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姻緣
- 宜枝
- 66大吉
- 2299字
- 2020-04-09 09:30:00
梓歸那一次帶我在山下好好過了一把癮,叫我興奮了好久,最后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才出發(fā)去了西海。
就是這趟,我見著門口迎賓的敖望,和梓歸悄悄的說道:“西海的公主殿下,長的可真是英氣啊!”
誰想到敖望的耳力如此之好,聞言立馬朝我瞪了一眼。
我很是疑惑,這是覺得我夸得不夠好?
梓歸尷尬的咳了一下,和我解釋道:“這是西海的四太子,敖望殿下。”
我這才覺得有些對不住他,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有些尷尬,但我總是忘性大,很快就忘了這事。
進(jìn)去以后,入目皆是張燈結(jié)彩,叫我看著,感覺和書里寫的夫婦成婚的大禮,也是差不離的。
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姿態(tài),叫我也忍不住帶了一點喜氣,惹得我更是好奇這位公主殿下是個什么模樣。
梓歸是要奉上禮物的,這里的賓客似乎都認(rèn)識他,遇上了都要和他說上幾句話,有幾個侍者準(zhǔn)備領(lǐng)著他去拜見主家。
他把我?guī)У浇锹涞男∽雷由希瑳]什么人,桌上還放了點吃食,他就叫我坐在這里等著,囑咐我道:“阿蘼乖乖的在這兒呆著,萬不要亂跑,知道沒有?”
我第一次到人家吃酒席,什么也不知道,乍一見著這么多的人,本來就有些心慌,他又說這樣嚴(yán)肅的話,我就更是不敢調(diào)皮了,只是乖乖的點頭,梓歸摸了摸我的頭便離開了。
桌子上除了我就只坐了三個,我都不認(rèn)識,就只是朝他們笑了笑,就拿了一塊小酥餅,放在嘴里小小口的吃著,心里想著,也不知等我吃完,梓歸是不是就回來了。
那邊坐的其中一個,突然對我說道:“剛剛走掉的那個是梓歸小君嗎?”
我有些矜持的點了點頭。
那人又問:“我見他和神女熟悉的樣子,你們是?”
我有些好奇,問道:“神女是說我嗎?”
那人神情頗有些不自然,說道:“那是自然。”
我點點頭,說道:“那是我?guī)熜帧!?
那人似乎還要再問,但突然就止住了,神情一下子就拘謹(jǐn)起來了,我有些奇怪,就忽然覺得旁邊有人落座,我扭頭一看,就見著了月白。
我那時候還不認(rèn)識她,就只是呆楞的望著她,很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說道:“你長得可真好看啊,比門口的四太子還要漂亮。”
月白長得嬌媚,可偏偏一言一行都是爽快利落的,兩相結(jié)合,總帶著點同旁人不一樣的韻味。
她“噗呲”一聲笑出聲,手就順勢拍了我的肩膀,說道:“你真有趣。”
等笑夠了,她才開口問道:“你也是清妙真人的徒弟?”
我點點頭。
她細(xì)細(xì)打量了我,但我不討厭,她說道:“我以前也打算拜入真人門下的,但真人說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三個小徒弟了,往后不收徒了。”
我還不太懂怎么和人寒暄,就只能干巴巴的接話道:“那還挺不巧的。”
她瞧著我說道:“你長得挺可愛討喜的,怎么說起話來,樣子呆呆的。”
我覺得這人一上來就說我呆,可能是記恨我占了她的師父,想給我難堪,就扭過頭,不理她。
她有些啰嗦的在旁邊不停的說道:“哎,你怎么不說話,不高興了?”
“我夸你你可愛呢。”
“你脾氣這樣大的。”
我覺得這人總要說我的不好,不高興的說:“你怎么老是挑我的刺,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我可和你說,我不會吵架,但我打架可是很厲害的,你再這樣,我是會打你的。”
旁邊那三個,正喝茶,突然噴了出來,三個咳成一團(tuán)。
她沒怎么關(guān)注,只是又盯著我,套近乎的樣子,說道:“我是真覺得你可愛,才逗你玩兒的,和我說說話唄!”
我看她倒是很誠懇的樣子,悶悶的回她,說道:“有什么好說的?”
她問我:“你今年多大了,我瞧著是比我要小些的。”
我想了一下回道:“應(yīng)該快要一千歲了。”
她一下子高興起來,說道:“果真是比我小的,我難得見著比我小的,看著你就喜歡。”
我覺得她有些奇怪,皺著眉說道:“你這人喜歡人之前,還要挑年紀(jì)?那我今天要是比你大,你還要討厭我了?”
她笑著說道:“那可說不準(zhǔn),不過我是真想交你這個朋友。”說罷,又想起來似的問“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說道:“我叫百宜枝。”
她問道:“那我該叫你什么呢?”
我只能給她點意見,說道:“我大師兄都是叫我枝枝的,你也可以這樣叫我。”她說道:“枝枝。”
我應(yīng)答道:“嗯。那你呢,你叫什么?”
她好像有些苦惱,開口道:“我還沒名字呢,我在家里排行六,你叫我小六吧,我家里人都這樣叫我。”
我們兩個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了好半會兒,然后有個侍者過來,把她叫走了。
走之前她還拉著我說道:“等會兒我再來找你玩,我家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我還沒怎么想明白她這話的意思,梓歸就回來了,我也沒再記著這事。
等到宴席開了,我才瞧見那個西海的公主殿下,就是剛剛同我閑聊的人。
當(dāng)時我扯著梓歸的袖子,很是有些驕傲的說道:“這位殿下,我可認(rèn)識的。”
梓歸好笑的敲了敲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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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發(fā)起癡來了?”
月白吃好了,一旁三三兩兩的侍女收拾著。
我回過神,朝她笑了笑,說道:“想起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
她拉著我進(jìn)了內(nèi)間,邊走邊說道:“怎么想起這個了,你那時候可沒現(xiàn)在這樣的機靈勁兒,呆呆傻傻的,我當(dāng)時要是沒去你那桌,你估計就要被桌上其他的人,問的底兒掉了。”
我反駁道:“我當(dāng)時還是第一次出門,見著這么多人,我哪曉得這些彎彎繞繞的。”
我又說起來,道:“話說那時候,你還沒名字呢。”
說起這話,月白就很不忿:“你說這事,我母后在我出生時候卜了一卦,算了我居然命途多艱,這還得了,到處想法子。后來在哪位天君那里得了一個法子,說是在我嫁人前,不取名字,這樣待我嫁人時,直接讓夫婿定個名,再跟夫婿隨個姓,就好了。”
我奇怪道:“為何?”
月白半倚在床上,說道:“說是我未來的夫婿,算來是福澤深厚的主兒,姓名最是連著根本,往后他替我取了名字,從此我便和他的命數(shù)連在一起了,從此就是頂好的命數(shù)。”
我有些擔(dān)心的問她道:“你的姻緣可連著你的命數(shù),那你還偷摸著給自己取了名字。”
她趕緊直起身來,說道:“你可得小點聲兒,別叫旁人聽去了,我母后可繞不得我。”
我小聲笑話她。
她有些羞澀的說道:“這便是我的姻緣,給我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