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控制靈魂
- 單爵靈
- 九轉丹砂
- 2165字
- 2020-01-07 11:16:05
張涵舟問那個惡鯊的主人:“你們說的可是東北祝駝嶺的懸鈴?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認識懸鈴呢?”
“小家伙,你沒有張涵舟是取魂詭詭主的記憶?魂歷三十六年,張戴玲帶著你的魂魄,加入了黑陰教,向老主獻出宿魂冢,你就是宿魂冢的單爵靈……”
年輕人回答著,說到這里,他又小聲說:“張戴玲到底在搞什么?找這么多替身傀儡?”
“別嘟囔,好好說話!你們是誰,怎么認識的懸鈴?”張涵舟沉聲問道。
“哦,哈哈,好,好,我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魂界第一大教黑陰教教主孫德利,懸鈴是我們教內一百零八亥的亥主,這次斯迪安山之戰,張戴玲作為黑陰教養魂司的司主,居然勾結涂尸觀,協同一百零八亥,差點讓黑陰教滅門。”
“等等等等,你剛才說張戴玲帶著我的魂魄加入了你們黑陰教?”張涵舟才抓住重點。
姥爺死后,他和張戴玲決裂,還在夢蠱中解散了取魂詭。張戴玲似乎也受了打擊,不再跳.神弄鬼,還去了云通醫院做了護工。
那之后,張涵舟夢蠱不斷,在學校幾乎成了睡神。難道是因為張戴玲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靈魂嗎?表面上她老老實實的,背地里帶著他的靈魂早加入了黑陰教?
他記得張戴玲說過,人有三魂七魄,姥爺控制著他的天魂,不知道是誰控制著他的地魂,而她手里握著他的人魂。
她一定是有能力控制他的,還假惺惺說找到張殿,真是卑鄙。
可黑陰教又是做什么的呢?
做取魂詭詭主的兩年里,張涵舟只是按照張戴玲的要求,在西山名人墓谷收服了那些惡鬼惡靈,訓練他們成了自己的臣僚,他根本沒見識過取魂詭之外的魂界。
還有,懸鈴已經成了惡靈?道巫取魂是真的?張戴玲也會殺人?所以,李丫也是她殺的?
張涵舟感覺一陣一陣心寒。
耳聽得阿布舍在吃吃地笑,還對孫德利說著:“老主,我就說這個張涵舟肯定也是備胎,和我一樣,你還不信。你看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就是比我多點神通。”
他顯得很得意,又轉向張涵舟,“看來咱們是難兄難弟了。”
孫德利呵斥著阿布舍:“別給我整沒用的,你是張涵舟,他是張涵舟,大家都是張涵舟,你是覺得我很傻是嗎?”
經過剛才那一戰后,孫德利的面容“看”起來更加陰森了,尤其是那條刀疤,暗沉詭異,身后的惡鯊有些萎靡,不過他周邊似乎有一股特別的氣息,在隱隱運動。
張涵舟知道,一擊雖痛,但不重,孫德利心有不甘,必然還要發動進攻。
來吧,小爺我舉刀就能殺人,念咒就可以追魂,拿你,不過是活動活動筋骨!
只是,他們的對話似乎有些什么不對勁,什么叫都是備胎,你是張涵舟,我也是張涵舟?
年輕人被孫德利教訓著,訕訕地笑著,似乎很不甘心,又追問了張涵舟一句:“那懸鈴是你殺的嗎?副司主張先機也是你殺的吧?如果他們都是你殺的,那我就真服你,那你可能就不是真的備胎。”
“你為什么老說是我殺了懸鈴?懸鈴不應該是自殺的嗎?那張先機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
“哈哈,老主,看見沒,這次一百零八亥背叛,懸鈴是大問題。可這小東西沒有殺懸鈴的記憶,他一定不是懸鈴的魂主。我篤定他就是備胎,未必有多大的能量,剛才不過是巧合罷了。想想也是,張戴玲怎么可能讓一個能量巨大的人做單爵靈呢!”年輕人又張揚起來。
“嗯,你說的對,魏明輝。”孫德利開口道。他身后的惡鯊昂了昂頭顱。
年輕人尖叫起來:“我不是魏明輝,老主,我不是魏明輝,斯迪安山之戰,魏明輝是背叛您死的,您怎么還惦記他,我是阿布舍!老主,今后只有我對您忠心耿耿。”
“閉嘴,阿布舍,你準備好了——”孫德利陰森森地說道。
“來啦,老主……”阿布舍答應著。
話音未落,孫德利身后的惡鯊已經搖頭擺尾地膨脹起來,口腔里再次噴出一股惡臭氣。
阿布舍的周邊也出現了幾條黑惡的影子,最明顯的是一條大蟒,這是一條黃色的蟒蛇,身上有斑斕的黑色花紋,口里吞吐著紅色分叉的舌頭。
張涵舟最害怕的就是蛇,小時候在祝駝嶺山林里玩耍時被蛇咬過,那蛇還緊緊纏住他的脖子,要不是姥爺趕來得及時,他恐怕早就魂歸天外了。
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是在夢蠱中,遇到一些駕馭蟒蛇的惡鬼,他也會頭疼不已。幸虧張戴玲曾給過他靈蛇劍。
眼見孫德利的惡鯊,阿布舍的蟒蛇攜著惡風毒雨呼嘯而來,張涵舟猛地朝肋下伸出雙手,他這才發現自己沒有身體的感覺,也就沒有什么肋下之劍。
怎么辦?
惡鯊的鋸齒已經刺過來了,巨蟒也甩出了大尾巴,緊緊纏繞過來,有一種撕裂的感覺,卻因為沒有身體不知從何而痛,只是在虛空中漫延。
沒有身體,怎么會受到攻擊?
張涵舟的思維剛一動,疼痛的感覺就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飄忽起來,戰場似乎罩上了一層膜,把自己隔離在外。又像在看一場電影,隔著屏幕,看別處的昏天黑地,混戰廝殺。
張涵舟笑道:“孫德利,我不過是一縷魂魄,你就這么大動干戈,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啊?你打得那么歡,夠得著我嗎?”
漫天的黑霧越來越沉,張涵舟努力想象,大腦里也描繪不出孫德利和阿布舍的樣子了。
有雷聲,有閃電,有騾馬嚼動草根的咯吱咯吱聲,還有水聲,有風聲,金屬器撞擊的叮當聲,以及沙土被翻上來的聲音,這土聲聽起來有點松軟,味道有點苦苦的……
赫然間,張涵舟又回到了夢境的最初。天空,是一輪有氣無力的太陽,被周圍的黑霧粘著,那光拼命地掙扎,在天空中挖出一個小洞,再大一點,更大一點……
黑霧更濃,世界卻仿佛亮了。
張涵舟能看到自己了,一雙腳,兩條腿,插向兩肋的雙臂,兩肋下,卻沒有寶劍。他掐了掐自己的腰,好像有點疼。
他似乎站在水池邊,有粼粼的波光斜刺里閃耀著他的雙眼。
眼睛不瞎了,大腦卻有點遲鈍了。
我在哪?
這還是夢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