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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與奇侍女調情

王樸率軍近抵秋華橋,果然這座石拱橋已然垮塌,他得意的等著何姓胖子跟上來,后者一臉懵逼,連呼:“橋怎么垮了,這,這橋是千年石橋啊。”

“不怕,我有水軍,不過呢。”王樸打了個機簧。

“怎么說。”何姓胖子冷冷問道。

“過河要收費,不多,五張水獺皮吧。”

“呵呵嘿,王節制,你好不曉事,須知年輕人不要太張狂。”

“哦?請閣下明示。”王樸倒是好奇起來,他連皇帝都不怕,還能陰溝里翻船,弄不過這個小小的代王家奴嗎。

“你可知當今權勢最大的重臣是誰?”

“溫體仁?”王樸不明白這家奴要說什么,心說,溫體仁算老幾,老子東林黨的,不用給這個奸佞面子。

“你,你怎么這樣說,莫非你與溫閣老有交情嗎。”何姓胖子作驚愕狀,連退了好幾步,似乎聽了大逆不道之言。

“放屁。”王樸怒道:“老子是瞎說的,不行嗎。”

“不對,溫體仁不是東林黨,他只能在皇帝面前說些讒言,大事他說了不算數。”何姓胖子搖頭,作輕蔑狀道。

“哦?這倒是沒想到,愿聽高論。”王樸不禁肅然起敬,這貨莫非是高人。

“當今能說一不二的權臣,只有兩位,一位是剛剛入閣的徐光啟,還有一位是帝師孫承宗。”

“是,是。”王樸連連點頭,徐光啟兩個弟子,他掌神甲營,孫元化掌山東水軍,孫承宗是關寧軍的大靠山。大明朝最強的軍馬都在這兩位手下,所謂皇帝面對他們也該惶惶凄凄,屁都不敢放。

“一整車隊水獺皮,代王用的完這些嗎,按慣例,難道不該進獻給兩位權臣,你把水獺皮拿了去,壞了今年炭敬,回頭大伙兒全都倒霉,你別以為有一支軍馬就了不起,須知勝敗乃兵家常事,哪有常青的葉。”

“哎呀,你這個家伙。”王樸叉腰,他是萬萬沒料到,居然給這個區區家奴訓斥了。而且,他還打心底認可這貨的這番話。徐光啟自不用說,那是生死與共的一家人了。孫承宗也是德高望重,與他有恩,若是得罪了這兩位,搶了他們兩個的水獺皮,就算這兩位大佬宏圖大量,不與他計較,只一笑置之,旁人看了也會不滿王樸忘恩負義,對王樸的名聲有大害。

王樸就這般給這個家奴一番話唬住了,再沒敢討要水獺皮,卻憑白毀了一座千年古橋,不禁十分沮喪。

這時,橋的對面來了一隊人馬,王樸派人去問,回稟說,那里是周王的一個妃子,喚董娘娘。好家伙,代王的人馬,和周王的人馬,果然亂世誰都生死無著,旦夕罹難,唯有王爺妃子們依舊還是閑適周游,一個不遠千里,穿過賊亂腹地,運集奇珍異寶,一個妃子大大方方出來溜達,遍地餓殍視若無物。大亂之世也沒半分難住他們呀。

等王樸的水軍趕來,王樸坐船過河去,與這位周王側妃當面,不想這位妃子一來就問:“王節制,你這船很罕見呢。”

“這是新制成的運礦船,偶爾也能當成兵船。娘娘喜歡,我賣一條給娘娘,不貴,就十萬兩銀子。”王樸怕這位喜愛云游的董娘娘看上了這條鋁皮平底船,萬一她開口討要,不給就很尷尬,給了肉疼,故而搶先開出天價。

“這,自家人,王節制還不曾知,本宮的侄子要定親你那妹妹呢。”董娘娘瞅了眼河對岸的車隊,那是代王的旗號。又問道:“那代王的家奴是誰啊,著人去把他叫來,本宮有話吩咐他。”

“是,娘娘。”王樸聽了董娘娘的話,一時摸不清底細,只尋思這婦人和王家親近,是友非敵。

“你來的正好,先送我回太原,這一路為了這樁婚事風餐露宿,連帶擔驚受怕,不是人該遭的罪哦。”董娘娘自嘲苦笑道。

“這個。”王樸十分為難了,這婦人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啊,他登時作色,又想這婦人親近王家,他回去王家,不好此刻對人發作,就隱忍下來,笑道:“軍情緊急,卻是有急事,抽不開。不過,我這條船能運兵,娘娘不棄,用它沿途護衛一程。”

