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在小賣部里轉了一圈，以前一眼就能掃到酸奶的人，此刻卻怎么也找不到他想要的酸奶。

于是，他問老板：“叔叔，巧克力蛋糕在哪里？”

老板：“這里沒有巧克力蛋糕。”

顧亦頓了頓，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改口：“酸奶在哪個架子上？”

老板給他指了個方向，顧亦順著這方向找了好久，才找到他想要的。

他拿著酸奶晃去收銀臺結賬，聽見老板給他報了個價，便掏出四枚硬幣來付款。

老板盯著那四枚硬幣心情復雜：“……”

“十塊四毛。”

“哦。”顧亦像是神游天外，繼續(xù)把那四塊錢往前伸。

“……”老板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十塊四毛。”

顧亦總算反應過來了，從兜里翻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

老板欣慰地嘆了口氣，找了零，上下打量他：“同學，你是不是發(fā)燒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顧亦低著頭把兩瓶酸奶接過來。

老板狐疑地瞅他：“確定沒發(fā)燒？臉紅得跟柿子似的。剛才講了幾遍價格都像沒聽見。”

顧亦一本正經地胡扯：“剛才比賽拿了第一名，太激動，走神。”

話音一落，抱著兩瓶酸奶就往外頭沖。跑了一會兒覺得不大對勁，低頭一看。

咦，他怎么買了兩瓶酸奶？

……

傅言沒等名次出來就回了教室寫作業(yè)。

她拿了本數學高考模擬試卷，沒做兩題就頓了筆，把剛才的步驟統(tǒng)統(tǒng)劃掉，又從書包里翻出本英語詞匯手冊，沒背兩個單詞又背不下去了。

最后冷著臉把書往臉上一蓋，半晌憋出一個臟字：“x！”

顧亦吸著酸奶回來時便聽見這么一個字，他腳步緩了緩，伸手摸了下耳垂，轉臉面對著涼風吹了兩三秒，才若無其事地叼著吸管慢悠悠晃進教室。

到了自個兒座位旁，便把手里多余那瓶酸奶往旁邊一推，挑著眉吹噓：“幫你買了瓶酸奶。怎么樣？你同桌好吧！沒辦法，你同桌就是這么優(yōu)秀！”

“……”傅言把臉上蓋著的書摘下來，“閉嘴。”

他翹著個二郎腿笑嘻嘻的，捏著嗓子揉捏造作：“嚶嚶嚶，傅爺，怎么說官人也是主動撲過人家的，怎么可以……”

“顧亦。”傅言突然打斷他。

顧亦嬌滴滴道：“在呢。官人有何吩咐？”

她把酸奶推回去，抬頭直視他：“你是不是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