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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王宅

  • 欲說還休夢已闌
  • july霡霂
  • 3087字
  • 2020-03-13 11:27:04

第二日的晌午,用完午膳后,末泱就同旬琰去了城西王宅。

旬琰除了劍術(shù)了得,輕功也是出類拔萃,半點不輸于末泱。

可初遇他那天晚上,末泱可是一路拖著旬琰回去,可費了她不少功夫。

想到此處,心里頭越發(fā)不快活,但是又不能壞了正事,只能忍著心中的怒氣,默默趕路。

二人已經(jīng)到了王宅門前,可從外面看起來這宅子并無出色之處,院落房屋也不是很高,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青瓦灰墻,從外面看也看不出什么。

雖說王宅也是在建平城中,可是這在城西郊外,大多都是世家大族,皇親國戚的別院,大多是還未建荒地,各個宅子府邸相隔甚遠(yuǎn),平常老百姓很少有人會來這里,世家大族更是不常來。所以即使是白天,這條路上都很少有人。

末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拉著衣袖,從側(cè)面的圍墻翻進(jìn)了王宅。

“你干什么?”剛剛落地,末泱就嫌棄的立刻甩開,大聲呵斥道。

“我們是翻墻進(jìn)來的,別這么大聲。”旬琰將食指輕放在唇邊,示意小聲點。

末泱怒道:“我們是受委托而來的,為何要翻墻,光明正大的進(jìn)去不可嗎?”

旬琰沒有答話,神情凝重,四處張望,好像在尋什么。

末泱也四處望了望,兩人翻進(jìn)來正好腳下就是一石子小路,站在上面還微微有些硌腳,而正對著他們翻進(jìn)來的那堵墻,就是一屋子。

片刻后,旬琰轉(zhuǎn)身緩緩走在前面,末泱白了他一眼,跟在了他后面。

心中暗暗不爽,怎的被他牽著鼻子走了,究竟誰才是徒弟?誰才是師長?

剛剛繞過那間房屋外的走廊,就聽前面不遠(yuǎn)處傳來說話聲。兩人迅速的躲在角落里,暗中觀察,不敢做出任何聲響。

“東西運出去沒?”

“都已安排妥當(dāng)。”

“嗯,做得好,下去吧。”

話音消失了,末泱探頭探腦的側(cè)了身子觀察著前面的動向,查看那兩人離開了沒。

有一人已經(jīng)離去了,只看到另一人的背影,那人著黑金衣裳,身型有些臃腫,推測應(yīng)該是個中年男人。

不一會,那中年男人也已離去,二人這才放松下來。

末泱疑惑的問道:“你說他們運了什么東西出去?”

旬琰攤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

兩人繼續(xù)前進(jìn)著,宅子里不是很大,屋子也就那幾間,不過兩人走了一路,都是順順利利,安安靜靜的,這倒是讓末泱很奇怪。

走了不到一炷香就走完宅子,兩人繞了一圈,一個人也沒見到,甚至連聲響都沒有。

明明都有人送了血書,宅子里居然一點戒備都沒有,守衛(wèi)沒有倒是可以理解,可是連女婢都沒有,這讓末泱更加感覺奇怪了。

兩人又繞回了剛剛翻進(jìn)來了那個墻頭,還是那個石子路上。

走在前面的旬琰停下腳步,緩緩蹲下來,單手托腮,好像思索著什么。

末泱也蹲了下來,順便歇歇腳。

沒過一會,旬琰突然立起,然后徑直走向?qū)γ娴哪情g屋子,末泱也站起緊跟前去。

突然站起,頭腦還有些暈眩,當(dāng)清醒過來的時候,旬琰已經(jīng)推開了那屋子的門。

那屋內(nèi)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可以說是空無一物,床榻,案幾,什么陳設(shè)都沒有,就獨獨有幾個支撐房梁柱子立在那里。

隨后,旬琰為了確認(rèn)什么,又打開了另外一間屋子的房門,卻依舊如方才的相同,空空如也。

然后又打開下一間,依舊一樣。這里的屋子都是空的,那說明。

這宅子里根本沒有人住!

宅子里無人居住,那只能說明是這宅子的主人有什么隱情。若說王丙富經(jīng)常來往于西境和東晉,那家中妻兒總歸不能同他奔波,定是會在東晉國安家的,可建平城,就獨有一家城西的王宅。

末泱陷入了沉思,可她又轉(zhuǎn)念一想,不過是拿人錢財,幫人做事罷了,管這么多干嘛,今夜只要這王丙富無事不就行了,還在這里費這么多心思。

旬琰眉頭微皺,還在沉思。

自從翻墻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也沒聽他說幾句話,今天倒是安靜。

“喂,想什么呢,趕緊直接去見那王丙富,還能混頓飯吃。”末泱說罷,就拍了一下旬琰的肩膀,打斷了他的沉思。

“嘶!”

