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幫蕭傲打小人!”靜流感到難以置信,“他同意了嗎?”
“他那個粗神經的人怎么可能會同意?他根本不相信這種看似迷信的東西?!笔捊@口氣,仿佛在講一個很不受教的學生的事?!拔衣犝f香港灣仔鵝頸橋是打小人的圣地,不知道S市有沒有類似的地方。”
“怎么可能會有?香港人比較信風水,才會有這種專門打小人的場所;我們S市可是重科學發展的特別行政區,哪能在公共場所搞這些?雖然在盛唐時期就開始流行打小人,被稱為厭詛或者厭勝之術,用于宣泄內心的不滿;其實是在這種習俗下產生的民間詛咒作用的巫術儀式,以此來壓迫、報復所謂的小人,也就是你不喜歡的、有可能陷害你的人?!膘o流對他的計劃非常不以為然:“你哥那種學生楷模、人類榜樣大概不需要像三姑六婆一樣去打小人;他應該會直接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才是?!?
“如果對方是普通人的話,我是一點都不會擔心蕭傲的??墒俏矣X得他最近的衰氣有點異乎尋常?!笔捊n心忡忡地說:“你知道,我哥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從他自出生起就占盡我們雙胞胎的優勢就可見一斑。不論是外貌、頭腦和運動他都不輸給任何人。還有杰出的管理才能,一直都很受父母、上司的偏愛和同齡人的喜愛。他和原來皇朝集團的二公子葉知秋是同期,就連那么顯赫家庭背景的人都沒他升職快,最后葉家的企業被喬家吞并,葉知秋也消失無蹤了。”
“你這么說好像葉知秋的厄運跟蕭傲有什么關系一樣,扯得太遠了吧?”
“葉家的倒臺和我哥大概是沒有半毛錢關系的,不過和紫家肯定大有關聯?!笔捊】隙ǖ卣f:“眾所周知,紫家和喬家關系很密切,以后很有可能會結成姻親——喬家的女兒就是敢于頂著詛咒迎難而上的人,要知道紫瞳可是遭受過比打小人可怕千百倍的詛咒,要一世孤獨的人。”
“那個東方家的詛咒嗎?”
“是啊。所以為了有效地幫我哥擺脫衰運,我決定去請教那位幫紫瞳的大師。”他馬上補充:“當然我是不可能有這么強大的人脈關系的,還得求紫瞳賣個人情給我——看在我哥的份上,他應該會答應的吧?”
“誰知道?關鍵是你說話越來越離題萬里了,到現在還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去幫你哥打小人。”靜流不滿地抱怨,她的耐心已經逼近了臨界點。
“我還沒有說嗎?”蕭健始終無法意識到自己說話離題萬里的毛病,接著往下繼續正題,這種不留痕跡地自說自話也很讓人驚奇。“就跟打小人的多半是正宮打小三一樣,我哥好像遇上了暗戀他的跟蹤狂,就是所謂的怪物情人那種——他在神經外科工作,遇到神經病是遲早的事。”
“你?。∩窠浲饪剖侵委熌X的器質性病變為主,所謂的神經病實際上指的是精神病,是一種心理疾病,根本不是一個范疇的東西。不懂就不要瞎說好不好?”靜流白他一眼。
“管它是什么,反正那個女人肯定有病,還有錢——你知道嗎?她吩咐花店每天送一大束玫瑰花到醫院里,還附上一張詭異的手制卡片:獻給我的黑騎士——落款是黑天使;夠惡心的吧?”
“這有什么?送玫瑰花給自己喜歡的人有什么關系?”靜流不以為然?!霸僬f卡片上沒有明確說是給蕭傲的,玫瑰花難道不是給女士的嗎?”
“卡片上寫了送給黑騎士——騎士怎么會是女人呢?”蕭健不服氣地反駁:“而且最開始送的是白玫瑰,一星期后就成了深紅的玫瑰;大家很好奇是誰送的以及到底送給誰。雖然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我哥他們那個部門只有他一個年輕的主治醫師,其他人都是已婚且七老八十的資深醫師。就形象而言,這些人一個個不是大腹便便就是地中海發型,只有我哥一個既有職稱又有外貌的人鶴立雞群。玫瑰是指定送到他們部門,不是給他的還能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