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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方會戰

賽馬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錢人才玩的起的娛樂游戲。看著金錫的酒壺,精美的蛋糕,鮮亮的碗碟······冷月有一種想要罵人的沖動。

【NND,把錢浪費在這上面,還不如充公!】

正在冷月暗地里罵人的時候,馬天昊的演講也快要接近尾聲了。冷月壓下心中的怒火,跟著周圍的人一起,皮笑肉不笑的鼓起掌來。

就在準備進入比賽賽程的時候,忽然發生了一場爆炸,爆炸地點就在馬廄。

按理來說,爆炸的時間正好是騎手們進入馬廄選賽馬的時間,但是由于馬天昊的演講實在是太長了,所以推遲了一點時間。但沒想到就是這推遲的一點時間,竟然間接的救了所有人的命————包括抱著好奇心來參賽的藤原本兒和藤原浩。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開始驚慌,緊接著又發生了幾處爆炸,都在賽場周圍。

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開始四處尋找掩體。

坐在最顯眼處的藤原一雄和上原倒是顯得過于鎮定,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只見上原掏出手槍直接頂著坐在旁邊馬天昊的腦袋,陰陽怪氣的說道:“馬天昊,你太不真誠了,這就是你對大日本皇軍朋友的報答嗎?”

馬天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傻了,慌忙解釋到:“不不不,上原機關長你聽我解釋,這是個誤會,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向您保證,這絕不是我干的!請給我個機會,我一定保證您和藤原先生的安全······”

“不用解釋了。”馬天昊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上原冷冷地打斷了。

“藤原先生······”看著上原絲毫不愿意聽自己解釋的樣子,馬天昊只好求助坐在上原另一邊的藤原。

但是藤原并沒有看他,他一直在玩弄著手里的杯子。過了好久,才吐出一句:“給我們的朋友留個全尸吧。”

馬天昊一開始不明白藤原一雄說這句話的意思。可是當他看到上原眼里濃濃的殺機和周圍有條不紊的日本憲兵時,頓時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上原舉著槍,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機說到:“馬先生,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一直背著我們偷偷往北方運糧運藥的事情嗎?你放心,你雖然沒有用了,但我們會好好接管你留下來的公司的······”末了,上原還舔舔嘴唇說了一句:“還有你那漂亮的女兒!”

馬天昊連一句遺言都沒有來得及留下。他的產業大多都處于隱秘的地方,至于表面的也只有一家公司,而這些,他的女兒都不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好好交代給她!本來指望招個好的女婿后,再把一切都交付到女兒手中······可這一切都隨著這上原突起的殺意給破滅了。

所有人都說他馬天昊是個漢奸,包括自己的女兒也一直想逃離他的控制,可又有誰知道,他馬天昊也是一個民族大英雄!他漢奸的外表下,卻一直在支持著中國的革命事業!大半數家產都被他以糧以藥的方式送進了中國的山區和后方······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因他的斷命而停止。他馬天昊不甘心!

不遠處的楊國忠看著不甘心而死去的馬天昊,心里波瀾萬驚,表面上卻還要不動聲色。馬天昊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神,讓他從心里升起一股惡寒——日本人的心狠手辣,不是說著玩的!

當楊國忠把目光從馬天昊的尸體上收回來的時候,也順著收到了上原那狼一般嗜血的目光。

【真是個瘋狗!】

楊國忠在心里狠狠罵到,卻還是朝上原行了個禮,然后按照上原給的指示去抓人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很有預謀,而且很快!除了少數人反應過來之外,大部分人都是在爆炸開始之后四處逃命。

慌亂的人群中,偽軍和日本憲兵也穿梭于人群之中搜索著抓人。而馬天昊的女兒馬寶兒,正是他們要抓的人的其中之一。畢竟馬天昊死后,他的一切財產都只能落在馬寶兒的手里。

要知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在某些人的掌控之中,比如這越來越密集的爆炸和被人群沖的不知道在哪的杉木。

當第一聲爆炸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是自己這邊的人開始行動的信號!除了冷月他們。

狼牙一開始是讓劉應天準備炸藥制造混亂,可是行動的信號確是在自己手里。當爆炸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受控制了。狼牙明白,有其他人也準備了行動,這些行動陰差陽錯的撞在了一起。

“他NND,黑鬼這小子準備這么多炸藥,是準備把我們也炸死在這嗎!”還被蒙在鼓里的黑虎一邊忍不住罵道,一邊順勢抓住了即將被人群沖走的百鴿,然后努力的擠到狼牙身邊。

“大哥,現在怎么辦?”

狼牙想明白一切之后,當機立斷——趁著混亂,先完成誅殺楊國忠的任務!

