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有擁有靈界最純粹的血脈才有可能成為奈冰圣女，那你是怎么回事？”

烏克娜娜低著頭，沉默不語。

“烏克娜娜，你不可能隱瞞一輩子的，告訴我，你究竟經歷了什么？”

“是血液交換。”烏克娜娜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笑道，“我進行了全身血液交換。”

“你瘋了嗎？”顧纖零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進行血液交換會死的。”

“是誰逼迫你的？”

烏克娜娜輕聲說道：“是我自己。”

眼看著顧纖零又在炸毛的邊緣徘徊，她睫毛輕眨，像是笑了一瞬，補充道：“當年柒風閔中了一種毒，沐穎的父親告訴我，這種毒的解藥他有，但想要的話，需要答應他一個條件，現在想想，這恐怕是早有預謀的。”

“那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又為什么一定是你？”

“想要成為奈冰圣女，需要三個條件，女孩，靈界皇室血脈，以及強大的極冰魔法，只可惜你沒有達到最后一個條件。”

顧纖零輕微蹙眉：“什么意思？”

“繼承靈界靈主的人是媽媽，按道理來說，烏拉拉更有資格成為奈冰圣女，可為什么最后決定的人卻是你？”

女孩嘲諷地笑了一聲：“因為我跟白落幽的長相很相似？”

“不僅如此，還因為你是繼白落幽之后，靈界第一個擁有雙重魔法系的女孩，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遠超烏拉拉。”烏克娜娜頓了頓，笑道，“還有一點，烏拉拉她是夸克族的奈亞公主。”

“可是沒有想到啊，白落幽曾下過詛咒，想要使用奈冰圣劍，就必須需要極冰能量，而我剛好出生于月圓之夜，天生就具有強大的極冰魔法。”

顧纖零點了點頭，開口：“那……這件事情，肯思嘉阿姨同意了？”

“她不知道，當年的妖界妖主曾經告訴媽媽，我是用他們的血液所制造的人，但是你很清楚的知道我是誰，所以啊，知道我來歷的人，也就只有我們幾個了。”

“而只要你消失了，就沒有人知道我的來歷。”

顧纖零垂著頭，苦笑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

夜，漸漸布滿了整個天空，星空格外干凈，仿佛是在為迎接月圓之夜而做準備。

顧纖零仰望著天空，突然說道：“烏克娜娜，你后悔嗎？使用復活之法。”

“后悔，為什么要后悔？”

女孩深呼一口氣：“你應該也清楚，白落幽在利用你，把你當作一顆棋子。”

“我知道。”烏克娜娜滿面疲憊地閉上眼睛，輕聲開口，“但她沒有騙我，他們活了下來。”

聽聞，顧纖零看了她一眼，眼神似怨恨似無奈。

她不明白，也無法理解她的執著。

她轉過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他們是活了下來。但是烏克娜娜，改變歷史是需要代價的，你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兒，而全世界的人卻都在為你魯莽的決定而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