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該誰抱誰?
蕭以驁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瞧見她那小腦袋頂,只覺有些好笑。
他一夾馬肚,單手抓著韁繩,另一只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
而一個“好”字就這么隨著風聲飄進了她的心里。
而與他們這邊溫馨同騎一匹馬不同的是蕭以振夫婦。
蕭以振正著急忙慌地關心自家媳婦兒的身體。
巫卿卿被他叨念煩了,才無可奈何地說道:“我沒事,只是尋個借口出來罷了。”
蕭以振頓時松了口氣,然后就膩歪地要黏上來。
巫卿卿瞪了他一眼,倒也是沒有將他的手拍開。
遠外,一聲聲驚呼由遠遞進傳來。
一粉衣少女騎乘一匹駿馬如同失控了一般就沖他們飛奔而來!
可那粉衣少女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過于鎮定,讓人無端生出了一種她是故意的感覺。
蕭以振好歹是習武之人,出手極快,拿佩刀的動作幾乎是在腦海里想法剛閃過就做了。
佩刀鋒利,削鐵如泥。在馬兒吃痛的嘶鳴中,蕭以振用身子給巫卿卿擋著,以防那畜生的鮮血沾到他媳婦兒身上。
馬兒被砍去了雙腿,粉衣少女便從馬背上滾落下來,在草地上滾了兩圈停止住了,起身時染了一身的泥土。
少女身后那些苦苦追尋著的侍從連忙趕到,急忙詢問著:“小姐可有什么受傷的地方嗎?”
“小姐要不先休息一下,然后找個大夫瞧瞧?”
……
粉衣少女被他們煩的不行,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
蕭以振仔仔細細地將自家媳婦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誤傷后,這才陰沉張臉轉過身來。
他手中用力,佩刀入泥三分,就這么立在泥土之上。
蕭以振平時看著確實是個五大三粗的一個匹夫,可他畢竟是從小就在皇宮長大的,是皇室的親王。
他那駭人陰沉的氣息散發出來,愣是那幾個侍從也是被嚇得雙腿發抖。
“兩個選擇,自己動手或是我來動手。”蕭以振說話間,眼眸微微瞇起,透出一絲戾氣來,“你們的腿也不必留了!”
可粉衣少女恍若未聞一般,拍了拍自己衣裙上的泥土,轉身就要走。
蕭以振的神色立即就變了,多了兩分狠戾。
他用內力催動佩刀,泛著冷光的佩刀“嘭”的一聲插在了粉衣少女前的一顆樹上。
佩刀的刀刃隔斷了少女的幾根發絲。
粉衣少女伸手碰了碰面頰上溫/熱/濕/潤/的地方,再一看,手心一片血紅印記。
侍從大驚失色連忙大喊:“小姐!你的臉受傷了啊!”
察覺到蕭以振還想動手,巫卿卿連忙伸手講他制止住,柔聲道:“我無礙的。”
不遠處的粉衣少女動作緩慢地轉了過來,聞言扯出唇邊一個不屑的弧度來:“做作。”
臉上的傷都已有了,又何必再言“無礙”?
兩個字將蕭以振再次點炸,佩刀再次握在手中時,心里毅然起了殺心。
巫卿卿置若恍聞,拉著蕭以振的手就沒放過:“蕭以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