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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才高八斗 學富五車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319字
  • 2020-06-08 17:51:19

走出了巷子來到大街,云書看到有賣冰棍兒的,他就掏錢買了兩根冰棍,他遞了一根冰棍給紫云,就找了個臺階坐下來,紫云問他:‘哥,你有把握沒有嘛!’。

云書瞪了她一眼,他說:‘妳還不相信我?。百分之百收我,人家看重知識,愛惜人才,不收我收誰?,妳可不能站在勝利那邊,今后拉板車,我要扣他一塊錢,就他那個呆頭呆腦的樣子,還想跟我平起平坐,走!’。他說完就拉著紫云走了。

到了學校,來到總務處,還是那個戴老花眼鏡的老師坐在那里,云書說:‘老師我來了’。老師從眼鏡上方,翻眼看著他說:‘哦,好,好,你們高二年級四個班,就一班學生少點,就不考了,你就編入一班吧!’。

老師拿出一張登記表來,他交給云書說:‘來,把這張表填上’。云書就坐在對面的那張桌子把表填了交給老師,老師說:‘記住,二十八號上午來注冊,交費領書’。

云書深深地給老師鞠了一躬,就轉過身來,他朝在門縫里,看著他的紫云伸了一下舌頭,就出來了。

在回家的路上,云書交待紫云,回去只說錄取了,其他不用說。

到了巷子口,云書買了三根冰棍兒,一人一支,多一支叫紫云拿著。

到了家,勝利聽到大門有聲響,馬上就跑出來,他心里疑惑,怎么這么快呢!,一去一回要一個鐘頭,怎么一個鐘頭就回來了呢!,沒有考?,被人家拒之門外了?,他帶著疑惑,跑出門來,看見云書和紫云在吃冰棍兒,一臉的輕松。

勝利問:‘錄取了?’,云書也不搭理他,勝利看紫云手上還拿著一根冰棍,他就說:‘我想哥不會忘了我’,他就要去拿冰棍,紫云不給,就躲到云書身后,云書說:‘給他吧!’。

勝利吃上了冰棍兒,云書對他說:‘親兄弟,明算賬,拉板車的事兒,我考慮了一下,你不能和我平起平坐’。

勝利問:‘她呢?’。他指的是紫云,云書說:‘她和我一樣,明人不做暗事,她要往鄉下寄錢’。勝利噘著嘴說:‘哥,你可要憑良心,不能你走時我說了幾句玩笑話,就認起真來’。

云書說:‘玩笑話?,你在爺爺面前剝我的臉皮,叫我一點面子都沒有,我的問題,關鍵在哪里你是知道的,不就是那一句評語嗎?,你看我把它消了,問題就解決了,但在爺爺面前,你還不順著我的意思說,故意氣我,真叫我失望,我的學習你不知道?,不敢妄稱天才,人才總還是夠得著的,你故意貶低我,氣死我了’。

勝利說:‘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后咱們一條心,不就行了’。云書說:‘這就對了,我們剛來,要在爺爺面前樹立點威信,長點面子,你想,你把我的威信樹上去了,猛將手下無弱兵,你們倆都是好樣的,對吧!’。

爺爺叫吃飯了,他問:‘云書回來了,錄取沒有啊?’。勝利馬上跑過去說:‘爺爺,云書哥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哪有不錄取之理呢!’。爺爺驚訝不已,‘哦’,爺爺說:‘你還知道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勝利笑嘻嘻地說:‘我哪知道,是學校說的’。爺爺感嘆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云書說:‘爺爺,今天晚上,我們要去幫我姑爹家大表哥拖板車去,你跟張嬸兒說,早點兒吃飯,我們晚上回來晚一點’。

爺爺瞥了他一眼,指著紫云說:‘你們三個都去?’。勝利說:‘是,我們三個都去’。爺爺說:‘哦,也好,互相有個照應,云書,你大一點,不要有什么事兒喲!’。云書說:‘爺爺,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爺爺說:‘你才來幾天,也沒有辦成什么事兒,一個轉學,就折騰得夠嗆!’。云書見爺爺揭自己的瘡疤,也不好申辯,只好怏怏地說:‘爺爺總不相信我’。爺爺說:你想說、你無所不能,無所不會、是吧!,吹沒用,要用行動來證明’。

云書把來時帶來的水筒找了出來,心想,到半夜才回來,街上也許沒有水賣,出門在外,勤帶雨傘多穿衣,不會錯。

吃了晚飯,三人就到姑爹家,大表哥鮑永生,正在焦急地等他們,云書見他那樣,就問:‘怎么?,我們來晚了’。大表哥說:‘不是,今晚沒有其他單子,是到武昌的,路遠,不要弄晚了’。