楊國忠在聽到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心里是十分高興的。因為這樣就表明接他的人來了,自己再也不用繼續呆在這虎狼之地。上原和藤野一直對他抱著懷疑,抱著懷疑的態度不住地試探幾乎已經讓他崩潰。他是一團之長,戰場上的刀槍相對才是他應該在的地方,而不是爾虞我詐的間諜行為活動。

可是沒想到,原本一直是暗地里的戰友就在剛剛,被上原眼睜睜地槍殺于自己面前——自己卻還什么都不能做!馬天昊那死不瞑目的樣子,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里!既然不能保護摯友,那就決不能讓他的女兒再落入危險之中!

【上原,你等著吧!你我戰場再見之日,就是天昊瞑目之時!】

聽著越來越多的爆炸聲響起,上原和藤野也開始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上原,是你安排的嗎?”藤野皺著眉頭詢問上原。上原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自作主張!藤野一雄語氣里帶了許多不滿。

上原也正處在云里霧里,如果不是藤野突然出聲詢問,他一直以為后續地這些爆炸都是他這個孤傲的老師安排的呢。

“老師放心,我這就去查。”說完就帶著一隊人離開了藤野。

看了看剩下的一些人,藤原似乎也沒有興趣再呆在這看小丑表演。安排了一些事情之后,帶著一隊人馬回了日軍司令部。但是,等他回到日軍司令部的時候,才發現,杉木不見了!

杉木這輩子最悲催的事情恐怕就是在抗戰時期來到中國。杉木的祖上有著中國血統,所以他長得相比于日本人,更像是中國人。出于對中國文化的熱愛,他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他現在悲催的被日本士兵追著打!倒不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因為打扮實在太像個有錢人了!即使他胸前配著日本徽章,也保不住日本人將他認成一個投機取巧的騙子。所以,在徹底安定下來,他只好隨著人群到處躲藏,等著碰到認識的日本人再出來。

可偏偏不湊巧的是,他的旁邊,是馬寶兒。

馬寶兒沒有看到馬天昊被殺的那一幕。就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她就在觀眾席被大力的人群給沖走了!她甚至沒來得及抓住冷月。

整個現場一片混亂,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還有一個酷似書生的窩囊玩意,一直在發抖!拜托,她一個大姑娘在這都站的好好的,他一個大男人還有臉害怕?

馬寶兒在鄙視杉木的時候,同時也看見了逐漸向她包圍起來的幾個日本兵。其中一個日本兵似乎是通風報信去了,剩下的幾個日本兵似乎覺得抓她費不了什么勁,也就放松的提著槍向她逐漸圍靠。

雖然不知道日本人的目的,但抓她是肯定的了!而且落到日本人手里,幾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盡管他爹有勢力,可是她還是覺得落到日本人手里兇多吉少!

冷月在會場是和馬寶兒坐在一起的。為了不把馬寶兒摻連到她的事情里來,和狼牙報告了一下,冷月和馬寶兒就和狼牙他們分開坐了。

爆炸聲響起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楊國忠的方向——畢竟那是他們的任務。自然而然地,冷月也看到了馬天昊被殺的一幕。

雖然冷月和馬天昊沒有什么交集,但馬天昊畢竟是馬寶兒的父親,突然看到這樣一幕,令冷月有一瞬間失神。盡管只有一瞬間,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馬寶兒已經不見了。

冷月向來是一個分得清時勢的人,知道輕重緩急。可是這次,她決定先暫時放棄任務,找到馬寶兒再說。馬寶兒從小就沒了娘,現在馬天昊死了,馬寶兒唯一能保護她的人也不在了,她不能再讓馬寶兒收到任何傷害了!更何況在日本人的地盤上。

下定決心之后的冷月看了一眼仍在臺上的楊國忠,又看了一眼已經倒在地上的馬天昊,就在她收回目光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和上原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一瞬間的目光交錯,冷月擔心被上原看出什么倪端,只好率先收回了目光,可是她卻收不回已經顯露的殺意。

正在率領一對人追查爆炸的上原,此時也在不由自主的想著剛剛的目光交接。上原見過的人不少,殺過的人也不少,可是剛剛那個眼神,上原總覺得不久之前似乎在哪里見過,十分熟悉。想來想去,上原覺得還是調查一下比較好,因為他心里總覺得這是個隱患。

