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灰夢
- songmeng
- 2249字
- 2021-11-29 22:39:24
“小夢,小夢”親切的聲音叫我,上午輸液時,新進一位人,他親切地被綁在床上入寺儀式,忽然地認出一聲不吭人群中我。
“為什么看得到這里,我不好看”我滿身地板灰塵,洗漱非常不方便。
他頭部轉著“喜歡把兩手放在背后,直著站搖晃,肯定是你了”“為什么你過得這么不好,哎呀,總之你先幫我把勒著手腳的布帶解開”
我順從地慢慢解,是幾乎從床下面的欄桿打的厚厚的死結,一個一個解開了好久。期間有師傅過來巡視他倒是演技非常好的,裝作痛苦裝作折磨,回敬滿足他們。
我還是安靜地看他不能說話,長期的寺廟生活我已經不太會發音,剛剛張嘴又閉上。
他趕緊起身,抱進我,撫摸我油垢臟的頭發和臉,好像在喚醒我活著時候,在上面那層世界的時候。
我也依附地手臂環著柔軟的身軀。
巡邏的師傅看到了,他趕緊站起來,面對著隨時躲,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
馬上喊來另2個強健體魄的光頭女尼,一起齊心協力地把他撲倒按在床上,一人緊緊左纏右纏的大顯身手。
綁完后完事了集體離開,晾著。
“這是浪費能量,你干什么不好非要折騰自己,住在空氣都不夠的籠房里好玩嗎?”
“我要帶你回去呢,我不能離開你”
“你這樣怎么帶著我走”
“你……再幫我解開”
“要不還是你自己可以,回去了”“不是剛好參觀完了嗎,待著也難受,去更好的地方”
“你先幫我解開,我再想想辦法怎么對付她們”
這時那3位強壯的光頭女尼驅馳過來,由于敞開這門稍微帶進來一點潔凈的空氣“馬上下山趕緊走”又把剛才纏好的布帶一個一個復節解開。
“我不走,我愛住在這里”
“主持指示火速把這個變態趕下山”
他稍微胖的身怎么掙扎,再消失在門后面門后面門后面,能呼吸能說話的世界。
我倒是很想要多看他一會兒,畢竟這里什么也看不到,外面也是。又隨著眾人進狹窄的走廊里燒香打坐。
純粹閉目,要想什么也想不了,香煙嗆人難受,不往常地像野性動物地等待干渴結束,多了能想的事情,他又到哪兒去了,進不來多久還是回去了
下午又是打坐,他人都在例行梯度,把頭發剃成光頭。我因為年齡尚不可出家,出于禮貌屢次我都沒剪斷頭發,看他們一個一個排隊爭分奪秒地趕時間剃完趕進來打坐完成佛祖家業。這次剃頭發的好像不是以前那位保持嫌棄的俗人,換成了位體態雍容,態度不偏頗的光頭胖婦,同帶著口罩,長長眼睫毛的,像個移動的梨。被催著2到3分鐘結束一個人。
“怎么還有個留著長發的?”模仿爺T的聲音
女尼師傅不好意思的說:“她年齡不夠,還不能剃度,因為被安排進來嚴加管教”
“她是犯了什么罪嗎”
“沒有”“因為性格不好必須好好教養,以免她今后的人生慘不忍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都是為了她有個好的未來,老了不用像乞丐一樣到處流浪受苦”
“都進來這里了怎么能不剃光頭?我這就代你好好修理她”
“不可,還沒到時候,至少得等她到16歲了再立誓皈依佛門,誠心擔起如來的家業”
“生命有限,怎可荒廢她美好的年華,應該早日入佛,繼承事業”“我這就給她的頭發剪斷,省得她繼續整日妖艷胡思亂想”說吧快步奔向我,把我衣領捏著抓起,拖上椅子,披一層防水布。
我倒是除了身上折騰的痛沒別的反應,讓她們隨便怎么處置我吧。
“首先先”她挽起沒打理過的全部長發?!罢R齊地先剪下來,再剃”
我更不想理會她們,隨便怎么折磨地閉上眼睛。
“今后就皈依佛門,好好清靜在這里到死為止吧”“你還有什么俗事記得?”
我依舊按要求閉嘴。
“還有什么喜歡的人嗎?”
“關你什么事情?”我壓制不出年少的憧憬。
“他是個英俊,氣質翩翩的美少年嗎?”
“他很愛和你玩嗎,很愛對你笑嗎?”
靜默
我想起他的最自然的樣子,眼光默認。
“你準備好忘記他,再也不出去嗎?”“永生永世不再愛一個人”
“這里全是女的你要愛誰?”
旁邊沉浸自我陶醉一個渾身強壯肌肉的女尼師傅不自覺動容搖身害羞。
“快把我送入苦海,永遠放逐再不回頭”
“這……”她邊挽著我的頭發,邊說“到大堂佛像面前,跪著好好悔恨,再給你剃”
抓著漂舞的長發,貼向她拷著我。
眾師傅伙同她一起打開一扇再一扇的牢門,只留2位在房內看管。
走路艱難崎嶇,她也不慌不忙慢慢推著我走。
到巨大佛像處,多人在一旁旁觀,視我為匪夷所思的污穢物。
被放開頭發,冰冷的初冬清風吹起我頭發兩側徘徊。
“立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愛任何一個人”
我低著頭地板冰冷害怕輕聲說:“快來救救我”
“誰?”
“嗚”我發布出聲音
邊上的一位光頭女尼師傅:“她年齡還太小了想不清楚,還不宜出家”
我轉動所有愛過的記憶,思念他們最美好的樣子,身邊仿佛朧現數個美麗漂亮的男子。
“荒唐,佛祖面前怎么會有這么多男人,都是她的顯像嗎?”多人議論
她們所謂崇敬的大神像,鍍金表面映照出真的光,光芒愈亮,我的回憶顯得愈加結構。各自膨脹更大,粉碎聚集,凈化中我身體漸漸清垢變成干凈的樣子。一個一個再周圈碎了,我扶起自己很久沒走路的大腿,沖撞向碎片成彩色粉的回憶人兒,霾霧觸到我便熔進我身體,我再慢慢的想起,還不清晰,我撫心沁動冷風,盼風兒卷動剩下的都回來。最后剩下一小部分吹走再也分不清了,我有多余的神智看眼前別的物。金色的光中,剛才那個體態風韻的剃頭女尼師傅抱起個模具人一樣的人,反復把人偶靠近發光的大佛。
身體滑了下整個人一起靠著光上,和金燦的光融合,我抬頭看發光的佛祖有點害怕又獨靠自己,佛祖像是瞇著眼再笑。
光暗去回到白天的亮度,我差不多又身體臟回了一般,耳畔的青絲還在。剃頭的女尼師傅靠倒在佛像邊角。
“這個妖女真是死性不改,再好好讓你閉關修煉”管事的老住持女尼說
我眼神、目光更加的嫵媚饒人,佛祖好像抽走了我最深愛的記憶,我有點難過。
接著我被趕著回籠房里,剃頭女尼撣撣衣裳襟袂,神態很奇怪,我只看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