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們要認真一點，不要再嬉皮笑臉了，文藝晚會校長會來看的，別出錯了。”
那幾個男生停止了打鬧，應了一句后就去后臺做準備了。
這次文藝晚會學校是允許學生帶手機的，路清念也破例地帶了過來，想要好好記錄一下那些比較美好的時刻。沈曜則是光明正大拿出手機，站在不遠處，手機攝像頭正對著另一邊撩頭發的路清念，“咔嚓”一聲，少女右手正理著頭發，燈光灑在她側臉上，平添幾分溫柔。
“太棒了！”沈曜翻著相冊，嘴角高高揚起。
“笑什么呢，那么開心？”劉成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
“滾滾滾，上一邊去。”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容。
劉成湊近屏幕想要看看，沈曜側著手機，沒讓他看成。他撇撇嘴說道：“曜哥也忒小氣了，肯定是嫂子的照片，干嘛藏著掖著，美麗的照片大家一起分享分享。”
沈曜用手肘頂了他一下：“滾滾滾，別礙著我。”
“操。”
沈曜再一次打開相機，這次變成了橫屏拍攝。劉成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等等等等，用手機拍不好看……”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曜無情打斷：“胡說，我老婆怎么拍都好看。”
“別急別急，我去給你整個好家伙來，等著啊！”劉成一溜煙跑走了。沈曜站在原地等著，目光卻始終停在女孩身上，一刻也不愿挪開。
“給給給，快拍！”一臺攝像機塞在了他懷里。
這玩意沈曜小時候碰過幾次，大概知道快門在哪里。路清念正好看了過來，見是沈曜，彎唇笑了笑。這一幕恰好被沈曜捕捉到，“咔嚓”一聲快門被按響，他朝著路清念揮了揮手。
“不錯不錯，沒想到劉成你還挺懂我。”
“那是，也不看看小爺是誰。”劉成一被夸就開始得意洋洋。
沈曜繼續沉迷于路清念的美顏無法自拔，照片拍了一張又一張。
***
文藝晚會已經開始了，高二一班的街舞表演被安排在了第一個，路清念站在舞臺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上臺，心里卻是有些緊張，就連沈曜站在了她身后，她都沒有察覺到。
“他們好看還是我好看？”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
路清念微微側著臉：“你好看。”
“敷衍。”沈曜伸手想要從身后摟著她。
“別鬧，老師就在那呢。”
“那你別看他們，看我，我不好看嗎？”沈曜突然牽住了她的手，朝著舞臺教學樓的方向跑去，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一路小跑，沈曜帶著她來到了高一教學樓之前他們那個教室旁的小角落里，滿地煙頭依然無人清理，沈曜將她按在墻上，臉湊得很近很近，讓她不得動彈。
“你……你干嘛？”
兩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沈曜盯著她的雙眸看了好久，轉而視線又轉移到她的粉唇上。
“喊聲哥哥來聽聽。”
路清念搖頭：“不要。”
薄唇在一瞬間覆了上去，但沒有逗留太久：“快喊。”
“不要……”
又一次地覆了上去，這次力道大了許多：“不喊就親到你喊出來。”沈曜眸色如墨，深邃又勾人心魂。
“……哥……哥哥。”路清念漲紅了臉，只覺得沈曜不害臊。
沈曜壞笑：“要不要摸一摸哥哥？保證讓你摸了還想摸。”
“不要不要。”路清念臉爆紅。
“乖……”他呼出一口氣：“聽話。”
沈曜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掀起衣服。微涼的小手剛觸碰到他身體時，他僵了一下，隨后笑道：“怎么樣？很有料吧……八塊呢。”
路清念想要抽回手，但卻不管用。沈曜抓著她的手不放：“不趁著現在多摸兩下嗎？以后想摸哥哥是不會給你摸的。”路清念臉紅得已經快要滴出血來了。
“哥哥就喜歡看念念臉紅。”
路清念應付著摸了摸，迅速抽回了手。
“喜歡哥哥嗎？”
“喜……喜歡。”聲音小得沈曜都差點沒聽清。
“喜歡哥哥哪兒啊？嗯？”
“……”
“是喜歡哥哥的臉還是喜歡哥哥的身體呢？”
“……喜歡哥哥的心。”
沈曜親了親她的下巴，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該走了，老師要是找我就不好了。”
“好，走。”
回到操場時，已經到了第四個節目了，路清念站得有些累了，便挑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了下來，沈曜坐在了她身后，壓低了聲音：“這次沒伸舌頭，下次補回來。”
路清念下意識抿了抿唇，回頭瞪了他一眼，嗔道：“沈曜，你要再耍無賴我就不理你了！”
“我錯了嘛。”
她“哼”了一聲，回過頭去認真看晚會。再過個幾分鐘就是班里那兩個女生的節目了，路清念和沈曜說明了情況，去了后臺。那兩個女生正補著妝，她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回來了啊。”沈曜閑得沒事趴在了前面的那個座椅上。
“你怎么了？”
“好無聊，文藝晚會最沒看頭了。這次還好，高一那一次真的是比這還無聊。”
“那時候我還沒轉過來呢。”
沈曜撩起她的幾縷發絲，湊至鼻尖，輕嗅著，笑道：“你要是再早一點來就可以看到比這還無聊的晚會了……要是我能早一點遇見你就好了。”
“為什么這么說？”
“那樣我就會了解你更多。”
路清念偷偷牽著沈曜的手，回頭時眼里閃著光。良久她問道：“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還記得嗎，當時你還是我同桌，你給了我一顆檸檬奶糖作為見面禮。”
“記得。”
“我當時就在想……怎么會有像你一樣的女孩子？明明很怕我但還是愿意靠近我，明明很優秀但還是愿意喜歡我……”
“……”
“然后我又慢慢發現你是那么的可愛，你的一舉一動都可愛到我的心都要化了。”
“……”
“起初說喜歡你只是對你有些許好感，對你比較感興趣，但說著說著呢，我的心啊就特別不乖地跑到你身上去了，他可不聽話了，怎么說都不肯回來。所以啊，我的這顆心就送給你了，你可不許不要啊……”
路清念眸中隱隱閃著淚光：“知道啦，沈同學。”
“我的這顆心啊他可喜歡你了。”喜歡到快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