從小隊里又抽出幾個人,上原帶著這幾個人朝冷月離開的方向追去。

藤原浩原本想帶著藤原本兒回日軍司令部,無奈藤原本兒的好奇心和好勝心實在是太重了,不顧藤原浩的反對,帶著身邊的幾個人也加入了抓人的隊伍中。

就這樣,歷史的軸輪開始緩緩轉動起來,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有跡可循。

處在軸心的馬寶兒可能還沒能預料到,接下來她面對的,將是怎樣的的一場腥風血雨。

就在賽馬場里一片混亂的時候,馬場外也是一片混亂。

日本的憲兵隊就不用說了,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上原和藤野秘密安排到了馬場周圍。爆炸響起的時候,因為已經收到了上原的命令,所以只是死死把住各路出口,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劉應天帶領著軍統的特務根據一開始和狼牙制定的計劃,早早的到達指定地點,就等著狼牙發信號。結果爆炸比商量好的時間提前了,弄得劉應天很是不解。

盡管不解卻還是沒辦法,劉應天只能按照原定計劃開始引爆早已埋藏好的炸藥來制造混亂。

其實劉應天是有私心的。先前和狼牙鬧得不愉快,本來想趁著這次機會使絆子,無奈手下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他;狼牙在走之前也威脅過他,若是這次出差錯,一定會上報······盡管劉應天小肚雞腸,但他還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可是老天偏偏要和他開個玩笑。

除了日軍和劉應天代表的GMD的軍統,還有一支神秘的隊伍也悄悄接近了馬場。

早期,楊國忠發現了黨內一些人走私煙土和軍火,但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被那幫人設下陷阱被冠上投敵賣國的罪名而四處追殺。沒人肯幫他,也沒人聽他的辯解。因為他得罪的人,是大部分人都不想得罪的。

原本的地方回不去,自己獨木難支,走投無路的楊國忠真的打算去投靠日軍。可是若真的投靠日軍,那再假的罪名也變成真的了!可是現在如喪家之犬的他,又有什么選擇嗎?

或許是上天想給他一次機會。就在楊國忠舉棋不定的時候,馬天昊正好來找他。

馬天昊在了解并確認了他的困境之后就問他:“那GMD如此對待大哥,大哥為什么還要替他們賣命?”

“我替他們賣命?天昊,你這句話說的不對。”楊國忠說到,“我是替我們的國家,我們的百姓在賣命啊。”

“那大哥為什么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馬天昊循循善誘道。“抗日的又不止他一家。”

話說到這,楊國忠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盯著馬天昊的眼睛看了好久,楊國忠才嘆了一口,說到:“天昊,你還記得你嫂子嗎?”

聽聞楊國忠突然談起死去的妻子,馬天昊先是一愣,然后點點頭。他聽過一些傳聞。

“你嫂子······就是那邊的人。”談論起妻子,楊國忠再度濕潤了眼睛。

“······”馬天昊沒有說話,他安靜的聽著楊國忠繼續說下去。

“你嫂子一直到死,都沒有和我說實話,我知道她是怕我為難······她一直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國共兩立,你嫂子是因我而死。你想想,他們會放過我嗎?我曾經也想過這些,究竟是什么支撐著像你嫂子這樣的人?他們幾乎不具備任何作戰條件。難道就僅憑著那幾條破槍?······”

“信仰。”馬天昊打斷楊國忠的話,吐出兩個字。

“什么?”楊國忠似乎沒有聽清馬天昊的話,轉身有點驚訝的問道。

馬天昊勇敢的迎上楊國忠的目光,站起身來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們,靠的是——信!仰!”

“你······”楊國忠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大哥”馬天昊微微一笑,拂了拂袖子上的煙灰后看著楊國忠道:“嫂子的事,我很抱歉,但她確實是我們這邊的人。嫂子是為革命,為國家而死,你不必抱有愧疚。若是大哥信得過我,就由我來為你牽線搭橋吧。”

經過馬天昊,楊國忠和對方聯系上了線。對方很歡迎楊國忠的到來,并讓馬天昊帶信給楊國忠,囑咐楊國忠不要擔心,只要是抗日,一律都是他們的朋友,他們歡迎朋友!

看到這些話,楊國忠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實意。這是在黨國內很少有的感覺。

由于對方需要準備工作,而馬天昊和上原又有些交情。幾經商量,決定讓楊國忠先假意投靠日方,等這邊準備好了,再舉家“搬遷”過去。

畢竟楊國忠帶著幾千人的部隊,在哪都是個燙手的山芋。

而今天,就是他們商量好來接楊國忠的日子。

可是當這些人靠近馬場的時候,才發現除了他們,竟然還有一股力量圍繞在馬場周圍。反正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接走楊國忠以及他的部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挺好。

于是不是知道是誰先放了第一槍,結果日軍就和劉應天那伙人打了起來。

馬寶兒此時正面對著生死攸關的時刻。眼見那幾個日本兵離她越來越近,她也無處可逃,盡管她一再強調她爹是馬天昊,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的被抓起來。

就在這幾個日本兵準備把馬寶兒帶到上原機關長面前時,正好楊國忠帶著一伙人朝他們走來。

“把人交給我吧。”楊國忠朝幾個人說道,語氣平平淡淡,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聽到旁邊翻譯的話,幾個日本人面面相覷。盡管楊國忠是投敵過來的,可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根本沒把這些“漢奸”當成自己人。

一個連自己的國家都能背叛的人,還指望他們效忠天皇?

