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鑫年轉過身,清冷的目光盯著桌上的策劃書,隨手就將它甩向空中。
無數的紙在空中發出清脆的碰響聲,隨意的飄著。
落在窗臺上,沙發上,地面上,桌上。
“何元君,我一味得縱著你,不是處處讓你對著干。”
顧鑫年冷聲訓斥。
她膽怯地向后退,唯唯諾諾的說:“我只想在我的崗位上,做好我的工作,既然這樣都容不下我,我,我辭職。”
聽到辭職二字,顧鑫年的身/子向后一倒,連著椅子都向后退了幾米。
“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
何元君對上他如冰窖般的雙眸,艱難的開口。
“你為何要執意如此?強迫我做不愿的事。回歸項目既然已經完成,何不借此風口,全了我離開的心。”
“你想離開?你當真這想樣”?
他的眉頭翹起,冷冷的目光盯著她,把兩步化成一步快速走到她跟前。
“你是明白我的心的,你推了設計總監,我答應了,你不想做宣傳部的副總,我也可以答應,但是你想離開,我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他加重語氣。
當他想去握何元君的雙手,只見她急忙將雙手背在身后,緩了緩氣,他顧鑫年慢慢的說。
“有我在,我不想也不愿你過的如此辛苦,既然我能幫你,我就會全力的幫你去完成,就如回歸項目一樣,我猜到你會接受,因為那是子羅的夢想,千難萬難,你都會去替他完成,我駁回了他們的設計,就是在等著你。”
何元君急促地吸了幾口。
果真如心里想的那般,不是他們的設計不好,是他顧鑫年從一開始就打定了心,要她去做。
她身后的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這一刻,何元君不知該如何回復。
“君兒,既然你回到了我的身邊,那便是我的幸運。我會牢牢的抓住,不會再讓你跑掉。”
顧鑫年說的輕輕柔柔,那一聲君兒,使她的臉色有了暖意。
在不經意間,顧鑫年快速向前,雙手從她身側穿過握住她冰冷交纏在一起的雙手,并不停地向前,將她死死的禁錮在墻上。
何元君靠在微涼的墻面上,用盡力氣也沒能打開他的雙手,她又急又氣的抬頭看著他,可他的雙眸溫情款款,已不是剛才的清冷威嚴。
“顧鑫年,你不要太放肆。”
他的嘴角含起笑。
“多少年了?也只有在午夜夢回時,才能聽見你如此叫我!盡管在此情此景下,我也是心甘情愿,辛哉樂哉!”
“不曾想,偌大的集團總裁,是一個靠欺負員工,獲取存在感的人。”
何元君冷哼一下,仰頭盯著他,“快放開我的手,否則我就喊了。”
“你喊呀,好讓所有人都看見,你我如今的這副姿勢。”
顧鑫年倒是顯得格外高興,連著眼角都帶著笑容。
“我把你至若珍寶,怎舍得欺負你,更遑論那些人非議你,我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亦是寬恕。”
“他們還想著晉升,真是做夢。”
他眨了下眼睛,接著說:“你在項目上寫上全體成員的名字,是想緩和跟他們的關系,這我也能容忍。”
“董事會上的股東,個個都是迂腐,都想著提升自己的人,何曾考慮過集團的發展,我早想跟他們對著干,可是我不能,正好借此機會,敲打一下他們。”