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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入學還要經考試

  • 三月桐子花
  • 蔡垣
  • 6158字
  • 2020-06-08 17:47:51

話說楊紫云在農村的養父帶著兩個兒子,過春節時到漢口來找紫云,進了院子,大姑見鄭大哥直不起腰,她就問:‘鄭大哥,怎么啦?,腰不好?’。鄭大哥說:‘前些時閃了腰,只當休息兩天就好了,不料這腰不爭氣,一直不見好!’。

大姑明白了,她點點頭,她對二姑說:‘腰不好,到妳們醫院去檢查一下吧!’。鄭大哥說:‘本想過了十五才來的,沒有辦法,過了十五不出工,怕不好給隊里交待呢!,所以,趁過年就出來了’。二姑問:‘腰不好,還要出工?’。

鄭大哥說:‘人家可不管你這個,這事馬虎不得,隊里說,人家閃了腰,兩三天就好了,你怎么就不好呢?,還不是要出工,干點輕活’。

吃飯時,大姑就問爺爺,鄭大哥這個腰怎么治呀?,爺爺說:‘這個也不算什么大病,可能就是腰肌勞損,要治療也不難,請推拿按摩的郎中按摩,你回去問問醫院理療的,看有人會不會?,軍區醫院沒有,就問問空軍醫院,空軍療養院’。

云書的姑媽家,搬到王掌柜那邊的空房去了,奶奶也跟著過去了,云軍住在學校,平常家里人少,只有趙青海和趙云書爺兒倆,就在勝利他爺爺那邊吃,不過,今天人挺多,放了假的學生都回來了,云軍,江戰,鈴鈴,再加上二姑帶來的兩個小弟,鄭大叔又帶來了兩個,一張桌子坐不下。

二姑帶來了兩個小弟,見菜端上來了,就坐上座位,紫云看了,就用手戳他們的后背,在后邊小聲的吼道:‘滾下來’。她就拉著她兩弟弟、在趙叔這邊來等著,她對爺爺說:‘人多了,我帶他們到那邊去’。她又叫上鄭家兩兄弟,就一塊走了。

云書看人太多,要分兩桌,就和勝利一起到廚房,對鈴鈴她媽說:‘人太多了,分兩桌,我們到那邊去吃。每樣菜都撥兩盤吧!’。

春節后上了班,大姑就用小車、把鄭大叔和紫云接到武昌,去軍區的醫院做推拿按摩,醫生先用藥酒涂抹,再復位,然后就是搓揉,經過個把小時的治療,鄭大叔的腰就治好了,醫生告訴紫云,最近不要運動,注意休息,不要彎腰。

在回來的路上,大姑就問鄭大哥:‘你感覺怎么樣啊?’。鄭大哥說:‘輕松多了,也能直起腰了!’。大姑說:‘不要急著走,好利索了再走!’。

在漢口休息了一個星期,鄭大叔就想要回去,爺爺和二姑理解他的心情,要在十五前趕回去,臨走那天,大姨也從武昌過來了,她拿來好多東西,還專門拿了十斤糧票來支助鄭大哥,紫云那兩個鄉下來的弟弟,抱著紫云,哭著鬧著不走。

大姑走到門口,跟爺爺嘀咕了一陣,她過來對鄭大哥說:‘小孩不愿走,那你就一個人回去吧!,小孩暫時留在這里,有我們吃的,就有他們吃的!’。

鄭大哥聽了這話,馬上就要給大姑跪下,大姑忙把他拉起來,她說:‘使不得,使不得,這樣,你回去跟公社說說,把戶口遷到紫云這里來,就在這里讀書’。

勝利到外邊去、叫了兩輛三輪兒來,鄭大叔和紫云一輛,云書和勝利一輛,要送鄭大叔到長途汽車站,那兩個鄉下來的弟弟,哭天喊地地嚎叫著,但是他倆并沒有追出門來。

鄭大叔走了以后,紫云有些發呆,吃飯時,滿桌子的大魚大肉,兩個農村來的弟弟,吃得津津有味兒,紫云沒有動筷子,只是呆坐著,云書勸她:‘吃吧!’。

哪知紫云喊了一聲:‘媽’,那豆大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里滾落下來,他趴在桌子上,喔喔地大哭著,那邊吃飯的人,都被驚動了,趕忙跑過來看個究竟,云書趕忙起來把他們堵了回去,他說:‘沒事兒,是紫云看到滿桌子的魚肉,想起了在鄉下的養母來了’。

吃了飯,大姑問云書:‘學校落實了沒有呀?’。云書說:‘還沒有,去了幾個學校?,都說人滿了’。

大姑說:‘找不到沒有關系,我給你找’。云書說:‘不用,謝謝你啦!,我不相信就沒有伯樂,沒有惜才之人。

大姑睜大了眼睛,‘才’,她疑惑地問:‘是人才還是劈柴?’。云書說:‘當然是人才,一點挫折算什么?,古人云,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大姑笑道:‘你就不要拉古人來說了,誰叫你的評語不好呢!’。

