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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對

  • 欲說還休夢已闌
  • july霡霂
  • 3005字
  • 2020-03-14 17:56:37

這次倒是隨了末泱的意,兩人蹭了頓晚飯,晚膳不是多豐盛,到還算是可以溫飽。

不過末泱也不知道這飯菜的來歷,畢竟這宅子里是沒有女婢廚子的。

末泱吃飽喝足后,和王丙富說著“多謝款待”之類的客套話,再回頭去尋旬琰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蹤影。

離亥時也就只有一兩個時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還能去哪里?

末泱安頓了王丙富和那大漢,王丙富拿著賬本就坐在前廳里翻看,那大漢就在一旁規規矩矩的候著

出了前廳,末泱四處尋著旬琰的身影,可又不敢走得太遠,那歹人若是趁她不在,提前下手,這可不好交差。

剛出來,末泱微微抬首,就見旬琰正半臥在前廳的屋頂上,若不是他頭上的那個銀色發冠在月光下如明珠一般明亮,還真沒有發現他。

縱身一躍,末泱也落入了屋頂的青瓦上。

月明星稀,涼風習習。

旬琰悠閑地臥在青瓦上,黑色的衣衫與那青瓦,在夜色中融為一體,除了他那張白凈如玉的臉龐,和發上的銀冠意外的惹眼。

“師傅。”旬琰緩緩起了神,上身立起,轉為坐姿。

末泱在夜色中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旬琰有沒有看見,然后自己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順手掀了一塊瓦片,正好可以看見前廳屋內的動靜,透過那瓦片漏出的口子,可以看到王丙富依舊還在那里翻閱著賬目。

旬琰是找了個好地方,屋頂上既有好風景,又可以觀察到周圍的一舉一動。

二人就這樣沉默的坐了一會,末泱本以為看到旬琰,還會同以往一樣,心中怒火滾滾,可眼下,自己的心情竟有些意外的舒暢。

這陣陣的涼風,吹滅了她心中的煩躁與不安。

過了許久,旬琰才緩緩說道:“這么久了,都不知道師傅的姓氏,末氏嗎?還從未聽說過。”

姓氏?番殿的人從來都沒有姓氏,都是只有名罷了。

之前聽聞老人家說無姓之人,死后都是不能立墳冢的。

末泱苦笑道:“無姓。”

旬琰沉默了一會,道:“師傅,不如你同我姓旬吧!”

夜色擋住了他一半的臉面,也看不清是什么神色表情。

末泱回過頭,在夜色中對上了那雙帶著笑意,卻真誠的雙眼。

末泱思索著剛剛旬琰說的那句話,終于回過神來,恍然大悟,這小子居然在調戲她,若論同姓,只有父子,夫妻,宗族才可以,他莫不是想要當自己的祖宗!!

被這樣一調戲,末泱心中的愉快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猛的站起,狠狠的踢了坐著的那人一腳。旬琰被踢了一腳不怒反喜,坐在青瓦上輕輕癡笑著。

莫不是這一腳把人踢傻了。

半響,旬琰收起了笑意,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師傅可知道這王丙富究竟什么來歷?”

末泱搖搖頭,至于王丙富究竟何來歷,她還并未了解清楚,只是覺得他絕非尋常,形跡可疑。

旬琰又道:“那師傅,可曾可聽聞過黑市?”

黑市,倒是有所耳聞,就是私下里販賣,避開朝廷官府,私自販賣些刀劍兵器,盔甲,鴆酒毒藥什么的。

末泱覺得這倒是不算什么,不過是暗地里的買賣,和番殿做的生意差不多,有求必應,金錢開道罷了。

旬琰緩緩說道:“王丙富,就是給黑市提供奇珍毒物,藥材藥草的供源。”

這倒是讓末泱并沒有很驚訝,王丙富都已經私販了,多多少少會和黑市牽上的。

末泱接著說道:“你不覺得這王丙富,已經知道要殺他的是誰,方才他好似說漏了嘴,說不定與黑市有關。”

疑惑之際,一道黑影從屋下閃過,想是那歹人已經不請自來了。兩人立刻警覺起來,相互對視一眼,縱身躍進了前廳。

王丙富倒是一點也不驚慌,依舊波瀾不驚的翻閱著賬目。

末泱與旬琰一人守著一邊,四下安靜到落針都可以聽的清楚,末泱右手放在腰間,緊握著她的璧珠匕首,手心中微微攥出了汗。

忽見前廳門口立了一人,著黑色夜行衣,附黑色面巾,這黑衣人個頭有些小,看身型應該是個女子。

那女子手里拿著一柄弓箭,正準備拉弓射向正前方的王丙富。

箭在弦上,勢在必發。

“奸商,拿命來。”那黑衣女子說罷,就直接放箭射了過來。

箭飛的極快,直對著王丙富油光發亮的腦門,這一箭若中了,定然當場斃命。

末泱抽出腰間的匕首,眼疾手快的擊落了那飛來的箭矢,然而自己的右臂也被那飛來箭矢震的有些發痛。

那蒙面女子見一箭未中,有繼續拉弓上弦,然而這次并不是對準王丙富,而對準的是一旁的末泱。

那女子陰笑著道:“來得正好,連這番殿孽子的人頭也一并收了去。”

末泱心想,難道番殿的人就這么容易被識破嗎?這女子居然知道她的來歷?

