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黃昏下的路燈映照著她眼里的淚珠。

“我在人類世界的父母，就是因為你的緣故而死去的。”

“歷史改變，時空出現漏洞，并且還會繼續擴大下去，而要填補那個漏洞，只能靠你……你的生命。”

“所以啊，你明白我來到這里的目的了嗎？”

烏克娜娜回過頭，眼里洋溢著似笑非笑，輕聲道：“那現在，你要動手嗎？”

顧纖零像是沒有聽到般，沉默不語。

“嗤。”烏克娜娜從口袋里拿出手套，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啊，最多也就只有罵我一頓了。”

“這是我恢復記憶以來第一次叫這個名字，也是最后一次，風瞳，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要聽好了。”

“在我成為奈冰圣女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犧牲是我的歸宿，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任何人代替我去承擔我應有的懲罰。”

“但是風瞳，當他們在我眼前一個又一個倒下的時候，我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守護世界，什么保護天下，我只希望我在乎的人能夠活著。”

“放心吧，明天一切都會結束的。”話落，烏克娜娜站起身來，向后走去，“行了，早點睡吧。”

顧纖零看著她遠去的身影，抿著下嘴唇，她的意思她明白了，她想要去修補那個漏洞，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太固執了。

驀然，她神色暗了暗，聲音略帶微涼：“白落幽，你給我出來。”

……

“白落幽，你給我出來。”

月靈鏈的一個神秘空間里，顧纖零大聲吼著，面露憤怒：“如果你再不出來，我便把月靈鏈給毀了。”

話落，地上的一片片桃花緩緩浮起，在空中不停的旋轉，最終化成了一個曼妙的身影。

她睜開眼睛，輕聲道：“這就是你跟祖宗說話的態度？”

“祖宗？！”顧纖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聲道，“你利用烏克娜娜又利用我，這一聲祖宗，你配嗎？”

白落幽朝她笑了一聲：“我已經提醒過烏克娜娜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至于你…這一切分明都是前任妖界妖主設計的，你卻反怪到我的身上。”

“這恐怕也是你的意愿吧。”顧纖零直視著她，嘲諷道，“你旁敲側擊讓烏克娜娜逆轉時空，然后利用月靈鏈讓我聽見你和她的對話，好借機讓我回來，蕭遲零說得對，你的眼里只有靈界。”

“所以，你瞞著烏克娜娜來找我，就只是為了質問我，還是想要跟她一樣，逆轉時空。”

“不，不是逆轉時空，而是等價交換。”顧纖零雙手插到衣袖里，眼神充滿了冰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