云書說:‘這么大一個漢口,我不相信,就沒有一個伯樂,沒有一個惜才的學校,真可憐!’。大姑說:‘還是先可憐一下自己吧!下次我回來,如果還沒有學校要你,就到武昌去讀吧!’。

大姑走后,云書想了一下,大姑提醒得對,可能問題出在那評語上,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趙云書找出轉學證,看了一會兒,又摸了一會兒,這紙比較厚,比較白,在自己家里,找不到這樣的紙,他又到紫云那邊去找,也沒有,他就上街到文化用品商店去看看,還好,那里有,他把帶著的轉學證拿來一對比,是一樣的紙,就買了一張回來。

回到家里,他想了一會兒,就從老爸那里拿了一支煙,到隔壁紫云的房子去,在門口正好碰到勝利,云書就叫他去找火柴和漿糊來,勝利說:‘家里哪來漿糊?米飯倒有’。云書說:‘行!’。

云書到了紫云房里,叫她讓出桌子,他就把紙和轉學證,放到桌子上對比,紙是完全一樣的;勝利來了之后,他把煙點著,狠狠的吸了兩口,還吐了一個圈,然后交給勝利抽。

紫云想悄悄溜走,她前腳剛跨出門檻,云書就小聲地喊道:‘站住,妳想去告我?,小心我打你,回來!’。紫云只好怏怏的回來了,她坐在床上,看他們究竟要干啥?。

勝利抽了幾口,又把煙交給云書,云書拿著煙,去燒轉學證,轉學證的角剛燒起來,勝利就一巴掌打下去,還好,那個角只燒了一小點,云書笑了,他說:‘正好’。

他又拿著煙,對著那備注欄的評語進行熏烤,直到紙烤得焦黃,他用手去摸,紙就破了一個洞,他就用這個辦法,把評語都燒掉了。

轉學證的評語沒有了,備注欄兒燒出一條長長的空洞,他就用買來的紙,在背面貼上,就成了一張新的轉學證。不注意查看,你還不知道是修補過的,只是那備注欄,增加了一條長長的黃圈,角上增加了一條黃線。

勝利說:‘把那黃線裁掉嘛!’云書又抽了口煙,他才說:‘留著黃線,正好證明我抽煙、不小心燒了’。

江戰在家里,像個客人,什么都不做,只和鈴鈴說話,也不搭理勝利,勝利本來就煩他,就約云書出去,走到院子,紫云追出來,她說:‘我也去’。云書說:‘不是去逛街,是到我姑那里去!’。紫云說:‘到哪里我都去!’。

紫云跟了出來;她平時沒有伴,又和鈴鈴說不來,很少出去;到了街上,冬天了,還有冰棍賣,云書掏錢,一人買了一支;姑媽家不遠,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一個大門,進門就是個大院子,左邊是倉庫,堆放著雜物,正屋的堂屋大,是二層的房子還帶閣樓,進深也大,奶奶和家里人都在后邊,只有姑爹在院子里跟幾個年青人說事兒;進了院子,云書見姑爹有事兒,打了招呼,就進里頭去看奶奶。

奶奶年事已高,身體一直不好,見了云書十分高興,她走到云書面前,仔細端詳,看完了云書又看勝利,奶奶說長高了,奶奶看完了勝利又看紫云,她兩眼昏花,還好,她看見了,是長頭發,她就問云書說:‘是你媳婦啊!’。弄得紫云紅著臉下不了臺,云書對奶奶說:‘是勝利二姑家的姑娘伢,是一起來看你的!’。

云書問:‘云軍呢?’。奶奶說在樓上看書,這時姑爹進來了,他關切的問:‘學校找好了沒有呀?’。云書敷衍地說:‘快了’。他就問姑爹:‘剛才來了幾個人,干啥呀?’。姑爹說:‘拉板車的,來拿提貨單呢!’。云書問:‘怎么在你這里拿呢?你不修車了?’。

姑爹說:‘武漢碼頭大,除了大宗貨物,還有很多零擔,多則幾車,少的只有幾十斤,要從倉庫,車站,碼頭,運到單位去,這幾個伢、是來拿提貨單去提貨的!’。

勝利問:‘是用肩扛挑擔,還是用車拉呀?’。姑爹說:‘扛,你扛得動呀,少則幾百斤,一般都是上千斤,幾十斤的小件兒,人家自己來取,量大的、是搬運公司送,他們不方便送的,才給我們,我們就用板車拉!’。

