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直想跟你說，我……”

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

“亮子，你終于回來了，快跟我去學校，我們一起去求老師。老師一定會讓你回去上學的。”進來的女人半咳半喘，外套里若隱若現得露出條紋病號服。

陶亮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倔強道，“媽，你不會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吧？我都跟你說了我不回學校。”

“珍秀啊，你不要那么激動，萬一氣壞了身子怎么辦？”。

陶奶奶站起身，她想將珍秀攔下來好好勸解一番，然而珍秀鐵了心的要帶陶亮去學校。

珍秀臉色疲倦，眼眶紅腫，干裂的嘴唇緊抿著。

“咳咳咳…亮子，你聽媽的話，你現在還小，媽不要你掙錢，媽只想讓你好好學習。”

她拉過陶亮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陶亮不敢掙脫，他現在正是青春期，氣勁大，怕一甩手把母親摔出去怎么辦。

只好耿著脖子被帶走了。

眼看兩個人就要消失，喬綿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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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一中，歷史悠久，師資雄厚。能在里面上學的非富即貴，成績和家庭，必占其中一樣。

門口兩邊是一排香樟樹，黑色的賓利車急停在樹下，車尾帶了點飄逸的弧度。

喬綿綿把口罩往下掩了幾分，打開車門，一雙修長的腿踩了出去。

“我也去。”錦余剛開車門，就被喬綿綿抵住。

“你在車里呆著。”

女人壓下頭上微微翹起的劉海，戴上駝粉色的鴨舌帽，眉眼精巧，暫避鋒芒也遮擋不住從她身上散發的光芒。

錦余微怔，“為什么？”

“你想被你的粉絲擠死嗎？”

“……”

喬綿綿甩上車門后，大步流星地朝教學樓走去。

現在正是課間，在操場上自由活動的學生不在少出，當喬綿綿突兀的從人群中越過的時候，人群沸騰了起來。

“是新來的老師嗎？氣質也太好了吧。”

“我感覺像個明星。”

“快快快，我跑過去假裝撿東西，你幫我跟她拍張照。”

盡管喬綿綿沒有之前那么苗條，但比起普通人來說，凹凸有致，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毫不含糊，依舊是一級棒的身材，自帶著星光璀璨的聚光燈。

跟身體剛剛發育起來的孩子們相比，云泥之別。

到了辦公室門口，陶亮正撐著扶手，垂著頭，像只斗敗的公雞，俯視著操場上的學生，眸光星星點點，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樣了。”喬綿綿拍了拍他的肩膀。

陶亮猛然抬頭，微訝。

“喬小姐，你怎么來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喬綿綿雙手懷抱，耷拉著眼皮看著他，“你媽媽呢？”

并沒有得到回到，只是沉默。喬綿綿見狀，抬腳就要往辦公室走，陶亮一把拉住了她。

“喬小姐……別進去。”

“別進去？”喬綿綿挑了挑眉，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為什么不能進去。

剛思及此，辦公室傳來了“嘭嘭嘭”的聲音，像什么磕在地面的聲音，女人的哀嚎從門縫里穿了出來。

“郭主任，我求求你。讓陶亮回來上學吧，他還小，不懂事。郭主任，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