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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差

  • 曼曼馀清
  • 俗又酥
  • 2524字
  • 2020-03-28 11:24:24

舒曼把手里的案子都看完以后,覺得脖子有點酸,一抬頭,就看見沙發上睡著的男人。

她在柜子里找了一條毛毯,輕聲輕語的走過去,給他搭上了毛毯。

她知道韓馀清最近很累,每天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書房里的燈會開到很晚。

有一次她半夜起來喝水,就看到書房的燈還在開著。

可即使這樣,他每天還是按時回家,陪她一起吃飯。

即使睡著了,他眉頭還在緊蹙著。

她的手輕輕撫上了韓馀清的臉,替他抹去眉間的不安與焦躁。

他睡得很沉,舒曼摸他他也沒有反應。

韓馀清睡著的時候很乖,嘴巴沒有張開,睡姿沒有不端正,呼吸平緩。

其實舒曼挺擔心韓馀清的身體,他總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很多次都喝成爛醉如泥,不按時吃飯。

所以舒曼要求他每天準點回家陪自己吃飯,看似是撒嬌,實則上還是心疼韓馀清。

她也靠在韓馀清肩膀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韓馀清已經在看書了,她還靠在韓馀清肩頭。

舒曼“怎么不叫醒我?”

“睡一會吧,最近事情太多。”他撫上她的額,輕聲說。

“我過兩天要出差?”舒曼開口。

“去幾天?去哪?”

“去W市,大概一個星期吧。”她伸了伸懶腰。

韓馀清沒說話,心里有點沉,新婚后這是他倆第一次分開。

晚上,兩人在外面隨便找了一家面館吃了碗面。

回家了,舒曼打開門,換鞋的時候,韓馀清從她身后抱住,低喃:“嗯,今天晚上來一次?”

舒曼低笑,調侃“舍不得我走?”

“嗯”。

他老婆要出差,他怎么能不想。

舒曼轉身給他拋了個媚眼,“小女正有此意。”

說完她就吻上了韓馀清,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衣服脫了一地。

兩人急匆匆的從門口親到了房間......

——分割線——

第二天一早,舒曼就坐了最早的航班走了。

韓馀清坐在辦公室里,看這幾年公司的盈利報告。

突然他電話屏幕亮了,是舒曼發來了短信“平安到達,勿念。”

韓馀清對著屏幕,輕輕一笑。

女人身上的香氣還留在他身上,他有些眷戀。

僅僅幾個小時,他就想她了。

Lisa推開門進來:“韓總,老爺子中午叫你回家吃飯。”

“嗯。”

Lisa給韓馀清低了一份文件:“這是最近的行程,您看一下。”

韓馀清低頭掃了一眼,滿滿當當的。

這樣也好,想她的時間就會少一點。

中午下班,他開車回了韓家大宅,一推開門就看見了沙發上的老爺子抬頭張望著什么。

“爺爺,我回來了。”

老爺子沒答話,笑容滿面的拼命往他身后看。

韓馀靜已經把一切都告訴老爺子了,老爺子本來就挺喜歡舒曼的,現在看到舒曼對自己的孫兒這么好,他這心里是怎么也討厭不起來舒曼的。

可滿心期待了半天,都沒看到孫媳婦的身影。

老爺子有點癟嘴……手里剝好的橘子扔在了桌子上,笑容全無。

看到一整個剝好的橘子和橘子皮和在一起凌亂的扔在桌子上。

韓馀清嘴角抽抽,人上了年紀就愛鬧脾氣?

“舒曼呢?”