“嗯。”董娘娘滿意點頭,她也心知武人粗鄙,對答生硬了些,釋然而已。

不一會兒,何姓胖子過河來,在董娘娘的十步外磕頭就拜,那恭順惶恐不已的姿勢,敢情皇帝在跟前也就那樣子。王樸不禁回憶起這個胖子對他一直不卑不亢,忍不住惱意,嘀咕道:“狗奴才這個詞用得對,十足像條狗。”

董娘娘斜眼掃了遍王樸,笑道:“這些奴才在外,一言一行皆是主子的臉面,他就是見了官也不能磕頭,向來如此的規矩。”

“皇家的體面,我懂了。”王樸恍然大悟,氣就消了。

“本宮這次出來,沿途驛站都無人打理,去了趟祁州,料不到城內富有之家也揭不開鍋,啊,本宮吃喝嚼用盡自給,隨行車子空了呢。”董娘娘懶得拿眼看地上的何姓胖子,也不叫他起身,只自說自話。

“是,娘娘千歲萬安,奴才這支車隊里有上好的青海水獺皮,愿孝敬娘娘。”何姓胖子暗暗叫苦,這下可要激怒王樸了。但是他不敢跟周王側妃打馬虎眼,因為身邊的隨從們回去后會跟人多嘴,萬一讓主子們聽見,自己戲耍了宗室貴人,主子們必震怒,他難逃死罪,甚至于禍延子孫。

“水獺皮嗎,我就說你們那位王爺不會委屈自己,無緣無故派你這個金魚袋奴涉險,這東西如今稀罕呢,你有多少可拿來送人的。”聽說是水獺皮,董娘娘眼眸一亮,這幾年陜甘賊亂鬧得很兇,青海藏地那邊的皮貨就日漸難得,這回卻是給她撞著了。

“一共六十張,其中二十張王爺自用,另三十張炭敬,還剩十張是給奴才的賞。”

“該賞,那十張留下。”董娘娘揮手道,身邊的侍從聞命上前,從手袋里給他數了幾顆金瓜子。

何姓胖子接了金瓜子,抬眼瞥見王樸正殺氣騰騰怒目他,暗道苦也。就斗膽進言道:“謝娘娘賞,但有一張略瑕疵,不敢壞了娘娘體面。”

“嗯,瑕疵的你不要給我。”聽說有瑕疵,董娘娘擰眉,便不肯要了,以她的身份若是拿了瑕疵品回去,會多少落面子。

“是。”

王樸冷哼一聲,心說,有一張也行,就不弄死你了。何姓胖子看王樸臉色稍緩,慶幸得救,

這時,從后面來了兩人,一男子很是猥瑣憨肥,與何姓胖子那天生的多肉不用,這是個油水進食過多的胖子。另一位宮娥卻穿戴男裝,很是英姿颯爽,不由得惹王樸刮目。

董娘娘看榴衣郡主把自己的侄子連拖帶拽往這邊來,不禁大驚,在場可有王樸這個外人,榴衣的身份萬一被識破,后果不堪設想,明律嚴禁宗室擅離封地,動輒貶為庶人。

“王節制,你妹夫來了,你們為何不親近。”榴衣十分無禮的把這個猥瑣胖子往前一推。這男子看王樸頂盔摜甲,威風凜凜,左右親兵更是殺氣凌然,頓時氣短,又想自家姑姑是王爺妃子,何怕人耶,他是武將,不過是奴才一般的人物,只是皮囊好些而已,倒會聚起團嚇唬人,我可不能落了下風,就上前長揖道:“本爺邵偉煌,大舅子你好大名聲,咱們而后可要親近走動啊。”。

“你。”王樸怒了,這胖子是什么來頭,居然敢在他面前自稱什么本爺,王樸這兩年生居高位,終于養成了上位的心氣,這胖子的平輩論交其實說不上失禮,但在他聽來就格外刺耳。但是這個胖子或許來頭不小,王樸不敢怠慢,便問:“這位兄臺,是什么官職。”

“我,我家良田千頃,家里有人官也是不小的。”