云書問:‘有運費吧?’。姑爹說:‘沒有運費誰給他拉呀?,拉一車,根據路程,一般都是十多塊,貨多,重的要超過二十,扣除租板車的錢和雜用,還剩個十多塊,不少吧!,夠一個人吃一個月了,遠的到武昌,近的到硚口’。

云書說:‘一個人哪弄得下來,一千多斤,光搬上搬下,就夠忙的了,還要拉他幾十里路,要是過江漢橋,長江大橋,累死你也拉不上去’。

姑爹笑道:‘好辦,橋下有趕腳幫忙的,你看那肩上,挎著一圈圈繩子的伢,就是專門干這個的,你說要幫忙,他就來了,用繩子頭上拴著的鐵鉤,鉤住板車拉著就走,行規,上江漢橋是兩角,上長江大橋是四角’。

勝利說:‘一晚上才十多塊錢,如果有三個人,也就是三四塊錢,太不劃算了’。

姑爹說:‘冰棍兒才兩分一根,你說能買多少呀?,如果天天都拉,能掙多少?,這個生意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干的,一車貨,要值幾千塊錢,誰敢把這個單子交給你?,還要是我們認識的、可靠的人才行,其他人,倉庫貨場都進不去;我這里給你單子,還要提成,一車的提貨單是兩塊,租板車,一晚上是兩塊,沒有我,板車你都租不著’。

云書問:‘像我,能拉得動嗎?’。姑爹看了看云書說:‘一個人、拉是拉得動,像你,還得找兩個幫手,這和挑東西不一樣,挑東西是壓在肩上,死沉死沉的,用車拉貨,貨物裝在車上,壓在輪子上,沒有沉不沉的,漢口馬路平,只是拉著走,力氣大!,拉著走得快些,力氣小的,拉著走得慢些,如果找倆個來幫你拉,輕,不累’。

云書想:‘一晚上四塊,一星期拉一次車,一個月就是十五六塊,吃飯和零用都夠了!’。姑爹看他有些猶豫,就說:‘你大表哥最近想買輛單車,還差點錢,他明天有兩單,你要是想試試,明天早點兒吃晚飯,就來這里,跟他去試試’。

云書說:‘我就怕耽誤了,要是我爸不放我出來呢!’。姑爹說:‘那也沒關系,想去的人多了,你二表哥想買小提琴,也差點錢,叫他去,平日是他們兩個搭伴,就是他不去也沒關系,周圍團轉,想干這活的人多了,一招呼就來了,一般十二點左右才回來,一晚上幾塊錢?,到哪里去找呀?’。

云書就和勝利商量,問他想不想去?,勝利說:‘先來干一晚上看看,大表哥又不是外人,只當是來給大表哥幫忙’,云書就跟姑爹說好了,明天來。

在回家的路上,紫云說:‘你們來,我也來!’。云書就吼她:‘你來干什么?,這又不是姑娘伢干的事兒’。紫云不高興,不跟他們兩走一排,自己拉下幾步跟在后頭。

云書看她鬧情緒,心里也不高興,他想:總是她看那幾塊錢眼紅了,不對呀!,她媽給了零用錢,大姨也給,爺爺也給,我們幾個人中,數她最有錢,哦,對了,她一定是把錢寄到鄉下去了。

云書突然回過身來,紫云也停住了腳步,云書就輕聲地叫她過來,等紫云走近了,他問紫云:‘你說,你是不是把零用錢寄鄉下去了?’。紫云不做聲兒,只是用手去擦臉上的淚珠。

哎!紫云有委屈,她沒有地方訴說。云書明白了,他對勝利說:‘就算她一個吧!我們的工錢平分’。

第二天上午,云書去辦正事,他到火車站背后,去兒童醫院附近的中學碰碰運氣,這個學校背一點,靠近郊區了,學生一定不會多,能在城里上學的,誰會跑到這里來呢?,聽說過去是意大利天主教會辦的學校。

云書走進校門,對面是一座意大利城堡式帶閣樓的教學樓,這勾起了他對兒時讀明德小學的回憶,那是德國教會在靖南辦的小學,也是帶閣樓的房子。

左邊是小禮堂,右邊是辦公樓,放寒假了,辦公樓里靜悄悄的,所有的門窗都緊閉著,只有總務處的門,半開著,透出一絲的亮光。

云書敲門進去,一個戴老花眼鏡的老師問:‘有事兒嗎?’。云書微笑著湊上前去,先給老師行了個鞠躬禮,他說:‘老師,我來轉學’。老師問:‘有轉學證嗎?’。云書連忙回答:‘有,有!’。

他就把轉學證遞給老師,老師才看了一眼,‘老師’,云書有話要說,老師從老花眼鏡上邊翻了他一眼,云書說:‘我爸不小心,抽煙時把紙燒了一點’。他湊上前去,用手指了指轉學證右下角的那條黃線,和備注欄、一條像大蟲子的黃圈圈。