“她出差了。”

韓馀清邁著大步走向老爺子,坐在他身旁。

老爺子雙手抱著肩膀,動了動唇,還是沒說話。

其實爺倆能這樣心平氣和坐在一起的機會不多。

原來他拼事業顧不上身后的人,現在他退居二位了,才把原來沒看清的事情看的透徹了些。

歲月不僅在他身體上刻下了溝壑,也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記,人是要服老的。

當年的喪子之痛和前些年韓馀清受傷的事情,他早就沒了年輕時的那份沖勁兒。

他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天爺能善待韓馀清和韓馀靜。

這兩個孩子是真的不容易。

韓馀清把他老爺子在茶幾上的橘子撿起來,掰了一瓣不由分說的塞在了老爺子嘴里。

“甜。”他沖老爺子挑眉,揚起嘴角。

許是嘴里塞滿了橘子,老爺子沒吱聲。

“甜吧。”他用肩膀去碰了碰老爺子的肩膀。

像個痞子。

老爺子咽下去后不作聲色的點了點頭,往后靠了靠身子。

“老頭兒,下次讓你見見我媳婦兒。”韓馀清嘴里也塞著橘子,說的含糊,卻笑得開懷。

老爺子扭頭看韓馀清,晃了一下神,他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韓馀清了。

這孩子太早熟,很少表露感情,可這樣的他,才真的像個大男孩啊。

想著想著,猝不及防中嘴里又被塞進了一瓣橘子,老爺子嗆了一下,氣的拿起身旁的拐杖打韓馀清......

——分割線——

舒曼去W市的第三天晚上,韓馀清下班回家的時候看到了電視上的報道。

W市全面爆發了一種新型傳染病,傳播速度極快而且傳播途徑極廣,空氣就可以傳播,為了防止更大范圍的感染,W市已經封城了。

男人呆呆的杵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盯著電視屏幕。

就在這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里,他突然從無神論者變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

這一次,他才懂得了那些信徒的心思。

未知苦處,不信神佛。

兒時他失去父母的時候,他沒求過神;四年前遭遇那一場變故,他也沒求過神。

可這次,他求神了。

所以老天爺,如果一定要有點磨難,那都給他,別去為難舒曼。

韓馀清兩手握成拳,大拇指來回摩挲著中指的中節處。

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手心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了。

“韓馀清。”

是舒曼的聲音。

她站在病房的窗戶旁,身上已經換了病號服。

藍白的病號服加上最近的治療,她憔悴的很。

“嗯。”他突然不想讓舒曼說話了,他想讓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就像薛定諤的貓,只要不把話說完,就好。

“你看新聞了嗎?”她說的很平靜。

“嗯。”

“我感染了。”她聲音沒多大的變化。

可電話那端傳來稀稀窣窣的呼吸聲還是出賣了她的冷靜。

“你知道的,這個病還沒有出來有效的治療方法。”

“你想說什么?”男人攥緊了拳頭,咬牙才說出這句話。

“馀清,如果我要是走了,你怎么辦?”

舒曼低頭看自己的胳膊,她胳膊上都是細細麻麻的針眼,最近扎了好多針,可能一輩子要扎得針,她這幾天都扎完了,整個胳膊黑青黑青的,看著怪瘆人的。

“舒曼,你別給老子瞎想,老子還想讓你給老子生個一兒半女,老子還沒帶你全世界環游呢,老子還沒告訴你我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

舒曼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怎么著,我就是您的生育工具唄。”她努力讓自己幽默點,顯得不那么憔悴。

“舒曼,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你想做什么都行,我只求你努力活下去好嗎?”

舒曼的上齒咬住了下唇,拼命不讓眼淚流出來。

她匆匆對電話說了一句“護士來打針了,掛了。”就把電話掛掉了。

她要怎么說自己有多想他,有多想和他一起過日子,一起生孩子,一起旅游,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但她什么都沒說。

她把電話遞給旁邊病友的家屬,家屬穿著厚厚的防護服,戴著口罩護目鏡,接過來手機以后細細的給手機消毒。

舒曼一言不發的坐回自己的病床。

她抬頭望天,發現又是一個圓月。

這里距離B市有一千五百多公里,他看得到的月亮像這里這么圓嗎?

她蜷縮著身子,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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