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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事變

  • 欲說還休夢已闌
  • july霡霂
  • 2651字
  • 2020-03-17 23:46:10

回到番殿已是丑時了。

兩人剛到,就見末隕一身深藍長衫立于正門前,手中提著一盞明燈,燈里的蠟炬也已經燒了過半了,不知什么時候就在此等候了。

“回來了,可還順利?”末隕看向風塵仆仆的二人,關切的問道

一見自家兄長末泱就忍不住要上去撒嬌,齜牙咧嘴的說道:“大哥不必擔心,順利的很。”

末泱心中升起騰騰暖意,就連剛剛折磨人的困意也消散了些。

末隕無奈的搖頭說道:“那就好。三公近日去了滄州,現在殿中所有的擔子都交與我了。”

三公不在,那此次的差事只能交與末隕了。末泱從懷中掏出王丙富給的那個小木匣,交給末隕,道:“這此次的酬勞,還請大哥回頭交與三公。”

末隕接過匣子,掂量了一下,有些好奇的挑了挑劍眉,說道:“以往不都是先付酬勞的嗎,而且這匣子這么輕,也不像是金子或寶物。”

末泱也疑惑道:“王丙富說是與三公之前約定好的,酬勞就是這個,我們也不好過問。”

末隕也不好再問,揣進懷里,又看向二人,說道:“這么晚了,你們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二人交了差后向末隕告了別,就各自回屋里休息了……

黑暗中,那木匣子在微弱的燈光中,泛起淡淡的明亮。末隕看向手中木匣出了神,片刻后,也轉身離去,消失在那片寂靜的黑夜里……

回院里的時,并沒有瞧見封塵的身影,以往每次回來封塵都會在院門口等她的,末泱沒想太多,可能是太晚的緣故,早就寢了,心里不免還是有些失落。

旬琰道了安,也回去休息了。

剛推門踏入屋內,就聞到了杏仁糕的香味,是早做好了放在案幾上的,用精致的骨瓷碟盛放的,看起來很有食欲。

正巧有些餓了,末泱輕輕的夾起一塊,杏仁糕入口即化,甜膩適中,一塊下肚很是滿足。

吃完后末泱輕解開身上的深藍衣衫準備躺下休息,懷中有一物忽掉到了腳邊,末泱彎腰撿起,是在王宅,旬琰給她的那顆川芎。

末泱望著那株川芎出了神,又想到了今夜那名黑衣女子,明明她的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可為何失誤挨了自己一刀,倒好像是末泱占了便宜似的。

不想再去想這些復雜的問題了,隨手丟了那株川芎……

第二日

末泱一覺睡到了午時才起,平日她都是很少賴床的,許是昨夜將近凌晨才休息,睡的是過了些,不過這一覺睡的很是安穩。

起床伸了個懶腰,望著衣柜中整整齊齊的深藍長衫,末泱隨手拿了一件繡有海棠花的那件,雖說總是著深藍衣衫,可是總歸還是不同,有繡樣的,有暗紋的,還有純深藍色的……

末泱著好衣衫,梳洗完畢后,肚子有些餓了,正打算去前廳用飯,想是封塵應該早就做好午飯了罷。

剛踏出自己的房間門,就瞧見旬琰一身黑衫立在屋門前,劍眉凝作一團,神色有些凝重,似是心思重重。

昨日回的這么晚,他今日起的倒是早。

末泱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對旬琰說道:“這么早在這候著做什么?”

旬琰匆忙上前,答道:“昨日王宅的那大漢來番殿鬧事,說是王丙富被人暗殺了。”

“什么?王丙富死了?”末泱頓時困意消散全無。

難道是那黑衣女子又折返,趁他們離去后動了手,不過那女子手臂中了末泱匕首,負傷殺人已是不可能,那除了那女子,又會是誰呢。

如今出了此種變故,又有王宅的人找了上來,怕是對番殿這么多年的名聲不利。

末泱覺得在此盲目的猜測倒不如去會會那大漢,說不定還能找到什么線索。

那大漢一早就在門口叫囂,無奈殿里的弟子只能將他安置在主殿,目前末隕已經在殿里處理此事了。

兩人到了主殿的時候,那大漢正立在殿中,臉上的兇煞之氣更為濃重,而末隕也是一臉陰沉坐在殿正中紫檀雕花太師椅上。

末泱試探的走到那大漢面前,裝作平淡無事說道:“這位大哥,你家先生的事我已知曉。”

兇煞大漢冷哼一聲,不屑理會末泱,然后轉眼看見站在一旁的旬琰,頓時青筋凸起,暴跳如雷,指著旬琰的鼻子道:“就是他,昨日就是他殺了我家老爺!”