冬天天黑早,這時、天色已暗了下來,表哥帶了一圈繩索,就領著大家到大智門車站背后的車行去取車,看板車的師傅好像認得,只問了一聲,‘來了’,就讓他們去挑車。

所有的板車都豎起來,緊摞在一起,放下一輛車看看,看有什么損壞沒有?再拉著走幾步,不合適,再放第二輛車看看。

挑好了車,表哥駕著車就走,到了門口,表哥對車行看車的師傅說:‘以后他們還要來用車的’。云書馬上上去對老師傅說:‘今后要麻煩師傅了’。老師傅說:‘來吧!,來吧!’。

板車轉到了大智路,就奔武漢關去,一路上,大表哥一直在說,大概是姑爹交待了。

表哥說:‘武漢在江邊,路很平,有坡的地,是江漢橋和長江大橋,記住這街道,不清楚就問,不能走走看看,一車的東西,不能走冤枉路,武漢的街道,基本是平行于長江和漢水,或者是相垂直,走幾次就清楚了,街上的廁所要記一記,到時自己方便,賣東西,賣水的,也要記一記’。

他說:‘有時半夜了,餓了,要去找地方吃東西;提貨呢!,主要兩個地方,一是碼頭倉庫,一是火車站貨場倉庫,碼頭倉庫在武漢關下邊的沿江大道,火車站的貨場倉庫呢,江岸站主要是大宗貨物,像煤炭這些,從江岸往上走,在城里沿著鐵路、都有車站貨場和倉庫,大智門車站是客運,往上走是循禮門車站,玉帶門車站,沿鐵路兩邊都是貨場倉庫,到時候嘴勤一點’。

他們說著話、就到了武漢關,武漢關鐘塔上的大鐘,正好走到六點半,然后左轉走沿江大道,走不多遠,就到了要去的倉庫,看門的師傅,只看單子不看人,把你領到堆貨的地方,指著貨物說:‘裝吧!’。他就走了。

貨是紙箱包裝,一箱有四十來斤,共有三十箱,幾個人七手八腳,很快就裝上車,表哥用繩子綁好了,他說:‘這個紙箱碼起來,不用綁也可以,保險點、還是綁上;繩子捆綁在兩邊的鐵樁上,要勒緊一點’。

拉著滿載的板車,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從民權路銅人像,到了六渡橋,有三個人拉車子,車子走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江漢橋,這時來了幾個小伙子,也就是十六七歲,和云書大差不多,他們來問要不要幫忙?。

鮑永生說:‘來兩個吧!’,來了兩個小伙子,鉤上板車就拉,到了橋的中間,兩人卸了鉤子,表哥一人開了兩毛錢,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下橋時,表哥把車把往上抬起,使車架后邊著地,擦著地走,起到剎車的作用,幾個人幾乎是一溜小跑,就溜到了江漢橋下。

到了龜山腳下,前面是個三岔路口,直走是到漢陽的,左轉沿著龜山走,是上長江大橋的路,又有小伙子來問,要不要幫忙?,表哥又要了兩個幫手,上橋的路長了,有兩三里地,坡也陡,到了橋頭,前面是一路坦途,表哥每人開了四角,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長江大橋很高,看那武漢三鎮,萬家燈火、一片輝煌,那暗淡無光的地方,就是長江和漢水,江中還有渡江的輪渡,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汽笛長鳴,幾人都沒有看過武漢的夜景,不知道晚上的武漢是如此的美。

車子下橋很快,基本上是讓車子自然往下溜,只是速度大了,表哥才抬起車把,讓后面剎剎車,下了橋就到了湖北劇場,再右轉就進了解放路大街,按門牌找到商店,這時的時間大概到了九點,商店已經打烊,敲了門,值班的老頭出來,就把貨卸到路邊,商店點完了貨,車子就沿路返回。

板車卸了貨,車子很輕,走平路其他人不用拉,只要中間駕轅的一人拉就行,大家把車拉到長江大橋上,表哥讓云書來駕轅,云書讓紫云坐在車上,她扭扭捏捏不愿意上,云書有點兒生氣,就對她說:‘妳不上是吧!妳來駕轅,我坐’。

紫云只好坐上車;云書問她:‘妳可知道東西南北’。紫云沒有應聲,估計她不知道,云書就吼她:‘你耳朵聾了?’。勝利在邊上說:‘紫云,云書在問妳呢!問妳知不知道東西南北’。紫云說:‘我怎么會知道?’。

云書說:‘你不是學過地理嗎?,地圖上就能看出來,武漢的長江,是從西流向東,細致一點,實際是從西南流向東北,所以,毛主席說,一橋飛架南北,唐詩里也說,故人西辭黃鶴樓,說明長江大致是從西向東流的,所以長江上的橋,都稱從南向北,現在我們在長江南岸的橋頭,這里有座山,叫蛇山,因為山巒延綿不絕,像條蛇一樣,伸到江邊,原來山上有座樓,叫黃鶴樓,呵!巍巍雄偉,十分壯觀,中學課文里,就有關他的課文’。