老師看了,他說沒關系,只要印章完好就行,接著、老師就把轉學證放進了鐵絲網的文件盒里,他從眼鏡的上邊看著云書說:‘快開學了,下午來考試’。

云書傻眼了,要考試!,他沒有想到,心在咚咚地跳著,他鼓起勇氣,小聲的問老師,‘老師,考什么呀?’。

老師沒有理他,仍然在干他的事兒,等了一會兒,老師瞥了云書一眼才說,把去年期末考試的試題,各科抽兩道題出來考一考,好編班,根據你考試的情況,插入你合適的那個班。

回到家里,云書把房間的門閂上,他感到時間太緊了,首先要找書,找到書后,他很快的翻了一遍,細看是來不及了,主要是使自己腦子,回到知識的海洋里,重點的課文也要瀏覽一下,重點的公式也要看看,才翻了兩本書,樓下就在叫吃飯,他只好下樓來。

勝利的爺爺看云書精神恍惚,就問他:‘云書,出啥事兒了呀?’。云書還沒有說話,勝利就代他回答:‘又碰壁了,人家那個學校不要他’。

云書瞪了勝利一眼,他大聲地說:‘誰說的?,我對大姑說了,我就不相信這么大個城市,不會沒有一個伯樂,不會沒有不愛才惜才的學校,上午我去了,人家欣然同意,還熱烈歡迎呢!’。

勝利說:‘我看你那神色,可能是吃了閉門羹呢!’。云書說:‘勝利,你在笑話我,我的學習,你不是不知道!不是吹,在班里也是數得著的’。

爺爺聽得不耐煩了,他說道:‘云書,你就說人家要不要你吧!’。云書說:‘已經收了’。

勝利笑道:‘說了半天,才逼出這一句話,我看不是真話’。爺爺說:‘上午你爸走時還說呢!,你可要說實話,如果找不到學校,大姑說,她去幫你找’。

云書說:‘謝謝大姑了,大姑不了解我,這不怪她,我能找不到學校嗎?,我總不能讓親人們失望,讓勝利來看我的笑話吧!;我去了,經過交談,人家發現我,不像勝利那樣,呆頭呆腦的,腦子靈的很,就收了我,所以回來后,我就準備,把過去的書,找來翻翻’。

勝利腦子反應很快,這一下,勝利可找到漏洞了。他笑著說:‘收都收了,你還翻什么書呀?’。

云書說:‘你知道個啥?,人家那個學校,看重知識,愛惜人才,學習氣氛濃,勝利,人家學校沒有你這種人,天上天下地胡吹,人家是三句不離知識,句句不離學習,在那樣的環境,不學無術之人,沒有藏身之地,所以我回來后,就把我帶來的課本翻翻,這兩年,你是知道的,勤工儉學耽誤了很多時間,沒有好好學習,現在臨時抱佛腳,簡單復習一下,翻翻書’。

勝利醒悟了,他對爺爺說:‘爺爺,我知道了,哼,要考試,考不好的話,也是不收的;聽說那個學校學習不錯,在武漢也是數得上的,沒有點兒本事,怕是進不去’。

云書道:‘我不是吹,我過去的作文,還拿到你們初中年級,作為模范作文來講解呢!,要說數,理,化,我一看就懂’。

勝利說:‘你在家里吹就算了,千萬不要到學校去亂吹,那是要出丑的!’。爺爺聽懂了,他說:‘進得去,進得去,還要看考試,云書,是不是呀?’。

云書說:‘考試是個形式,沒有任何問題,如果這點信心都沒有,今后我還有什么臉見親人們呀?’。爺爺說:‘快點吃完飯,你還是抓緊時間去看書吧!,說一千道一萬,考試才見真功夫’。

鈴鈴只顧自己吃飯,她不時地冷笑,云書看在眼里,氣在心上,今天,一定要讓她服氣;云書在樓上翻書,都學過了,還有印象,就不看了,他把書合上,就下樓來,勝利笑嘻嘻地迎過來說:‘哥,爺爺說,叫我們倆跟你去,怕你考不好,想不開’。

勝利剛說完,云書就轉身去拿棍子,口里罵道:‘小赤佬,你這小癟三兒,狗眼看人低,我打死你’。云書學著下江人,一邊罵,一邊揚起棍子,去追打勝利;爺爺從屋里出來吼道:‘別鬧了,一天沒事兒就會斗嘴,紫云,妳跟他去,要是有個好歹,我拿妳是問?’。

云書跺腳道:‘爺爺’。他大聲的喊道:‘你也不相信我’,他把棍子一甩,就走了。后邊是勝利和紫云跟著,爺爺在后邊喊:‘勝利,你回來’。

勝利回來后,爺爺說:‘如果他去沒有考好,回來就要怪你,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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