“那你是白身?”王樸臉色大為不善,他已經看出來了,這胖子就是個棒槌。

“我,我。”這猥瑣胖子漲紅了臉,未料這個武夫沒有按常理出牌,不折服于良田千頃,聽了家里有人高官也不納頭就拜,一時不知所措了。

“白身怎么了,難道配不上你妹妹嗎。”榴衣幸災樂禍的拱火道,她早已知曉石拱橋毀于此人之手,氣憤不過,故刻意拿話羞臊他。

“我妹妹,什么?”王樸不是真王樸,所謂妹妹對他也不過是個陌生人,他不在乎。只是一臉茫然,滿腦子是眼前這位姑娘的異樣,那是現代女人特有的囂器直爽,此前他見過的明代女人未有雷同。

“啊。”榴衣忽然臉紅撲撲的,王樸的愣然審視令她誤會了,那復雜難明的神色,似極了迷戀情愫。她羞慚不已,續而惱意上涌,嗔怪道:“看什么呢,本,本公子挖了你的眼。”

“哦,公子。”王樸是個現代人,女扮男裝怎能唬住他,當下就拿眼掃視喉結。

“哼。”榴衣拿眼瞪他,那美眸如兩汪泉水,黃霞之下爍爍金光。

王樸壞笑道:“這公子是練了什么武藝,一定是武林高手。”

“哼。怎樣,你敢劃下道,跟本公子打一架不成。”榴衣暗暗得意,她的男裝好懸瞞過了此人,全賴本姑娘臨危不亂,應答自若。

“不敢,不敢。”王樸連連搖頭,笑道:“我不如你壯,定然打不過的。”言罷又拍了拍胸脯。

榴衣先是茫然,看了看王樸的胸口,那里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再琢磨了這個男人的狹促眼神,就直覺那不是一句好話,再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自己的胸口,有尖尖鼓起,這才醒悟。

董娘娘只見榴衣臉色醬紅,續而大紫,終于忍不住怒道:“黃衣兒,退下。”這黃衣兒就是榴衣的假名,她們事先商量過,外人跟前專用這個名字。

王樸看這個侍女很類現代女人,就決心討要過來,這個年代貴族間討要丫鬟,甚至妾室皆為尋常,王樸這樣做并不唐突,于是笑道:“這侍女好不妙人,董娘娘將她賞給我吧。”

榴衣轉身正要溜走,聽了王樸這話渾身一窒,僵在了當場,轉頭過來,滿臉通紅且又難以置信瞧向王樸。

“哦?妙,妙人。王樸你已經有緣寶郡主,還怎敢口出這話,這話傳出去沒你的好。”董娘娘好氣又好笑,一口回絕。

“啊?”王樸聽不懂了,他不是正緊的明代人,對很多禁忌不熟悉,只道宗室間有這樣的禁忌,娶了這個藩王的郡主就不能討另一個藩王的侍女嗎,回頭該請教一下王雁。

“妙人。”榴衣心事重重走開,念叨道:“妙人嗎,怎么就是妙人了。”她十分困惑,若是這個男人愛慕她美色,該說美人,如何說妙人,難道這個男人愛的不是她美色,而是性情,這么一想,她神情大變,回頭大叫道:“王樸。”

王樸吃了驚,一愣神,只見這個侍女用纖細柔荑指著他,很是不羞不臊的問道:“你愛我什么?”

這一問驚煞了眾人,董娘娘更是一個踉蹌,險些往后躺倒,天啊地啊,這丫頭要害死本宮,回頭怎么跟王爺交待,這種事一旦傳出去,于郡主的清白名聲有大害。她看向遠處的代王何姓家奴,起了殺心,但是王樸這人不可能滅口了事。

王樸笑了,很是燦爛的開懷大笑,這女人果然是現代女人,無懼無畏的女漢子,幾乎可疑是個穿越者。卻是毫不猶豫回一句:“愛就愛了,管他去死。”這是后世亂世佳人的一句經典場景,這個場合借用倒是十分合適。

怎料他低估經典的威力,榴衣聽了這話臉色慘白,渾身起了驚濤駭浪一般顫抖不已,續而慘叫一聲昏厥了過去,許多侍女上前去。王樸也懵了,上前幾步就被侍女們攔住了。這些侍女看他的眼神很是詭異,似笑非笑的,許多雙媚眼隨風飄來細弱游絲的柔情。

王樸無奈退了下去,回頭和王綜對視,想向他解惑,是不是他又犯了明代的隱藏忌諱,但是后者一臉欽佩,憑這慫恿形狀,不像有犯了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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