他說著,就背起唐詩來,‘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紫云說:‘我們還沒學呢!’。云書說:‘沒有學過沒有關系,你聽著,長點知識,江北面的山、叫龜山,有出戲,叫游龜山,過了江再往前走,是琴臺,傳說…’。

這時已過完橋,就要下坡了,車子要翹起來剎車,紫云坐著不對勁,她就叫停下、她要下來,紫云下來后,表哥說:‘十點了,有點兒餓了,我們到漢陽鐘家村吃碗面去,吃了再走’。

大家也都餓了,就客隨主便,向左一拐,就到鐘家村去。

到了面館,人很少,剛坐下來,面就端來了;表哥說:‘這里就是快,面還多,不像漢口,只有幾根,漢口那邊半夜都有人,坐下來還要等,每次我到武昌,回來都到這里來吃碗面’。

大家吃飽了,喝足了,加快了腳步,十一點多,就趕到車行,把車交了,表哥說:‘等結完了賬,再給你們錢’。

回到家已快十二點了,這邊兒是爺爺在堂屋里等著,那邊是云書爸坐在門檻上、等著,三人推門進來,爺爺忙迎上來問:‘餓不餓?,餓了,我給你們下點掛面吃!’。

勝利說:‘吃了,在鐘家村吃的’。云書爸問:‘怎么樣,累不累呀?’。

云書說:‘累?一點兒都不累,比起我們挑煤,那真是好到天上去了,空車子,一個人都拉得動,上橋時,叫兩個小幫工,一會兒就拉上橋了,江漢橋是兩角,長江大橋是四角,太便宜了,唉,人家真賣勁兒呢!,繩子一直繃得緊緊的’。

云書爸說:‘便宜?,現在學校的伙食,一天才三角三,他拉車上橋,就是四角,除了吃飯,還可以買幾根冰棍呢!,大表哥給你們多少錢呀?’。

云書說:‘還沒有結賬,估計也是四五塊’。

云書爸說:‘不會那么多吧!’。云書說:‘哦,一去一回,總有四十多里,一千多斤,怎么說這運費也有三十塊,我們還不分一半’。云書爸說:‘算了,我多給你們兩塊零用錢,不用去費力了’。

云書說:‘這不是錢的問題,要掙錢還不容易?’。

勝利的爺爺笑了,他問青海:‘青海、你聽到沒有?’。

云書爸沉著臉,他對云書說:‘你就會說大話,我倒要聽聽,你怎么去掙?,你可不能去當三只手哦!’。

云書跺著腳說:‘哎呀!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我在路上還給紫云講,琴臺的故事,給你說,就是找不著知音’。

勝利笑著說:‘人家學校說他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呢!’。云書爸說:‘云書,你今天給我講清楚,什么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你講得清,我就服了你’。

云書他爸也認為這兩個伢、吹得有點過了。

云書笑著說:‘真的?,那我也要問,這兩句話,跟我說掙錢還不容易又有什么關系?,你說清了,我立馬就說給你聽’。勝利說:‘你就說嘛!,在你老爸面前露一手,叫他們口服心服!’。

云書說:‘勝利,關鍵之時,你總是胳膊肘往外拐,想看我笑話,是不是?’。爺爺說:‘云書,我看你有點心虛了,簡單點,你說,才學怎么用斗來量呢?’,學識,又和車有什么關系呢?你說你到底懂不懂呀?’。

云書說:‘爺爺,這個問題好有一比’。爺爺說:‘那你就比給我們看看’。

紫云說:爺爺,哥真有學問呢,在回來的路上,還跟我們講,蛇山上的黃鶴樓,他沒有去過,都知道,我是沒有看見’。爺爺說:‘早燒了,你到哪里去找?’。

紫云說:‘他還跟我們講龜山,說有一出戲叫游龜山,又講琴臺的故事,他知道的真多,我也不理解,那學識怎么了拿斗來量呢?’。

勝利見是火候了,他又火上加油!勝利說:‘說呀,又不是賣跌打藥,只說不練呀!’。

云書說:‘勝利,你想落井下石?今天我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在你們面前、永遠也抬不起頭,看你那呆頭呆腦的樣子,路上我給紫云講,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顯得十分地無知,勝利,你聽著,我要講了’。

勝利笑嘻嘻地說:‘你講啊!,講不出來,我看你怎么做人?’。

云書用鄙視的眼光、瞥了勝利一眼,他說:‘講深了,你不理解?,說的那個古人,你也不知道!爺爺,我就深入淺出地說,是一個古人,在評價一個前輩名人時,打了一個比喻,說天下的才學算十斗,此人獨有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勝利,你懂不懂?,你不懂,我再進一步跟你解釋,爺爺,你說對不對呀?’。

