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笔Y遇辛拉過她的手,“我們走吧。”
——
回到家后,漫草零跟蔣遇辛說了聲再見,然后背著書包就進了房門。
她直接無視了漫步端的呼喊,快步來到了自己的臥室,打開了窗戶目送蔣遇辛離開。
她看著窗外良久,一陣沉默,最后她翻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她深呼一口氣,假裝淡定從容,“喂,我們出來聊一聊吧?!?
她掛了電話以后,從自己的床頭柜上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看了許久。
盒子是嶄新的,主人每天都會給它擦拭,就像每天五個人都會在一起的匆匆歲月一樣,花樣不斷。
她最后從里面拿出了一條帶著XM字母的手鏈。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過程中,有著許多令人難以忘懷的東西。
人們最初的最初,交的第一個陌生人就是朋友,相對于朋友當然也會了解得更多,但是有時的友誼就像是一塊易碎的水晶,碎了就是碎了,無法彌補。它不像愛情那樣,轟轟烈烈;也不像親情一樣,永恒如初,血脈相連;
感情都是易碎的,好比待人之道。
漫草零從來沒有想過,認識了一年多的五人組,后來有可能會變成四人組,那到了后來畢業呢?那又會剩下多少人?
人們每天都與無數陌生人擦肩而過,誰都不能確定,誰是誰的誰。
十月份的風徐徐吹來,漫草零來到了一家奶茶店。
一進門,里面已經坐好了她約出來的人,夏悠點了一杯奶茶,靜靜地喝著,她看起來十分平靜,可是那不斷敲打著杯壁的手指卻出賣了她。
漫草零走前,沒有說話,在桌上放下了手鏈后轉身就走。
那個背影看起來十分果斷,不帶任何猶豫。
漫草零承認,她這個時候心確實有點疼,也有過后悔,可是同樣她也十分失望。
夏悠動她什么東西都好,她們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但她用她們之間的友誼,最后撕的是她哥哥為她從小寫到大的日記本!
那里面記錄了她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以及她哥哥生活日常,從她到會爬、到會站、再到學會走路,最后到會說話,盡管字寫得丑,他還是一筆一劃記下來了。
那本日記本記錄的是她從三歲到五歲的時光,她也還有其他不同年齡段的三本,都好好的存放在了家里。
日記本里記錄的,她平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一聲“哥哥”,那個時候的幾天里他哥哥開心得都會多吃一碗飯。
漫草零出生三年后,她哥哥八歲。
哥哥知道他自己生病了,從小就喜歡跟在漫草零旁邊,想讓他自己不在了以后她可以記住他的樣子,讓她知道她也有個對她特別好特別好特別好的哥哥。
她哥哥死于她的調皮與不懂事。
在她十歲那年,她很好奇她哥哥為什么總是吃一個瓶子里的藥,她以為里面有什么好吃的東西但哥哥卻不讓他吃,于是小小的漫草零就有點生氣,賭氣偷偷把那瓶藥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