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顧纖零回答，一旁的沐祭羽就緩緩開口：“不是的，他說的是實話，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誰，我可以幫你。”

在石門的對面，有一座房子，就是之前烏克娜娜進入過的那座，沐祭羽拿著這兩個瓶子遞給了她們。

烏克娜娜接過它，看這上面熟悉字眼，輕笑了一聲：“這個瓶子我曾經拿到過，打不開。”

“這個瓶子能夠承載一個人的記憶，只有記憶的主人才能夠打開，你之前打不開，應該是拿到了零姐姐的瓶子。”

“所以，只要打開它，我的記憶就能全部恢復。”

“是。”沐祭羽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姐姐說過，選擇權在你們的手上，你們可以不打開它。”

顧纖零微垂斂下眼，淡聲道：“知都知道了，干嘛不打開啊？”

話落，女孩伸出纖細的手指旋轉瓶子，一束白光飛了出來，沖進了她的額頭，再后來一片黑暗。

……

床上，女孩兒的睫毛輕輕的顫抖，手指微微彎曲。

“風瞳姐姐。”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顧纖零……也就是風瞳，醒了。

她艱難地坐了起來，聲音微微嘶啞：“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個下午，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顧纖零靠在床頭，眼神還有些迷離：“那烏克娜娜呢？她打開瓶子了沒有？”

“打開了，醒之后一直坐在石門前。”

女孩頓了一下，活動著手腕，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笑道：“小羽，你之前對烏克娜娜為什么態度這么不好？”

沐祭羽低著頭，沉默不語。

“是因為沐穎的死嗎？”顧纖零嘆了一口氣，笑道，“小羽，你姐姐她告訴過你什么？之前的妖界妖主，也就是你的父親，為什么要封印我和烏克娜娜的記憶？”

“我只知道，姐姐瞞著爸爸把記憶瓶給偷了出來，交給了柒風閔，你們一個被送往了人類世界，一個被帶到了靈界，姐姐說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害了烏克娜娜，所以之前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直到死亡。”

“至于其他的，姐姐沒有說過。”

顧纖零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向門外：“看樣子，也就只有烏克娜娜知道了。”

……

凌冽的寒風吹拂著女孩的頭發，烏克娜娜望著前面的石門，神色淡然。

“柒風閔還沒有出來？”顧纖零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可能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你吧。”

烏克娜娜一頓，笑道：“呆在這里面其實挺好的，至少安全。”

顧纖零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聲開口：“我不是顧纖零，至少不是那個跟你并稱雙鳳天凰的顧纖零。”

“我早猜到了，顧纖零再怎么變，也不可能變成你這樣的性格。不過這些年，你在人類世界還好嗎？”

“挺好的。”顧纖零笑著說道，“至少我很開心。”

烏克娜娜點了點頭，問：“那你是怎么變成顧纖零的？”

“是白落幽透過月靈鏈把我送過來的，但很奇怪的是，我的身上多了一些傷口，還有一個圖騰。”

烏克娜娜一頓，轉過頭，沒有繼續看她。

顧纖零觀察著她的神情，繼續開口：“那個圖騰，是奈冰圣女的圖騰，還有月靈鏈也只有歷屆奈冰圣女才可以佩戴，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