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遭受牽連的鴿子正被蕭以驁擒住,絲毫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變了個命運。
“別鬧。”
巫初溶悻悻地撇了撇嘴。
蕭以驁從鴿子腿上取下信箋,鴿子自認沒活兒干了,展翅一飛飛到一半便被人一手擒住了雙翅。
蕭以驁遞給她,語氣平淡:“拿去玩。”
巫初溶乖乖地伸手去接。
鴿子睜大眼睛,在巫初溶手里跳了跳后奇跡般不動了。
蕭以振憤憤道:“那是我的鴿子!”
這信也是蕭老七給他的!!
極其敗壞的蕭以振:“你倆可真不是人。”
留給他的只有自家媳婦兒溫切的安撫。
信紙上留下的話不多,大致就三行。
蕭以庭這些日子待在京城,暗地里調查著西塞人對于京城的暗中涌動。
現下抓來除了前朝云氏外,西塞人的舉動倒是越發地令人看不懂了。
幾乎是自殺式地將自己暴露出來,就像是在保護著什么人,強行將他們的視線給拉走。
推好紙筆,研好墨,蕭以驁略微思慮了片刻,落下了筆。
巫初溶的心思不在上面,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個叫做云意的姑娘,就覺得無比地眼熟。
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可在她見過的人里面,她又想不起來。
巫卿卿注意到她的走神,輕輕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詢問:“怎么了?”
巫初溶回神,見是她,猶豫著問她:“姐姐,你不覺得那個姑娘很眼熟嗎?”
巫卿卿思考一番,好半晌卻是搖了搖頭:“許是你記錯了。”
巫初溶喃喃一番,有點心不在焉:“或許吧。”
突然,包廂門被猛地推開。
酒樓小廝哆哆嗦嗦地走在前面,為身后一群五大三粗的人指路。
小廝害怕極了,極力撇清自己:“各位爺,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小的可沒私藏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
“滾滾滾,”帶著衙役帽子的官吏不耐煩地吼他一聲,“羅里吧嗦的,快滾!”
小廝忙不迭地跑路。
蕭以驁擱下筆,漫不經心地抬起了眸,眸中情緒冷淡。
他這種絲毫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姿態把官吏們給惹怒。
“都看什么看?!青天白日下竟敢對官差動手?!全都跟本吏回衙門去好好審問!”
蕭以振被接二連三的湖城衙門的人給氣笑了。
丟了把刀往桌面上一擺,冷聲罵道:“你要是敢,你就抓我們回去審審!”
什么東西?!
官吏氣急敗壞,深感自己的面子被挑釁了。
“跟他們去一趟,”蕭以驁懶懶地將信箋往鴿子腿上一綁,就著巫初溶的手就把鴿子給放飛了,“順道去看看這湖城知縣。”
被熟悉的氣息所包圍,巫初溶微微昂頭,沖他眨巴眨巴眼,眼底有著疑惑。
蕭以驁帶著安撫性地掐了掐她的手心。
官吏看著他將鴿子放走,立馬大聲喊試圖制止他,卻被迅速上前的八角給嚇住了。
話都是結巴著說完的:“你......你好大的膽子啊你!”
八角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