但是怎么說呢,楊國忠怎么說也是一個團長,級別比他們都要高。他手底下還有一個團,而且上原機關長似乎對他很重視······所以這些日本士兵在考慮要不要聽他的。

看到這些日本兵絲毫沒有要把人交給自己的意思,楊國忠知道他們在顧慮什么,又說道:“是上原機關長讓我來拿人的,他現在在調查爆炸的事情,人手不夠,讓你們都過去集合。這人,你們交給我就好,上原機關長讓我帶回司令部。如果你不愿意,也行,到時候你自己回去跟機關長解釋吧。”說完就裝作要帶人離開。

還是不信。為什么?畢竟抓人是上原親自下的命令。可是上原也沒說過一定要把人抓到他們面前。馬寶兒身份也不簡單,萬一將來上原機關長看上她了,到時候秋后算賬,倒霉的還是他們這些小兵。

這么一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楊國忠也未嘗不可。都是中國人,即使到時候有什么問題了,也是他們中國人自己之間的內斗。于是這伙鬼子的小隊長一擺手,把馬寶兒交給了楊國忠,自己頭也不回的帶著剩下的人去追上原去了。

馬寶兒活動了一下酸了的肩膀,看著楊國忠。她對這個人有印象,之前好像見過他來自己家找她爹。在確定了之后,原本就不高興的馬寶兒對楊國忠就更沒有什么好臉色了。

“你聽著,現在先跟我走,以后我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你。”楊國忠急著去接頭,也顧不上和馬寶兒解釋什么,拉著馬寶兒就要走。

馬寶兒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憑什么!我又不認識你?”

“聽著!”楊國忠急著逃走,所以對馬寶兒沒有什么耐心,欺身上來,帶著輕微的怒氣說到:“現在除了我,沒人能保護你!如果不想死,就別問那么多,跟著我馬上走!”

“你!”馬寶兒畢竟是大小姐,沒有楊國忠浴血戰場培養出來的那種殺氣,頓時被壓迫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的倆人之間的僵局。

“寶兒!”冷月輕喘著從不遠處跑到馬寶兒身邊,“終于找到你了,你有事沒事?”

“木頭~”原本冷靜的馬寶兒見到冷月,瞬間再也忍不住后怕的淚水,激動地抱著冷月哭了起來。

冷月松了一口氣,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剛剛只顧著看見馬寶兒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馬寶兒身邊圍著一群“偽軍”。而馬寶兒的后面,就是他們的任務目標——楊國忠!

冷月一邊安慰著馬寶兒,一邊不動神色的觀察著楊國忠。她一直戴著面具執行任務,而現在即使沒有戴面具,她也有信心楊國忠認不出她來。

“你是······冷月?你是月兒!對不對?”楊國忠看清冷月,突然激動的上去抓住冷月的肩膀,激動地問道。

“啊?”原本早就暗地里做好防范正,準備動手的冷月被楊國忠這么一問,頓時愣住了。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楊國忠激動地一把抱住冷月,激動地哭喊道:“哈哈哈,是月兒,你是月兒!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活著!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

看著一臉迷茫的冷月,楊國忠用袖子抹了一下淚,說:“現在情況緊急,你先跟我走。放心,我不會害你!我是你姨夫!你先跟我走,帶著寶兒,我以后會跟你解釋。”

情況實在太復雜,冷月一時處理不了那么多的信息。考慮了一下,她決定帶著馬寶兒先跟著楊國忠,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反正這么多人里,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時,冷月看到了躲在旁邊桌子下面的杉木。

薛敏曾經給冷月提過杉木是她們的任務目標,也給冷月看過杉木的照片。最重要的是,上頭特別囑咐薛敏,杉木要活的!

冷月想也沒想就連著杉木一起帶走了。準備著如果下次碰見薛敏,正好當做見面禮送給她!

楊國忠沒見過杉木,上原和藤野一直瞞的很好。雖然不明白冷月為什么要帶上這樣一個人,但他還是祝福謝武和孫間好好盯著杉木別出什么岔子。

而狼牙這邊,找到楊國忠的時候,正好看見楊國忠帶著冷月、馬寶兒和杉木離開。這就給他們造成了一種冷月他們被楊國忠挾持的錯覺。

看著楊國忠身邊沒幾個人,狼牙正準備囑咐黑虎和百鴿動手的時候,一個身形攔在了他們面前。

“請住手,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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