聽罷,屋內的人頓時都目瞪口呆,旬琰怎的又成了殺人兇手?若他真是殺人兇手,還不趕緊逃跑,還在這等著別人之人不是?

末泱看向旁邊的旬琰,他倒是挺淡定的,也感覺不到任何驚訝與慌張,不過他一向如此,泰然處之,捉摸不定。

旬琰不怒反喜道:“大哥有何證據表明我就是兇手呢?”

大漢白了一眼,怒道:“昨夜你們走后,大約一個時辰后,有一人著你一樣的黑衫,不是你還能是誰!”

旬琰勾起嘴角,反問道:“那你看清了那人的臉面就是我嗎?”

大漢愣了一下,沒底氣的說道:“那人蒙著面……”

說罷,又轉而振振有詞的道:“你與那歹人身高身型都相似,定不會錯,就是你!”

旬琰繼續反駁道:“你沒看清楚臉面,這算什么證據!”

那大漢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不過既然他咬口認定兇手著的是番殿的黑衫,那就已經和番殿的牽扯上了,難道說兇手就是殿里的弟子,或是有人冒充的人嫁禍于番殿?

不過末泱確定此事跟旬琰是豪無關系的,昨日他們離開是子時,回到番殿的時候,都已經是丑時一刻了,而且旬琰一直都是寸步不離的,除非有分身之術才能去刺殺王丙富。

大漢冷哼一聲,對旬琰說道:“既然那刺客穿的是你們番殿的黑衣,那既然不是你,就是這番殿里的人!”

可是參與這次委托的也就只有末泱二人,番殿其他人斷是不知道王宅的事情。

末泱與番殿其他子弟走得不是很近,因為殿里的弟子們都是各司其職,而且手下的弟子都是由末隕與三公管轄的,末泱對此從不過問,而且院子與院子之間是不允許私下交流,若是有什么要事都是依靠可以留下證據的書信,或者像末隕這種威嚴與地位頗高的宮主才可以與之交接。

末隕看向眼前爭論不休的二人,站出來上前說道:“這位兄臺,若真是番殿弟子所為,在下定不會偏袒,只是在下以番殿多年的招牌保證,此事定不是殿里的弟子所謂,恐怕是有人栽贓陷害。”

那大漢依舊冷嘲道:“那還能會是誰?栽贓陷害,這種荒謬的推辭也說得出來!”

聽罷,末泱想上去與他理論,卻被末隕攔了下來,然后義正言辭的道:“這位兄臺,王先生喪事未辦,咋們就在此理論,恐有不妥,不如你先回去置辦喪事,讓王先生先入土為安,給在下三天時間,定將兇手送至王先生靈前,否則番殿將昭告天下,自行請罪!”

大漢被此番言論搪塞的無話可說,確實喪事未辦就趕來了番殿,王丙富的尸體還在家里晾著呢。

無奈,那大漢只得滿腔怒火卻又無可奈何的打道回府。

三人送走了那人,便返回到了主殿商討著。

這次是旬琰先開了口,道:“此事有蹊蹺。”

末泱問道:“何以見得?”

旬琰眼神忽變得清明,說道:“你覺得昨日那王丙富,是真的王丙富嗎?”

難道還有假的王丙富不成?末泱不解,繼續聽旬琰說道:“是否為真假還未知,不過是個猜測而已,若是想了解清楚,還是要去黑市走一趟。”

末隕聽到了旬琰的分析,點頭道:“旬公子說的對,聽聞王丙富曾是黑市的一員,說不定與黑市有關,你倆且速速去黑市調查一番。”

說罷,二人覺得此法可行,午飯都未用,領了令后就匆匆又趕向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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