用的力有些過猛,拍的旬琰吃痛的撫著自己的胳膊,隨后他緩緩從袖口拿出來一個不知名的雜草,遞給末泱。

“這什么,雜草也給我。”末泱嫌棄的接過去,發(fā)現(xiàn)那雜草沒什么特別的,都已經(jīng)干枯發(fā)黃了。

旬琰緩緩說道:“這可不是雜草,剛剛在屋子里搜到的,這可是上好的藥材。”

末泱又仔細(xì)瞧了那顆小小枯草,還是看不出來又什么特別,不過她未了解什么醫(yī)藥學(xué)問,這枯草自是不知道是什么。

旬琰看她不解,又道:“這草叫做川芎,有活血,祛風(fēng)的功效,生長在西南之地。這些個屋子估計都是用來存放藥材藥草的。”

在東晉國,做藥材生意的商人都要通過官府的歸檔記載才可以販賣,然后藥材藥草都存放在登記過的倉庫里。

可是王丙富居然放在了王宅,那這些藏著屋里的藥材藥草都是未登記的。那這王丙富藏在所謂的“家里”,不就是為了私販嗎?怪不得出事了不去找官府,偏去番殿花重金請殺手。衙門若是知道了私販這事,定要吃官司的。

旬琰盯著那株川芎,眉頭微微鎖起,道:“我們先去尋那王丙富。”

末泱點點頭,兩人一同又翻了墻,回到了宅子外面。

走到了正門,末泱上去去咚咚咚敲了幾下門,候了一會,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滿臉兇神惡煞,整整比旬琰還要高一個頭。

師徒二人默契的咽了咽口水。

那大漢有些不耐煩,聲音粗獷的道:“誰啊,有什么事?”

末泱道:“這位大哥,我們是番殿子弟,受委派而來,不知王先生在否。”

那大漢渺了兩人一眼,一臉的嫌棄,心想一個白凈小生,像個公子一樣,另外一個像女人一樣的少年(前面交代末泱平時都是男裝),怕是連刀子都提不動。

“進(jìn)來吧。”說罷,那大漢還是領(lǐng)著二人進(jìn)了宅子。

宅子正門就是會客的前廳,進(jìn)了前廳,倒不是像其他屋子一樣空無一物。前廳里簡簡單單的擺放著普通的陳設(shè)。

普通的凳子,普通的案桌與屏風(fēng),連雕花都沒有。可這說大不大的王宅,估計唯獨這前廳有些家具擺設(shè)。

前廳正坐著一位黑金長衫,身形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

就是剛剛在宅子里瞧見的那人,這樣看來,他應(yīng)該就是王丙富了。

“二位就是番殿的弟子,快請坐。”王丙富招呼二人坐下,又讓剛剛那個引他們進(jìn)來的大漢去到兩杯茶水。

末泱心想,那個黢黑大漢泡出來的茶,她可不敢喝。

二人尋了凳子坐下,旬琰倒是先開了口,道:“王先生家里沒有女婢的嗎?”

王丙富笑道:“家中貧困,請不起太多的女婢,這不快到飯點了,都在廚房中忙著呢。”

都有人要來取他性命了,但是話里卻聽不到半分憂慮與恐懼,反而十分的鎮(zhèn)定自若。

末泱看著滿口謊話的王丙富,這宅子里面連個人都沒有,哪里來的女婢,這里恐怕也就這王丙富和那兇煞大漢兩人。

末泱表面上一副客氣模樣,道:“王先生倒是心大,不知那歹人寫的血書是否還在,能否讓在下過目?”

王丙富臉上的笑意收了收,從袖口拿出來一張羊皮紙,遞給了末泱。

那羊皮紙摸起來有些陳舊,打開里面寫著十一個大字,不過這字不是用血來寫的,只是用朱砂來描的。

十八日,亥時,取爾項上人頭!

這“血書”寫的沒頭沒尾,只交代了確切的時間,又沒有說一定是取王丙富的性命,那王丙富為何一口斷定是來取他人頭的,說不定是來取別人的。

末泱問:“王先生,這血書是怎么收到的?”

王丙富思索一會回答道:“前幾日出門,有人把這個扔我馬車?yán)锏摹!?

末泱又問:“王先生怎的又相信一定是取你性命的,說不準(zhǔn)別人是扔錯了。”

“不可能,那人一定是來殺我的,他……”

王丙富話沒有說完,就沒有再說下去,既然這么肯定,那么肯定已經(jīng)清楚了那歹人的身份,只是與那歹人之間有什么糾葛,暫時未可知。

王丙富收了收臉上的神情,說道:“俠士只需要保我性命即可,無需多問。”

末泱也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那兇煞大漢泡好了茶,末泱接過去,倒是沒有喝,心里只想著那大漢泡茶的時候會不會……

想到這里,末泱打了一下冷顫,不過這茶盞倒是精致,上面刻畫著復(fù)雜瓷紋,不像是建平城的器物,到像極了西域那邊的工藝。

末泱抬首看了一眼旬琰,那小子倒是十分放心,將茶盞中的茶水喝的一滴不剩,許是剛剛逛的有些口渴,不過末泱也口渴,可是這茶她是喝不下去的。

旬琰喝完似乎還意猶未盡,然后微微笑著對著那大漢說道:“麻煩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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