勝利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他繼續追問:‘還有學富五車呢!,你繼續說’。云書說:‘我如不知,我敢在爺爺面前班門弄斧,我只問你,前面這個才高八斗,你理解沒有?,說呀,我看你說不出來,剛才講了班門弄斧,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勝利說:‘這有何難,是一句成語,當然也有典故,班就是魯班,那是木匠師傅的始祖,說你在魯班師傅面前,擺弄斧頭,是不自量力的意思,是吧!我還要聽聽你說,學富五車呢!’。

云書說:‘古代是沒有紙的,往哪里寫呢,就寫在竹片上,叫竹簡,寫一本書,要用很多竹片,竹片兒多了,只能用車來拉,你讀的書可以裝下五輛車,可見讀書之多,就是后人講的,讀萬卷書,對吧!’。

爺爺說:‘都說得對,不過,你們在橋上,沒有看晴川閣,那是武漢三個古跡之一,還有三民路的銅人像,那是為紀念革命軍和清軍、血戰六渡橋而立的孫中山銅像…’。

勝利說:‘聽我爸說,爺爺血戰六大渡橋還負了傷’。爺爺說:‘是,那時你爸才一歲,我負了傷,是戰友背我逃到漢陽的’。勝利問:‘那時沒有橋,怎么過去呀!’。

爺爺嘆了口氣,他說:‘是從集駕嘴坐小船過去的,然后再坐船到了武昌,我們死了好幾十個人,都埋在火車站背后,那里有六個大墳,就叫六大堆’。云書說:‘我以后上學就要經過那里’。

爺爺問:‘紫云,累不累呀?’。紫云說:‘不累,車重是重,但人多,上坡還要叫人來幫忙,不累的’。爺爺說:‘那就早點睡吧!’。

開學了,一班有四十多位同學,只有兩個插班生,云書很快就熟悉了,要說老師,也和靖南中學差不多,不過,有個化學老師特好,根據家里的狀況,看來申請助學金無望,現在卡得緊,江戰和云軍都有肋學金,鈴鈴也有。

云書回去和老爸商量,老爸說:‘算了,你有本事,上次說,掙錢還不容易,以后你還是想辦法掙點錢吧!’。

云書說:‘我拉板車,一個月總有十五塊錢’。老爸說:‘算了,你真準備下力呀!,不要累壞了,你呀!,我還供得起’。

云書說:‘這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呢!’,

老爸說:‘你聽我算給你聽,爺爺那邊是六口人,我們這邊是兩口,一共八個人,按每人十元錢,才八十塊錢,我每月有工資,勝利的大姑、每月給三十,交二十塊錢給我做伙食,二姑每月給二十,交十塊伙食,紫云十塊零用’。

云書問:‘那鈴鈴和她媽,給不給錢呀?’,老爸說:‘他們一人十塊零用’。

云書說:‘就不做衣服了?’,老爸說:‘做,過去做生意,還有一些錢,另外何伯伯每年來,還要帶錢來呢!’。

云書說:‘我知道,從公私合營以后,就沒有做生意了,只有羊皮生意還在做,每年有幾百的收入,山上養的豬,也能賣不少錢,聽說還有大洋金條’。

老爸忙攔住他說:‘在外也不要亂說,那是留的救命錢,萬不得已,是不能動的,江戰云軍回來得早,他們不知道!不要告訴他們,去年吃食堂,浪費了不少糧食,今年就困難了,你看,外地來的盲流不少,就不知道梯子巖怎樣了?’。

云書說:‘何伯伯那里沒有事兒,山上幾里路才一家人,沒有法辦食堂,糧食也沒有交公,我聽伯伯說,那些馬呀,牛啊、羊啊,怕是不能保全了,陳家溝缺點糧,還不把牲口調下山去宰了,糧食有,我們和廟上都要吃,放在藏經閣,廟上,和圍墻那邊地里,就是有人去找,也很難找到;現在的豬,都在圍墻那邊養著,也在那邊放養,他們找不到;媽那里做點小生意,也不起眼,實際上呢,賺得也不少,一個月、總有一二十塊’。

老爸問:‘現在賣什么呀?’。云書說:‘瓜子花生,香煙洋火’。老爸問:‘百貨呢!,還做不做呀?’。云書說:‘每年只到重慶去一兩次,弄百貨公司或者供銷社沒有的貨!’。

老爸說:‘不是說、沒有擺百貨的攤子嗎?’。云書說:‘給了趕場的,拿到鄉下去賣,那個‘利’也不小’。父子倆擺了半天家常,云書知道了,要當好這個家、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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