虎父無犬子。朕倒要看看她這些年隱藏了多少鋒芒。”
這邊的暗潮洶涌,璃璃并不知情。
進入鳳城,已經是兩天后了。陵辰和簡一打聽了不少丞相府的事,對丞相嫡女陶姝兒下手的最好時機是一天后的詩會。
陶姝兒集鳳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的美譽于一身,無論是誰舉辦詩會定會邀上陶姝兒,為自己的詩會添光。
此次詩會是夏國皇帝的九公主——安樂公主舉辦的,相邀的都是鳳城優秀的青年才俊,屬于較高級別的詩會。
安樂公主在夏國皇室中并不是最受寵的公主,但她引以為傲的詩與畫總是能得到皇帝的稱贊。
就在陵辰想著怎么混進詩會的時候,在一條陰暗的巷子里聽到了一個秘密。
正好,瞌睡都有人送枕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久,陵辰從巷子里大搖大擺離開,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壓不下去。
一個男孩跑進了巷子里,搖晃躺在地上的一個丫鬟,“姐姐,姐姐,醒醒。”
丫鬟模樣的女子緩緩掙開眼睛,“我······怎么躺在地上?”意識到自己暈了一會,驚出了冷汗,當摸到還在的藥包時才松了一口氣。
“姐姐,你是生病了嗎?我剛剛看到你突然就暈倒在地上了。”男孩純粹的眼睛,是真切的關懷。
“小孩,那你告訴姐姐。你來到這里的時候,還看到其他人了嗎?”
男孩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在提醒他,
“巷子里有個姐姐暈倒了,哥哥有急事要去辦,你可以幫哥哥去叫醒她嗎?還有,別讓姐姐知道是我叫你去的。姐姐不喜歡我。”
男孩甜甜一笑,“沒有哇,我就看到姐姐一個人,然后你突然暈倒了,我就著急過來叫醒你。姐姐沒事吧?”
“姐姐沒事,謝謝你。”丫鬟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沒發現周圍有什么蹊蹺,便偷偷的離開了。
在附近的客棧里,陵辰闖進簡一的房間。正巧簡一在換衣服,陵辰光明正大的“偷看著”。
“身材不錯。”說完,陵辰還有模有樣的點點頭。
簡一依舊是一副冰山臉,手下的動作卻加快了。“進來怎么不敲門?”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諱的。”陵辰向簡一眨了眨眼,靠在墻上繼續看簡一套外衫。
“大白天的,你換什么衣服?”
“剛剛上樓,被小二撞到,衣服濕了。”簡一本來不想解釋的,但嘴巴比腦子快了一步。
簡一整理好衣服,便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主子在的時候,注意一點。”
“那當然,我要是不敲門就進那女人的房間,要是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我怕她挖了我的眼睛。”
陵辰說著,還惡寒得抖了抖身體。“說不定,死無全尸呀。”
“不會死的,”簡一也給陵辰倒了杯茶,“會,生不如死。”
陵辰抖了抖,那女人還真干得出這種事來。誰說她柔柔弱弱的,明明是睚眥必報。上次一個摟肩就整他守夜。
正在山腳的璃璃突然打了個噴嚏。
“想到下毒的辦法了?”簡一自然是沒忽略陵辰剛進來的興奮樣。
果然,一談這件事,陵辰笑得咧開了嘴。“送上門的機會,我給搞定了。不出三日便會有消息傳出來。”
簡一臉上露出一絲贊賞,“不錯。”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辦到的?”陵辰傾身向前,湊到簡一面前,像個尋求父母夸獎的孩子。
說到底,陵辰確實是比簡一他們小。
“那你說說看。”不知不覺間,簡一的臉色已經平和下來了。
這邊陵辰在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另一邊丫鬟已經偷偷溜了回去。好戲要開場了。
第二日,就在陵辰換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簡一進來了。
“不是,你怎么進來不敲門呀?”陵辰慌亂的套著衣服,眼里閃過一絲無措。
雖然他武力值比簡一強那么一丟丟,但他也確實是小身板,比不上簡一精壯的好身材,會被取笑的吧。
“昨天你看了我,現在扯平了。”
不是吧,這么記仇?跟某個女人一樣。
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屬。
果然,陵辰看見簡一就像昨天他一樣,靠在墻上看著。只是他怎么覺得簡一的笑得別有深意呢。
欣賞著陵辰欲哭無淚的表情,簡一輕飄飄的來一句,“都是男人,有什么好避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