箭已經放出來了,但是未必能中。

末泱一個轉身避開了那飛來的箭,心想不能再坐以待斃,總是這樣只守不攻也不成。

那黑面女子雙眼中布滿了憤恨與不甘,準備拉弓繼續放箭。

此時的末泱已經躍到了她身后,拿起匕首準備向那女子刺去。那黑面女子哪有這么容易就擒,扔下了箭矢,直接用弓背擋住了末泱那一匕首。

末泱心想,這女子武力怕是與自己不分上下,自己怕是也只有五成把握。

黑面女子眉頭緊鎖的看向末泱,又看向屋內護著王丙富的旬琰,心知自己已經沒了勝算,打算先走為上。可落在末泱手里那還有讓其逃走的道理。

那女子也會些輕功,準備躍上屋頂,逃之夭夭。

末泱則緊隨其后,雖然黑衣女子的箭術了得,可這輕功有些遜色。

末泱輕松的就追上了她,一把就扯住那女子腰帶,那女子見自己被抓,反手就用弓背去打腰帶上的手。

兩人隨即廝打在一起,你一招她一腳,誰都并沒有占上風。

旬琰怕末泱一人對付不過,丟下了屋內的王丙富,也去了屋頂,發現末泱正同那黑衣女子打得不可開交,自己也不好上去攔。

黑衣女子見到旬琰,便不想再糾纏下去,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一個番殿子弟都夠難對付了,何況是兩個。

末泱揮動著匕首,匕首上璧珠在月光下閃爍著綠色的光芒,說時遲那時快,匕首已經莫入了那女子的肩膀,其實末泱沒想著刺傷她,只是那女子似乎有些慌了神,沒接過這一招。

黑衣女子負了傷,肩膀的傷口還在向外滲出鮮紅的血液,盯了一眼末泱手里染著鮮血的匕首,轉身跳進了黑暗中,末泱本想著繼續去追,旬琰上前拉住了她的一角,搖搖頭道:“別追了。”

末泱怒問:“為何放她走!”

旬琰淡淡答道:“我們的任務又不是殺了那刺客,只是護著王丙富罷了。”

其實末泱心中并非想殺了那黑衣女子,只是剛剛那女子分明是想要了她的性命,氣不過而已。

但是轉念又一想,那女子也受了傷,若是被捕,交到王丙富手里,怕是兇多吉少,這樣一想,跑了也就罷了。

心中的怒氣也漸漸下去了,末泱收起了璧珠匕首,回頭對旬琰說道:“走吧。”

旬琰見末泱平靜了下來,抓著衣角的手也緩緩松開。兩人躍下屋頂,回了前廳。

剛剛這么激烈的打斗,好像沒有絲毫影響到王丙富,他依然泰然自若的翻看著手中的賬本。

末泱走上前,雙手抱拳,稟明道:“王先生,那歹人吃了一刀,已經離去了,先生大可放心。”

王丙富放下手中賬本,緩緩的站起,踱步走到末泱面前,轉身又向那大漢招了招手,那大漢就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匣子,遞給末泱。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末泱從那大漢手中接過那木匣,輕飄飄的,輕微搖晃可以感覺里面的東西很小一個。

剛想打開匣子看里面是何物,好奇給她這個做甚?王丙富就上前攔住了她,言語中有些慌張的說道:“俠士不可,這是你們三公所求之物,也算是這次的酬勞,而且此物不可輕易打開,回去交給你家三公就是。”

自從見王丙富第一面他就一直不冷不熱,連遇見那刺客都沒有半點失了分寸,這時反而對這個匣子起了意,這盒子里的東西難道比命還要重要嗎?

既然是三公的要求,末泱也就不再打開了,只是以往委托都是先付錢再辦事的,可這次居然破例事成再付酬勞。

末泱對到此次委派有些疑惑,但是既然酬勞已經拿到,就與王丙富道了別,同旬琰一起出了王宅。

出來時,已經是夜半了,末泱有些困了,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但是奈何又不能睡大街,還要繼續趕回去。

旬琰倒是精神,自遇到那黑衣女子,他就一言不發,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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