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當李老師看見沈曜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老師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她學習的?！鄙蜿状藭r認真得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好學生。

“我不管，你快坐回去?！崩钤茪獾檬侄荚诙?。她才剛把路清念給調走，沈曜這家伙又跟她坐一塊去了。

“老師，我坐這里是經過路清念同意的?！蓖蝗槐稽c名的路清念一臉懵，詫異地看著沈曜。

沈曜小聲嘀咕著，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纏著你……”

“你不要臉！”路清念氣得小臉通紅：“老師，我同意他坐在這里是因為他說他要好好學習，所以我才答應的?！?

全班議論紛紛，無一不在討論著沈曜要好好學習這個足以“驚天動地”的消息。

“那行，我就相信你一次?！边B路清念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只能同意：“安靜，上課了。”

她得逞地笑了笑：“沈同學，好好學習吧?！?

李云是數學老師，但她的課對于一部分人來說簡直是要命，沈曜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剛開始他倒是在認認真真地聽講，恨不得把整本書都吃下去。但過了幾分鐘他便開始昏昏欲睡，腦袋都快要貼在桌上了。

“沈同學要好好學習呀。”路清念伸手戳了戳他的手，笑道。

沈曜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這一節課下來，真的是要了他半條命。

“念念，我快死了?！毕抡n鈴響起的那一刻沈曜覺得自己解放了。

“這才一節課呢?！?

沈曜崩潰。

***

最近天氣是越來越冷，到了在保溫杯里泡枸杞的時候了。劉成特意給沈曜泡了一杯，他想也沒想就把杯子遞給了路清念：“多喝點?！?

“這是什么?。俊甭非迥顢Q不開蓋子，還是遞還給了他。

沈曜隨便一擰就打開了蓋子，枸杞茶還冒著熱氣：“快喝?！?

她朝杯子里看去，杯底有一大把枸杞，她輕抿了一口，嘗了嘗味道。

“好喝嗎？”

路清念點頭：“還可以。”

沈曜接過她手中的保溫杯，喝了一口，皺了皺眉：“酸……”

“枸杞放的有些多。”

“明天泡杯菊花茶給你喝?！?

路清念已經準備好了下節課需要的課本，一邊應道：“你什么時候開始養生了？”

“從我答應你不抽煙開始?！?

路清念遞給他一顆糖：“以后煙癮犯了，我就給你一顆糖?！?

沈曜微微頷首，問道：“你口袋里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糖？”

“我有輕微的低血糖，有時會頭暈，所以我的口袋里有好多好多糖?！?

沈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打算回去好好做個筆記。

這次家長會林灣沒有時間來，李云也只好打電話給她說明了最近路清念的情況。她成績一直很好，接下來的幾次考試她依舊穩居年級第一，甩了年級第二好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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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時下了一場大雪，整個世界一片雪白。路清念是南方人，南方常年無雪，來到北方后，見到雪倒是覺得很稀奇。之前沈曜死皮賴臉地要求她幫他輔導功課，他纏了她好久她才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路清念的手機嗡嗡響起，瞥了眼屏幕，是陌生來電，她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念念，新年快樂，有沒有想我？”

“你不要臉！”林灣在廚房忙著做飯菜，路清念聲音小了一點：“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沈曜低笑一聲，打趣道：“念念，你到底有沒有想我??？”

“沒有?！鄙倥穆曇糗涇浥磁?，快要勾了他的魂。

“念念，我想你快想瘋了。”

路清念咽了咽口水：“沈曜，新年快樂。”

年后兩天，沈曜準時上門，還帶了一大堆禮品。

“念念，你同學來了?！?

“媽，他是來補習的?！甭非迥顝姆块g里出來。

“阿姨您好，我是沈曜，是路清念的同桌?！甭非迥铑^一次見沈曜這么乖巧，真是難得，場面有點好笑。

“來就來帶那么多東西干嘛呀？”

沈曜擺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笑道：“阿姨沒事，我進去補習了啊?！?

林灣連忙點點頭，沈曜進了房間就迫不及待想給路清念一個大大的擁抱。

“無恥，快點把書拿出來。”

沈曜拿出了一片雪白的數學書，就連名字都沒舍得寫。

路清念：“……”

“從最容易的集合開始講吧，這些是需要背的。”路清念在好幾處地方畫了一個五角星，一大堆字看得沈曜眼花繚亂：“好好聽，這些都是基礎，后面更難。”

“好的好的好的，我一定認真聽?！鄙蜿锥苏?，看起來特別像小學生上課聽講的模樣。

“寫一下這題。”

路清念出了一道基礎題，只要他剛才聽了講，這道題就一定會寫。她默默盯著沈曜，他想了好久也沒寫出來。

“如果這題你還寫不來，那就沒必要再聽下去?！甭非迥罘畔潞菰?，沈曜急得翻了翻書才動筆。

“對不起，我會認真聽的?！?

林灣敲響了路清念的房門，端了兩盤水果進來：“小伙子吃點水果啊，念念也不要太累了?！?

“謝謝阿姨。”沈曜立刻變回乖孩子。

林灣放下水果就出去了，路清念繼續講課。

“休息一下嘛，吃點水果?！鄙蜿咨焓帜砥鹨粋€草莓塞進了她嘴里。

路清念嘆了口氣：“好吧，那就休息一下?！?

沈曜累得癱在桌上，路清念撇撇嘴，開口：“沈同學，有這么累嗎？”

“學霸永遠不懂學渣的心，就像你不懂我的心一樣。”

“你又嘴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